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不禁鬆一口氣,若是用了藥,輸了血都沒有緩和,那就麻煩了。
因爲完全沒得到緩和的話,胃出血就要給病人開刀,而病人血壓不正常,又是不能開刀的,一旦開刀就會危及生命,也就是說,結果就會惡性循環,最終只會丟了性命。
但這病人的狀況確實恢復的讓柳蓉驚喜,按照之前吐血的狀況,血壓穩定後,必須進行開刀手術才行,可這會喝了白及粉後,傷口的狀況竟控制的十分之好,相信只要病人不吃硬的東西,努力控制飲食,會慢慢恢復好。
這麼想着柳蓉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弧度。
“柳蓉,這病人可是好了?”永城郡主見柳蓉露出笑容,知道病人的性命定是保住了,不禁快速開口詢問,她可是等着柳蓉將病人治療好,收拾那個過分的李大夫很久了。
要知道之前那樣隨隨便便揍一頓,完全不過癮,完全不能發泄前面的怒氣和鬱悶,像李大夫這樣的人渣,絕對不能只是簡單的這樣就算了:“柳蓉,只要病人好了,我們就可以立刻砍了這李大夫的胳膊了。”
一旁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李大夫一聽到永城郡主的話,臉都嚇黑了:“這病人肯定是還沒好,吐了那麼多血,不可能這麼快好的。”
永城郡主狠狠瞪了一眼李大夫,繼續看向柳蓉,等柳蓉回答。
一旁的傷兵們聽到永城郡主的問話,也全都期翼的看向柳蓉,希望柳蓉回答一個肯定的答案,特別是之前獻了血,如今臉色有些蒼白的傷兵。
看着一羣人期待的看着自己,柳蓉不禁笑起:“病人命保住了,不過要完全康復,還有注意很多事情,更需要慢慢的調養。”
柳蓉說着便對着獻血的傷兵仔細的囑咐病人接下來每個階段可能會出現的狀況。以及可以吃什麼東西。
以如今這個病人的狀況,再如何也要再等幾個時辰後,才能開始攝入流質的東西,而流質的東西用幾日後。纔可以開始吃些粥一類的東西,就是以後也不能吃太硬的東西。
腸胃一旦出現過胃出血後,胃粘膜即便恢復回去一些,也會變薄了,儘量都不刺激的好,畢竟胃病這東西,真的要靠治療好,還真是難,唯一的辦法治有調養。
柳蓉一邊仔細的說,獻血傷兵便快速的點頭。看着柳蓉的目光充滿感激:“若不是大夫您,我兄弟恐怕就沒命了,我替我兄弟謝過姑娘救命之恩。”
獻血傷兵說着就想對柳蓉下跪,卻是被柳蓉扶起。
而其它傷兵見柳蓉的醫術確實如此神奇,也不禁圍上前。希望柳蓉給他們診治診治。
一旁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李大夫看到這一幕,卻是小心翼翼的向後挪,企圖逃離這間屋子,他可不想真被人取掉手臂。
要知道大夫,這手就是吃飯的根本,沒了手,那可就真的完了。
說起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就是沒救的病症,怎麼就給救治了,還用了這麼匪夷所思的救治辦法。
該死的,早知道這女娃真有這本事,他就不和這女娃打賭了。
其實李大夫本來也不害怕。即便打賭輸了,估計也不擔心,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在傷兵營,和這些人打賭輸了又如何,在他的地盤。這些人根本沒機會對他做什麼,因爲一旦真的砍了他的手,這些人就真的不用想離開邊疆了。
可之前那一頓胖揍,他實在是被打怕了。
這些人根本就不害怕自己被傷兵營的人抓起來,這些人根本就是不要命的。
這麼想着,李大夫已經溜到門口。
在即將離開傷兵營之際,卻是肩膀上的衣服被人拽起。
李大夫一看,便見太子正站在他身後。
“打賭的東西還沒兌現,怎麼,就想走了?我可是一直都盯着你呢。”太子閒閒的看着李大夫開口。
李大夫的臉都紫了,卻還是強自開口:“什麼打賭的還沒兌現,這病人壓根還沒好,一個人吐血的事情,怎麼可能三兩下就好,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李大夫的話一出,傷兵屋子裡的人的注意力都調到了李大夫身上,李大夫見那麼多目光都停在自己身上,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逃走,臉色變了變,勉強開口:“你們看我做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這吐血的病症,本來就不是一時能治好的病症,怎麼的,這位姑娘想耍賴?”說到最後,李大夫看向柳蓉開口。
這話倒是將柳蓉氣樂了,之前揍了這李大夫一頓,她的氣也沒那麼多了,可對方這一句話,卻是將她的火氣全全部部挑起來了。
這裡的火氣,還有之前這李大夫,在她給病人看診的時候,攔着不讓永城郡主去取藥的氣。
看來即便她想忘掉之前要收拾這李大夫的事情,這李大夫自己都不願意。
想着柳蓉冷冷的看向李大夫:“李大夫,你真的這麼覺得?”
