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本來我也不想過來打擾你,可是出大事了,我不得不過來找你。永城郡主一看到院子中抱着八哥的柳蓉便不禁快速開口。
院子裡的人聽到永城郡主的話心都不禁一緊,柳鍾氏更是忍不住站起看着永城郡主開口詢問:“出什麼事情了?”
聽到柳鍾氏的聲音,永城郡主才注意到院子裡竟有這麼多人在,面上不禁微微一僵,不過也知道事情緊急,沒有矯情,便快速的開口回答:“最近兵部官員救助的難民裡有幾個人病了,開始大家也不注意,可是後來跟着一起生病的人增多,我便讓人去請了大夫看診,大夫說,大夫說可能是疫病。”
院子裡的人臉色大變,疫病,疫病不僅僅代表會要人性命,還代表着會傳染!
十多年前京城就出現過疫病,那時候可是死了不少人,這還是京城,聚集了天下名醫的狀況,據說其他州城可是十室九病,傳染者接踵而亡,被傳染的家庭最嚴重的都到了全家死絕的狀況,這可怕可想而知。
柳蓉皺眉,將懷中的八哥遞給乳孃,纔開口:“你們都先下去吧。”
丫鬟們還想繼續聽,但是柳蓉都發話了,只能一起散了,待得只剩下柳鍾氏和珊瑚,柳蓉才領着一行人到屋中。
“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的再詳細一些了,劉老可有去看診?”待得珊瑚將門關了,柳蓉便看着永城郡主快速開口詢問。
“劉老昨日從我府上的信使處得到一封信就匆忙離開京城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所以請的是同善堂的大夫看診,那大夫表情很是驚恐,雖然說可能是疫病,但是那表情分明是確定難民得的就是疫病,所以我又請了幾個大夫。請來的大夫都嚇跑了。”永城郡主看着柳蓉快速的說道。
“其實早在之前也有聽江南有難民得了疫病,爲此皇上派了太醫院的太醫去江南的事情,只是事情似乎不是很大。也就沒怎麼注意,怎想着一不注意。京城的難民營裡就出現了這東西,柳蓉,這可怎麼辦?”與其說永城郡主過來問處理辦法,還不如說是過來詢問柳蓉有沒有辦法治療疫病,只看永城郡主這麼說完,就期冀的望着柳蓉,等待柳蓉回答便能看出。
聽到永城郡主說的。柳鍾氏不禁擔心的看向柳蓉,以柳蓉的性格肯定是要去看診疫病的,萬一是柳蓉也治不了的病症可如何是好。她不擔心治不了,只擔心這般接觸。柳蓉自己也被感染。
柳蓉自然能感覺柳鍾氏的擔心,不過這會也確實是疫病比較重要,不過她沒有立刻回答永城郡主的話,而是仔細回想,回想以前從學校學的關於古代疫病的說法。
好一會。柳蓉纔對着永城郡主開口詢問:“那些大夫是沒有具體的說這些人得的疫病是什麼病症嗎?”
永城郡主卻是被柳蓉問的一呆:“疫病不就是疫病嗎?難道還有具體的類型嗎?”
柳鍾氏也不禁好奇的看向柳蓉。
柳蓉不禁扶額:“誰和你說的,疫病就是疫病的?”
事實上所謂的古代疫病並不單單的指的一種病,只要是比較嚴重,範圍比較大的傳染病都算疫病,所以永城郡主之前只是這麼簡單的說這麼一句。她沒有辦法這些大夫看的病症是什麼病症,卻不想永城郡主竟是根本不懂這一點。
想到永城郡主跟了自己那麼久,對這些醫術相關的東西還是完全不懂,柳蓉不禁產生一股子慘不忍睹的感覺,也許她真的應該仔細回憶一下醫學院學的那些東西,好好的對西醫院的大夫們進行一下培訓。
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柳蓉決定不再糾纏永城郡主不瞭解的狀況,卻是對着柳蓉開口詢問:“那你能告訴我一下那些難民得病的症狀都有那些嗎?”
