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四姑娘,因的是個庶女,便是甚少有人在意,又是因的那清冷的性子,不爲人矚目,也沒有閨友,倒是勾了一身文采。
刺繡也精通些許。
只不過,嫡女和庶女之間,到底少了幾分默契來,許華濃也懶得和他們交往,左右都是一羣無利不起早的。
倒也解釋了爲什麼他們這般着急的過來,許華濃淡淡的勾了一抹笑容,手指翻飛的快了一些。
秋月立馬迎了出去,秋月是個靈巧的,又有規矩,是個聰明的,當日,指證夏草的,便是秋月。
秋月是個有膽量的,夏草是大太太的人,許華濃動了夏草,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挑釁大太太了,冬蟲本欲幫襯着許華濃作證,可是許華濃卻是捨不得冬蟲。
代價太大,大太太如果存了心思報復,怕是自己沒有辦法保全冬蟲,纔是會有秋月。
左右也便是自己手底下的丫鬟,若是這秋月自己有本事,許華濃也不介意留下這麼一個利刃。
她的身邊太缺幫手了。
恰巧,聽見外間些許動靜,秋月領着許雨和許晴從門口進來,又泡好了茶水,禮數週全的退下去了。
許華濃此時恰好放下手中的手帕,上頭繡着一朵芍藥。
許雨還不待說話,便是聽見許晴冷笑:“四妹妹好興致,晾着我們姐倆便是自己在這勾勾畫畫,倒是顯得我們姐妹怎麼不招人待見了。”
許華濃略一挑眉,瞧見許雨沒有管許晴的意思,便是笑道:“三姐姐這話說的奇怪,四妹妹哪裡做的不合禮數了?”
許晴便是嗆得說不出話來,許華濃可是沒有違反禮數,倒是她們,有些不速之客的味道。
“四妹妹年雖小,不礙事。”許雨自始至終眉眼不動,笑着拉着臉色不好的許晴坐下,又轉身衝着許華濃笑道:“倒是你三姐姐,素來都被姐姐慣壞了,跟誰都是一副冷臉的。”
許華濃倒是很大度的點頭:“不礙事兒,三姐姐年歲也小。”
這話說的好聽,明明許華濃纔是最小的,卻又說着三姐姐歲數小。
噎的許雨都是梗了一陣,只能笑着。
三個姐妹,嚴格來說卻是兩房的人,許華濃也不愛和她們試探,只顧着自己飲者茶水,許雨耐着性子,倒是許晴半響壓不住了。
放下手中的蓋子,許晴也懶得拐彎:“聽聞四妹妹最近交了好運了,倒是不如給三姐姐也說說,叫三姐姐開開眼。”
許華濃故作不懂:“四妹妹最近只走了一趟侍郎家,瞧着還是個不入眼的,三姐姐是說的個甚麼?”
許晴吃了兩次閉門羹,便是懶得說話,做出來了一副要走的姿態來,倒是被許雨摁住,瞧着許雨轉頭衝着許華濃笑道:“四妹妹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倒是叫二姐姐驚喜。”
許晴平素是個脾氣不大好的,許華濃又是頗爲高傲,每一次兩人湊到一起都少不了些許爭端來,卻是沒想到,許華濃最近生出來幾分本事,許雨倒是個有主見的,便是敞開天窗說亮話。
“妹妹這一次交了好運,便是等着這一次出頭呢,只是大舅母可是隻惦記着大姐姐,怕是不疼四妹妹,到時候要不得四妹妹受了委屈呢。”
說着,許雨又笑道:“四妹妹是個玲瓏人兒,平素裡怕也是能瞧出來,大舅母的心思嘛——”
這話違背孝道,許晴聽的渾身一涼,便是打量許華濃的臉色。
許華濃卻是沒有什麼神色變化,依舊在淡淡的啜飲那杯茶。
許雨到不氣餒,依舊笑道:“若是這一次,妹妹的機會給了大姐姐,怕是四妹妹永遠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一針見血。
許華濃笑着擡頭:“那二姐姐,想要怎麼幫四妹妹一把呢?”
方纔遇見大老爺的時候,許華濃便察覺到了。
後頭大老爺又是差遣了人送來了東西來,是一些上好的東西,雖說規格是庶女的東西,但是東西的品質卻是不差了嫡女去。
還有一張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