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想要玉蛹?那麼他的籌碼是什麼?難道他有辦法幫助我們解決這一次的危機不成?”四兒託着下巴說道。
“無論如何,我現在都不願意與大陳方面發生衝突的,若是他能夠幫我解決這一次的危機,將玉蛹的消息給他也無妨!”沈嫿說道,“畢竟玉蛹只是傳說,再者取得玉蛹也是艱險萬難,即便得到了消息能不能給得到也還是未知數!”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與紅衣教主談判?”四兒說道。
“是的!”沈嫿點頭說道,“只是此事不能夠告知阿斐與子珏,他們一定會反對,不希望我去冒險的!”
“我會多安排一些人的!”四兒說道,“即便到時候紅衣教主設下陷阱,我們也是有能力離開的!”
很快到了與紅衣教約定的時候,四兒先帶着人在周圍巡視了一番,並沒有什麼埋伏,有在周圍安排人暗中保護沈嫿,自己則是陪在沈嫿身邊。
“我們交手已久,但是像今日這般面對面的交談似乎還沒有過!”紅衣教主開口笑道,依舊隱藏在黑袍之下,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之感。
“是嗎?”沈嫿微微的一笑,“如果可以我倒是並不希望這一天的到來。那麼教主你約我前來,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同我的談判?”
“何必明知故問!”紅衣教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如今有什麼麻煩,你手上又有什麼籌碼,難道你自己會不知道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沈嫿冷然道,“既然教主將我約出來,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我現在的麻煩?”
“說出來簡單的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明明白白的,這是你唯一的解決辦法!”紅衣教主笑道,“簡單的說,我早就注意到了易天宇,並且他之前給軍隊販賣罌粟的賬本在我的手上,有了這樣如山的鐵證,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難以推卸掉了吧?”
沈嫿沉眸想了想,說道:“如此重要,可以說是關係着性命的東西你是如何得到的?還有我爲何要相信你的話?”
“我是如何得到的,我應該用不着跟你交代吧?”紅衣教主冷笑着從懷中拿出了一本賬本,“東西就在這裡,信還是不信,全憑你自己了!只要你將玉蛹的全部地圖還有鑰匙交給我,賬本就是你的了!”
沈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屋外忽然有人高聲喊道:“不好,守備軍趕來了!”
四兒頓時一怒,瞪着紅衣教主喝道:“你敢耍詐!”
“你真的不想要玉蛹了?”沈嫿沉聲問道。
紅衣教主冷冷的一笑,說道:“比起玉蛹,你若是死了,會更讓我放心吧!”
“小姐我們走吧!”四兒拔出了匕首就要掩護沈嫿撤退。
紅衣教主笑了笑,說道:“有如意閣的干擾,想要查出你們的棲身之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爲了將你引出來,我也費了不少的功夫,你覺得我會讓你輕易的離開嗎?我知道你們帶了不少人來,但是能夠闖得過我這一關,但是守備軍呢?你們也要動手嗎?”
若是真的與守備軍動起手來,就算是自己認下了所有的罪,那麼以後就百口莫辯了,這並非萬全之策。
沈嫿想了想,在四兒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四兒你先帶人撤,我留下來,他們要的是我,不會爲難你們自己找不痛快的。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完,紅衣教主
要是爲了拖延時間,現在與他們起衝突毫無意義,我們理應減少傷亡,所以我要你待所有人安全撤離!”
“留你一個人?我做不到!”四兒搖頭反對道。
“聽我說,你安全離開之後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沈嫿在四兒的耳邊輕聲說了起來。
四兒聽完,眉頭糾結的擰着,在沈嫿的眼神壓迫之下,勉強同意她的做法,說道:“好吧,我會處理好你交代的事情的!”
沈嫿見四兒答應了,才又對紅衣教主說道:“你要的人是我,讓他們離開!”
紅衣教主爽快的答應了,他的目的很明確,沒必要爲了不相關的人犧牲自己現在爲數不多的教衆。
四兒帶人離開,沈嫿立刻就被紅衣教的人控制起來。
紅衣教主冷然笑道:“我還只是佩服你的膽色,就不怕我現在就了結了你?”
沈嫿心中不緊張是假的,面上卻淡淡的笑道:“我不是不怕,只是相信你不會!”
“哦?”紅衣教主擡起沈嫿的下巴,“說說看我爲什麼會對你手下留情?”
“因爲只要我死在大陳,那麼長孫斐,白子珏,還有柔夷都會找大陳的麻煩,從而引起一些難以預計後果的事情,到時候趙令揚必然會遷怒於你,還有可能以你來平息衆人的怒氣。所以我必須死,但是卻不該由你來動手,這個鍋你不想背!”沈嫿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再說了,你若是真的想要殺我,早就動手了,又何必跟我說那麼多的廢話!”
