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章 極致憤怒冊封貴妃出乎意料

[分卷 ] 251章 極致憤怒,冊封貴妃出乎意料!

安寧突然的到來,可是嚇壞了那幾個偷偷聊着天的宮女,立即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忙不迭的請罪,“皇后娘娘息怒,奴婢……”

“本宮問的話,你們當成耳邊風了嗎?”安寧拔高了語調,‘新人’兩個字在她的腦海中盤桓,心中竟然覺得好笑,她這麼認真幹什麼?新人?蒼翟的新人麼?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還問什麼?可是,不知爲何,她就是想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女的臉色更是被嚇得難看,皆是止不住身體的顫抖,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在這裡亂嚼舌根子了,在這皇宮之中,正所謂禍從口出,在這皇宮之中,是最容易招來禍端的,她們怎麼都忘了,別說主子們的事情不能談論,她們現在還撞到了皇后娘娘的槍口上,這又可如何是好?

可是,此時此刻,即便是後悔,也已經沒了作用,其中一個宮女只能硬着頭皮開口,“娘娘,奴婢們聽說,皇上近幾日,迷上了一個姑娘,整日都和那個姑娘在一起,還聽聞,皇上不日就要冊封那位姑娘爲貴妃,皇后娘娘,奴婢們都是聽說的,這事情一定不是真的,皇后娘娘請息怒。”

那幾個宮女皆是感受到皇后娘娘身上散發的凌厲之氣濃重了些許,話到後面,更是顫抖的不像話,空氣中,一陣詭異的沉默,安寧不出聲,這宮女更感覺自己的脖子,好似被架在了鍘刀上,隨時都會落地一般。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安寧的聲音終於在空氣中響起,不過,卻是讓宮女們,乃至是一旁的茵茵都爲之詫異的平靜,“皇上是一國之主,本就該後宮佳麗三千,冊封一個貴妃算什麼?瞧你們將本宮給防的,好似本宮是那母老虎一般,你們且下去吧,不過,主子們的事情,可由不得你們來嚼舌根子,以後,若是本宮再聽見誰談論主子們的事情,那你們便不會如今日這般輕鬆了。”

那幾個宮女微怔,她們以爲,迎接她們的定會是皇后娘娘的責罰,可是……除了警告,皇后娘娘竟饒了她們?!這警告,可謂是最輕的懲罰了啊。

這個時候,幾個宮女也顧不得許多,趁着皇后娘娘還沒有改變主意的當口,她們當務之急,是快些離開啊,“是,奴婢遵命,奴婢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幾個宮女逃似的離開,獨獨剩下安寧和在她身旁隨伺着的茵茵,茵茵看着自家的主子,在聽聞了剛纔那個消息之後,主子的嘴角竟然還掛着一抹笑意。

貴妃?主子真的不在意嗎?以她對主子對於感情的態度,她絕對不相信主子在聽聞皇上要冊封貴妃之後,會是這個反應。

“娘娘,那些宮女是亂說的。”茵茵開口道,皇上是多麼疼愛皇后的人啊,前些時日,皇上對皇后那一副巴不得揉進骨髓裡,隨時都可以在一起的模樣,她就不相信皇上會迷上別的女人,可是,這些時日,她在外面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只是不敢跟皇后娘娘提起,她以爲,等事情淡了,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卻沒有料到,今日,竟然被皇后娘娘親自察覺到了。

安寧嘴角笑意依舊,“你也一早就聽聞這個消息了嗎?呵呵,是不是亂說的,我們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可是……太皇太后那裡……”茵茵提醒道,她們這不正是要去太皇太后寢宮嗎?她倒是希望,她們能夠去太皇太后寢宮,也不必等會兒到了皇上那裡,真遇上什麼事情,那後果……

安寧眸光微轉,沒有說什麼,只是,朝着御書房方向邁出的步子,以及那腳步之中流露出來的堅定,卻已然昭示了她的決心與決定。

茵茵在心裡大叫不好,只有不斷的祈禱着,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亂子纔好啊。

御書房,房門緊閉,這些時日,皇上國務繁忙,吃住均在御書房中,可是,卻也有另外一個消息在流傳着,在御書房伺候着的宮女太監們,在當值的時候,皆是秉承着“不多言”的原則,安安分分的當着自己的差,對於那些傳聞,心中明瞭就是了。

