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大遭刺激獸性勃發

九十一章 大遭刺激獸性勃發

“快,快來人啊!”意識到面前秦玉雙的狀況,安平侯爺完全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下牀將燈點亮,看到秦玉雙雙腿之間被血染得通紅,臉色一白,“快來人,找大夫!快找大夫!”

安平侯爺也是急了起來,洪亮的聲音幾乎將無雙閣內的丫鬟都吵醒了,自從秦玉雙懷了身孕之後,他便又調了幾個丫鬟到無雙閣裡,和福兒一起伺候秦玉雙,福兒首先醒來,一聽到動靜,忙跑了進來,遠遠的就看到牀上秦玉雙身上刺目的紅,驚恐的睜大了眼,忙又跑出去,現在最重要的是快些將大夫找來,千萬莫要出什麼大事纔好啊!

“老爺……玉雙好痛……我們的孩子……快救救他,老爺,快救救他……”秦玉雙整個人被恐懼包圍着,看安平侯爺蒼白的臉色,她的心中更是不安。

不要啊,她的孩兒千萬不要有事啊!她盼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如願了,可怎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是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玉雙,你堅持住,等會兒,已經去找大夫了。”安平侯爺握住秦玉雙的手,此時的她,臉色早已經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因爲疼痛,不斷的從身上泛出,上次楊木歡小產,他回來之時,已經成了事實,此刻他卻是親眼看着秦玉雙的雙腿之間不斷的流出鮮血,幾乎將身下的牀單都浸透了。

“老爺……你答應我,會保住孩子……你答應我……”秦玉雙反握住安平侯爺的手,緊咬着脣,強烈的不安讓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要得到一個承諾,她要老爺保住他們的孩子。

安平侯爺皺眉,臉有異色,便是他也明白,要保住這個孩子,怕是真的很難了,可見秦玉雙那近乎於絕望的雙眼,這雙眼和楚楚的眼睛那般像,他竟無法拒絕,咬了咬牙,安平侯爺更是握緊了她的手,“好,我答應你。”

“啊……”秦玉雙咬牙忍痛,得到安平侯爺的承諾,心中多了一些希望,血似乎還在往外流,她也感覺到自己越發的虛弱,腦中盤旋着的還有她無數揮之不去的疑問,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深夜,原本安靜的侯府,頓時亂了起來,各個院子都被無雙閣這邊的動靜吵醒,聽雨軒內,碧珠匆匆穿好衣裳,跑進安寧的房間,“小姐,你也醒了,許是無雙閣那邊出大事了,小姐,我們……是不是要過去一趟?”

安寧在聽到外面的動靜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斂了斂眉,徑自起身,“不用太急,收拾一下過去也無妨。”

自然是要過去的,侯府發生這樣的大事,她又怎能錯過?想必這個時候大夫人那邊怕也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安寧和碧珠穿好衣裳,出了聽雨軒,正遇到六夫人雪兒也過來了,六夫人看到安寧,眼中多了一份焦急,“二小姐,五夫人她……”說着,更是急切的上前,抓住安寧的手腕兒,低聲說到,“大夫人……是不是大夫人她動手了。”

終究是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太過單純的過往,讓她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是不知道怎麼內斂,她只知道這個二小姐是一個可以說真話的人,便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想到那日大夫人的話,臉色變得慘白,這事情定和大夫人有關,這兩天,她一直留意着,想尋些端倪,若是能抓到大夫人的把柄,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可是,這麼些天,她竟什麼收穫都沒有。

“雪姨娘,莫要亂說話,虧這裡只有我們幾人,若是讓他人聽了去……”安寧皺眉,忙提醒道,雪兒跟在大夫人身旁,許是看出了些許端倪,她能將這話對自己脫口而出,可見,她對自己還是有幾分信任的,雖然對這個六夫人,她沒有過多的感情,單是回報她這一份信任,她也該是要提醒她一下。

六夫人身體一怔,意識到什麼,立即看了看周圍,察覺出了她們三人並無別人之時,才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依然有些後怕,“我方纔糊塗了,二小姐莫要當真。”

六夫人看了安寧一眼,對這個二小姐的喜歡又多了幾分,她是在提醒自己,若是方纔的話被別人聽了去,傳到五夫人的耳裡,自己手中沒有證據,也於事無補,若是傳到大夫人的耳朵裡,那麼,她的日子怕又要難過了。

“方纔我可是什麼都沒聽見,碧珠,你聽見了嗎?”安寧嘴角微揚,淡淡開口。

“回小姐,奴婢也什麼都沒聽見。”碧珠應承道,怕也只有小姐在這樣的時候依舊如此鎮定吧。

六夫人看二人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感激,扯了扯嘴角,鬆開了安寧的手,“二小姐,那雪兒便先走了。”

