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別怕,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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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兒……”

徐胤一陣怒吼,臉上滿是驚慌失措,慌亂中越過河岸上的人,今天就是想着帶着她一起出來,是以,身邊並沒有什麼人跟着,徐胤瘋了似的四處張望。

心間一陣陣微涼,能在他眼皮下把馮淡水給帶走,膽子真不是一般大,這麼明目張膽跟他叫囂,看來是蓄謀已久……

徐胤那雙帶着邪肆的眼睛,此刻卻是駭人無比,人羣中正是努力的尋找她的身影……

徐胤抓住一側站着的人怒聲問道:“你剛剛有沒有看見和我一起的姑娘?”

那人見着徐胤駭人的臉上,臉色微微發白,緊接着就是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看見你身邊有什麼姑娘。”

徐胤身子顫抖起來,挺拔偉岸的身影,此刻遠遠看着有一種蕭條的感覺,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他,此刻臉上變得恐慌至極。

夜空中一盞一盞的孔明燈慢慢上升,猶如月沉碧海旺重樓,鶉火星稀瑩點點,河中央飄着幾艘小船,船上的姑娘公子哥們都是揚着頭看着夜空,河岸邊的人亦是看着慢慢上升的孔明燈。

而人羣中有一人正是驚恐的在尋找另一個人的身影,和那些一張張帶着笑意的臉成爲鮮明的對比。

納蘭熙在人羣中一眼就看到徐胤臉上的驚恐,眸子微微一皺,繞開擠擠攘攘的人羣,看着前方臉上駭人的徐胤,大聲道:“怎麼了?表弟!”

聲音落下才發現徐胤身邊沒有馮淡水,看着徐胤駭人的臉龐,心尖微微一顫,看着擠擠攘攘的人,嘴裡說道:“麻煩讓一讓……”

“不好意思,讓一讓……”

納蘭熙終是擠到了徐胤的身側,臉上也是一緊,說道:“怎麼了?馮小姐呢?”

徐胤冷眼的看着納蘭熙,說道:“納蘭喋在哪裡?”

納蘭熙有種不好的預感,卻是不知道爲何,眼中的詫異慢慢變得深沉,輕聲道:“她和秋姑娘去另一邊了。”

徐胤眸子微微一冷,卻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納蘭熙見着徐胤像是在隱忍着什麼,緊接着也是跟着徐胤的身後,心裡嘀咕着:“怎麼好好的人,怎麼就不見了?”

卻是一晃眼的功夫,前面哪還有徐胤的身影?

納蘭熙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誰要倒黴了,就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下,然後和剛剛徐胤消失的地方相背而行。

鳳凰街上,從第一樓出來的和墨羽不止有和墨朗,還有一臉溫和的石修。

摩肩接踵的人羣中,三人的氣質讓不少姑娘帶着嬌羞的回頭多看他們幾眼,和墨羽微微頷首,說道:“蕭丞相這幾日可有什麼動作?”

石修聞言,那雙溫和的眸中淡淡閃過一絲冷意,說道:“蕭丞相這幾日並無什麼動作,除了上早朝外,很少出府!”

和墨羽聞言,劍眉一挑,“很少出府?那有沒有人進丞相府?”

石修聽起和墨羽的話,眼中就是劃過一絲冷意,“這個微臣會注意的。”

和墨朗的眼神卻是看到了從對面而來形色沖沖的納蘭熙,輕聲道:“皇兄,那不是南都的納蘭公子?”

和墨羽和石修聞言,就是看着迎面而來的納蘭熙,石修眸子微微一頓。

納蘭熙也是看到了和墨羽幾人,他此刻是想回到驛站,然後暗中派人調查調查馮淡水一事,特別是和秋敏一起的納蘭喋,他不想讓納蘭喋在西晉出什麼事情。

看着前方的和墨羽,那是西晉的一國之君,嘴角一扯,就是上前,供着手說道:“見過皇上陛下!”

