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薇對於這種亂咬人的狗向來都不是怎麼願意搭理的。
“三妹,我們現在在皇宮裡,我們幾個人自當齊心協力。”
樑倩茹還想說什麼,卻被樑巧巧冷笑了一聲擋住了,“大姐,只怕你現在做再多,別人都不可能將你推薦給二皇子了。”
樑倩茹的臉上一紅。
這幾個皇子之中,太子不受寵,三皇子又是一個武將,唯獨二皇子,看上去溫文儒雅,而且又是當今最受寵的華貴妃所出,唯獨一點,他已經有了正妃。
“三妹,別亂說。若是爹爹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你說他會怎麼辦?”
樑倩茹只得將樑已升搬了出來,豈料樑巧巧似乎並不害怕這一點兒,卻嘴角微翹。“就算是你告訴爹爹又如何,若是我告訴爹爹,之前莊子裡張家的那檔子事兒,我看你要怎麼處理。”
原來這段時間裡樑倩茹一直在爲了莊子上的事情忙碌,本就沒有什麼大事兒,只要處理好春耕秋收就可以了,但是前段時間管理莊子的張家兒子,霸佔了一個農夫的女兒,鬧到了官府裡,官府一看是樑家的管家,自然也是來支會了一聲。
樑倩茹就叫人拿了些銀子將這件事情打發了,豈料那個女子卻是一個烈女子,竟然自殺了。
這一下事情就鬧大了,樑倩茹沒有辦法,只能先打點了衙門,又讓人去安置了女子,並且給女子的家人找了一門好差事。
這樣做本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那個縣官卻是樑已升的門生,這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說一聲樑已升私相授受結黨營私,可是可大可小的。
樑巧巧最近就抓住這個把柄對樑倩茹冷嘲熱諷了好久。
樑倩茹氣結,正要發作,卻被樑以薇輕輕拉了拉。
樑倩茹也知道這裡是皇宮,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被人利用,倒也是噤聲不語。樑巧巧看到這裡,心裡也是一動,到底還是噤聲。
只有樑冰溪,從進宮之後整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樑以薇的心中覺得驚奇,卻還是附耳在屏兒的耳旁說了幾句話。
屏兒雖然疑惑,但還是將話帶給了樑冰溪。
只見樑冰溪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着樑以薇,臉色到底還是平靜了下來,只是雙手依舊緊拽着自己衣衫的下襬,泄露了此時緊張的心情。
樑以薇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不阻擋自己的路,她沒有必要去叨擾。
嬤嬤們將宮中的規矩都講了一遍,畢竟當初樑以薇就是負責這些的,接收起來自然比旁人快很多。
“樑家四小姐,您先去休息吧。”
樑以薇微微一笑,行了行禮,又讓屏兒給嬤嬤了一些辛苦錢,這才帶着屏兒回到了休息的住所。
只不過是臨時住所,自然是沒有多少講究,剛好樑家死姐們都住在同一間屋子裡。
樑以薇最先進來,直接找了一個牀榻和衣躺下去休息了,昨晚沒有了簫聲,她很久才入眠,剛好今天上午折騰了一上午,早就已經疲憊了。
“屏兒,你也先去休息吧。”
丫鬟們休息的地方就在隔壁,加上這在宮中,樑以薇倒也是不害怕,只是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心中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咆哮着,想要噴涌而出。
“難道你忘記了麼?就是在這裡,就是這裡那個女人殺了你,那個男人竟然是幕後兇手。樑以薇,你個懦夫。”
心底的聲音越來越張狂,樑以薇的眉心越皺越緊。
突然腦海裡傳來了一陣簫聲,如風如雨,平靜地如同湖面,若不是偶爾清風起不會有一絲漣漪。
樑以薇的眉心到底還是放鬆了下來,沉沉地睡去。
此時,就在宮外的一處地方,一襲黑袍的男子臉色烏紅,嘴角開始滲出血跡來。
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功力?難道說巫祭一族不止自己一個人存在?還有另外的人在上京,而且武功之高,功力之深厚,簡直前所未見。
“哈哈……”
男子狂笑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從破廟裡飄然而出。
與此同時,秋蟄急忙拿起一張錦帕遞到了白衣公子的旁邊“公子,沒事兒吧?”
“沒事兒”
公子只是輕輕地
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角,神色溫柔,彷彿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了。
“那……”
“已經沒事兒了,收拾一下準備進宮吧。”
“是公子,只是要委屈公子裝扮一下我的書童。公子恕罪,再下並無不敬之意。“
秋蟄說完,急忙躬身行禮。
“起來吧,黑巖,準備一下。”
秋蟄看着如春花秋月般一般飄渺的公子,嘴角還是抽了抽,本來自己這一次是以楚國十三皇子的身份出席這一次的乞巧節,只怕到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要集中到公子的身上了。
不過也好,他倒是許久都不曾見到公子的窘迫了。
自從第一次上街公子狼狽而歸,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公子的窘迫,只是似乎從那以後他就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根本就看不清楚公子,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他的樣貌,甚至連聲音都記不住。
……
樑以薇對發生的這些事情並不知情,甚至於樑巧巧她們幾人進了屋,她依舊緊閉着雙眸。
屋子佈置的並不簡陋,相反是給未晉的妃子們準備的地方自然是一應俱全,除了屋子裡一字排開的四張牀,其他的倒也是無可挑剔。
樑巧巧一進屋子裡就冷哼了一聲,挑選了一張離樑以薇最遠的牀。
樑倩茹和樑冰溪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到底還是樑冰溪選擇了樑巧巧的旁邊。
“大姐,今晚上的乞巧節,你準備了什麼才藝?”
“才藝?”
樑倩茹也是第一次參加乞巧節,本以爲準備一個香囊就已經足夠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準備才藝。
樑倩茹號稱京城第一才女,自然是有才藝傍身,尤其是飛天舞是整個上京名媛們都爭相效仿的地方;而樑冰溪,上京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更是不在話下。
想樑冰溪造出來的雙手寫字,並且是書寫一首詩,讓整個上京都爲之震驚;樑巧巧是樑家原先的支柱,心思縝密,當初樑已升和上京最有名的名手下棋,卻沒有想到名手看上了樑巧巧,後來收爲關門弟子,在下棋上,樑巧巧自認是名媛中無人能敵。
只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