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牧則和王府的侍衛擋在二人的前面,防止那獅子突然的發難。
姜淮也抱緊了姜盛,狠戾地看着眼前的獅子,可是懷中的姜盛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就連姜鈺恬的聲音都蓋過了,尖銳而刺耳,在一旁胡亂撕扯的獅子也被驚到了,忙轉過頭來,直直地看着姜淮和姜盛,待他確認噪音是從姜盛嘴裡傳出來後,眼眸一眯,眼中的怒氣更盛了,將口中的殘肢吐掉,咧開嘴就往姜淮兩人那方向慢慢走去。
而三皇子府的侍衛哪敢掉以輕心,雖然看着面前兇殘無性的獅子心中害怕得很,卻不敢退縮,每人持着長劍戰戰兢兢地站在二人前面,勢要將這獅子攔下來。
這麼一來,人和獅子都在互相對峙着,都不肯對讓一步,而獅子等了好一會兒後實在沒耐性了,大吼了一聲後直接往一個侍衛那裡衝撞,那個可憐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撞飛了,倒地之後鮮血直流,不省人事了。
王府的侍衛見狀,不敢再等下去了,一窩蜂地上前,想要合力將這殘暴的獅子制服,但是這站起來有一人多高的強壯獅子哪能是這般輕易制服的,它皮糙肉厚,即使是砍了幾刀,動作依然迅速,完全沒有被影響到,反而是那七八個侍衛,全被它四肢上的鐵鏈重傷了,趁他們疼痛不已的時候,更是張開嘴巴,將他們狠狠地撕咬着,那狂暴的樣子像是要殺光所有的人來發泄它的憤怒。
而姜淮目見這殘忍的一幕,俊俏的臉蛋霎時變白了,沒想到他府中的侍衛竟也敵不過這獅子,眼見着它朝二人一步一步走來,又聽到懷中的姜盛那越發大的哭聲時,姜淮是又怕又急,真想將懷中的罪魁禍首扔出去。
而姜牧此時趁着這些空檔,早已偷偷地移動到一個比較安全和隱蔽的地方去了,但是因着人羣還是混亂得很,根本走不遠,只好躲在一側靜觀其變,而姜鈺恬見那全身是血的獅子正一步一步地走進姜盛,大聲哭道:“十三皇叔小心!大貓正向你們走去!”
姜盛一聽,更是將臉埋在姜淮的胸前,看都不看,繼續嚎啕大哭。
“不要再吵了!”
姜淮臉色黑得要滴出水來了,狠狠地將姜盛的嘴巴捂住,而姜盛因着呼吸不暢,臉色變得通紅起來了,大眼裡全是眼淚,小手小腳更是掙扎起來。
那獅子更是縱身一躍,便跳到了半空中,張開大口,勢要將二人一口吞進肚子裡,但是姜淮也並不是那花架子,舉起長劍一擋,再用腿一掃,便將那重達二百多斤的獅子踹飛了,可是因着懷中的姜盛,姜淮並不能完全發揮實力,那一踢只能減緩獅子的攻擊,而不能阻擋它,只見獅子快速地站了起來,繼續撲向兩人,當姜淮再想用長劍擋着那鋒利尖銳的牙齒的時候,那長劍竟然被獅子一下子咬斷了,絕世寶劍就這麼斷成了兩半了。
姜淮此時再也鎮定不了,忙利用剩下半截勉強阻擋着獅子,更是急得望向姜牧,着急道:“快過來幫忙啊!”
姜牧皺着眉尋思着,並沒有立刻上前幫忙,而是帶着絲絲袖手旁觀之意。
姜淮被獅子逼得節節敗退,身上也有多處傷痕,懷中的姜盛也不小心被傷到了,但是看着就在面前的巨獸獅子,姜盛已經哭不出聲來了,而是被嚇暈了,不過他的雙手依然緊緊地環抱着姜淮的脖子,無論姜淮怎麼拉扯,姜盛就是牢牢地掛在他的胸前。
“還不來幫手!”就在手臂上再多了一條傷痕時,姜淮實在扛不住了,氣喘吁吁地看着姜牧,眼中寒光初現。
姜牧慢悠悠地笑道:“沒想到皇兄也有這麼一天啊。”
姜淮見他談笑風生的淡定模樣,心中都漚得要流血了,但是現在要是姜牧不肯幫他,那他必定命喪獅子利爪之下,只好強忍着屈辱,有史以來第一次向姜牧屈首道:“算皇兄求你了!”
姜牧此時收起那吊兒郎當的表情,俊臉嚴肅而認真,要知道如果姜淮在這裡死了,那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沒了,皇位簡直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當姜牧再次望向姜盛時,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要知道姜盛雖然是姜淮的胞弟,但是卻心地善良,他只是一個孩子,難道他真的還沒長大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當他再次擡頭時,姜淮已經被獅子打倒在地上了,那白皙的臉蛋上血跡斑斑,髮髻早已凌亂不堪,高傲的眼眸中流露出強烈的不甘,也有不忿和害怕。
獅子一見姜淮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頓時更加狂躁起來了,張大血盆大口,就要將他撕碎,姜淮見狀,害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獅子,難道他真的要命喪於獅口之中,他不甘心啊!他的霸業還未成就,怎麼能英年早逝!他如何甘心!
但是無論姜淮心中怎麼想都好,也阻止不了那獅子,就在獅子白森森的利齒碰到姜淮時,姜牧舉起長劍,將那獅子挑開。
而王府的侍衛一見,也忙加入到打鬥之中,因着五皇子府的侍衛確實要比三皇子府的侍衛身手要好上許多,配合得天衣無縫,竟穩穩地壓制住那獅子,而那獅子剛剛也被三皇子府的侍衛和姜淮打傷了,力氣也耗費了不少,看着比剛剛要弱上了許多。
姜牧一刀捅進了獅子的腹中,獅子受痛,更是狂躁地亂跑亂撞了,竟一下子衝出了包圍圈,直接衝到了姜淮的面前,姜淮大驚失色,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幸得姜牧反應夠快,再次擋住了獅子,繼續與獅子搏鬥起來。
而死裡逃生的姜淮正準備躲得遠遠的時候,卻被一樣東西吸引了眼球了,那是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在姜牧和獅子的腳下,他頓時心生一計,從身後慢慢地靠近着姜牧,而姜牧因全神貫注地和獅子打鬥着,完全沒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