“我沒親自去看過過,只聽說那些病人一開始都是突然腹瀉,然後就開始嘔吐,聽說嚴重一些的看着很可怕,眼窩都往下凹陷,甚至皮膚都似乎水分被抽乾了變得褶皺。”永城郡主對着柳蓉快速說着自己聽到的狀況。
古代那些身份高的人可都不會隨便到一個患病的普通百姓跟前的,別說普通百姓,就是身份高的,一般都很少湊跟前,畢竟這個時代得個病,運氣不好就會要人性命,這也是難民患病,永城郡主沒用親眼看過,只能說一些聽到的症狀的原因。
永城郡主說完便看向柳蓉,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疫病還分病症的,而柳蓉能說出這一點,永城郡主不禁對柳蓉更加期待,覺得柳蓉也許能對這樣的東西有辦法。
柳蓉眉頭緊緊皺起,只聽永城郡主說的狀況,她已經想到一種病症,一種古代容易傳染的病症,只是沒看到病人,沒再仔細一點詢問,柳蓉還無法完全確定。
不過病症若是她猜的這個病的話,到底還有一些希望,萬一是其它傳染病,比如黑死病什麼的,她沒有現代的藥物,可就真的要束手無策了。
這麼想着,柳蓉還是決定親自去給病人看診一下,再確定結果以及方案,這麼想着,柳蓉看向永城郡主開口:“只是簡單的聽你說症狀,我還不能確定情況,還是我和你一起去一趟難民營吧。”
永城郡主一聽柳蓉的話,面上不禁一喜,只要柳蓉去看,她相信那些難民就有希望,在她想來,如果這病連柳蓉都看不了,那說明病人是真的無藥可救,真的應該放棄。但是她相信,柳蓉一定能看好這突然出現的疫病的。
和永城郡主的盲目自信不同,柳鍾氏卻是提心吊膽,接近傳染病人,就可能被傳染,若病症柳蓉能治療還好,萬一不能治療……這樣對柳蓉來說實在危險!
柳鍾氏張了張口,最終在看到柳蓉認真異常的臉龐後,沒將勸柳蓉不要去的話說出口。只是默默的望着柳蓉,直到柳蓉跟着永城郡主走,都沒有說什麼。
只是在柳蓉跟着永城郡主走的時候,柳鍾氏一路送兩人到文定侯府門口,纔回去。
柳蓉自然能感覺到柳鍾氏的擔憂,卻沒有開口,如今的狀況和其它的事情不一樣,那些大夫一看疫病都跑了,她若是不去會出事情的。
畢竟是傳染病,現在不好好控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傳染的整個京城都是,那樣的話文定侯府也不能避免了,所以即便不能治療,也要去看,至少將這些病症控制住,不讓傳染。她可不希望變成到處都是傳染病感染者的情況。
一路上馬車上很是安靜。
永城郡主倒是想和柳蓉說幾句話,只是看柳蓉一直皺眉思考,擔心柳蓉是在思考難民的病症和處理的辦法,沒敢打擾。
而柳蓉卻是擔心難民的病症和自己猜的有差距,若反應狀況差不多,卻不是自己想的那個病症,那麻煩就有些大了。
她實在是擔心是新型傳染病,畢竟傳染病這東西千奇百怪,像現代,雖然解決了許多以前的傳染,弄到了控制絕症的辦法,可也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新的,無法控制的傳染病。
大約是兩個人都沒說話的緣故,這一路上馬車行駛的似乎比平常都要快,不等柳蓉仔細想好病症處理的方法,一行人便到了難民營,只是一到難民營,便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待得看到柳蓉和永城郡主一行人,趕忙上前:“蓉公主、永城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柳蓉眉頭不禁皺起:“究竟怎麼了,爲何如此慌張?”
“難民,病了的難民裡,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