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柳蓉的話,和明確的態度,有那幾個猶豫的互相看了一眼,一咬牙,也對着柳蓉開口:“既然這位小姐都說到這裡了,我們幾個便信小姐一回。過上幾日再來取銀子。”
說着幾個人轉身離開,只是走到門口時,其中一個員外回頭看向柳蓉:“忘了問了,小姐是文定侯府的哪位小姐?”
所有賓客都不禁看向柳蓉,等着柳蓉回答,因爲她們也好奇,要知道平日裡來往,可從不曾見文定侯府帶出這麼一個女兒,若早看到這般出彩的女兒,早就替自己家的兒子定下來,這樣的女子若是娶回家,這可是能幫家中安穩百年的人物!
冬兒一聽這個問題不禁昂首挺胸,驕傲的不行,就彷彿如今這些人問的是她是誰一般,直直的看着自家小姐,直想替柳蓉直接回答。
柳蓉卻是沉吟了一會,把冬兒急的心底不斷的大喊,小姐你倒是回答啊。
“她是文定侯府的三小姐。”大夫人卻是替冬兒做了冬兒想做的事情,望向柳蓉的目光也帶着自豪。
只是越是這樣,越叫那些個跪着的女兒們嫉妒柳蓉,真是什麼風頭都叫她出了!
領頭之人見人又走了幾個,不僅沒害到文定侯府,反倒是叫柳蓉名聲大揚,面色陰沉到極點。
平昌侯夫人望着領頭之人眉頭深深皺起,真是沒用的廢物。
左庭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威北侯夫人身邊,望着場中的柳蓉,目中流光溢彩:“姨母,這柳三姑娘不錯吧?”
“確實不錯。”威北侯夫人點頭。
一旁跟着威北侯夫人的小屁孩,也跟着老神在在的插嘴:“以前我還覺得她就是個小氣包,沒想到除了小氣還這麼厲害,嗯。我有點喜歡她了。”
“娘說,喜歡哪個姑娘就可以先定下,外祖母幫我定下來吧,雖然她小氣了點,但是我們娘有的是銀子,不怕。”
左庭軒聽到自己的小外甥的話,差點沒噴,不過到嘴的話,又縮了回去,他想同姨母說的話。和他的小外甥差不多。
威北侯夫人聽到自己的小外甥的話,卻是低下頭,一語雙關的開口:“這姑娘確實不錯。不過性子太強了,你恐怕管不住,還是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小屁孩依依不捨的看了眼柳蓉,好一會才點頭:“好吧,外祖母。那等枕兒長大後再娶。”
“嗯,以後可以娶回家,不過這柳三小姐畢竟只是個庶女,若只是庶女還就罷了,偏偏還自請離了文定侯府,這樣的女子。也只能做妾了……”
左庭軒眉頭一皺,看向威北侯夫人。
柳蓉卻不知道在她面對一羣債主的時候,還有人對她評頭論足。還說了這些話,不過聽到了,恐怕也會一笑了之,不會在意,不說她完全沒興趣當妾。就憑一個孩子年幼說的話,也會覺得逗趣。至於這字面底下的意思,即便她知道了,也只不過是無奈,在她看來,她和左庭軒只是朋友。
“可還有人要過幾日來取的?”柳蓉看着在場的所有債主詢問道,若是能這樣讓這些人離開最好:“你們放心,只要是文定侯府欠下的,就絕對不會不還。”
領頭之人擔心再有人走了,不禁趕忙開口:“據我所知,文定侯府的三小姐不過是文定侯府一個庶女罷了,你怎麼可能有權利做文定侯府的主。”
領頭之人說着話,不禁看向其它債主:“你們不要被騙了,她根本沒有權利當文定侯府的主,恐怕那些走的人不過是被她騙了,過幾日後,恐怕是分文都拿不到!”