和墨羽見着納蘭熙言語間有着淡淡的着急,劍眉一皺,說道:“納蘭公子可是要去什麼地方?”說着又是往納蘭熙的身後看了看,說道:“怎麼就納蘭公子一人?”

石修也是用着打探的眼光看着納蘭熙,不語。

納蘭熙聞言,卻是想着馮淡水失蹤的事情,就算徐胤本事在大,那也是沒有在西晉兩年,要是西晉的人乾的,那和墨羽的效率定是要快許多。

眸子微微一緊,供着手說道:“回皇上的話,馮家小姐好像,好像失蹤了。”

納蘭熙說完,和墨羽的眸子一緊,剛剛還是溫和的聲音,此刻卻是凜然無比,“你說什麼?”

“馮小姐失蹤了!”

石修瞳孔微微一縮,馮淡水失蹤?

和墨朗見着和墨羽臉上的冷意,就是急着開口說道:“武安侯不是與那個馮家小姐一起的?怎麼可能失蹤?”

和墨羽側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墨朗,“徐胤人呢?”

納蘭熙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和墨羽的話,供着手說道:“皇上還請見諒,在下家妹也不見了……”納蘭熙說的欲言又止……

和墨羽眸子微微一暗,輕聲道:“那就不耽擱納蘭公子找人了。”

和墨羽能這麼說,那完全是覺得納蘭熙與徐胤是一起出燈籠店鋪的,心中剛剛還焦急的心,在聽說納蘭喋也不見後,微微有些放心,興許是幾位女子走在一起,徐胤與納蘭熙一起,然後跟丟了吧。

納蘭熙看着和墨羽的臉色,卻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後,還是放棄了說出馮淡水單獨失蹤的事情,說道:“那在下就先回驛站了,看看她們是不是回驛站館了。”

和墨羽輕輕點頭,石修供着手說道:“納蘭公子彆着急,納蘭姑娘興許已經回驛站館了。”

石修也是不怎麼相信誰有這個膽子膽敢在皇帝請的別國使臣家屬中動手,就算是長安城的某些人不會這麼沒有腦子,在這個時候動手。

納蘭熙看着石修說道:“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完就是繞過和墨羽三人往他們背對的方向走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讓和墨羽有種錯覺,總感覺有點不對。

石修卻是淡淡的說道:“納蘭姑娘好像是第一次來西晉吧,馮小姐也不像是那般親近的人,她們怎麼可能一起然後不見?”

石修沒有說的是,依徐胤那般的性子,怎麼可能讓馮淡水與納蘭喋還有秋敏那種女人一起?剛剛看着徐胤那般護着馮淡水,定是不會讓馮淡水離開他視線的。

那麼,依照這麼說的話,馮淡水是失蹤了,但是不是和納蘭喋一起失蹤的就不見得了。

石修的話像似一語點醒了和墨羽,是呀,馮淡水在長安城都是沒有傳過和哪家小姐走的近,更何況,還是從南都來的小姐。

雖然沒有與徐胤正面接觸過,但是依照徐胤的性子定是不會讓馮淡水在與他一起的時候,跟別人一起,更不要說是消失不見了,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

“回宮!”和墨羽冷聲一現,就是轉身往進皇宮的那條街上走去。

和墨朗與石修相視一眼,就是跟在和墨羽的身後。

鳳凰街上的河中央,漂流着幾艘畫舫船,最前方的一艘船中,地面上躺着的紫衣女子不是馮淡水是誰?

暗淡的光線中照在馮淡水的臉上格外的嫺雅,那雙緊閉着的眸子微微一動,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動。

此刻卻是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剛剛看着徐胤那般的護着,我的心可是嫉妒的想殺了她呢……”聲音帶着說不出的感覺,似狠,似羨慕,似嫉妒,但是更多的是恨。

“她就是馮淡水,我沒有騙你吧,徐胤在她的面前完全就是另一個人。”秋敏淡淡的在阮慈身邊說道。

阮慈聞言,微微蹲下身子,用手中的匕首的刀柄微微挑起馮淡水的下巴,那雙本就陰深的眸子此刻更是變得駭人。

“是啊~模樣上層,端莊大氣,以前總是好奇徐胤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在我看到這馮家小姐後,微微有點驚訝,倒是沒有想到徐胤喜歡這樣的女子。”