此時,房間裡,傳出女子嬉笑的聲音,還夾雜這男人渾厚低沉的笑聲,衆人聽了,也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暗道,這皇宮之中,過不了多久,怕就真的會多出一個貴妃娘娘了,不過,在看到一抹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的時候,當場的宮女太監,皆是一怔,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立即跪在地上,“皇后娘娘……”

安寧眸子一凜,“皇上呢?”

這本不需要問,因爲,安寧在靠近這個御書房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笑聲,那個男人的笑聲,她怎麼會認不出來,可是,她卻不相信那真的是蒼翟。

宮人們臉上冒了一臉的汗,唯唯諾諾的道,“皇上他……”

“罷了,讓本宮自己去尋吧。”安寧目光落在那一扇緊閉的門扉上,裡面的笑聲仍舊交織着,聽着那模樣,倒是歡快極了,新人?她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新人,能夠讓蒼翟看上。

說罷,沒待宮人們阻止,安寧快速的繞過了他們,朝着那一個房間走去……

緊靠着門口站着的銅爵,看到安寧迎面而來,一顆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聽着房間裡傳出來的笑聲,銅爵竟是不敢去看安寧的那雙眼。

終於到了門口,安寧覺得這一段路走起來,那份沉重感是她從來都不曾體會到的,瞥了一眼門口的銅爵,“你的主子沒讓你阻止本宮進去嗎?”

銅爵微怔,主子沒讓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此刻,他的注意力不僅僅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感受到了皇后娘娘的怒氣,對自己的怒氣,他不笨,自然知道這層怒氣是因何而起,皇后娘娘是在責怪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也瞞着。

可是……想到什麼,銅爵砰地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安寧看着突然矮了一截的身影,銅爵這人,雖然是蒼翟的屬下,可是,他的自尊卻是極高的,今日此事跪下……安寧斂眉,沒有再理會銅爵,目光重新落在那一扇門扉上,眸中緊了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沒有門扉的阻隔,房間裡的笑聲在安寧的耳邊,擴大了幾分,安寧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在書桌前,以女子手握着筆,在紙上描摹着什麼,而在那女子的身後,男子半擁着她的身體,一直大掌握着女子握筆的手,二人細心專注,偶爾發出笑聲,竟然連她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還真是投入哪!安寧在心中輕嘆,不知道是苦澀還是諷刺。

什麼能夠讓他們二人這般專注,安寧心中不禁生起了好奇,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到書桌前,這似乎才驚擾到了某個女子,那女子擡眼見到安寧,心中一顫,手上的筆也在那一刻抖了一抖,驚呼道,“皇后娘娘……”

蒼翟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安寧的身上,只見她在注意力似乎並沒有在自己或者是他面前的女人身上,反倒是看着桌子上他們方纔所畫的畫出神,這倒是蒼翟始料未及的,眸光微斂,寧兒,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好一副鴛鴦戲水圖,只是可惜了,姑娘方纔不小心手一顫抖,落筆重了些,這墨倒是污了這麼一副好畫了,呵呵,不是姑娘的錯,是本宮的錯,本宮不該嚇着姑娘了,這麼一副好畫,實在是可惜了。”安寧搖頭嘆息道,神色之間,還夾雜着些微的自責,目光這才從畫上移開,卻是半分也沒有去看蒼翟,而是將視線轉移到了已經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子身上。

雖然低着頭,但是安寧還是看清楚了那一張臉,可不就是,曾經的詹家大小姐詹玉顏,如今的小尼姑華顏嗎?

