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勃然大怒 6500字

登時,屋內陷入瀕臨瓦解的沉浸。

褚辰本就潤着一層薄冰的眸子只差射出支支寒劍出來了,他明白自己此刻內心的暴虐有多強大,看着幾步遠處的小女子仍舊面若桃花,如沐春風,置於膝間的雙手漸漸隆起,那手背的青筋騰了

起來。

白靈內心暗自幸災樂禍,心道,若素這般‘癡傻’倒也不錯,說出來話估計能將褚辰氣的不輕。

這小妮子回來時就是完完整整的,又經林嬤嬤查探,並未曾受人侵犯。

可若素適才的話聽在褚辰耳裡就完全是另一個意思了。

別說是褚辰了,任何人聽了都會想入非非。

白靈紅豔的脣不動聲色的微微揚起或許這是考驗褚辰的最佳時機。

她揉着眉心做憂慮狀,當山賊久了,早就沒了京城貴女的那些規矩,憐惜道:“素姐兒也是個可憐人了都這般了,還不自知。”

白靈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褚辰,見他穩坐如山,視線一直在若素身上,彷彿從未移開過,又或者根本移不開。

他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那原本磁性好聽的嗓音已然微微着顫,像隱忍着某種極大的傷痛:“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你先好生歇着,解藥一事與長老商量着辦,我改日再來看你。”

言罷,他起身就走,生怕再多待一刻,就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來,那撅起的長袍如風拂起,直至出了屋子,臉色的憐惜盡數化爲暴戾,對王璞道:“回府!我要親自查明此事!”

他一個側身,對緊步跟上的墨殤道:“你留下,十二個時辰不間斷護着大奶奶,再出一點叉子,你就去皇陵陪葬吧!”

墨殤一個激靈,內心複雜的看着褚辰絕塵而去的背影,又望了望西南院的月門,頓了頓才悄然的步入了院子,影在了暗處。

去鎮北侯府送信的白家小廝這會子剛好回到白府,踏入朱門時,就看見褚辰大步朝着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步履決然,宛若帶着寒風。

他喚道:“姑爺!您瞧見小姐了?小的原先就是去通報您一聲的,想不到您親自來哎呀!”

小廝話未盡,褚辰經過他身邊時,視若未見,肩頭撞了他頭頂的瓜皮小帽,因度過猛,被褚辰撞得一個踉蹌跌了個滿臉灰塵。

褚辰頭也未回,一躍上馬,朝着巷子口揚長而去。

小廝目瞪口呆:“小姐安然無恙,姑爺怎滴還是這般盛怒?”

王璞上馬之餘,斜睨了一眼:“我都警告過你了,休要惹你們家姑爺,誰惹誰遭殃!”說着,也驅馬快朝着褚辰奔了過去。

小廝艱難的爬了起來,持起掉落在地的瓜皮小帽,再度望過去時,再無人影,唯有煙塵漫漫,他撓着頭連接感慨:“我也沒說什麼呀?怎麼就惹到姑爺了?”

這廂,若素見褚辰走了,陡然放鬆了下來:“母親,這人好生奇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咱們能不能設個禁足令,不准他進來?”

呵還知道禁足令?

白靈幽幽舒了口氣,這傻姑娘現在哪裡能明白褚辰的能力?放眼天下,還有他去不了的地方麼?怕是皇宮大內,就連皇太后的寢房,只要他願意,也是無人能阻擋的。

那點宮廷豔秘已在京城貴圈傳開,年輕的皇太后和權傾天下的輔佐大臣,隨意一嚼就是令人回味的‘奸/情’,倘若不是白靈與褚辰同是師出心學派,師傅又是德高望重的世外之人,她也會信

了那些謠言。

不過,今天這件事倒是能給白靈提供一個機會,看看褚辰待若素到底是否真心。

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與旁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越是位高權重,佔有慾就越強,眼裡越是容不得半點沙子。

白靈訕了訕,一清早的折騰也實在是乏了:“素姐兒莫要怕他,咱們白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再欺負你,就修書一份給你舅舅,讓他回來給你撐腰。”

若素點了點頭:“母親,你怎麼天天提及舅舅,都不曾提及我爹爹,雖說我也記不清爹爹長什麼樣子了,可你這樣不應該啊?是不是夫妻間鬧嫌隙了?”

白靈:“”這是哪裡跟哪裡?