阮慈說着,卻是想起剛剛跟着徐胤和馮淡水一路,她甚至在徐胤的臉上看到了撒嬌的感覺,徐胤會向一個女人撒嬌,而馮淡水卻是很溫柔用手指點點了徐胤的臉頰,兩人相處的模式,真的是讓阮慈大嫉妒得要發狂。

徐胤從來都是涼薄的,就算女子在徐胤的眼中都是和男子差不多,徐胤從來不會因爲你是一個女人就會善待你,徐胤更是狠毒的,對待那些落在他手上的女子,手段可以說是沒有更狠,只有最狠。

徐胤在阮慈眼中,徐胤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是以,阮慈纔會事事都想將就徐胤,奈何徐胤跟本就沒有看過她。

看着昏迷的馮淡水,阮慈陰深的眼中帶着濃濃的恨意,憑什麼她得不到的東西,這個女人就能這麼輕易的得到?

想着手中的匕首就是輕輕一轉,鋒利的匕首就是輕輕的劃過馮淡水的臉頰,眸子微微一緊,正打算在馮淡水臉上重重的劃一刀時就是聽到身後的聲音。

“你想沒有想過徐胤知道是你後,你將會怎麼樣?”秋敏心中卻是不安極了,阮慈把馮淡水給劫來,剛剛在徐胤的身旁也是用了點點的幻想香,加上週圍那麼多的人,才那麼容易成功的把馮淡水給劫走。

只是,秋敏深深的看了一眼地面上昏迷的人,輕聲道:“你覺得把馮淡水的臉給劃破徐胤就不會要她了?”

阮慈柳眉緊鎖,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馮淡水嫁過一次人,你可是知道的,徐胤就連這些都不在意,你覺得把馮淡水的臉毀了徐胤久不會不要她了?”秋敏眸子微微一閃,卻是瞬間改變了剛剛的想法。

她剛剛也看見了徐胤與馮淡水的相處模式,嘴角一扯,人都給弄來了,不把她吃的虧都用在馮淡水的身上,那不就是浪費了?誰讓馮淡水是徐胤喜歡的女人?

她在南都受的苦,還不全都是徐胤所賜?把她當做他身邊的靶子,阮慈才這麼輕易的找上她,碰上阮慈,她的噩夢便開始。

這一切都是徐胤的錯……

阮慈收回手中的匕首,起身,轉身深深的看着秋敏,隨即就是大笑起來。

“哈哈哈……”

“那你覺得該怎麼對付她呢?”阮慈慢慢的靠近秋敏,又是用着匕首輕輕的挑起秋敏的下巴,陰冷的眸子輕輕一閃:“你說吧,我聽……”

秋敏像是看慣了阮慈這駭人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揚,說道:“你說,要是讓整個長安城,甚至西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馮家大小姐是一個萬人騎的婊子,徐胤會不會還這麼憐惜她~~”

秋敏說完就是用毒蛇的眼光看着地面上的人,隨即就是嗤笑一聲。

“你想怎麼做?”阮慈的臉上也是呈現出一抹冷笑,因多年養蠱的原因,阮慈臉異常的蒼白,要是阮慈沒有做什麼動作的話,就這麼看一眼,那副模樣能嚇死一個人。

“你不是最會蠱惑人心?雖然你那蠱惑人心還沒有練到能蠱惑徐胤,但是,蠱惑那些平凡的男人,因該能行的吧……”

秋敏說着就是柔柔的看着阮慈,有時候,因爲阮慈身體中有母蠱的原因,看着秋敏的時候有種憐愛的感覺。

只是,大部分的時間,阮慈能完全把身體中的母蠱給壓制住。

這一刻看着秋敏柔柔的眼神時,阮慈的眼中就是有一種憐愛的感覺,只是那麼一瞬間,阮慈就恢復那冰冷的眼神。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只是,你剛剛輕易的把納蘭喋給放走,你就不怕她回驛站告訴納蘭熙?”

