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卿琬琰的問話,言穆清稍作一想,便明白過來,把玩着她柔軟的小手,道:“怎麼,覺得我今日自己一個人更衣很是奇怪?”
“也不是。”看着言穆清手指修長,卿琬琰也忍不住伸出手輕點着他的食指玩耍,“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本來就習慣如此還是爲了……”
聽妻子話說到一半,言穆清垂眸一看,看着她耳脣泛紅,嘴角染笑,“爲了什麼?怎麼不說了?”
卿琬琰原本是想說他是不是擔心自己吃醋所以沒叫婢女去伺候的,可又覺得這麼說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回眸看着他,見他俊美無鑄的臉上柔和帶笑,突然又覺得自己方纔的顧及有幾分可笑,他們已然是夫妻,既然她心裡存疑,自然應該直接問,藏着掖着多憋屈?再說,這廝忒狡猾,即便是自己不說怕他也猜得到!
這麼一想,卿琬琰倒是沒什麼顧慮了,頭枕在他肩膀上,緩緩道:“我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怕我會多想,所以纔不讓婢女進來侍奉,其實你以前是允許婢女侍奉的?”
“爲何會這麼想?”
其實是沈悅音告訴她的。
在她出嫁前,沈悅音就千叮嚀萬囑咐,讓她注意一下言穆清身邊婢女,畢竟言穆清生得太過招人,即便是他沒什麼想法,可不能保證那些近身侍奉的婢女會不會動歪心思。
沈悅音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因爲自己親身經歷了,揚子珩雖然待沈悅音一心一意,但是房裡的丫鬟卻也不是各個老實的,時不常的會在給揚子珩斟茶或者侍奉其更衣的時候勾引一番,自然最後也被揚子珩給重罰並趕了出來,並不再讓婢女近身侍奉,但還是讓沈悅音心裡有些不舒服。
故而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來提醒一下卿琬琰,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卿
琬琰知道沈悅音的好意,但是覺得還是不要告訴言穆清是沈悅音囑咐的爲好,想了想便反問道:“難道不是嗎?除了這兩種情況還有什麼麼?”
言穆清揚了揚眉,知道是愛妻故意裝糊塗,不說定然是爲了維護那個人,而能和她這麼說的怕只有那個一向和愛妻形影不離的沈悅音了。
她和揚子珩,果然是天生一對。
瞧着妻子那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言穆清有些憂愁,他的妻子可別被那沈悅音給帶壞了。
不過那沈悅音到底是個女子,又和自己妻子感情很好,所以,這筆賬言穆清便記在了揚子珩身上,以後要連同在昨日被那小子刁難戲弄的賬一起與之算算!
低頭看着妻子依然在等自己的回答,輕啄了一下她的小嘴,道:“我確實不喜旁人侍奉一些近身之事,尤其是在軍營呆過幾年,就更沒這個習慣了。”
“哦。”原來只是因爲習慣啊,卿琬琰不由得有些失落。
言穆清心下好笑,手臂一提,讓妻子側臥在自己腿上,擡起她的小臉,額頭相抵,似笑非笑道:“你似乎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沒有!”
“還說沒有,這小嘴都翹地這般高了。”忍不住有輕啄了幾下,“不管我有沒有這個習慣,我都不想要旁人來侍奉,有你在身旁,這種貼身之事自然是與你一起更好,琬琰,不如,以後你就爲我更衣吧,自然,以後我也會爲你如此的,如何?”
卿琬琰臉一紅,給他更衣,還不是平白讓他佔盡了便宜?
白了他一眼,道:“你想都不要想!”
“爲何不能這麼想?難道你忘了麼?”俊顏帶着幾分邪魅,緩緩靠近她的耳邊,聲音比之前更沙啞低沉,“昨晚沐浴完也是我爲你穿衣,你當時可沒有排
斥,分明很喜歡?以後我便每日這般,如何?”
沙啞魅惑的嗓音傳進耳中,不由得想到昨晚,因羞憤而使得雙眸變得更加水潤靈動,頗有些委屈的控訴道:“你分明答應我的,這兩日會老實的!而且,待會兒要去請安啊!”
卿琬琰的聲音一向都是清冷的,如今語氣中帶着幾分委屈和嬌嗔,聽在言穆清耳朵裡,不由的心疼不忍。
其實他一開始也只是想逗弄她的,畢竟他也知道這會兒二人是要進宮向帝后請安的,可不能有失儀之處。
輕咳了幾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將嬌人兒摟在懷裡,輕聲安撫道:“是爲夫錯了,不敢不懂分寸,放心,爲夫不會鬧你了,嗯?”
卿琬琰聽他這麼說,才放下心,靠在他懷中,伸出手臂環着他的健腰,輕聲道:“嗯。”
他已經答應了她不再鬧,因此只能摟着溫香軟玉,不能做其他,言穆清不由得苦笑。
想着想着,言穆清便覺得讓自己如此的罪魁禍首便是那揚子珩,若不是沈悅音給自己妻子說這些,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沈悅音是揚子珩的妻子,這筆賬自然只能找揚子珩算!
於是,言穆清便盤算着,該如何整治揚子珩,這麼一想,倒是不似方纔那般難忍了。
可憐的揚子珩,本來正在專心致志的看着公文,無端的打了個寒顫,旁邊的隨從一看便擔憂的問道:“將軍可是冷了?”
揚子珩擺擺手,這都五月的天了,再說看外面陽光明媚的,他怎麼可能冷?
隨從見此,便道:“難道是昨晚將軍飲酒太多,宿醉未好,所以纔會如此?”
揚子珩一想,點點頭,說不定真是如此,嘖,還不是爲了多灌那言穆清幾杯酒,他纔多喝了幾杯?如今看來還真是得不償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