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從一而終

韓福山和賈明一聽,頓時呆住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

韓福山和賈明,與路承週一樣,都是警務處的人。

他現在現在都是路承周的下屬,金惕明所謂的任務,如果是針對路承周,傻子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怕了?”金惕明微笑着說。

下級監視上級,誰都害怕。

如果讓路承周知道,他們這樣做,分分鐘可以收拾他們。

畢竟,路承周無論在警務處,還是在情報一室,都是他們的上司。

“金主任,監視路主任非同小可,一旦被發現……”賈明猶豫着說。

沒加入憲兵分隊前,賈明以爲,路承周是抗日分子。

他這個副巡官想上任,讓韓福山向憲兵分隊舉報。

哪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路承周竟然是日本特務。

韓福山的舉報,讓日本人找上門來,同時把他也拉下了水。

如果說,以前賈明還覺得,路承週年輕沒經驗,可以欺負一下的話,他現在早就斷了這樣的念頭。

路承周在幾年前就爲日本人做事,整個警務處誰能知道?

“你們只需要平常多留意一下便可,不用特意注意他。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知道了,不還有川崎弘和中山良一撐腰麼?所謂富貴險中求,情報一室目前只有一個小隊,以後肯定還會有二小隊,三小隊。”金惕明看了賈明一眼,淡淡地說。

他雖然沒把話說明,但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當然,他也沒給賈明任何承諾,全靠自己領會。

賈明一聽,果然有些心動。

在警務處,他是韓福山的上級,而在情報一室,卻成了韓福山的下級。

這讓他每次看到韓福山,都很尷尬。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賈明一般很少會來二十四號路,就是不想碰到韓福山。

如果能在情報一室也當個小隊長,至少就能與韓福山平起平坐了。

“如果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賈明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微微沉吟着說。

韓福山一聽,心裡有些着急。

在加入憲兵分隊的事上,賈明肯定很恨他,要知道,當初差點活埋了賈明。

賈明城府深沉,如果讓他擔任小隊長,自己就有危險。

“怎麼樣,韓隊長?”金惕明望着韓福山,問。

“我當然聽金主任的。”韓福山不敢猶豫,馬上說。

賈明都答應了,他自然不能落後。

他這個小隊長,又不是隻能上不能下。

上面讓他當這個小隊長,也能讓他不當小隊長。

“你們也不要有思想包袱,一般情況下,他不會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會怪罪你們。再說了,有日本人撐腰,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把你們調走嘛。”金惕明安慰着說。

“金主任,我聽說市區憲兵隊的人,真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韓福山突然笑着說。

憲兵隊有隨時逮捕、審訊的權力,一般人聽到憲兵隊這三個字,都嚇得魂飛魄散。

就連憲兵隊下面的線人,打着憲兵隊的牌子,也能耀武揚威。

“看日本人的架勢,早晚會接管租界。你們以後,都是功臣,自然會大大的威風。”金惕明微笑着說。

兩人一聽,露出會心之笑。

他們投靠日本人,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英租界作威作福麼?

在警務處當差,受限制很多。

如果日本人進了租界,他們這些特務人員,就能爲所欲爲了。

韓福山和賈明,本就是金惕明的下屬,他們監視路承周,確實有着天然的優勢。

“路先生,金惕明與韓福山、賈明,下午在對面的明城茶樓坐了大半個時辰。”張廣林下午見到路承周後,突然說。

作爲大興日雜店的掌櫃,張廣林看似沒什麼事情,實際上,他不但要做好大興日雜店的事情,還要負責這個聯絡點。

同時,他還要幫路承周看好家。

這個家,既是大興日雜店,也是情報一室。

路承周的公開職務是巡官,有些事情注意不到。

“嗯。”路承周點了點頭。

韓福山和賈明是金惕明的下屬,金惕明向他們交待工作,也屬正常。

路承周覺得,晚上自己去憲兵分隊時,金惕明應該主動向彙報明城茶樓的事。

然而,金惕明什麼都沒說。

路承周也沒有主動問起,金惕明是他在雄鎮樓訓練班時的教官,應該知道事情的分寸。

“金副主任,嚴成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路承周隨口問。

“我們把於錦世挖出來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三室了。”金惕明說。

“此事還是要注意保密,不能弄得盡人皆知。”路承周叮囑着說。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自然不會壞他的事。”金惕明微笑着說。

隨後,路承周又向野崎,彙報了於錦世的事情。

“嚴成被帶到了憲兵隊。”野崎說。

“這下陶階應該得逞了。”路承週一臉羨慕地說。

“恐怕陶階這次要失算了,嚴成對嚴樹勳非常忠誠,無論怎麼用刑,一口咬定是冤枉的。”野崎搖了搖頭。

“一個普通人,能熬得過咱們的刑具?”路承周詫異地說。

“我也沒想到。”野崎也是一臉茫然,嚴成一個小老頭,不管用刑,都不承認害了嚴樹勳。

“嚴成不會真是軍統的吧?”路承周突然說。

“不可能。”野崎堅定地說。

“這得看陶階是怎麼審的,如果他讓嚴成承認害了嚴樹勳,他肯定不會認。”路承周突然明白了嚴成的想法。

嚴成一輩子跟着嚴樹勳,對嚴家非常忠誠,陶階誣陷他害了嚴樹勳,嚴成哪會承認?

如果拋開嚴樹勳的事情,或許他早就承認是軍統的人了。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現在像嚴成這樣的人,實在不多了。”野崎感慨地說。

“在這方面,我倒真應該向他學習,從一而終,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路承周微笑着說。

“是啊,要做到從一而終很難。這樣,你去趟憲兵隊,如果嚴成還沒有承認與軍統有關,讓陶階不得再用刑。”野崎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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