秋敏聞言,陰沉的雙眸像是有點人氣的感覺,輕聲道:“納蘭喋這兩年被我哄得團團轉轉,我只是告訴她我回以前的地方一段時間,她不會懷疑什麼,在說了,我的身子一向柔弱,就算納蘭熙懷疑我,納蘭喋也會替我解釋的,我孤身一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把馮淡水從徐胤的身邊給弄走?”

阮慈聞言後,就是輕笑一聲,“這兩年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是這般的狡捷。”

阮慈沒有告訴秋敏的是,之所以這兩年阮慈會形影不離的在秋敏左右,那是因爲,有阮慈身上的母蠱在,在秋敏體內的子蠱就不會焦躁。

只要阮慈離開秋敏有一定的距離,秋敏身體內的子蠱就會在秋敏的體內發瘋。

更是因爲,阮慈要利用秋敏與納蘭喋的關係來西晉,不然這次,納蘭喋根本就不會來西晉,就是因爲秋敏在納蘭喋耳邊挑唆,納蘭熙纔不得不帶着納蘭喋還有秋敏來西晉。

阮慈體內的母蠱能離開秋敏身上的子蠱,然而,秋敏身體內的子蠱不能離開阮慈體內的母蠱,是以,秋敏的生死,只在阮慈的一念之間。

秋敏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慈,不語。

地面上的馮淡水早以清醒,聽着二人的談話,心中不由的冷笑,要是她沒有聽錯的話,這兩人大致的意思,全是因爲徐胤?

手指微微一動,奈何阮慈的警惕心是那般的強,猛的轉頭看向地面上的人,嘴角一扯,冷聲道:“馮小姐既然醒了,不如我們就來聊聊天?”

馮淡水心尖一顫,她倒是沒有想到此女子警覺心這般的強,緩緩睜開眸子,入眼的就是差不多裹着腳的黑色披風,眸子微微一閃。

盈盈起身,與阮慈對視,看到阮慈那副蒼白的臉時,微微一楞,隨即又看到了秋敏,那雙沉寂的眸子就是一暗。

“秋姑娘,真是好久不見。”

秋敏沒想到馮淡水還記得她,倒是讓她會心一笑,說道:“馮大小姐,真是別來無恙。”

阮慈見着馮淡水從容的臉時,冷笑道:“馮小姐就是這般的自信?都落在了我的手中,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慌亂之色?”

馮淡水聞言,揚脣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披着黑衣披風的阮慈,輕輕的說道:“那我該是怎樣的表情呢?”

看着畫舫中有規矩放着的椅子,馮淡水就是轉身往一側的椅子走去,坐下後,就是感覺身體不適,腦中微微的發暈,眼前模糊不清。

耳邊傳來的聲音,亦然是朦朦朧朧,馮淡水的秀手一緊,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馮小姐這般的堅強,真是讓我看着都想要保護一番呢!”阮慈慢慢的走進坐在椅子上,撐着額頭的馮淡水。

阮慈這兩年,蠱術是越來越的漸長,只是,馮淡水剛剛纔因爲阮慈的幻術而昏迷,因是剛剛纔醒的原因,只要阮慈稍稍的耍一點小手段,就能讓馮淡水乖乖的聽話。

馮淡水聽着那一道清涼的聲音,心中異常的慌亂,咬着牙,衣袖下的秀手亦是緊握。

阮慈看着馮淡水蒼白的模樣,嘴角輕輕扯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冷聲道:“剛剛你說什麼蠱惑男人的心,怕是不用了。”

秋敏一聽,柳眉一挑。

“讓這馮小姐被那些個男人伺候,還不如讓馮小姐伺候那些男人更容易一些。”阮慈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秋敏聞言後,嘴角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接着說道:“最好讓徐胤看看馮小姐是怎樣伺候那些男人的。”

阮慈聽後,臉上全是笑意,說道:“哈哈哈……你說的不錯。”

笑聲一落下,就是聽到阮慈那陰冷的聲音:“這次就算傾盡我所有的功力,也讓徐胤好好看看他喜歡的女人是有多賤,想雙宿雙飛?憑什麼我等他這麼多年卻是換來他一路追殺?”

