而關於勢力立名,青爺卻是過來詢問,每個勢力總是要有個名字的,就像白爺所在的蓮花幫。
阮明心微微垂眸,泛着幾分思索之色,“以己爲天,相握此機,便喚天機閣吧。”
青爺在口中念罷幾聲,大概也是覺得不錯,“好,天機閣。”
傅長風讀來,也是覺得朗朗上口,比之蓮花幫的又是多了一分韻味,不過終究是太耀眼了。
所謂天機,便是把握天之計策,這卻是有些叫人不知如何發感。
天叔沒什麼學識,只覺這幾人都說好,那必然就是好的。
而既然有了名,天機閣的訓練便也正式開始。
天機閣分爲三殿,閻羅殿、天機殿,還有天護殿。
閻羅殿便是相當於殺手組織的,有人可以給銀錢,而後閻羅殿便爲其殺人;
天機殿便是尋求情報,可以天機閣自己用,也可以賣給別人;
天護殿則是護衛,大多是守衛天機閣,也可以被人請去做幾年護衛。
這三個殿的武功自然是全部由傅長風教授,而天機殿的情報如何找尋卻是交給了雲焰,天護殿的護衛教導便交給了青爺和天叔。
這二人用來此處倒是不錯了,護衛並不需要有閻羅殿的身手。
一切便也就按着正常步伐而來。
阮明心神色倒是一如既往是淡淡的,只有看到歸來的雲焰,這才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雲焰一張清俊容顏總是彷彿踱上了一層冷色一般,冰冷得任何人都無法靠近,那張臉的冰霜好像只有看到自己人時纔會微微融化。
雲焰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雲裳,有些事,發生得太多了,不過這段時日,雲裳一直陪在身邊,他也未必不是好了一些的。
只是,想到花淇兒,好不容易身上要融合的傷口又會再一次被撕裂,而後未有任何留情。
雲裳看着雲焰大步而去,眼裡的悲意到底融去了幾分。
哥哥不管怎麼樣,只要沒了輕生的念頭,便是怎麼都是好的。
她已經失去了雙親,無論如何也不要再失去哥哥。
雲焰對阮明心的安排自也無任何異議,他承認,阮明心看人的眼光很準,對搜尋情報,他倒的確算是擅長。
而天機閣的名聲因爲上次在白府之事,倒也是慢慢傳了出去,引起了些微轟動。
蓮花幫卻是又來尋了麻煩,原來前些日子是因爲這蓮花幫的副幫主不在,上次被傅長風挑斷了手筋的是這副幫主的孫子。
副幫主的兒子早在一次意外中死了,這孫子卻是從小被他寵到大,捨不得他吃半點苦。
幫裡其他人都知道,明面暗面都會照顧着一點副幫主的孫子,反正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卻可以拿到副幫主的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
所以上次白府小廝來求救,他們派來了幫派中的精英,又加了副幫主的孫子進去,基本上副幫主的孫子是相當於可以直接撿了這份功勞的,只是沒想到後來會這樣。
副幫主知道自己的孫兒被殺害後,自然是勃然大怒,把那幾個派他孫子去的人給狠狠罵了幾頓之後,便是立馬要帶人上門找麻煩。
正好那女子又創建起了天機閣,這便是可以切磋爲目的找上門去,那女子可是叫人滅了他們蓮花幫的三四十人。
這一次必定不能再讓他們佔盡先機,再說了,副幫主這次帶過去的可是一百多人,那個男子一人就算武功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人獨挑一百多人,再說主要抓住其中一人,看他們還不是得乖乖就範。
阮明心看了領首之人一眼,和青爺差不多的年紀,鬍鬚花白,不過眼中那精光一掠一掠的,倒實在也應該有些本事,不過估計也不是個好的,她最厭惡的便是這種人,老了就留在家中享受着子孫奉養多好,何必要出來挑事。
“來我天機閣,所爲何事?”阮明心淡淡道。
藍袍老人眼中掠過一片冷光,“小賤人,就是你創下的天機閣?”藍袍老人心中頗爲不屑,不過是一個相貌稍微出挑點的女子罷了,就這副姿容,加上那副身段,居然要自己創下勢力。
這小賤人是當在玩過家家的遊戲麼?要是創建勢力有這般容易,這斷塵淵還不是人人都能夠自成一番勢力。
阮明心也不動怒,狗咬了你,你還要咬狗一口,“付幫主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我天機閣,不妨說明來意,雖然天機閣不開展爲人醫治這一項,我卻是可以爲付幫主免費相看幾眼的。”
天叔也出聲道:“我家閣主醫術高明,畢竟,人老了,在有些地方總歸是不太行的,副幫主倒是可以請我家閣主幫着看看。”他一個粗狂大漢,說出這些倒是不會受人說道。
藍袍老人被這番話說得頓時臉色便是變黑,這些人不就是在變相說他行牀事不行麼?
“一張嘴倒是生的能言善辯,那就別怪今天我給你一番教導,給我上,將這些人全部帶回去,若是執意反抗的,便殺了,其他的,生擒。”藍袍老人說的也是面無表情。
他活了這些年,在蓮花幫做過長老之後,便再未被人這般挑謔過,更別說如今更是身爲蓮花幫的副幫主。
青爺卻是走了出來,“付其志,你還記得我嗎?”
青袍老人眯了眯眼,仔細打量了面前差不多年紀之人,“顧青?”他猶疑着問道。
青爺頷首,一雙要卻再無一分溫度,這付其志當初和他同爲幫衆,雖付其志的爹便是幫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付其志卻還是和他結拜成了兄弟。
他當時哪裡想得那麼多,還當付其志真是真心對他的,可最後是如何……
當他和那姓白的小子發生問題之後,付其志便是迅速和他撇清了關係。
他倒也未想過這一生還能夠碰到他,付其志雖未落井下石,卻也一直袖手旁觀。
他當初實在是沒了法子腆着臉上門,想要求付其志幫上一二,付其志卻是閉門不見,總之便是不願幫忙。
他們當年已經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