小丫鬟撩開珠簾走了進來,脆生生道:“夫人,李太太過來了。”

白靈這纔想起來命人去請了幼時密友過來,本來還想讓李秦動用自己的勢力,四處尋人,眼下若素已安然回來,也已經沒那個必要了:“請李夫人去花廳稍作,我隨後就到。”

趙氏雖被李秦強娶,趙家人丁稀少,原先的兵部尚書膝下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趙大人死後,趙夫人因鬱結成疾,沒多久也跟着去了,趙家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那李秦做賊心虛,將趙氏所生

的第一個兒子過繼到了趙家,改姓趙,以延續趙家的香火。

可即便如此,趙氏名義上頂着李夫人的名號,平日裡待李秦也僅是不溫不火,這是疏離的一種方式,叫人只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無處可宣泄心裡的憋悶,哄不好,也罵不得。

白靈由丫鬟攙扶着到了花廳,大理石圓桌上擺着青花瓷官窯的小碟和菊瓣翡翠茶盅,點心吃食都是精緻的時令貨,茶色清淡,一看就不是凡品。

趙氏揮退周身丫鬟,輕嘆道:“我還以爲你嫁給白大人是委屈了你了,眼下看來白大人待你倒也是用了心的,他可知你的身份?”

前塵過往,有何可提?

白靈有些疲倦,多半是因爲若素給鬧騰的,她微微搖了搖頭:“身份?呵呵我的身份是白啓山的妻子,白夫人,僅此而已。”她給趙氏遞了一小碟櫻桃過去:“嚐嚐看,這可是褚大人千

裡迢迢運過來的,京城少見。”

說來可真是諷刺,褚辰明明處處寵愛若素,怎麼三番五次搞出那些事來?!

趙氏覺得她話中有話:“褚大人不是闔府的女婿麼?我怎麼見你對他不太滿意,我上回在家中無意聽到李秦與幕僚談話,具體說了什麼倒也不太清楚,依稀記得提到過褚辰用心不良”

她適時止住了話,有些事不是她們內院婦人可以擅自妄論的。

白靈皺眉,她一直認爲褚辰是高深莫測,心機深沉之人,卻從未懷疑過他的赤子之心,他難道想登上那個位子?可他憑什麼?名不正言不順,是不會有人維護的。

“李秦原先並非褚辰的人,你那夫君也不是省油的燈,能出賣上峰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褚辰比誰都精,今後李家是個什麼狀況還不能下定論,你可要早早想好後路。”白靈看得出來,趙氏並

不喜歡李秦,常年被困在李家也是因爲幾個孩子的緣故。

趙氏哪裡不明白這個道理:“你說的是,長子已入了趙家的族譜,我眼下哪裡也不能去,李家我不管,可是趙家還在京城,我不能不管,否則父親在陰間也不會原諒我。”

說着,就抽泣了起來,彷彿多年的壓抑和屈辱盡數凝集在了這一刻,一提到已故的父親,就怨恨自己沒有那個自縊的勇氣。

她但凡有點節氣,就該在李秦強娶她時,找根柱子撞上去。

白靈見勢,心也軟了,拉起她的手:“我方纔也不過是提醒你一句,又不是讓你與李秦劃清干係,咱們女子生來就處於劣勢,當年午門之變與你無關,罪魁禍去年也死了,你莫要再爲往事優

思,要是李秦待你真情實意也沒必要抓着陳年往事不放了,就這麼過下去吧。”

“我”趙氏極爲矛盾,剛被強娶的幾年,她每到夜裡都想親手殺了李秦,也當真嘗試過幾次,可那人就算傷的大大出血,仍舊不怪她分毫,還讓她用刀子刺他,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不過

是個凡人,這些年朝夕相處,李秦待她也是有始有終,有求必應,她也很糾結。

一羣小廝拎着鳥籠往西南院走去,鬧得滿府一片嘰嘰喳喳的鳥鳴,宛若京城西郊的花鳥市場,一時間冷清了多年的白府變得人聲鼎沸。

白靈正宴請幼時密友,被這麼一打擾,登時不悅的問:“怎麼回事?哪來這麼多麻雀?”