“你很聰明,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只可惜你不該與我爲敵!”紅衣教主冷笑道。
沒一會兒,就見着孤獨蕭帶着守備軍趕到了,看到沈嫿只是被紅衣教主控制住沒有危及到性命還是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他還是不敢相信沈嫿真的會做哪些事情,與其說是沈嫿,他倒是認爲易天宇的嫌疑更大才對。
“她是皇太孫要的人,本首領帶走了!”獨孤嘯害怕紅衣教主會對沈嫿不利,急忙要將人帶走,連與對方的寒暄都省了。
“隨便!”紅衣教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的目的是引出沈嫿,拿住她,至於取其性命,應該有其他的人來做纔是。
獨孤嘯命人帶走了沈嫿,對於紅衣教主,同易天宇一樣,讓他沒什麼好感,總感覺對方藏着什麼陰謀詭計似的。
路上,沈嫿還是很感激獨孤嘯的,說道:“沒有你會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覺而已!”獨孤嘯說道,“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然後將真正的犯人揪出來的,皇太孫那裡,我也會去解釋的!”
“千萬不要!”沈嫿裡面阻止,“你是皇太孫最信任最親近的人,如果現在連你都幫我說話,會讓他如何想?何況你曾經還被我救過,他會不會認爲你早就與我勾結了?在這件事情上面,你必須要保持沉默,不管是查案還是求情,讓自己不要參與進來!”
“我心中明明在懷疑事情的真相,但是卻讓我保持沉默去鞏固自己的地位,這讓我做不到!”獨孤嘯說道。
“並非如此,獨孤嘯,你是一個真正的忠臣,有你在,皇太孫的安全才有絕對的保障。而只有你保護了自己之後,才能夠保護好皇太孫,這個道理,你可明白?”沈嫿勸道。
獨孤嘯嘆了一口氣,他想過若是皇太孫登基之後,大陳朝廷必然是一片清明
,百姓也必然是豐衣足食,但是這還沒有登基,就有饞臣在身邊了,這未來……
“帝王之術與你想象的不一樣,即便皇太孫會用到在你眼中算不上忠臣的人,但是這也不能夠證明皇太孫不能夠當好一個皇帝!”沈嫿仿似看穿了獨孤嘯的心事一般,“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跟在皇太孫的身邊,開着他如何開創屬於他的江山吧!結果比過程重要,如果最終收益的是百姓,何必在意他的用人呢?”
獨孤嘯向來愛憎分明,直到對年以後,他以前看不起的人,卻給大陳的繁華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之後,才真正明白沈嫿今日的話的意思。
獨孤嘯將沈嫿關於天牢之後,爲了防止易天宇會下毒手,於是派了重兵保護着。
“你的計劃如何了?”紅衣教主看了一眼隔了幾個牢房距離的沈嫿,問身邊人說道。
“你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你擔心的東西,正是我的擔心的,所以在今日的時候纔沒有對沈嫿下手!”易天宇的目光泛出一絲陰寒,“不過她一定會死在天牢裡面的,不需要我們動手,恨她的人一定會送她上西天的!”
“那就好,只要她活着,永遠都是我心中的一根刺!”紅衣教主冷冷的說道。
“我又何嘗不是?若不是害怕趙令揚會翻舊賬,我恨不得親自動手!”易天宇微微頓了頓,又看着紅衣教主說道,“你偷走的賬本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了?”
“你着什麼急?我們是朋友,是合作關係難道我還會出賣你不成?”紅衣教主笑道,“等沈嫿死了,此案塵埃落定之後,一切那賬本不就作廢了嗎?”
“哼,你最好別搞出什麼花樣,不然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易天宇冷冷的說道。
四兒現將帶來的人安置好了之後,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了長孫斐與白子珏,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不出所料,兩人都很生氣。
長孫斐將所有的氣撒在了四兒的身上,吼道:“你們怎麼那麼糊塗?這麼危險的事情爲什麼事先不與我們商議一下?明知道是陷阱還有往裡面跳,你們都是豬嗎?就算她笨死了,你難道不會阻止嗎?爲什麼也要跟着一起瘋?”
四兒白了他一眼,沒有打算跟一個氣頭上的人分辨。
白子珏則是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好不容易等氣平順下去了,才問四兒道:“她應該有什麼安排吧?”
四兒點頭說道:“總算是有個清醒的人了!”
長孫斐用眼神讓四兒點快說。
四兒朝他討好的笑了笑,問道:“不生氣了?不氣了我就開始轉達小姐的話了!”
“快說!”長孫斐不耐煩的說道。
“周明月現在就在京城,並且與紅衣教多有聯繫,所以小姐希望王爺能夠去她那裡打聽一下消息!”四兒說道。
四兒沒有等長孫斐的回答,又轉頭對白子珏說道:“他們既然已經將全部的計劃啓動了,那麼關係趙賀之死也定然會推到小姐的身上,小姐希望白二爺你能夠找到證據,證明小姐並未參與其中,一切都是易天宇主導的,雖然不會爲小姐洗清嫌疑,但是在謙太妃的眼中,至少不會被易天宇利用了!”
頓了頓,四兒又道:“而我,可能需要跟秦慕好好的談談了!時間緊迫,我們分頭行動,小姐說,這一次既是危機,又是轉機,關鍵要看我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