未免大夫人察覺什麼,她不便和二小姐一同出現,說完,便匆匆的加快了腳步,朝着無雙閣的方將走去……

安寧看着她的背影,明瞭她的意思,這個六夫人是單純,但這些天她所見到的六夫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比起以往在大夫人面前的膽小,倒是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隱忍,有時候,她甚至還能從她那雙眼中看出她對大夫人的恨意。

安寧自然是不知道那夜在歲蘭軒發生的事情,若是知曉,便明白六夫人對大夫人的恨是來自何處!

錦繡閣內。

大夫人一聽說無雙閣那邊出事了,第一時間便起了牀,她倒不是擔心,而是高興的再也睡不着了。

“太好了,秦玉雙那賤人終於是得意不起來了。”大夫人冷笑,眸中滿是陰狠殘忍,這些天,她每天送補湯去秦玉雙那裡,早已經看不慣她得意的嘴臉了,現在終於傳來了好消息,這一下,看她秦玉雙如何痛苦!

“夫人,恭喜夫人,聽那邊的動靜,事情似十分嚴重呢!若是五夫人沒了這個孩子,那當真要感謝老天爺對夫人的眷顧了。”顧大娘滿臉笑容的附和道。

“老天爺的眷顧?你當真是以爲今晚那邊的動靜是老天爺一手安排的?”大夫人輕哼一聲,嚴重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顧大娘笑容微斂,不明白大夫人的意思,“夫人,你的意思是?”

莫非是大夫人動的手腳麼?可是,她一直伺候着大夫人,沒發現大夫人做什麼呀,況且,若是大夫人真的要做什麼,也會吩咐她纔是,大夫人連每日裡給五夫人送的湯,都是沒有動過手腳的呢!

可即便是沒動過手腳,五夫人還是不敢喝,每日都將湯倒掉,這一點,大夫人也是知曉的。

“你以爲五夫人這麼多年都沒懷上,是爲了什麼?哼!”大夫人高深的一笑,見顧大娘的臉上越發的疑惑,卻是沒有再爲顧大娘解惑,眼中的陰冷更甚,淡淡吩咐道,“快些收拾一下,五夫人出了事,我這個做姐姐當然要第一時間趕到!”

話雖如此,卻聽不出絲毫關係,反而幸災樂禍的意味兒尤爲濃烈,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玉雙那賤人的慘況了呢!

秦玉雙啊秦玉雙,你千防萬防,終究還是沒防到吧!哼,憑你那點兒小伎倆,也想和我劉香蓮鬥,實在是不自量力!

顧大娘見大夫人出了房間,但她卻依舊沉浸在方纔的疑惑中,夫人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是連她都不知道的?

無雙閣內,不多久,聽到這邊動靜的,都趕了過來,大夫人,六夫人,安寧,安蘭馨,以及管家都在廳中待着,神色凝重。

房間內,安平侯爺依舊守着,大夫已經請了來,房間裡,五夫人早已經暈厥了過去,大夫檢查了一下,隨即無奈的搖頭,“稟侯爺,胎兒已經……沒了。”

安平侯爺身體一個踉蹌,沒了?就這麼沒了?雖然他的心中一早就隱隱有預感,但是此刻聽到大夫說出來,一時之間卻是依舊有些無法承受,這一次不同於上次楊木歡,他是親眼看着胎兒沒了的呀!

“侯爺你放心,胎兒雖然沒了,五夫人沒大礙,若是好好調理,身子會恢復的。”大夫見安平侯爺似難過的模樣,安慰道。

安平侯爺眉心皺得更緊,比起五夫人,更讓他在意的當然是她肚中的孩子,“胎兒是怎麼沒了的?”

今晚,他就睡在秦玉雙的身邊,直到秦玉雙痛苦的將他叫醒,他才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前兩日都好好的,沒可能在睡覺的時候,胎兒就沒了吧?

“該是麝香所致。”大夫皺眉道。

“麝香?本侯爺不帶麝香,五夫人也並沒有接觸到麝香。”安平侯爺也是疑惑了起來,頓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五……五夫人平日裡喜歡用薰香,可都是普通的香料。”一旁在牀邊伺候着秦玉雙的福兒開口,五夫人自然是知道麝香的作用,她那麼想懷孕,怎麼會讓自己接觸到麝香呢?

