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說話時的神情,都有着幾分緊張,更是害怕,許華濃真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拓拔雄,如此一來,自己怕是要丟了飯碗。
“那你還不快滾,還立在這裡幹什麼,是想留下你的名字,然後讓我告訴拓拔雄麼?”
許華濃說罷,那官兵這才反應了過來,什麼也不說一回頭拉着自己的手下就跑遠了,生怕自己要是慢了一拍,許華濃就會反悔。
那官兵走遠了之後,許華濃目光落在了牆角那個黑影的地方,他等了好久,想看看後面那個人到底是誰,可是等了好久,那邊卻什麼動靜也沒有。
許華濃只得放棄,這纔想起來,那容瑾還在裡面的牀上躺着,她匆匆進去,容瑾已經暈了過去,許華濃去打了熱水,爲他清理傷口。
容瑾躺在牀上,肩膀上的傷口撕裂一般的疼痛,他雖然已經暈了過去,可是許華濃分明可以看見,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皺眉,看來傷口真的是很痛。
許華濃心疼地看着他,頓時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是認真的給容瑾包紮了傷口,等容瑾沉沉的睡了過去,自己這才睡了。
第二天清晨,許華濃纔是剛剛醒來,容瑾依然沉沉的睡着,許華濃起牀是啊,準備一個人去外面挑水,做了早飯。
纔是幾天的時間,原本高貴的侯府夫人,而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我真是像一個久居深山農婦。
許華濃剛一開門,門口立着兩個人就把她嚇了一跳,她回過神來,看見那兩個人才是又驚又喜。
“夫人,我們來遲了。”
是冬蟲和筱音,真的是太好了她們終於來了,許華濃日思夜想,就是害怕把他們給走丟了,現在好了。
“快起來,快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們,回來了就好。”
說罷,三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久別重逢,之間的感情,顯得別樣的難得,兩人見許華濃是要去打水,相顧一笑,都明瞭了。
“夫人,這種粗活讓我們去吧,這天色還早你再回去睡一會兒吧。”
筱音從許華濃手上接過那水桶,就準備要和冬蟲離開,許華濃一笑,她們哪裡知道應該在哪裡打水。
“是啊,夫人你從小到大哪裡做過這樣的粗活還是交給我們去吧,我們馬上就回來服侍你先回去睡一會兒吧,一會兒我來伺候你梳妝。”
梳妝?
冬蟲的一句話,讓許華濃不禁神色黯淡了下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梳妝這一說胭脂水粉那麼貴,還怎麼買得起啊。
“兩個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說這個,現在這裡沒有夫人和丫鬟我們三個是姐妹,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呀!”
許華濃一句話,讓筱音和冬蟲,都是感動了幾分,一會時間,熱淚盈眶的盯着許華濃,許華濃淡淡一笑,兩人心頭更是一暖。
“夫人,話雖然是這樣子說,可是你畢竟沒有做過,這個還是讓我們去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冬蟲和筱音,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意見他們不想看許華濃受一丁點兒的苦這樣子,心裡會過意不去了。
“傻丫頭,不讓我去的話,你們知道在哪裡打水嗎,不是我說的話,你沒熟悉這裡的環境嗎,萬一跑丟了怎麼辦。”
筱音和冬蟲這纔是一愣,是啊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打水,許華濃說到這裡,兩個人尷尬地笑了笑,這才和許華濃一起去了。
“倒是我疏忽了,那夫人,我們走吧。”
冬蟲笑了笑,筱音提着水桶,三人一起過去了,山上不比山下這一路上空氣清新,綠樹如茵,真是讓人心情大好。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山上的空氣真的是很好,以前在侯府裡,只有那些腌臢的爾虞我詐,可是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是美好與淡然。“
許華濃一時之間說的入了神,冬蟲和筱音看得出來,許華濃是有些累了,厭倦了1000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現在到了這裡,纔是放鬆了下來,想到這裡就不免有些心疼。
”我們可以在這裡過一輩子我們的小日子,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晨鐘暮鼓,安之若素,就這樣幸福的終老一生。”
許華濃立在山頭,他看着面前蜿蜒崎嶇的山路,不禁感慨萬千,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更是喜歡上了這座大山。
“夫人,這話雖然是如此說,可是現在我們畢竟是顛沛流離,這樣的日子過的提心吊膽,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會被人抓走,所以做長久的打算,我們還是不能在這裡長住。”
許華濃說罷,冬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這裡很美,客她還是喜歡侯府的繁華,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夫人,少爺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冬蟲這話說的決絕,讓許華濃不禁一愣,她這才知道,權利和財富在人們的心中是多麼的嚮往這種思想是多麼的根深蒂固。
“對了,少爺的傷怎麼樣了好一點了嗎?”