“如果我說她有權利做文定侯府的主呢?”老侯爺卻是適時的開口,看着柳蓉一件件的將事情處理了,竟還能讓文定侯府在這個時候轉危爲安,心中慶幸還好府邸裡有這麼一個女兒。
老侯爺的話一出,債主們沉默了一會,好一會,纔有人勸說那領頭之人:“不然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反正過兩日再一起來要也是一樣的,何必急於一時呢?”
“是啊,事不可爲,我看還是下次再來吧。”
領頭之人站在大堂中央,死死的盯着柳蓉。
柳蓉卻是完全不管這領頭之人,只是淡淡的看着所有債主。
好一會,領頭之人才開口:“我們走。”
和第一次一樣,依舊是狼狽離開,這一次離開倒不是因爲不能要債,而是因爲再繼續要任何東西,即便文定侯府一時之間還不上,也不會有人看不起文定侯府,對文定侯府已經起不了任何傷害!
一見這些人離開,還沒花掉一文銀子,冬兒差點沒興奮的跳起來,趕忙快步走到柳蓉身旁:“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柳蓉對着冬兒搖了搖頭,冬兒立刻閉嘴不再說話。
不過折騰了這件事情後,喪禮總算是正常進行下去了,後面都沒出任何問題,直到將太夫人的靈柩入墳,一切都很順利。
只是老侯爺可能因爲這幾日犯病,身體支持不住顛簸,最後只得先回去了。
回到府,冬兒便興奮的對着許多沒有在大堂中的人說柳蓉的事情,那開心言於溢表,直到半夜,才安靜下來。
收拾完一切,柳蓉也覺得累的不行,任着冬兒伺候着上牀。
“小姐,既然沒用到那筆銀子,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將銀子送回去吧!”冬兒看着柳蓉躺下,忍不住小聲的說道。
不過說着又忍不住詢問:“小姐既然可以不花一分銀子,就說退那幫人,爲何還要借那麼多銀子呢?”
柳蓉打了一個哈欠,蓋上被子,斜斜的靠在靠背上:“誰能確定自己做的事情,肯定會萬無一失,就是完全想到了,想好了,還可能會有變故。”
“這些銀子,就是應對這萬一不成功的嗎?”冬兒看着柳蓉歪頭:“可我覺得小姐做什麼事情都能成功,不會有不成功的時候。”
柳蓉忍不住失笑:“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做什麼事情都成功,像太夫人,我也想救,不就沒救下來嗎?”
冬兒若有所思。
柳蓉的目光反倒是變得認真起來:“因爲害怕失敗,所以要準備兩手計劃,一手是損失最小的辦法,另一手,則是最可能不對事情產生傷害的計劃。”
冬兒怔怔的看着自家小姐,她還是第一次聽小姐說這樣的話:“小姐也會害怕失敗嗎?”
“嗯,因爲害怕失去,所以要比別人多準備一些。”柳蓉迷迷糊糊的回答着,不一會卻是睡着了。
冬兒卻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快速離開到自己的屋子去休息,而是坐在柳蓉的牀前望着柳蓉,好一會,才喃喃自語:“小姐你是不是也害怕失去對小姐你好的人,才這麼努力的做這些事情?”
可惜柳蓉睡着了,不會回答冬兒這個問題,只見柳蓉大約是睡的不舒服,微微翻個身,側在牀裡面,整個人縮在一起睡着。
“小姐放心,無論怎麼樣,冬兒都會陪在小姐身邊,一直對小姐好的。”冬兒看着柳蓉定定的說,說完才站起身細心的給柳蓉整理了一下被子,吹了身旁的油燈,轉身離開。
轉日一早,柳蓉便被叫到了老侯爺屋中,待得柳蓉到的時候,大夫人也在老侯爺屋中。
見柳蓉進得屋,大夫人趕忙喊人,給柳蓉搬了椅子,讓柳蓉坐在她們身旁,直到柳蓉坐下,大夫人才開門見山的對着柳蓉開口:“蓉兒,我們今日叫你過來,是想將一件事情交給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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