“這……老朽就不知了,可否給老朽看看五夫人平日裡用的香料?”大夫提議道。

安平侯爺隨即給福兒使了個眼色,福兒立即意會,忙到秦玉雙的梳妝檯前,尋找五夫人平日裡用的薰香,猛然,她的目光落在一張藥方上,微微蹙眉,伸手將藥方也同時拿在了手中。

“這便是夫人喜歡用的味道,現在香爐中燃着的,也是這個香料。”福兒將香料遞到大夫的手中,神色凝重。

大夫翻看了一下,放在鼻尖聞了聞,嘆息到,“這是極其普通的香料,並沒有什麼危害。”

安平侯爺眸子一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老爺……”福兒瑟瑟的道,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這個時候了,還吞吞吐吐幹什麼?你是五夫人的貼身丫鬟,平日裡理應更注意纔是。”安平侯爺斜睨了福兒一眼,言語中透着責備。

福兒忙將手中的藥方拿出來,“這個藥方,夫人在還沒有去幽州的時候,天天喝,夫人說,這是調理身子的藥方,可以幫助夫人儘早懷孕,福兒不知……”

聽福兒這麼一說,安平侯爺猛地搶過她手中的方子,交給大夫,“大夫,你且看看,這方子有沒有什麼問題?”

大夫接過藥方,看着上面羅列的十幾味藥材,眉心卻是越皺越緊,看了許久,都不說話,但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大夫,可有問題?”安平侯爺觀察着大夫的表情,試探的問道。

“侯爺,老朽看了這藥方,這上面的十幾味藥材,都是上等的調理身子的好藥材,可是,這其中有兩樣,是不能放在一起用的。”大夫沉聲到,這是誰給的方子,竟這般惡毒!

“哦?”安平侯爺一驚,拿過大夫手中的方子,更是在意了起來,聲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許,“那如果用在一起了,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大夫皺眉,有些爲難的看着安平侯爺,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開口答道,“如果用在一起了,長時間服用,必定會導致永遠也無法懷孕。”

話落,果然看到安平侯爺臉色頓時更加慘白了幾分,“五夫人能懷孕,想必這藥要沒有喝多久。”

安平侯爺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方子,是誰這般惡毒?秦玉雙心心念念想懷孕,她若是知道這點,定然不會喝這種藥,必定是有人故意爲之,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劉香蓮的身影,眼中的怒意更濃。

“老……老爺……五夫人她喝着藥確實也不久,五夫人是從四夫人死了之後,開始讓奴婢熬這藥給她喝的。”福兒臉色也是慘白,沒想到這被五夫人當做寶貝的藥方,竟有這個作用,五夫人還渾然不知!

“四夫人?”安平侯爺眸子一緊,“五夫人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藥方的?”

“五夫人說,這是四夫人留給她的。”福兒不敢有所隱瞞,將她所知道的全數都告訴老爺,她也是明白了,原來四夫人竟這般害五夫人!四夫人在世的時候,不是和五夫人最要好嗎?爲什麼她會對五夫人做這樣狠毒的事情?

“楊木歡!”安平侯爺厲聲喝道,眼中激射出一道歷光,竟然是她!

他還以爲是劉香蓮所爲,卻原來是楊木歡在算計着,這個楊木歡,死了都不消停,都在算計着別人,只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一點便是安平侯爺也想不明白。

“五夫人小產,可是因爲這方子?”安平侯爺再次問道,看向大夫。

“老爺,五夫人從幽州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喝過這個藥,五夫人小產,怕是和這藥方無關的。”回答不是大夫,而是福兒,此刻的福兒看到牀上躺着的滿臉蒼白的秦玉雙,也是皺了皺眉,夫人要是醒來知道這件事情,又怎能接受得了?

單是小產就足以給她沉重的打擊了,又加上這四夫人……哎!福兒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這侯門大院兒內的友情,可真是信不得啊!一不小心就踩入了別人設下的陷阱中,連這陷阱是誰挖的都不知道。

“侯爺,老朽說了,五夫人小產是麝香所致。”大夫重申道,隨即轉身走向大牀,“侯爺,老朽再替五夫人把把脈,然後開一個調理的方子。”

說罷,大夫便走到牀邊,手搭在秦玉雙的手腕兒上,細細診脈,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夫的眉心卻是越皺越緊,突然,好似尋思到什麼,轉眼看向安平侯爺,“侯爺,老朽能否知道這些天五夫人有何異常?”