秋敏聽着,嘴角亦然是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

只是,她們低估了一個人心智到底有多強……

馮淡水耳邊傳來朦朧的聲音,但還是聽清了阮慈與秋敏的談話。

馮淡水尤其聽到了蠱惑的字眼,於是想也沒有想的說出了阮慈的名字。

“你是阮慈?”

噙着笑意的阮慈聞言,那雙眸中劃過一絲陰冷,沉聲道:“你知道我是誰?”

馮淡水卻是感覺突然看不見東西,就是知道只有苗疆的幻術才能讓人這般,馮淡水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秀手抓緊椅子兩側,清涼的聲音傳進阮慈與秋敏的耳中。

“苗疆幻術,還有蠱毒,能一路跟到西晉的除了前苗疆聖女阮慈,怕是沒有別人了。”

阮慈瞳孔微微一縮,陰冷的盯着那差不多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的馮淡水,陰冷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秋敏也是很好奇馮淡水是怎麼知道,要說她馮淡水見過,能認識很正常,但是阮慈都是沒有來過西晉,馮淡水亦是沒有出過西晉。

馮淡水是怎麼知道阮慈的?

馮淡水努力的讓自己清醒,只是,抓着椅子兩側的秀手都已經發白,“能從南都追到西晉,爲了徐胤,這世上怕是除了苗疆的阮慈沒有別人了。”

阮慈聞言,臉上閃過詫異,說道:“你知道我,是徐胤告訴你的?他知道我喜歡他?是不是?”

阮慈說着,臉上剛是出現一絲笑容,但是馬上變得陰冷,還有比什麼更讓人心碎的?自己喜歡的人明知道她的心思,卻是一次一次的傷害,還是那麼明目張膽的一次次踐踏她……

只是,阮慈不明白的是,徐胤開始是對她客氣完全是因爲恩情,自從在斷崖一刀後,徐胤就是把那所謂的恩情全部還完。

從來就沒有給過她什麼希望,那完全就是阮慈自作多情。

秋敏看着阮慈激動的表情時,眸子微微一暗,在一旁輕聲道:“馮小姐這般說,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就算她是阮慈,那又怎麼樣?”

秋敏看着阮慈的臉在慢慢變得陰冷後,繼續說道:“要是照馮小姐這般說,你明知道阮慈喜歡徐胤,更知道阮慈與徐胤的關係,那你還破壞他們的感情做什麼?要不死因爲你,阮慈的苗疆聖女的位置不會丟,徐胤更不會派人四處追殺她,馮小姐難道不覺得有罪惡感,這麼害一個無辜的女子?”

果然,秋敏說完,阮慈的臉變的更駭人,嘴裡輕聲道:“對,都是馮淡水,不然,徐胤不會對我,我們相識這麼多年,我們還單獨的相處一年,那一年中完全都是我在照顧他。”

阮慈看着椅子上臉色蒼白的馮淡水,走到馮淡水的面前,“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馮淡水的臉上。

馮淡水的嘴角瞬間就是出現一絲血跡,馮淡水腦中轟的一聲,眼睛睜着剛剛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此刻卻是黑暗無比。

那餓間的汗水也是慢慢出來……

“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出現,徐胤怎麼會這麼對我?”

馮淡水秀手一緊,咬着牙說道:“要是徐胤心中真的有你,不管有多少個馮淡水也動搖不了他的心。”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馮淡水的臉上,剛剛只有少許的血跡,此刻卻是慢慢的嘴裡蔓延出來。

“你的意思就是說徐胤心裡從來沒有過我是嗎?”

馮淡水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冷聲道:“難道不是?要是他心裡有你,你怎麼這麼輕易的被別的女人打敗?”