眼底劃過一抹不着痕跡的神色,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走到詹玉顏面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你這幹什麼?瞧本宮把你嚇得,本宮又不是會吃人?不會將你給吃了,別怕,對了,看你把那鴛鴦畫得活靈活現的,想來你也是喜歡鴛鴦吧?本宮也很是喜歡呢!記得,本宮大婚的時候,當夜的被子上也是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案,老人總說鴛鴦是好東西,寓意吉祥,說鴛鴦最是專情的,一生只會認定一個,可是,本宮倒是不覺得,你看湖中的鴛鴦,你又怎分得清一隻鴛的身旁,是否又是原先的那隻鴦呢?”

安寧頓了頓,目光這纔看向蒼翟,意有所指的道,“皇上,你說臣妾說得可對?”

蒼翟濃墨的眉峰緊擰着,寧兒果真是怒了,她此刻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是,沒有誰比他更知道,寧兒真正發怒的時候,該是什麼樣子。

“你來這裡做什麼?”蒼翟沉聲道,冰冷的聲音,似乎夾雜着被打擾的不悅。

安寧心中一顫,蒼翟從來不曾用如此的語氣和她說話,可是,此刻……安寧斂眉,再次擡眼之時,她看着面前的詹玉顏,笑意更濃,只是,那濃烈的笑意之中,卻是沒有半分溫度,手爬上了詹玉顏的臉頰,輕撫着,指甲在上面遊移。

“多麼漂亮的一張臉啊,當尼姑,當真是可惜了。”安寧知道,只要自己指甲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抓傷這張臉,可是,那樣暴怒,傷得更深的,不會是詹玉顏的臉,而是自己的自尊與心。

她沒有想用這種方法來對付詹玉顏,不過,真正阻止她的,卻是蒼翟的舉動。

幾乎在安寧話落只是,蒼翟便一把從自己的手中,將詹玉顏給奪了過去,牢牢的護在身後,一如他曾經維護她那般堅決,不過,此刻,他所怒吼的對象,卻成了自己!

“不許你傷她!”蒼翟咬牙道,目光緊鎖着安寧,他的手緊握成拳,似乎是在隱忍着什麼。

安寧對上蒼翟的雙眼,笑得更是諷刺,不許她傷她?呵呵,在蒼翟眼裡,自己就是那種容不下,便要毀滅的人麼?

“爲什麼?”安寧臉上的笑容僵住,堅定的問道,她想知道,蒼翟爲什麼會突然變了,他前些時候,還那麼愛纏着自己不是嗎?可是,這才過了多久,他便因爲要維護另外一個女人,而對她冷言相對!

蒼翟微怔,和安寧目光對視着,沉吟片刻,終於開口道,“玉顏很有才華,朕和她有說不完的話,朕和她在一起,覺得很有新鮮感。”

安寧平靜的聽着,新鮮感?他的意思是,他和自己在一起久了,覺得膩了嗎?

沉默,詭異的沉默,安寧腦中不斷的迴盪着蒼翟方纔所說的話,她才發現,原來,從同樣一個人的口中說出來的話,能夠讓她上天堂,同樣也能夠讓她下地獄。

安寧緩緩的閉上了眼,新鮮感?好一個新鮮感啊!她已經無法感覺到自己此刻心裡是怎樣的感覺了,所謂,痛的麻木,便是這般嗎?

她該如何做?使盡手段殺了詹玉顏?苦苦挽留蒼翟對她的愛憐?亦或者是接受?

安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眼之時,安寧的眸中多了一抹冰冷,迎上蒼翟的目光,“臣妾就不打擾皇上和佳人的繼續說那些事情說不完的話了。”

安寧微笑着,看着蒼翟,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在蒼翟身旁的詹玉顏,隨即優雅的轉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書房外走去,她今日來,是爲了確定那所謂的傳聞是否是真,如今,已經確定了,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傷心嗎?她自然是傷心的,除非,她不愛蒼翟!