安平侯爺自然是不知道的,看了一眼福兒,福兒立即回答道,“倒也沒什麼異常,不過……大夫人這幾天,每日都替五夫人送湯來。”

話落,安平侯爺的眸子一緊,眼中的怒意更甚,卻沒有注意到大夫神色多了幾分怪異,但又好似有些不確定一般,結束了診脈,大夫便開了個方子,交給福兒,隨即讓福兒將香爐中的薰香熄滅,打開所有門窗。

而正此時,秦玉雙卻突然醒了來,第一時間便是摸到自己的小腹處,“我的孩子呢?老爺……他可是保住了?”

秦玉雙滿含期待,但是轉眼看到安平侯爺臉上的神色之時,她的心卻是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過來。

“不,怎麼會?老爺,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玉雙要保住孩子的!”秦玉雙情緒失控的大叫道,顧不得自己虛弱的身體,掀開被子,走下牀,可腳一沾到地面,整個身體便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夫人……”福兒一驚,忙上前想將秦玉雙扶起來,“夫人,你別激動,要養好身子纔是。”

秦玉雙哪能不激動?她心心念唸的東西,剛得到,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又失去了,她怎能接受得了?

“啊……老爺,你答應過我的……我的孩兒……啊……”秦玉雙痛不欲生,瘋狂的叫着,捶打着地面,便是連福兒極力阻止都阻止不了她。

安平侯爺看着完全失控了的秦玉雙,眼中卻不是憐惜,而是不耐煩。

秦玉雙巨大的動靜傳到廳中,廳中的人更是神色各異,安蘭馨亦是猜到了裡面的狀況,秦姨娘肚中的孩兒定是沒保住,不知爲何,她心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些天,自從知道秦姨娘懷孕之後,她便一直擔心不安着,每日都到無雙閣,極力討好秦姨娘,說了無數的好話,可她卻不確定秦姨娘是不是受用,她每晚一想到秦姨娘可能會因爲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不會疼愛她了,每夜每夜的睡不着覺,就連伺候她的梅香也說她這些時日憔悴了不少,梅香又怎知道她心中的苦悶?

現在得知這個消息,對秦姨娘來說,或許是晴天霹靂,但是對她來說,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樂意見到這個結果的,她甚至還有過邪惡的念頭,可最終還是打住了。

現在秦姨娘失去了她肚中的骨肉,應該還會如以前那般疼她的吧!

安蘭馨如是想着,臉上雖然帶着哀慼,但眼底閃爍着的光芒,卻是泄露了她的心思,安寧一早便觀察着安蘭馨,將她的所有反應都看在眼裡,心中瞭然,淡淡的轉開視線,落在大夫人的身上,大夫人聽到裡面的悽慘的叫聲,絲毫都沒有掩飾她臉上的幸災樂禍。

大夫人想到什麼,眸光微轉,大步走向秦玉雙的房間,此時不進去看她的下場,更待何時?

大夫人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秦玉雙,心中的得意更濃,但臉上卻滿是憐惜與悲慼,大步走到秦玉雙的面前,試圖將她扶起來,“五妹,你要看開些,這孩子許是和你無緣,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要是這般氣壞了身子,可又如何是好?”

秦玉雙聽到這聲音,身體一怔,木然的擡起頭,看着眼前滿臉關切的大夫人,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將她牢牢的按在地上,“劉香蓮,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容不下我的孩兒,你殺了她,是你殺了他!”

秦玉雙瘋狂的吼叫着,不停的抓扯着身下的大夫人,大夫人也是沒有料到秦玉雙會有如此舉動,這般虛弱了,還能將她推倒在地上,臉色一變,一用力,將身上的秦玉雙推開,這力道讓秦玉雙跟着摔在地上,大夫人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被秦玉雙扯亂了的衣服,“五妹,你瘋了嗎?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難過,但你也休要血口噴人,冤枉了好人!”

“哈!好人?你劉香蓮也是好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這般惡毒,連老爺的骨肉你都不放過,你死了一定會下地獄的。”秦玉雙厲聲吼道,又想朝着大夫人衝過去。

大夫人看到她的動作,忙躲到了安平侯爺身後,“老爺,妾身好心關心着五妹,她竟如此不領情,老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安平侯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些時日都在替玉雙熬湯?”

大夫人怔了怔,卻是十分鎮定的開口,“是,妾身想替五妹補補身子,這樣她肚中的孩兒也會長得更好。”

“劉香蓮,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想害了我肚中的孩子,這事情定和你脫不了干係!”秦玉雙顧不得許多,大聲罵道,這個時候了,她還如此虛僞,此刻,她恨不得扒了劉香蓮那張虛僞的皮。

大夫人臉上一沉,“五妹你可不要亂說!今天我們就請老爺來評評理,這些天,我真心實意的給你示好,替你熬湯,你倒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哪一次是喝了的?”