阮慈看着馮淡水的模樣,又是打算一巴掌,只是手剛剛纔舉起,眸子微微一晃,剛剛臉上噙扯冷澀,瞬間就是帶着笑意,輕聲道:“是啊,就算他的心中沒有那又怎麼樣?你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徐胤的心中有你,是嗎?”

馮淡水牙齒咬緊,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我倒是想看看徐胤能爲你做到什麼地步。”阮慈說完,就是側頭看着秋敏,冷冽道:“西晉什麼地方男人最多?”

秋敏看着阮慈臉上駭人的面容時,嘴角一揚,說道:“當然是城東,那裡的男人,大多是一個月也碰不上女人的,要是把這嬌滴滴的馮小姐扔到那羣男人中,那場景一定煞是好看。”

阮慈聞言,嘴角一勾,說道:“那就去城東。”

…………

驛站館。

納蘭熙見着主位上臉色陰冷的徐胤,心中就是不安極了,此刻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這個時候,奕勤與奕年相繼走了進來,還有一路跑來的綠絲與弄竹。

奕年看着徐胤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供着手說道:“主子,屬下調查清楚了,小姐失蹤,應該與秋敏有關。”

這個時候,剛好從外面回來納蘭喋回來,看着大廳中這麼多人,還有臉色陰冷的徐胤,心中就是顫抖起來。

納蘭熙見着納蘭喋回來,臉色微微一動,就是冷聲道:“你去了哪裡?”

納蘭喋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胤,在對着納蘭熙說道:“剛剛在鳳凰街河岸邊看完那些孔明燈呢,大哥,西晉的孔明燈真是好看。”

納蘭喋想着剛剛看到滿天都是孔明燈的場景,嘴角就是一笑,看着納蘭熙,說道:“大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你沒有去看孔明燈就回來了?”

“秋敏在哪裡?”徐胤卻是陰冷的看着納蘭喋,問道。

納蘭喋看着徐胤駭人的目光時,眼中微微一動,說道:“表哥,你問秋敏做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只是話音剛落,眼前黑影一晃,脖子就是被掐住,看着面前陰冷的俊臉,納蘭喋的心臟就是一縮。

“我再問你一遍,秋敏在哪裡?”徐胤眸子微微一眯,毫不客氣的說道,手中的力道也是越來越緊。

納蘭喋的臉色也是在變化,納蘭熙見着徐胤這番動作,就是上前,緊張的說道:“喋兒,你快說啊,秋敏到底去了哪裡?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納蘭喋的眸中微微一緊,卻還是搖着頭,說道:“大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徐胤眸子一冷,手中的力道更緊,都能聽見大手用力的聲音。

納蘭熙就是這麼看着,臉上全是緊張之色,對着徐胤說道:“表弟,在怎麼說,喋兒也是你的表妹,你也知道喋兒沒有什麼心機,就算秋敏利用了喋兒,那也是秋敏的錯,現在我們是要找到馮小姐。”

徐胤那雙邪魅的眼睛,卻是帶着層層的殺意,字眼明瞭的說道:“你可知道,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的下場是什麼?”

納蘭喋看着那雙有着殺意的眼睛,心中更是害怕不已,只是這個時候還是搖着頭。

“要是她少了一根頭髮,我定是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納蘭熙聞言,就是怒聲道:“徐胤,她是你的表妹。”

聲音一落下,“砰”的一聲,納蘭喋就是被徐胤重重的摔到一邊的牆上,大手猛的就是揪住納蘭熙的衣襟,冷聲道:“表妹?要是讓我知道水兒的失蹤這其中有納蘭喋的手筆,你納蘭家我也會毀得乾乾淨淨。”

納蘭熙聞言,瞳孔一縮,輕聲道:“喋兒不會的,她不會這麼惡毒。”

就在這個時候,奕平閃身進來,上前就是供着說道:“主子,有消息了。”

徐胤聞言,猛的就是放開納蘭熙的衣襟,轉身看着奕平,冷聲道:“說!”