管家擦着額頭的粗汗:“回稟夫人,是小姐吩咐奴才們去捉來的,說是要拿這些鳥兒試藥。”

白靈:“”墜馬後的若素比之前更會折騰,她已經見怪不怪,對趙氏遞了個‘無力’的眼神過去。

“我知道了,小姐那邊需要什麼,你儘量讓人去辦,此事關係重大,闔府上下要極力配合小姐。”白靈讓潘叔退了下去。

趙氏這才驚訝道:“怎麼?白姑娘還記得藥理?我聽李秦說過,城外‘瘟疫’肆起,除了甄家人之外,就連太醫院的人也束手無措。”

白靈若不是身懷六甲,也會親自去幫襯着若素,畢竟這天下曾是她家的,城外的百姓也是她的責任。

若素雖失了心智,可某些方面竟然驚人的出挑了,那寫出來的詩句也是文章華麗,龍飛鳳舞,白靈有種與有榮焉之感:“我這個義女啊,呵呵不是普通人,專會琢磨出旁人不會且也看不

懂的東西,就跟她父親一樣,是個忠誠,心善,睿智的人。”

趙氏心頭的陰霾被白靈的話消散一二:“你誇來誇去,原來是想誇白大人!”

“瞧你說的!”白靈摸了摸肚子,脣角的笑意無法掩飾。

大抵這就是愛屋及烏了吧。

--------------

鎮北侯府一片陰霾,頭頂的旭日也無法消散褚辰身上的暴戾和陰鬱。

衆護院被一一叫道前院問話,動靜鬧到了東院。

此時,劉娉婷正陪着侯夫人打馬吊,她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更不知自己兄長差點釀成大錯,又或者說已經徹底觸了褚辰的逆鱗。

花嬤嬤撩了簾子進來,手裡捧着只累絲鑲紅石薰爐,走到長案邊,放置好之後,點燃了幾隻紫檀香:“去去晦氣,怎麼好端端的門前冒出了一具屍體。”

侯夫人手一頓:“行了,此事有褚辰處理,你們都別再提了,咱們侯府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花嬤嬤微微低頭:“是老奴多嘴了。”

侯夫人再也沒有打馬吊的心思了,對面而坐的劉娉婷貼心的衝她笑了笑:“姨母,凡事有表哥呢,您莫要操心,身子要緊。”她嗓音細細的,柔和的不得了。

這樣的人一開口說話,聽的人就連火的心思都沒了。

一旁的褚蘭滿腹心思,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生,小玉珠從西席那裡回來之後,一直就待在東院,卻極爲不喜歡劉娉婷,任是她怎麼討好,小丫頭就是不同她說話。

侯夫人張了張嘴,尋不到合適的話來,乾脆以手撐額:“娉婷啊,我乏了,你也回去吧,今個兒晚間再來我這裡用飯。”

劉娉婷應了聲,起身後婷婷嫋嫋的出了屋子。

侯夫人看着她消失在了珠簾後,嘆道:“多好的姑娘啊,看上誰不好,偏生就喜歡那塊石頭!就算再怎麼捂,他還是一塊石頭。”

花嬤嬤聽懂了侯夫人的人,卻沒有點破她的意思,要是侯夫人不再單方面給劉娉婷希望,又豈會是這般光景。

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侯夫人不想承認,旁人也能看得出來,她十分想讓侄女留在自己身邊,而嫁給褚辰就是最好的法子,況且劉娉婷對褚辰是癡心一片。

褚蘭放下了手裡的牌:“母親!”哪有說自己兒子是石頭的?

侯夫人喝了口茶潤潤喉:“我自己兒子,我心裡最清楚,這些年除了若素之外,誰走進過他心裡?不是石頭是什麼?”

褚蘭聽不下去了:“那全是傳承我父親!”

侯夫人頓時語塞小玉珠很聰明,捂着脣在一旁偷笑。

劉娉婷走在夾道上,咬了咬牙,還是朝着前院的方向去了。

她想見褚辰,控制不住的想。

當年紅鴛星動,便再也無法自拔。

隨着年歲的增長,想待在他身邊的念想越強烈。

褚辰正親自對幾個護院問話,這等事一般是由管家或者他的隨從--王璞執行,今日也不知怎麼的,不僅親自來了,甚至還有勃然大怒的傾向,一時間前院人心惶惶。

劉娉婷止步後,站在了迴廊下的一根硃紅圓柱旁,看着男子高大如鬆的背影,眼神有些癡。

陽光照在他頭頂,墨玉冠都跟着亮了,單是背影就顯得無比英勇不凡,他身上穿的直裰用的是暗繡,能看到隱隱浮動的銀色刺繡。

劉娉婷擰着帕子,想去靠近,可內心又不敢。

她也想對褚辰邀寵獻媚,怎奈臉皮子薄,怎麼都跨不出那一步,遠遠的望着他的背影,臉色就紅了。

突然間,褚辰一個側身,那眸底溢出的強烈怒意直叫人爲之顫,與他雋雅俊秀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誰站在那裡!”他警覺性很高,背後有人在看他,自然能感覺到。