秦玉雙皺眉,就連安平侯爺的眉峰也是擰得更緊,香蓮送來的湯,玉雙沒喝?這一點他之前倒是不知道。

“不是那湯,你也是在其他地方動了手腳。”秦玉雙依舊不鬆口,這個府中,除了劉香蓮會對她動手,還會有別人嗎?她的孩子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小產了?

秦玉雙痛心之餘,就只剩下不甘,無論如何,她都要弄清楚,若是證明了劉香蓮害了她的孩兒,她定要讓老爺爲她做主,讓劉香蓮付出代價。

“五妹,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大夫人眸光一凜,冷冷的看着秦玉雙,此刻,秦玉雙這般“冤枉”她,她自然不用再繼續僞裝成關懷的樣子,秦玉雙一口咬定是她,但她卻怎麼也不可能找到證據!

“侯爺,老朽或許知道讓五夫人小產的罪魁禍首是誰了。”一直站在窗邊,沒怎麼離開的大夫倏然開口,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緊跟大夫人之後進來的六夫人、安蘭馨也都看向那老大夫,皆是滿臉期待,似乎是在等待着他揭曉到底是誰害了五夫人,唯獨安寧依舊是一臉的淡然。

“大夫,是誰?你告訴我,是劉香蓮對不對?”秦玉雙猛地衝到大夫的身旁,急切的問道。

大夫皺了皺眉,隨即開口說道,“方纔老朽也同侯爺說過了,是麝香致小產,五夫人的房間中稍早點了薰香,方纔我讓福兒姑娘將門窗打開,散了些許香氣,老朽發現,麝香不是來自別處,而正是從這裡散出來的。”

大夫指着那張屬於秦玉雙的牀,所有人聽了大夫的話,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皆是滿臉疑惑,大夫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麝香味道雖然很淡很淡了,但卻瞞不過老夫的鼻子,即便是現在,這麝香的味道也不容易聞得出來,但若是睡在上面久了的話,依然能致小產。”

所有人都是一驚,就連安平侯爺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張牀,走到牀邊,消化着大夫說的話,這牀上爲何會有麝香?

秦玉雙僵住片刻之後,也回過神來,記起這幾天,她夜晚睡覺時的不適,心中更是一涼,她就說,爲何她睡到傍晚,身體就不舒服,前幾晚,她感覺到不舒服就起牀,加上失眠,倒也沒有再回牀上休息,而是躺在榻上,而今天晚上,她不忍打擾老爺,同時也貪念老爺的懷抱,纔在牀上堅持着,正是這樣,才導致了她小產!

這牀……她睡了這麼多年,她竟不知道,這牀還會成爲殺她孩兒的兇手!

“這牀怎麼會有麝香的?”秦玉雙震驚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瘋狂,她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仔細一想,很多事情都變得清晰了起來,這些年,她一直沒法懷孕,每次和老爺歡愛,都是在這張牀上,若是這牀有麝香的味道,她又如何能懷孕?

在場的下人,以及六夫人、安蘭馨都有如此疑問,這牀怎麼會有麝香?若是真的有,那也定是被人做了手腳,安平侯爺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

“老爺,你要替玉雙和玉雙那未出世的孩兒做主啊,這牀玉雙和老爺睡了這麼多年,自從玉雙進府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伴隨着,那謀害玉雙和玉雙孩兒的人,定是處心積慮。”秦玉雙抓住安平侯爺的手臂,她若是不找出兇手,怎能甘心?

“老爺,這麼大一件事情,是要好好查查。”大夫人開口,態度亦是十分嚴肅。

安寧不着痕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淡淡的斂下眉眼,大夫人還真是挺自信的呵!竟主張查下去,前世,她之所以知道這是大夫人所爲,是無意間聽見大夫人對安蘭馨說出了真相,秦玉雙亦是懷疑大夫人,但安平侯爺卻沒有找到指向大夫人的實質性的證據。

“管家,如果我記得不錯,當年無雙閣的這些東西,都是你一手操辦的吧!”大夫人聲音倏地拔高,在這安靜的可以聽得見針落下的房間中,尤爲響亮。

衆人譁然,看向那個在門口站着的管家,眼中神色各異,管家沒想到大夫人會點到自己的名,意識到什麼,忙跪在地上,“老爺,大夫人……這不是老奴做的,無雙閣的東西,確實是老奴一手置辦的,可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做出這等危害主子的事情啊。”

“那定是有人指使你了?!”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玉雙怕是早就將這房間中的幾個人殺了千百遍了,只要和這事情有一點關係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管家心中咯噔一下,“老奴冤枉啊,五夫人,老奴不過是一個奴才,老爺吩咐奴才去替五夫人置辦東西,老奴奉命而爲,老奴也不知道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你的意思是,老爺讓你做的了?”大夫人眸光一凜,心中卻是隱隱得意着,沒有誰比她更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別說是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哪怕是當年發現了,也不會有人查到她的頭上來,對於這件事情,她是放了一百個心的。

“放肆!”安平侯爺怒喝道,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管家,竟然扯到他的身上來了?