“在河岸邊有兩位姑娘看着有一個黑衣的女人和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架着一位紫色衣裙姑娘去了河邊的畫舫中。”

徐胤眸子微微一冷,“繼續說。”

“只是當時畫舫很多,具體上了那座畫舫還沒有消息。”奕平深知道馮淡水在徐胤心中的位置。

納蘭喋聞言後,鵝黃色衣裙,那不就是秋敏?秋敏告訴她只是回原來茶樓看看,只是沒有想到馮淡水失蹤有秋敏的手筆。

但是看着徐胤的面容,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納蘭喋心裡掙扎一番後,到底還是沒有說,後背生疼,就是選擇了閉嘴。

徐胤臉色瞬間陰冷無比,猛的就是把一側的桌子一掌。

“哐當”一聲,額間的青筋凸起,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就連她我都保護不了,養你們有何用?”

又是猛的一拳大手打在一側的柱子上,“就算我把這個天下奪下來又有何用?”

奕年和奕勤相視一眼,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弄竹與綠絲心中擔心不已,她們把小奈奈放在了馮蓁蓁的院子中,就是慌忙的跑了出來,現在聽到的消息卻是不知道馮淡水下落。

綠絲狠狠的看了一眼徐胤,就是說道:“是兩位姑娘,那定是跟你有關,我們小姐在府上從來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更別說得罪什麼人。”

“你一出現,我們小姐就是被人給劫走,你走都走了,還回來招惹我們小姐做什麼?要是我們小姐有什麼不適,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出去找小姐……”

綠絲一說完就是跑出了大廳,弄竹亦然是帶着恨意的看了一眼徐胤,就是跟着綠絲跑了出去。

奕年看着綠絲跑出去後,對着徐胤拱了拱手,就是追了出去。

徐胤臉上也是出現一絲悔恨,看什麼不好,卻是要看孔明燈,明知道晚上的人很多。

納蘭熙看着這般的徐胤,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個時候,又一名黑衣人進來,看了一眼徐胤,就是跪在地面上,恭敬道:“主子,找到了,那座畫舫去了城東,奕川在城東盯着,屬下回來……”

稟報二字沒有說完,就是見到眼前一晃,剛剛還在大廳中的徐胤此刻卻是早已沒有了蹤影。

奕勤看了一眼納蘭熙和在地面上慢慢爬起來的納蘭喋,供着手,輕聲道:“在下告辭。”

納蘭熙見狀,連忙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說完就是冷眼的看着納蘭喋,說道:“你在這裡給我好好的呆着,哪裡也不許去。”

說完,就是跟着奕勤走出了大廳。

而皇宮中。

和墨羽此刻卻是在御花園的亭子中,石修看着和墨羽眼中的焦急之色,眸子微微一動。

“馮小姐確實失蹤了,納蘭小姐已經回驛站了。”

和墨羽眸子微微一冷,輕聲道:“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聲音中亦然帶着絲絲的殺意,馮淡水在和墨羽的心中就是一道白月光。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亭子外就是閃過一個黑影,轉眼就是跪在和墨羽的面前,恭敬的說道:“主子,屬下已經查到,馮小姐現在在城東的面首館。”

“什麼?”這次倒是石修反應最大,因爲他知道面首館是個什麼地方,臉色亦然一冷,就是深深的看着和墨羽。

和墨羽聽着黑衣人的來報,臉色微微一冷,“出宮。”

身形一閃,就是消失在了亭子中,石修看着這番場景,嘴角掛着一絲笑意,是要衝冠一怒爲紅顏嗎……?

城東的面首館中。

阮慈拿出一疊疊的銀票,放在梨花桌上。

看着滿屋子的男人,嘴角就是微微一勾,阮慈看着這情景,就是放下一直都沒有放下過的披風帽。

房間中的男人們看着阮慈的那一張蒼白的臉時,眸中都是微微一縮。

秋敏看着男人的眼色,就是說道:“你們別怕。”說着就是看向一側榻上被綁着的馮淡水,說道:“你們可認得她是誰?”