“朕會盡快冊封玉顏爲貴妃,皇后你身爲後宮之主,有些事情,還要勞煩皇后操持了!”猛然,身後傳來蒼翟的聲音,好似一隻手,將她推入了深淵。

安寧頓住腳步,身體微僵,即便是她極力的想要掩飾,這一刻,也是徹底的破功,過了片刻,她的聲音才響起,“好,臣妾遵旨。”

說罷,便加快了步子,大步走出了房間……

書房外的宮人自從安寧進了房間之後,心中就一直緊繃着,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房間之內的動靜,他們以爲,一番大吵,必定是少不了的,可是,書房內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們猜不出書房內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是,此刻看到皇后娘娘出來,渾身所散發的凌厲,甚至比方纔還要濃烈得多,他們心中也是有了底,是啊,皇上另結新歡,皇后娘娘又怎會不怒呢?

而御書房內,安寧離開之後,蒼翟眼中的冰冷卻是消失不見,眉心皺得更緊,寧兒她……

“皇上,您真的要冊封玉顏爲貴妃?”詹玉顏試探的問道,這幾天,蒼翟對她的態度,讓她也爲之詫異,有時候,她感覺到他的冰冷,但是,有時候,她卻感覺自己是被他珍視着的人一般。

她接近蒼翟,是有目的的,她要爲詹家報仇,可是,現在她發現,有另外一種更好的方法來爲詹家報仇。

也許,爹爹那般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她或許有機會可以達到,若真的成了蒼翟的女人,能夠替他生下一個皇子,在如今皇上還尚無嫡皇子的情況下,她有太多的機會了,將自己的兒子送上皇位了。

況且,以安寧的性子,她又怎容得下皇上有別的女人,詹玉顏可不笨,方纔安寧雖然臉上笑着,可心裡指不定怎麼痛苦着呢,她容不下,那麼,她和蒼翟之間,必定產生隔閡,若是再有自己的推波助瀾,還怕他們的感情不破嗎?

到時候,若是她真的生了兒子,那麼,母憑子貴,現在誰又能肯定,她的兒子,不會是嫡皇子呢?

詹玉顏如是盤算着,心中興奮至極。

“朕說的話,還能有假?”蒼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緩緩開口,將自己的神思從方纔的事情中收回來。

詹玉顏臉上一喜,“皇上,那今晚……”

蒼翟呵呵一笑,卻是打斷她的話,意有所指的道,“這些時日,朕國事繁忙,你也都是看着的,況且,朕想讓你利用這爲數不多的時間,來親自繡一牀龍鳳呈祥的錦被。”

詹玉顏身體微怔,龍鳳呈祥?對上蒼翟的視線,她想到方纔安寧所說的話,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啊,既然鴛鴦不吉,那麼,龍鳳總該是吉祥的吧!

龍鳳?皇上乃真龍天子,能稱爲鳳的,自然就是皇后了,皇上想讓她和他來配着龍鳳呈祥的錦被,看來,自己對皇后之位的嚮往,也不是妄想啊!

“奴婢遵旨。”詹玉顏喜不自勝,福了福身,心中想着來日方長,而正此時,門外傳來宮人的通報,說是廉親王求見,蒼翟斂了斂眉,吩咐詹玉顏先下去,詹玉顏順從的退出了書房。

廉親王赤驥進了御書房,看到蒼翟,神色一片凝重,率先開口道,“皇后娘娘來過了?”

蒼翟不語,走到書桌前,將那一副毀了的鴛鴦戲水圖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卷好,卻是丟進了廢紙籃中,他和寧兒大婚之日,牀上的被子,確實是鴛鴦戲水,她記得,而他也同樣記得。

鴛鴦?想到寧兒方纔的那一番話,蒼翟眸光閃了閃,眼底一片深沉。

“皇上,真的要這樣?”赤驥上前一步,眉峰緊擰着,終究還是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必須這樣做,只能這樣做!虎符失竊的事情,可查出端倪了?”蒼翟轉換了話題,虎符失竊,意味着什麼,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北燕國的規矩,只有執虎符,才能夠調動軍隊,而虎符失竊,就等於是北燕國的咽喉,被人給扼住了。

“這……沒有,蒼寂將軍的身體,也……”赤驥眉心皺得更緊,他又如何不知道主子這般計劃的原因,那隱藏在暗處的勢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就連他在北燕國潛伏這麼久,都不知道,有人比他潛伏得還要深,這可非一朝一夕,能夠凝聚起來的力量啊。