“老爺,我們的孩子不能這麼白死了!”五夫人利眼微眯着,她也是知道,這事情難查,但她不能就眼睜睜的看着這事情這麼過去了,她懷疑大夫人,但也知道,當年大夫人換了府中絕大多數的下人,如今要找證據,更是難上加難。

但今天,她怎麼着也得爲那剛流掉的孩兒出一口惡氣!

安平侯爺自然是知道秦玉雙的意思,冷聲開口,“管家辦事不利,導致五夫人小產,從今天起,趕出侯府。”

“老爺……老奴冤枉啊,老奴真的與這件事情無關,求老爺開恩,開恩啊。”管家沒想到安平侯爺就這樣便定了自己的罪,想他在侯府當管家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替侯府辦事,最後竟要落得這個下場!

管家已經不年輕了,若是真的被趕出侯府,那麼他怕是再謀不到好的差事了,下半生,他可怎麼活?

房間裡所有人都看着他,但沒有一個開口求情,管家見自己的哀求,老爺無動於衷,遂急切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五夫人的身上,“五夫人,你要相信老奴,老奴不敢害五夫人……”

“老爺……”秦玉雙此刻卻是猛地平靜了下來,看着哀求着自己的管家,眼中神色變幻着。

管家心中一喜,以爲五夫人是要替他求情,忙跪行到五夫人的面前,“五夫人,求你請老爺別趕老奴走,老奴日後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五夫人。”

秦玉雙卻是冷冷一笑,“老爺,玉雙懇請老爺,請家法!”

轟的一聲,管家如遭雷擊,似沒有聽懂秦玉雙的話,其他的人都是神色各異的看着秦玉雙,請家法?他們沒有聽錯嗎?只有安寧看出了秦玉雙的心思,她是要遷怒啊!

秦玉雙定是知道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很難查起,如今逮到一個責任人,她哪會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她剛失了孩子,這口氣在心中鬱結着,她又怎能不發泄出來?

“老爺,管家辦事不利,造成這樣的後果,若僅僅是趕出侯府,未免太輕了點兒。”秦玉雙語氣更是堅定,擡眼看向安平侯爺,“老爺,我們的孩兒好命苦啊!”

安平侯爺心中一緊,稍早他還沉浸在要老來得子的喜悅中,雖然他不是真的在意秦玉雙,但她懷孕也確實給他帶來過期望,如今孩子這般沒了,說實話,便是冷情如他,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請家法!”安平侯爺沉聲道,顯然是默許了秦玉雙的意思。

安平侯爺的話如一記棒槌,將還沒從方纔五夫人話中清醒過來的管家敲醒,意識到五夫人的意圖,管家的臉色更是嚇得慘白,“老爺,五夫人……開恩啊……求你們開恩啊,看在老奴伺候你們這麼多年的份上,大夫人……求你替老奴求求情吧……”

管家在這府中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家法意味着什麼,四夫人和五夫人都受過鞭笞之刑,而他也是親眼看見過那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模樣,單是看着就覺得殘酷,那帶刺的鞭子真打在自己的身上,他這把老骨頭,怕也沒活路了。

但他的求情依然沒有讓他們動容,不多久,鞭子被送了上來,安平侯爺正要吩咐下人執行家法,秦玉雙卻是率先開口,“老爺,讓玉雙來吧!”

冰冷的語氣,面無表情,唯獨眼中是燃燒不盡的怒火與恨意,沒有等安平侯爺應承,秦玉雙便徑自從家丁的手中拿過鞭子,緊緊的握在手中。

“五夫人,你身子虛弱……”福兒擔心的道,瞧見五夫人蒼白如紙的臉色,那虛弱的模樣,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秦玉雙滿心只想着發泄心中的怨恨,就是這一點意念在支撐着她,不然,她早已經倒了下去,她便是再虛弱,今天也要出了這口氣,即便管家不是直接的兇手,但她若是不發泄,她這輩子都會被這不甘與怨氣籠罩着。

