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看着芙美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心底說不出的快意,讓你害我家小姐,讓你害我家小姐,現在倒黴了吧!該!柳蓉看着冬兒那模樣,便能猜出冬兒的想法,忍不住微微搖頭,眼底卻是寵溺。永城郡主卻是已經忍不住想要問柳蓉是怎麼回來的了,畢竟之前一直一點消息都沒有,突然在大家都絕望了的時候,出現了。
她想知道柳蓉這段日子過的怎麼樣,都經歷了什麼事情,這一路上又是怎麼回來的,爲什麼柳蓉回來了,她哥哥卻沒回來。
好在永城郡主的意識還在,知道在這隔離的屋子裡不能開口詢問,因爲還有芙美人在。不過這芙美人還真是有點慘淡,皇上回宮,竟是大部分宮女都帶走了,只給芙美人留下一個貼身伺候的宮女。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她們不需要費太大心思,只要將宮女控制好了,後面要怎麼對付芙美人都不是問題。、
卻說唯一留下伺候芙美人的宮女見芙美人一下子坐在地上,忍不住滿臉焦急,擔心柳蓉傳染的病症這會就發作了,一時間卻是圍着芙美人團團轉,想要靠前,又怕自己也被傳染。而芙美人被自己這個貼身宮女也氣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她是主子,即便她得了絕症,還是會叫人感染的絕症,作爲奴才也必須好好恭敬伺候着。
狠狠瞪了一眼伺候的宮女,嚇的宮女趕忙將自己扶起來,又狠狠的掐了幾把宮女泄氣,芙美人才恢復厲害的模樣。她到底是皇上的妃嬪,即便級別不高,那也是,想來這些人再如何膽大妄爲,也不敢真的動自己性命,這麼一想,芙美人又將自己的勁拿捏回來了。等着的。等我回宮,定讓你們生不如死。而就這麼一折騰,芙美人好一會才注意到屋子裡在的人的數量不對,多了兩個,這一看,竟是永城郡主和冬兒,想到柳蓉這身上的病症是傳染病,照理不該讓這兩個人進來纔是,還站的離柳蓉如此之近,很容易被感染的位置。畢竟這兩個人都是柳蓉在意的人。芙美人眼睛眯起,只覺得哪裡不對。而且這不對勁的地方十分重要,也許關係着自己的命運。
突然,芙美人彷彿想到什麼一般,看着柳蓉眼神一變,忍不住瞪大:“你騙我,你根本沒有傳染病!”
“你這樣將我騙留下,究竟目的在什麼地方?”柳蓉挑眉。還不算笨,竟然反過味道來了。可惜,她不會承認這件事情的,她可不是那些書中的大反派,傻傻的將要做的事情都告訴別人,最後被人幹掉。
更何況,她們還有好長的一筆賬要慢慢算。柳蓉也不說話,只是示意永城郡主的丫鬟將芙美人的貼身宮女帶出去,那丫鬟也是個激靈的。卻是立刻大喊芙美人瘋了,竟然說出這樣胡言亂語的話來了,隨意又安慰了被掐了胳膊的宮女,將宮女哄着帶出去。芙美人見自己的宮女要被帶走,忍不住大喊,擔心貼身宮女被帶走了,就留下自己被人謀害,柳蓉卻完全不給芙美人這個機會,只說了一句芙美人的病症開始爆發了,病症需要安靜的環境看診,便將已經被芙美人掐胳膊嚇到的宮女遣出去。而那宮女也因爲芙美人之前的表現,有點嚇到了,聽了柳蓉的話,竟是真的就跟着永城郡主的丫鬟快步走了。芙美人見屋中只剩下自己,這才忍不住害怕起來:“你們要做什麼,柳蓉,你別以爲騙得了我,你肯定沒病,你之前騙我,你還騙了皇上,你這是欺君,我要立刻回宮,告訴皇上這件事情,讓皇上治你一個欺君殺頭之罪。”芙美人看着柳蓉大聲喊,希望這聲音能有人聽到。柳蓉聽到芙美人這些話,不禁有些無語,這就彷彿一個遇到強姦犯的美女,不斷的大喊救命,柳蓉不禁有些惡趣味:“你喊吧,隨便喊,相信我,就是你喊破喉嚨,這會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哦,不對,不應該說不會有人聽到,應該說,即便是聽到,大家也只會裝作聽不到,因爲——”柳蓉微微一頓,看得柳芙害怕起來,纔開口:“芙美人感染病症後,沒有及時服藥,已經癔症了。”