一聽柳蓉開口詢問,以爲柳蓉的性子比旁的人弱,李大夫不禁一喜,快速點頭:“自然是這樣,姑娘你既然也是大夫,就要有醫德,可不能隨便亂下結果,這樣可是不對的。”
李大夫說着以爲自己已經拿捏住柳蓉的話,鼻青臉腫的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這小姑娘果然就是嫩。
一旁見情況變成這樣的太子不禁快速的幫柳蓉開口:“李大夫,我勸你不要狡辯,你應該知道之前的打賭,所謂救治好不救治好,就是能不能保住這病人的性命。”
“誰說的,有誰說是保住病人性命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反正我不管,這個病是治好了,你們才能對我做你們之前說的事情。”李大夫說着得意起來,又忘記放下翹起來的尾巴,得意洋洋的開口:“有本事,你們耍賴砍我手臂啊。”
“好,既然你這麼要求,我就耍賴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提出讓人砍手的要求,哎,我都不習慣啊。”在李大夫的話一下,柳蓉快速的應聲,說話間直接就對着幾個護衛開口:“不行,我還是嚇不了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幾個護衛了。”
見幾個護衛因爲自己目瞪口呆,柳蓉再次開口:“還呆着做什麼,李大夫都要求砍胳膊了,再讓胳膊在李大夫留的時間過長,這李大夫該不舒服了。”
經過柳蓉提醒,幾個愣住護衛臉色瞬間燦爛起來:“是,公主。”
李大夫的臉卻是變了又變,完全沒想到柳蓉說話竟然會這麼直接借破上路,這但凡是個要面子的,絕對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在他想來,柳蓉一行人穿着這般好,定全是要面子的,即便之前真的對他動手了,他依舊覺得,只要耍耍賴,應該就沒有問題,可是眼前的狀況,究竟是哪門子的回事。
今天病況沒判斷對也就罷了,怎麼練平時看人的能力都錯了。
李大夫眼見一羣護衛又對着自己圍過來,臉都綠了。
他可是見識了這幾個護衛的能力的,下手絕不心軟。這一羣人,根不就不管他們現在在的是傷兵營,算他的地盤,這些人根本不在乎得罪了傷兵營的結果,這……這可怎麼辦?
李大夫一緊張,忍不住又對着那羣圍着柳蓉的傷兵快速開口:“你們這幫吃裡扒外的,難道沒看到我就要被說不定是狼古煙奸細的人欺負了嗎,還不快給我叫傷兵營的護衛來!!”
“李大夫,你要叫就自己去叫吧,反正我們是不會去叫的。我們不給連給我們兄弟看診都不看診,就判定我們兄弟死了的大夫叫人。”不等其它傷兵反應,獻血的傷兵已經快速開口。
他早就看這個李大夫不順眼了,對他們這些傷兵態度一點也不好,特別是見對方爲了不輸,還詛咒他兄弟會死,就更不順眼了。
所以這會見李大夫被收拾,也樂得一旁,這麼開口,也是提醒其它傷兵不幫忙的。
李大夫沒想到傷兵竟然都完全不幫他,臉色不禁更加難看,眼睛也變得陰狠起來:“你們真的不幫我,真的是要和這狼古煙的奸細同流合污嗎?”
“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真的不去幫我喊護衛的話,就別怪我到時候直接說出你們和狼古煙奸細同流合污的事情。”李大夫看着傷兵們快速的開口。
卻是直接威脅這些傷兵。
當兵的都是有幾分脾氣的,哪裡聽得李大夫這麼說話,之前還不對獻血的傷兵應話,這會卻是直接開口:“我們還就不幫了。”
“好,你們都和狼古煙奸細同流何物,我一定會稟告大人的。”李大夫說着就轉身向外快速走,企圖逃跑。
太子哪裡會給他機會,快步就追上前,只見這轉身之間,門口多了三個人,而李大夫則是直接撞上那出現的兩個人。
待得李大夫看清來人,不禁快速的開口:“劉大人,救命啊,這些人和狼古煙奸細同流合污,想害我們啊。”
原來來的人正是傷兵營的護衛頭領以及曾經在柳蓉手下呆過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