如今虎符失竊,蒼寂將軍那邊又出了問題,看來,那暗處的人是坐不住了。

蒼翟眸子微微收緊,神色多了幾分凝重,不過,他卻是希望那暗處的人早些暴露,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這一次,他會讓整個北燕國那些暗處的勢力,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誰也休想有威脅到他們一家人安危的心思。

而他現在,只希望寧兒能夠按照他的預料走,可是,想到今日寧兒的反應,他卻不那麼確定了,他以爲,寧兒會找他大吵一架,哪怕是大打出手,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將遣走,可是……

寧兒啊寧兒,總是那麼讓人掌控不住,想到自己方纔故意說出的話,新鮮感?也只有寧兒才能夠讓他有源源不斷的新鮮感啊。

這一日,皇宮之內的氣氛,異常詭異,許多人都已經知道,皇后娘娘去御書房找皇上的事情,到最後,還傳出了好幾個版本,有說皇后娘娘因爲嫉妒,將皇上身旁的那位姑娘給抓傷了,又說皇上大怒,斥責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幾乎是哭着跑出了御書房,又有說,皇后娘娘揚言要讓那位姑娘死無葬身之地,怎麼說的都有,這傳進安寧的耳朵裡,安寧卻只是覺得好笑。

夜深,整個皇宮都陷入一片寧靜之中,除了巡視的侍衛,大部分人都已經睡去,昭陽殿內,房間的燈依舊明亮,從房間外,可以看出裡面一個女子的剪影,似乎一針一線的繡着什麼東西。

房間外,一個隱蔽的地方,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陰影處,不仔細看,倒還看不出那裡有人,蒼翟看着房間中的剪影,眼裡滿是寵溺。

“皇后娘娘今日回昭陽殿之後,有什麼樣的反應?”蒼翟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一旁的銅爵皺了皺眉,如是說道,“回主子的話,娘娘今日回寢宮之後,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蒼翟眸子一緊,一切如常?怎會一切如常?

“對,娘娘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晚膳的時候,娘娘還吩咐御膳房做了娘娘愛吃的糖火燒,聽茵茵姑娘說,娘娘的心情看着也是極好的。”銅爵不解主子到底要做什麼,爲何這些時日一反常態的和那詹玉顏走得近,又爲何要突然冊封那詹玉顏爲貴妃,她難道不知道,這會讓皇后娘娘傷心嗎?可此刻他站在這裡,看着那房間的神色,卻又是一如既往的寵溺。

他跟隨主子多年,卻也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蒼翟聽着銅爵的話,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寧兒啊,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現在,她無反應,他又該怎麼做?

不過對於銅爵言語中隱隱含着的對他的不滿,蒼翟的心中也是嘆了口氣,不錯,有許多事情,他沒有讓銅爵知道,銅爵這人,雖然是忠心於他,但是,他也是重情之人,八駿之中,就數飛翩銅爵二人和安寧認識的時間最長,他難保銅爵不會一個“不注意”,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寧兒了。

“回御書房吧!”蒼翟看着房中的剪影,戀戀不捨的道。

“主子,您已經回昭陽殿了,爲何……”銅爵握着的拳頭緊了緊,想到今日皇后娘娘看自己的眼神中的那份指責,他的心裡就分外自責,他忠於主子,但是也同樣敬佩皇后娘娘。

她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風華絕代的女人!

蒼翟卻是沒有做聲,轉身大步走出了昭陽殿……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行蹤,而此時的房間內,安寧正替蒼翟縫製着靴子,她做的前一雙靴子,有些舊了,她閒着無事,再給他多做幾雙。

只要想到,心愛的男人穿着自己一針一線縫製的靴子,她的心裡就被填的滿滿的。

茵茵在一旁看着,心裡早就憋着一肚子的氣了,她忍了好久,現在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口道,“娘娘,你還做什麼靴子啊?皇上他……皇上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給他做靴子,以奴婢看,娘娘該賞他巴掌纔對!”