一聲暴喝,讓劉娉婷心頭大驚,又被褚辰的眼神給嚇着,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了,她不知道褚辰爲何動怒,更不知道如何與這樣的褚辰交流。

褚辰看清了來人,幾乎是一息之間便再度轉過身,對着管家道:“府上所有人員一一排查,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言罷,他轉身往回廊另一頭走去,全然視劉娉婷爲無物。

他這一走,李娉婷既是失落,又是心安,起碼不用糾結於同他說什麼話了。

褚辰回到小閣,叫迎春備了熱水,從白府出來之後,體內氣息無法調整,以至於渾身是汗,猶如操練了幾個時辰一般。

浴桶裡氤氳着水霧,褚辰眸光變得空洞,腦子裡幻想着若素的話‘也沒有幹什麼呀,就是睡了一覺’,聲聲如刺,扎的他好不心疼。又因體內氣息紊亂,一時間心絞痛了起來。

半柱香後,褚辰穿戴完畢,重新恢復貴公子模樣,他在書房見了王璞:“去送份帖子給文大人,就算我要在寶月樓見他。”

王璞抱着長劍,壓低了嗓音:“主子,您又忘了?文天佑今個兒啓程去皇陵接八公主回京,這件事也是您”也是您做出來的!

褚辰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掌風極大,震的桌案上的筆墨微顫,他閉了閉眼,眉峰緊擰,再度睜開眼後,眸底似乎潤了一層水霧。

王璞以爲自己看錯了主子只是記性不太好了而已,用不着傷懷吧?

隔扇的門被人敲響,褚辰慵懶的靠在紫檀木的東坡椅上,深幽的眸緊緊盯着桌案上舊窯十樣錦的筆洗,彷彿魂歸去也。

王璞等了片刻,見他無反應,就親自去開了門,這間書房除了他和墨殤,再無旁人會不請自來。

墨殤不是留在了白府護着大奶奶麼?

跑回來幹什麼?

這個時候回來,就是往刀口子口上撞啊。

王璞將隔扇的門打開,墨殤未與他眼神交流,徑直大步走到桌案前,還是那般卑微的低着頭,手裡呈上一樣東西。

褚辰這才轉移了視線,眸底的水潤已不復再見,他看着墨殤手裡的黑色面巾,神色一滯:“此物是從白府找到的?”

墨殤點頭。

褚辰接過那面巾,眸底突然閃過一絲狠絕:“你懷疑是昨夜之人遺留下來的?”

墨殤再點頭。

王璞細細盯着褚辰手裡的黑布面巾,不禁道了句:“這料子不像出自京城?好像是川蜀之地纔有。”

一語成戳!

褚辰是個穩重到了極致的人,可眼下只要有一點疑心,他也不會等下去,對王璞道:“去!將劉世淮所居的院子給我裡裡外外搜查幾遍!”來自權臣一字一句的吐詞,聲聲飽含怒意,如氣吞山

河,頃刻就要毀滅一切的架勢。

王璞意識到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可能惹出了大麻煩:“主子,此事急不得,京城中人來自川蜀之地的又何止劉家公子,萬一得罪了劉公子,被老夫人知道了”

“去!”

王璞話未說完,褚辰喝道。

“屬下領命!”王璞只覺自己身處軍營,這份威壓逼着他馬不停蹄的帶着幾個護院就前去了客房院落搜找。

墨殤欲要折返白府,卻被褚辰叫住:“你站住。”

墨殤回過頭。

褚辰就那麼直直的盯着他,半晌才道:“下回有線索,叫旁人送回來就是,你不得離開半步!”

墨殤拱手行禮,退出書房後,大步流星的朝着白府趕去。

他也意識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嚴重,主子何曾這般怒過?!

------------

王璞領着一個受傷的男子進來時,褚辰以拳抵額,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彷彿人比黃花瘦

“主子!”王璞喚了一聲,不知爲何,登時對褚辰起了幾分‘憐憫’之心,畢竟從未見過主子這般光景,當年險些喪命也未曾這樣意志消沉。

褚辰睜開眼,看着一張陌生的面孔,又是從劉世淮那裡搜來的人,他到底猜出幾分,單刀直入道:“確認了麼?”