那些男人就是把視線放在馮淡水的身上,有得男人當然知道阮慈她們此番來的目的是什麼,長安城大多世家後院都是這般的齷齪,哪位夫人看不慣那個小妾,都是這般教訓那些不聽話,或者已經被逐出府的小妾。

他們這面首館中,被侮辱的那些官家小妾,或者小姐,沒有一百都有九十九。

“那位可是馮家的大小,你們知道馮家大小姐吧,長得也算是傾國傾城,不過呢,今晚你們可以隨便玩,還有這些銀票。”秋敏說着就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阮慈手中的銀票。

那些個男人看着阮慈手中的銀票,眼中就是出現貪婪之色,有世家小姐睡,還有銀票拿,真不是虧本買賣。

當然裡面也有清醒的人,看着阮慈的模樣,就是說道:“你們也說了那是馮家大小姐,要是我們有什麼危險怎辦?”

阮慈聞言,輕聲道:“你們放心便是,完事後,我會立馬把她給帶走。”

馮淡水此刻卻是異常的冷靜,嘴巴被堵住,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好歹這一世把那些該死的人都送下了地獄,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她可以選擇死亡的……

那些男人聽到阮慈說的話後,眼中的貪婪之色和慾望更是慢慢的明顯,面首館平時,就是一些老女人愛來光顧。

就算有那些年輕漂亮的世家少婦,那也是不能沒人都能睡到,那些少婦拿着銀子來面首館,當然是選擇顏高活好的男人。

面首館也相當於妓院,也有年老色衰,有的男人沒有那個能力自然沒有女人願意叫客,就算偶爾有一個,那也是一個年老色衰的老婦。

有時想着都是很噁心,奈何賣身給了老闆,要是不接客,還會被暴打一頓,十天不能吃飯,那樣的話,本就沒有樣貌的臉更是的不行。

阮慈見着時間差不多了後,就是把一疊疊的銀票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陰冷的說道:“你們這裡有多少男人,差不多有二十幾個吧……”

那些個男人見着阮慈這般的看着他們,有膽子大的男人,同樣是調戲道:“怎麼,你也想要試試嗎?你這麼一張蒼白的臉,我不會要你錢的。”

阮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位男人,只是手指輕輕一彈,一個黑乎乎黏黏的東西就是瞬間的功夫黏在那男人的額間。

“啊!”突然那位男人眼中就是流血而出,瞬間倒地,死前就是出現一陣驚呼聲。

房間中的男人見着這般,看着阮慈的眼神都是變了變。

“你們最好拿着我的銀子好好的給我辦事,不然,銀子沒有,下場就像這般。”阮慈陰冷的看着房中的男人們。

秋敏嘴角微微一勾,看着牀榻上的馮淡水,就是走過去,扯下馮淡水嘴中的帕子,馮淡水此刻還是看不清東西。

但還是很冷靜,“到是沒有想到,你們這般的恨我。”

秋敏眸子微微一動,輕柔道:“你該慶幸,死前還有這麼多男人伺候。”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緊,想着就是咬舌,只是被秋敏給噙住下巴,聽到秋敏冷聲道:“想死?”

說着也不知道給馮淡水吃了什麼,馮淡水只感覺嘴裡一麻,就連舌頭都是動彈不得,聲音亦是發不出來。

馮淡水此刻,有着從來沒有過的絕望,緊接着就是搖着頭,手上的繩子也是被秋敏給鬆開,連忙往後退着。

秋敏從馮淡水的臉上看到了驚慌失措的模樣,就是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們給我好好的伺候馮大小姐……”說完拉着阮慈就是走出了房間。

那些男人見狀,早就蠢蠢欲動,就是像牀榻上撲去。

房間中的笑聲越來越猥瑣……

待徐胤一腳踢開房間看到的場景就是馮淡水的衣裳被撕得差不多,馮淡水卻是在求饒着,滿臉的淚水。

徐胤臉色一冷,猛的就是一掌拍飛那給正在撕馮淡水衣服的男人,奕勤奕年,奕平看見後,就是把屋中的男人拳打腳踢。

徐胤看着牀榻上顫抖的人,眼中全是悔恨和心疼,大手也是帶着顫抖,抱着懷中的人。

“別怕,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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