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毒牡丹不禁有了幾分後怕,倘若真的如此,那麼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是還擊,還是忍受。
“清姨娘,這麼早就該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大清早的,姨娘怎麼醒來這麼早,別的丫鬟還都沒有醒來呢。”
許華清一時之間滿面春光,好像有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要告訴她一樣,好像自己馬上就要翻身了,只是好久都沒有看見她這麼開心過。
“都這麼晚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還沒有起來,怎麼我被軟禁了之後你們就開始怠慢了嗎,真的是太不像話了,你看別家的丫鬟都已經忙了半天了。”
許華清一邊說着,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已經不比從前了,現在自己身邊中心跟着自己的,也只有這麼一個丫鬟了,這平時活又不多,所以他誰一起來玩一些,自己也不便於責怪她。
“是奴婢的錯,奴婢下次注意,不知道清姨娘叫了奴婢來,有了什麼吩咐?”
許華清倒是開心,她昨天夜裡,天津路過的丫鬟一些風言風語,只是說容瑾和毒牡丹恩愛無比,早就把許華濃忘在了一邊。那天她也看見了,這容瑾如今眼裡只有毒牡丹,根本就沒有許華濃。
所以,如果利用這一點,與許華濃聯合,將毒牡丹拉下馬,許華濃又如何會不願意,她可是夫人,這個府裡,除了容瑾,也只有她可以接觸自己的軟禁了。
“我昨天晚上連夜寫了一封書信,你快把這個信帶過去,交給冬蟲,讓冬蟲交給夫人無論如何你也一定帶到,這可是關係我們錦繡前程的大事。”
這話說的倒是輕巧,她現在自己被軟禁在這裡,不能出去,難道她的在丫鬟就可以出去了麼,真是笑話,這信到底要怎麼才能到了冬蟲手上。
“怎麼樣這件事情你可以辦到嗎,有沒有問題。”
許華清也不是如何的放心,更是擔憂幾分,如果這封信,萬一到不了冬蟲的手上,交給了別人那可是後患無窮的事情,千萬不能冒這個險。所以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這樣子纔有可能成事情。
那丫鬟稍微思考了一下,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別的本事沒有,送一封信還是可以送出去的,自己的好姐妹也不是吃素的。
“姨娘,你放心吧我把這封信交給,我的好姐妹,她一定會幫我們把這封信送個冬蟲的,我十分信任她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會出問題的。”
那丫鬟說到這裡,許華清才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真的是再好不過了,只要許華濃能過來那麼一切就有迴轉的機會。
這個要換辦事情果然有效率,早上送出的信,纔是黃昏的時候,許華濃就過來了,還帶了一些糕點和一些衣服來。
“姐姐,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知道你被軟禁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沒有過來看過你,真的是我這個做妹妹的不是呢,還請姐姐不要怪罪了纔是。”
許華濃一邊說着,許華清連忙過來,賠着笑臉,這畢竟自己的錦繡前程就都要靠了她了,這裡也沒有什麼好茶,便湊合着沏了一杯。
“哪裡哪裡,妹妹說的哪裡話,妹妹前幾天不是剛來過嗎,照顧不周,還請多多見諒,這裡竟也是沒什麼好招待的,還請妹妹不要嫌棄了纔是呢。”
許華濃一時之間也是想起來了前幾天的場景,又想起來許華清的那封信,她當然是不相信的,也不會動了那個歪心思,她來這裡只不過是想看看,這裡到底是有多難過,讓她這麼飛快的想離開。
“這裡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呀,真是委屈了姐姐,難怪姐姐一直想着離開,只有一個丫鬟時侯者,從小到大啊,姐姐哪裡受過這樣的苦,而且那些下人,一定也苛扣了姐姐的不少東西吧。”
許華濃四處看看,嘴上說的是心疼,卻是一臉朝笑的表情,好像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她罪有應得,而許華濃就是那個負責嘲笑的人。
這樣的表情,讓她情何以堪,跟個之中不免多了幾分越很,可是又能有什麼用呢,只能自己深深的印了下去,畢竟自己有求於人。
“是啊,倒是也多虧了,妹妹心疼我,前些日子哪來的東西,我還沒有用完了,今天妹妹又帶來了這麼多東西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妹妹纔好。”
許華濃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帶過來的東西,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東西,沒有什麼貴重的,看來許華清如今的日子,真的很難過,她最好在這裡終老。
“不過我這邊的日子不好過,妹妹你那邊的日子,也不知道比我這裡能好多少,你倒是服一組十,不過好像再也不復當年風采。”
許華濃聽出來,這話中有刺,便是在諷刺她,如今夫妻生活不如和幸福,容瑾根本沒有把心思花在她身上,而是都去了毒牡丹那裡。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華濃哪裡是沒有聽懂,不過是想開門見山的談談罷了,這樣一直打啞謎的說者,究竟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開誠佈公,有什麼說什麼,纔是爽快。