筱音這纔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問了許華濃,許華濃一驚,筱音怎麼會知道容瑾受傷了,難道昨天那個人影?
“你怎麼知道夫君受傷了?”
許華濃眉頭一皺,一臉擔心的樣子,筱音卻只是笑了笑,好像這件事情發生了,很平長一半兒,事實上她和冬蟲都知道。
“不光她知道我也知道呢,昨天我們還跟他在一起。昨天要不是筱音及時趕到,救了少爺現在少爺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說的許華濃一頭霧水,什麼叫做要是筱音不及時趕到,現在,夫君已經命喪黃泉,他昨天到底是做了什麼,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
“夫人,你不要着急,我慢慢說。”
冬蟲見許華濃額頭冒起了一層汗珠,一副着急上火的樣子,眸中還露出了幾分恐懼,冬蟲和筱音這纔有些後怕。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在街上想四處打聽打聽你們的下落,畢竟我們兩個女人還不是特別的惹人注目,昨天少爺也是在街上,他立在那裡只是看那牆上的告示就被人認了出來,接着一羣官兵就過來,少爺,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寡不敵衆,正好被我們給碰見了,筱音過去插手,這才讓少爺逃走了。”
許華濃一愣,原來昨天發生了這樣一起驚心動魄的事情,容瑾差點就要命喪黃泉,他們就要陰陽兩隔,許華濃現在一想起來,還是覺得幾分後怕。
“夫人,你沒事吧。”
筱音將水打出來,與冬蟲兩個人擡上,卻見許華濃獨自的坐在旁邊,黯然神傷,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不禁擔心了起來。
“我沒事,我們回家吧,夫君還在牀上躺着,沒有醒來,我有點擔心他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冬蟲和筱音點點頭,三個人加快了回家的速度,剛到家門口,卻發現那門是開着的,許華濃心裡一驚,背後滲出了一層冷汗。
“怎麼回事,門怎麼會是,開的我剛纔明明是關了門的。”
許華濃驚訝的說着,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會不會是昨晚的那羣官兵他們今天早上又來了一次。
“夫人,是不是少爺起來了。”
筱音一說,許華濃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他現在有重傷在身,臥病在牀,自己走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現在怎麼可能起牀呢。
許華濃搖了搖頭,究竟是什麼事情,她也不知道,還是進去看看再說吧,許華濃和冬蟲筱音三個人進去,那牀上,果真是空無一人。
“夫君,夫君。”
許華濃着急的四處喊着,冬蟲和筱音也是嚇了一跳,早知道剛纔就留下一個人來照顧少爺,現在少爺不見了,可怎麼辦呀,他還有重傷在身呢。
“夫人,那麼大的小怪幹什麼,我就是上了個廁所,這才一會兒不見,就這麼想我呀。”
容瑾的聲音,在門簾後面響起,還帶着幾分嬉皮笑臉的樣子,許華濃聽到這聲音,一顆懸下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真是虛驚一場,嚇死人了。
“夫人。”
容瑾出來,只是穿着薄薄的衣衫,他脣色蒼白嘴脣乾裂,從門簾後面走了出來,步步驚心每一步都讓許華濃心疼不已。
“大清早的,你爲什麼要亂跑呢,就算是其中上個廁所也不能把門開開吧,這樣子的話,萬一那羣官兵再回來,怎麼辦呀。”
許華濃擔心的說着,她眉頭都鎖在了一起,容瑾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許華濃看了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是無奈了。
“夫人,昨天沒有給你添麻煩吧,我知道那羣官兵是非常的難纏,實在是因爲我的酬金太高了,我知道我的夫人冰雪聰明,昨天我剛一到家就暈了過去,實在是對不起。”
容瑾的臉上,帶着許多的愧疚,他看着許華濃,許華濃搖了搖頭,她很是不喜歡聽容瑾說這樣的話。
“夫君,你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夫人,你怎麼會給我添麻煩嗎?我已經搞定了,沒事的,你放心吧,我要和你同甘共苦的,以後這種見外的話,你就不要說了。”
шшш●тTk an●C○
容瑾一愣,他哪裡想到這樣子的話會讓許華濃這樣子的生氣,容瑾笑了笑,一把將許華濃攬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