男子臉色驚慌無措,指尖在打顫。

王璞道:“此人手臂有刀傷,經屬下查看,是新傷,且刀口平整,形狀如柳葉,傷口深淺均勻,對方下手極爲老練,一看就是繡春刀所致。”話至此,王璞覺得也沒什麼必要再說下去了,又將

證物呈上:“這些衣物是從牀底搜出來的,尚未來得及處理,同屬川蜀布料。”

褚辰俊臉陰沉,似暴風雨來之前的預兆,狠絕陰冷的話字字吐了出來:“拉到前院,亂鞭抽死!”

男子驟然腿軟,漸漸癱坐在地,求饒道:“褚大人,您饒了小的吧,您妻子並未受損,我等下手之前就讓錦衣衛的人給劫走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家公子的面上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他拼了命的磕頭,樺木地板上出隆隆響聲。

褚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他目光渙散的起身,繞過桌案,奪過王璞手裡的長刀,將其一刀致命。

頓時,血濺三尺。

滿室濃烈的腥味。

王璞脣角抽了抽:“”反應過來後,忙命人進來收拾殘局。

說好的亂鞭打死,怎麼說變就變?最近主子實在是‘善變’啊!

東院的侯夫人聽說了消息,嚇的一時未語,待回過神,立馬吩咐身邊的人去通知劉世淮:“去,快去督察院告訴世淮一聲,讓他這陣子切莫回來,最好最好連夜離開京城!功名暫且可舍下

”逃命要緊。

下人領命快馬加鞭的往督察院的方向趕了過去,侯夫人在屋內踱步:“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世淮這孩子平時看了穩重,怎滴這次就沒沉住氣呢!他動誰不好,偏偏打了若素的主意,這不

是明擺着和褚辰爲敵麼!”

劉娉婷來給侯夫人請安,就聽到了這件事,臉色白:“姨母,我方纔聽說大哥他他叫人擄了表嫂?此事可是真的?表哥豈不是要恨死我了?”

侯夫人聽了這話,心裡暗歎:都什麼時候,還是先顧着你們兄妹的小命吧,還管什麼褚辰恨不恨的?

這丫頭也是個糊塗人!

第170章 別來無恙第100章 他的第7章 長姐第243章 霧裡看花第166章 還沒咬夠 1第214章 非禮勿視 2第364章 急送嫁 1第19章 表哥第323章 竹馬情第二更第282章從未休你第311章 千百度第374章 誘敵 1第38章 冷漠第59章 相識第238章 被盯上第179章 有何意義第180章 暗度陳倉(4500字)第156章 既非紅顏第79章 失約第91章 孩子第210章 夫唱婦隨 1肥章第76章 出血第61章 甄劍第211章 夫唱婦隨 2第14章 好戲 1第296章 意決絕第294章 如陌路第102章 顯名 (4700字第310章 危情急 (5600)第143章 真相第77章 故人第190章 這是藉口第106章 舍誰4500字第138章 敗露第145章 開口第139章 迎親第17章 眼神第284章 娘子在上第281章 體無完膚第309章 不正經第234章 一罈醋第43章 心思第143章 真相第308章 放不下第105章 假瘋第77章 故人第365章 急送嫁 2第225章 情闌珊第312章 相見茫第186章 唯一弱點第99章 察覺第297章 人心惶第178章 我欲沉淪第78章 禁足第186章 唯一弱點第169章 有來有往第124章 下藥 2 ( 5000字第322章 誘哄之(第一更)第334章 美人局 1第260章 你莫惹我第226章 何居心 1第207章 相思難解第305章 侯門怨第313章 心鬱結第260章 你莫惹我第363章 計中計 4第382章 孩子都生了,還想耍賴?第274章 爲夫之過第278章 如膠似漆第147章 妾室第354章 宮廷秘第295章 千迴轉第141章 囚禁第171章 晨起切磋第349章 苦肉計 2第244章 雌雄莫辯第282章從未休你第171章 晨起切磋第347章 睡不睡第258章 不忍棄她第371章 你是誰 2(4700)第113章 狀告第42章 誘言第229章 月下吻 肥章第133章 五娘加更第367章 心上痕 1第281章 體無完膚第83章 田莊第285章 見他就怕第145章 開口第244章 雌雄莫辯第8章 夢魘第48章 登門第167章 還沒咬夠 2第148章 難爲你了第251章 秦淮遺珠 2第374章 誘敵 1第222章 情難絕 1第146章 留情第353章 細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