“難道妹妹聽不懂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妹妹向來八面玲瓏,如今沒有了服務區生活的滋潤,如今怎麼變得這麼愚鈍了。”
許華濃眉眼一冷,許華清卻絲毫不懼怕,怎麼,如今自己雖然是作爲夫人,可是真的一點威力都沒有了嗎,只不過是有名無實。
“有話直說吧,我來這裡不是聽你打啞謎的,不要拐彎抹角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再看看我們到底是否可以合作。”
許華清笑了笑,果然是個爽快人,於是,便將毒牡丹現在的地位與許華濃之間分析了一遍,許華濃一千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可以威脅自己的地位,而現在,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害怕了。
“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夫君雨露均沾這也是正常的事情,怎麼到你這裡,話就變了味道,你在這裡挑撥離間,居心叵測到的什麼意思。”
許華濃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她自己哪裡敢肯定,雖然青梅紅豆首戰告捷可是昨天夜裡,毒牡丹又是和容瑾一夜纏綿。
“我到底有沒有危言聳聽,你心裡應該是最清楚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把我放出去,然後我和你一起對付她,只是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夫人地位。”
放出去?
這個許華清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好,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加害自己,現在又讓自己把它放出去,那麼她豈不是更加大膽了,之後一定會騎在了自己頭上,倘若真的如她所說,兩人聯手,一起扳倒了毒牡丹,那麼,這個夫人的地位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你以爲就憑你兩句花言巧語,我就可以把你放出去,請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弱智,別擾亂了我的思考。”
許華濃說完就要走,許華清眉頭一皺,她既然看了信以後能過來就說明對自己的這個方案是感興趣的,可是感興趣她爲什麼又要走呢。
“難道你還有別的更好的方案嗎,如果有的話我絕對不阻攔,如果沒有的話這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你可別忘了,昨天晚上兩個人又是一夜纏綿。”
一夜纏綿!
這四個字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喜歡龍的心裡,讓她久久喘不過氣來,明明昨天自己已經看到了他的動容,爲什麼,爲什麼他還要去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所以說事到如今你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你只能選擇和我合作,而我,就是那個帶給你最大利益的人。”
話說到這裡,許華濃有了幾分的動容,她眉目一冷,轉過頭,看着許華清一臉的自信,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扳倒她,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她的美貌才華都在你我之手,而且,她可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許華清冷冷的笑了笑,什麼天下第一,她不過就是一個紅塵女子,一個青樓*,一個凡夫俗子,和你我都是女人,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我的好妹妹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迷魂香,那個迷魂傷害的你流產,雖然他不是我,放的可是我也有那個東西,我想你也去已經查出來了,是從毒牡丹那裡來的,而且現在筱語之外,最瞭解毒牡丹的人了。”
除了筱語之外,最瞭解毒牡丹的人?
是啊,許華清根本就不知道君姨娘和毒牡丹之間的故事,更加不會知道自己和毒牡丹之間的故事,她想出來的辦法,無非也就和,冬蟲想出來的一樣,可是自己下不了那個狠手,她完全可以借刀殺人。
“毀了她的美貌,我就不信當她醜陋無比的時候,夫君還能對她有什麼意思。”
許華濃猜的一點也沒錯,看來自己真的可以借刀殺人。自己不動手,讓許華清和毒牡丹兩敗俱傷,最後自己,完全可以漁翁得利,許華清毀了毒牡丹的魅影毒牡丹只要不要了她的性命就算她走運了。
“既然你這麼信心十足,好,那我們就合作的試一試,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毀了她的美貌,讓她變得醜陋無比。”
許華清得意的笑了出來,這一局,她贏定了自以爲是的自信來自於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