芙美人忍不住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柳蓉竟然會做當面指鹿爲馬的事情,這和她以前認識的柳蓉似乎不大一樣了,以前柳蓉也會反抗,會出手,但是從不曾這般直接過。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樣的柳蓉,芙美人竟有些恐慌,似乎有一絲大事不妙的感覺,忍不住向後退幾步,藉着拉開彼此的距離找一絲的安全感:“即便如此,過兩個月,我恢復健康,依舊可以回宮,到時候也可以對付你。”“我勸你還是好好待我,再如何,我也是後宮妃嬪,你若是傷害我,皇上定不會饒你。”芙美人看着柳蓉說道,但是這味道之中怎麼都透着一股子色厲內荏的味道,那細微的表情都透露着芙美人怕了。柳蓉卻是淡淡的嘲弄的看着芙美人:“芙美人您想多了,我們爲什麼要傷害你,我們只要證明你癔症了便可,想必冷宮之中不缺一個房間給一位因得癔症被送入冷宮的妃嬪。”芙美人不禁緊張的手握雙拳,擔心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但是看着柳蓉依舊故作鎮定的開口:“笑話,宮中那麼多太醫,你怎麼可能做得到證明這一點。”
“你根本做不到,我也不相信你能做到。”“況且我只是染了重病,怎麼可能會直接變成另一個病症,你根本做不到!”芙美人忍不住喘着氣,心中不知道爲什麼卻是緊張的要命。“芙美人恐怕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確實,這宮中確實有不少太醫,但似乎太醫院院判只有我一個!”
“而歷史上最得院史青睞的太醫院院判也只有我一個,只要我願意,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到的。”柳蓉說着微微一頓,看向芙美人:“當然,我不會對一個一直受寵的妃嬪出手,但想來一個已經被皇上遺忘的妃嬪,我動一動手,相信不會有任何人發現。芙美人,您覺得呢?”柳蓉看着芙美人說道。芙美人害怕了。這回是真的害怕了。
這瞬間。芙美人的臉色由白色已經變得有些紫了。好一會。芙美人才一改之前強勢的狀態,對着柳蓉低聲哀求的開口:“柳蓉,我……我們好歹堂姐妹一場,你何必爲難我呢。”
芙美人拼命的想着該怎麼打消柳蓉害她的念頭:“你只要放了我,我在宮中努力往上爬,你以後就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相信我,你一定會比現在過的好千倍萬倍,我保證。”
見柳蓉依舊不爲所動,芙美人終於忍不住對着柳蓉放下身段:“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冬兒和永城郡主見芙美人突然這般改口,眼底不禁露出不屑。之前想要對付她們的時候,怎麼就不見心慈手軟,不僅想將果親王府毀了,竟然還想連帶着將被擄走的柳蓉,也變成自己不熟規矩,抗旨離開,想將一行人全都要了性命。
現在竟然還有臉這般開口懇求。真是天大的笑話。柳蓉卻是淡淡笑起,她不知道冬兒和永城郡主的想法,但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可以不介懷柳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但是不代表,對方觸及她的逆鱗,她還會放過這個人。
不過看着柳芙如今的模樣,柳蓉倒是終於能理解爲何當初出了這麼多次事情,柳芙都能活下來。
作爲一個大家族出來的女子。能做到如此能屈能伸,還真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只是越是這樣,恐怕心裡詛咒自己詛咒的越厲害,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吧,若不然也不會出今日這樣的事情。可惜,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放過芙美人的。
如此想着,柳蓉對着芙美人反問道:“若是你換成我,有一個人這樣心心念念要害你性命,你會放了對方嗎?”