安寧一聽,卻是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個茵茵,當真是爲她想的呢!不過……

“誰敢賞皇上巴掌啊?是不要命了嗎?這話切莫要讓別人聽了去,不然,你這美麗的小腦袋,饒是你那未婚夫哥哥都保不住的。”安寧打趣的道。

茵茵身體一僵,沒有想到,皇后娘娘這個時候了,都還有心思開玩笑,咬了咬脣,狠狠的道,“我茵茵纔不會怕掉腦袋,如果可以爲皇后娘娘出一口氣,茵茵縱然是掉腦袋又如何?”

“聽你這麼說,你是要去替本宮賞皇上巴掌了?”安寧繼續一邊縫製着,一邊開口道,心中卻是因爲茵茵的話,而浮出一絲感動,茵茵對她的感情,也在不自覺中這麼深了呢!

有機會,她得好好了了茵茵這丫頭的心事了,想到赤驥,那麼大個男人了,也應該成親了。

“茵茵可不怕他!”茵茵堅定的道,現在,她對皇上非常的氣憤,那氣憤甚至掩蓋了她對他的畏懼。

“那可不行,你打了我的男人,我可會心疼!”安寧嘴角微揚,說出的話,更是讓茵茵的眉心皺得更緊,眼前這個好似有些不像她若認識的娘娘了,她一直都是敢愛敢恨的不是嗎?

“娘娘,你不能這麼忍氣吞聲!”茵茵吼出聲來,神色難掩激動,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維護着皇上嗎?

“誰說我忍氣吞聲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高高興興的嗎?有什麼可氣的?”安寧呵呵的笑道,擡眼看了茵茵一眼,瞧見她那氣鼓鼓的模樣,倒也不忍心再繼續逗她,“茵茵,有些事情,不能只用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心去看,表面上所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會是真的。”

茵茵看着安寧臉上的笑容,在那一刻徹底僵住,腦中迴旋着安寧的話,回過神來,這才喃喃道,“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不是真的移情別戀?可是……可是今天娘娘從御書房出來,那般生氣,奴婢還隱隱聽見,皇上說要儘快冊封那詹玉顏爲貴妃,這怎麼會是假的?”

安寧臉上的笑意更濃,怎麼會是假的?她在當時,卻是很氣很傷心,可是,等到她努力的平靜下來,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前後的事情,她不相信蒼翟會喜歡上別人,尤其是,在前段時間,對她那般濃重的佔有慾之後,她更是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的事情。

蒼翟更像是故意在推離自己。

蒼翟的一系列異常,必定事出有因,而她現在,只需要想辦法弄清楚蒼翟反常的原因就好了。

生氣,太划不來了,這樣不划算的買賣,她安寧可不會做。

“茵茵,皇后娘娘必須好好待在昭陽殿中,這邊的一切就暫時交給你了。”安寧嘴角上揚,眼底眸光閃爍着,似乎是在盤算着什麼。

茵茵一陣恍惚,怎麼想也不明白皇后娘娘這聲交代的意思,直到第二天一早,她看到一個穿着宮女衣裳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那張臉竟和自己一模一樣之時,她是徹底的愣住了,直到聽到那個“自己”發出了屬於皇后娘娘的聲音,她才恍然大悟。

“娘娘,你……”茵茵吃驚的道,她打扮成自己的模樣,是爲了什麼?她不得不承認,皇后娘娘的打扮惟妙惟肖,她此刻感覺自己好似在照鏡子一般。

茵茵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易容成茵茵模樣的安寧便打斷了她的話,“茵茵,你聽我說,從現在起,到我回來之前,你要扮演好皇后娘娘,知道了嗎?若是誰來,你只管藉口身體不適,在房間裡休息即可。”

茵茵眉心緊皺着,“娘娘,你要幹什麼?”

她這纔想起昨晚皇后說的那一句讓她聽不懂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安寧嘴角一揚,深邃的眸中激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堅定的道,“我要證明,蒼翟愛的人,依舊只有我!”

蒼翟啊蒼翟,你的反常,到底因何而起?我一定會找出答案,等找到了答案……她定要讓他給她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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