所以,秦玉雙無視福兒的關切,握着鞭子,走到管家的面前,在衆人的目光中,高高揚起手中的鞭子,管家自知今天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這無妄之災,但那一鞭子落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準備好。

啪的一聲,幾乎是皮開肉綻,尖刺沒入皮肉,再橫向拉扯,秦玉雙自己是受過這鞭笞的,當然她也知道該如何打,如何用力,才能讓受刑的人更加痛苦,此時的她滿眼的瘋狂,聽着管家的呼痛聲,卻是更加刺激了她心中勃發的獸性。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秦玉雙瘋狂的叫喊着,房間裡,秦玉雙的叫喊聲,管家的呼痛聲,以及鞭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異常詭異,秦玉雙的瘋狂與狠辣,就連大夫人也是皺了皺眉,心中暗道:她平日裡倒是小瞧了這個秦玉雙,殘忍起來,比其她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蘭馨和六夫人聽着鞭子聲,看着管家那血肉模糊的身體,都是害怕的別開了臉,安寧自然是明白秦玉雙此刻心中的恨是多麼的熾烈,她有多期盼懷孕,此刻怕就有多憤恨。

是啊!這麼多年,睡在一張被人動了手腳的牀上,明擺着是不想讓她有子嗣,知曉真相的她,怎能不瘋狂?更何況,這牀還害她小產!

漸漸地,管家的呼痛聲越發的虛弱,最後好似痛暈了過去,但秦玉雙手中的鞭子依然沒有收手的趨勢。

“五夫人……你這是要打死他了呀!”福兒看地上的管家,那模樣,毫無生氣,加上那觸目驚心的鮮血,更加讓人覺得,那是一具屍體一般。

打死了?秦玉雙眼中的瘋狂不減反增,打死了纔好,她肚中的孩兒沒了,她正好拉一條命來給她的骨肉陪葬,看着管家血肉模糊的樣子,更加刺激了她心中的獸性,鞭笞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幾分。

所有人都看着她,吃驚於眼前的這一幕,此時的五夫人哪裡是平日裡那個看似嬌弱的女子?倒像極了地獄來的修羅,要說這個房間裡,誰能夠讓她放下手中的鞭子,那便只有安平侯爺了,可是安平侯爺見她如此,卻並沒有開口阻止,任憑她發泄着心中的怒氣與怨恨。

終於,秦玉雙打的累了,似乎再也揮不動鞭子了,身體虛弱的傾斜着,靠在上前來扶着她的福兒身上,但她眼中的瘋狂卻並沒有消散,“福兒,去看他死了沒有!”

秦玉雙命令道,那一個“死”字,好似從齒縫中蹦出來的一樣,聽着讓人心驚膽寒,福兒瑟瑟的走近地上趴着的管家,滿心恐懼的伸出手,一探他的鼻息,剛觸碰到那裡,手就顫抖着猛的收回來,“管家他……他……他沒氣了。”

轟的一聲,這如一記驚雷,在房間中炸了開來,但是,引來的不是沸騰,反而是更深不見底的沉默,六夫人和安蘭馨早已別過頭去,身體隱隱因爲害怕而顫抖着,不敢再看地上的管家,而下人們動都不敢動一下,沒有從福兒的話中回過神來。

管家沒氣了?方纔還是一個好好的活人,在五夫人的鞭笞下,竟然沒氣了,死了!

此時,他們眼中的五夫人,頓時有了質的改變,此刻的五夫人,甚至比大夫人發起怒來,還要可怕幾分。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五妹,你再任性,也不能這般罔顧人命啊!管家他好歹也在侯府伺候了大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如今老了老了,竟被……哎呀,老爺,你說這該怎麼辦?”大夫人一臉慌亂,手足無措的指責這五夫人,同時也將這個難題丟個安平侯爺,看似憐惜管家的這條性命,但是,別人不知道,安寧卻看出她的假惺惺。

大夫人的殘忍狠心又能比方纔的秦玉雙差到哪裡去,她想,若是今天換成了大夫人,怕不止是打死一個管家而已了。

“老爺……”

秦玉雙叫道,她在聽見管家沒氣了之時,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見大夫人這般指責她,眼神一凜,那目光便是大夫人看了,也禁不住心中涼了一截,大夫人心嘆:這個秦玉雙,狠起來還真是不能小瞧了她的,孩子沒了,拔了她心頭的一根刺,如今就剩下秦玉雙了,看了今天這瘋狂如野獸一般的秦玉雙,她更是下定了決心,這個人若是真的留下來,將來如若自己有一天落在她的手上,那下場定是她自己也料想不到的悽慘。

安平侯爺面容冰冷,淡淡的掃了地上的管家一眼,沒氣了?此時,他的眉峰不由得緊了緊,沉默片刻,還是冷聲交代道,“管家觸犯家規,是死在家規下,來人,將管家丟到亂葬崗埋了吧!”