芙美人臉色一僵,她自然不會放過,她只會在對方發芽的時候,立刻捏死對方。知道柳蓉不會被自己哄騙,這般做小都不能讓柳蓉放過自己,芙美人忍不住面色陰厲起來,再也顧不得什麼,對着柳蓉直接張牙舞爪:“柳蓉,別以爲你是太醫院院判就了不起了,你若是敢害我,就是謀害後宮妃嬪,你會不得好死的。”
“皇上即便是再喜歡你,對一個會對皇族中人出手的女人,他也會弄死的。”芙美人其實還是恨,恨在家中所有光芒被一個庶女搶走,她可以不如柳璇,因爲柳璇是太夫人最疼愛的孫女,她可以不如柳茗,因爲柳茗是大房嫡女,可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庶女,竟也能在她頭上。
不,不僅在她頭上,還比她的光芒更勝,就連她被當今聖上選上,她也能感覺到當今聖上不是真心選的自己,只是選一個替代品,想到這一點,她就更恨了,恨的咬牙切齒,恨不能將柳蓉碎屍萬段,她再也不要被這麼一個庶女再將身上的光芒掩蓋了。
本來一切都計劃好了的,沒想到最終卻是自己被搭進去了,她好恨。
柳蓉若是知道柳芙的想法,定會大笑出聲,並且無語到極點。
畢竟一個人是喜歡,還是忌憚都分不清楚,卻恨了那麼久,真真的不應該。不過她不知道柳芙的想法,所以也無所謂了。不過柳蓉聽到芙美人的話,還是忍不住笑起:“你想多了,不說皇上不喜歡我,就是喜歡我,也不可能允許一個女子,當面謀害她的後宮,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他的後宮危險了,他自己本身自然也危險了。”
“但是這並不是我對付你的辦法,我做的一切,皇上根本就不會發現。”
“你可知道,我是太醫院院判,幾近醫術最好的大夫,而芙美人你病了,得了很嚴重的病,我也許治的好,也許治不好,想來,大夫偶爾失手,還是這麼嚴重的病症,相信皇上會體諒的。你說呢?”芙美人聽到柳蓉的話,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柳蓉難道是想直接將她沒病變成有病?有病變死於非命?
柳蓉說完,便帶着永城郡主和冬兒向外走,完全不搭理芙美人。
而芙美人這一刻是完全傻了,也覺得完全沒有希望,她現在就要過等死的日子了,這一刻,她,她想哭。
一走出屋子,冬兒就忍不住開心的開口:“小姐,我們要現在就給芙美人下藥嗎?”
之前那麼被壓制,被當面陷害,這會心中的不痛快,終於全都發泄出來了,即便是冬兒這樣平日裡沒殺過小動物的,這會說要柳芙性命,都說的如此順口,可見柳芙有多招人恨。
柳蓉卻是無語:“那是我嚇唬她的。”
冬兒一呆:“小姐,你不會是這樣,還要放過柳芙吧,你當初在屋裡也聽到了,她可是想要我們的性命啊,不僅僅是我們的,就連果親王府的所有人的性命,她都想要啊。”
知道柳蓉最在乎來之不易的感情,冬兒忍不住這般開口,只擔心自家小姐的心,不小心就軟了。
柳蓉不禁無語,她看着就這麼像容易心軟的人嗎?
好在她沒問出口,不然永城郡主和冬兒肯定會一致點頭的。
不過柳蓉還是看着冬兒開口:“自然不會放過芙美人,但是也不能這樣直接的謀害,畢竟皇上不是傻子,焉能確定他會不會就是故意將芙美人留下來,等着我們出手,好治我們的罪的呢?”
“畢竟一個美人跟着皇上出宮到忠臣家中就已經不符合規矩,這樣將感染了病症的妃嬪直接丟在宮外,也不像皇上的作風。”
柳蓉這話一出,冬兒和永城郡主都忍不住心中一緊,她們還真就沒想到這一層,永城郡主忍不住看準則柳蓉詢問:“那我們要怎麼辦?”
“就是,小姐,我們要怎麼辦,我可不想就這麼放了柳芙,她以前害了我們那麼多次,這次最狠,都想要我們的性命了。”
柳蓉微微笑起:“自然不能就這麼放過,都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了,若是我們還放過了芙美人,恐怕以後是個人,都會認爲我柳蓉,是個可以任人宰割的人了。”
她不需要別人怕自己,但是也絕不希望別人來謀害自己,所以這一次必須殺雞儆猴,讓所有人以後都不敢將手伸向自己。
冬兒見柳蓉說不放過,卻又不下手,不禁又疑惑又鬱悶:“小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只說不做,又不能對柳芙下手,您還說這次不放過柳芙,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完全做不到!”
“誰說的,這世界上對付人的方法千千萬萬,誰說死亡纔是最好解脫的辦法,敢這麼對付我們,你們不覺得只是讓她償命太便宜她了,更何況,她可是對我們出手好幾次了,我看可不想她一下子就償還了。”柳蓉看着冬兒說道。
“柳蓉,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把辦法說了吧,我們究竟要怎麼做?”永城郡主一旁也忍不住看着柳蓉快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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