亂葬崗?衆人都是一驚,亂葬崗那種地方,如何埋?丟到那裡的人,便隨便丟棄在那裡便可,哪裡用得着埋?即便是安平侯爺吩咐要埋了,可那種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冤魂野鬼,屍體白骨,誰願在那裡多待?

“老爺,五妹她……”大夫人斂了斂眉,正說到此,卻聽見福兒倉惶的叫聲,“五夫人……五夫人……老爺……五夫人她昏厥過去了。”

衆人看向秦玉雙,只見她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虛軟的靠在福兒的身上,而她手上握着的鞭子,卻依舊連鬆都沒有鬆一下,大夫人還想說些什麼,來追究秦玉雙的責任,但此刻看來,她的算計怕是要落空了。

秦玉雙這一暈,無疑是逃開了,她剛小產,此刻虛弱不堪,老爺怕也不會再追究她什麼。

“將你家夫人送到牀上……”安平侯爺沉聲開口,說道“牀”這個字,臉色明顯多了一絲異樣,遂改口,“送到榻上休息,算了,暫且送到六夫人的歲蘭軒吧!六夫人也幫忙照看着,另外,將無雙閣的牀給撤了,從新換一張。”

大家心中都明瞭,那張牀無疑是成了秦玉雙的噩夢,秦玉雙若是再繼續住在無雙閣裡,怕觸景傷情,所以,安平侯爺纔有瞭如此的安排,不過,這個安排卻是讓大夫人十分滿意。

她正愁六夫人沒有機會接觸到老爺呢!這下好了,秦玉雙住進了歲蘭軒,老爺要是去看秦玉雙的話,六夫人也有了許多機會。

大夫人盤算着,下人將秦玉雙背了起來,六夫人趕忙和福兒一起,跟在秦玉雙的身後照看着,安蘭馨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心中想着,秦姨娘痛失愛子,傷得不輕,這個時候若是她貼心一些,秦姨娘日後定會更加疼她,如此想着,安蘭馨卻沒有去歲蘭軒,眼看着天就要快亮了,她得讓梅香教她熬一碗補湯,等到秦姨娘醒來,她就可以送過去。

無雙閣內,所有人都散了,但秦玉雙小產的風波卻並沒有就此結束,一個管家丟了命,這雖然讓秦玉雙的怨恨平復了些許,但她由怎能就此罷休?

翌日一早,安蘭馨就將補湯送到了歲蘭軒中,秦玉雙依舊在昏迷中,福兒和六夫人衣不解帶的照料着,福兒見到安蘭馨之時,神色不如以往親切友好,冷淡的讓她將補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三小姐,你且離開吧,你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福兒自從知道四夫人曾經給吳夫人的藥方那般惡毒之後,就對這個三小姐看不順眼了,絲毫不給她任何面子,直接下逐客令。

安蘭馨自然是感受得到福兒的敵意的,可是,她卻不知道福兒爲什麼會對她充滿敵意,她做錯什麼了嗎?

不過,安蘭馨是識時務的人,看了看牀上依舊昏迷着的秦姨娘,最終還是離開了歲蘭軒,不過,她卻沒有回瓊花院,而是去了歲蘭軒隔壁的聽雨軒,經過秦姨娘懷孕的事情,她更加知道了,要做兩手準備,因此,她在討好秦姨娘的同時,也不能疏忽了二姐姐這邊,她一定要努力讓二姐姐重新喜歡上她。

如此盤算着,此時的她卻不知道,正在前路等着她的,是怎樣的事情。

秦玉雙到了晌午才醒來,看到桌子上擺着的補湯,她下意識想到了大夫人,臉色不悅,“將大夫人送來的湯給倒了!”

“五夫人……那湯不是大夫人送的,是三小姐稍早的時候送來的。”福兒斂了斂眉,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五夫人的表情,在秦玉雙聽到三小姐的時候,臉色明顯柔和了許多。

在秦玉雙看來,她小產之後,安蘭馨依舊還是她手中的一張牌,可福兒瞧見她的模樣,心中卻是有些怨氣,咬了咬脣,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五夫人,有一件事,福兒說了,夫人可不要太過動氣,這件事情,福兒本不想說,可是,福兒卻爲夫人不平啊,福兒不說,那就是對不起夫人!”

秦玉雙聽她如是說,直覺這件事情不簡單,立即急切的開口,“你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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