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管家就通知酒店裡的黑人,讓他做好準備執行任務。
他一早讓司機去接吳旺財,把他接到黑人住的酒店待命。
打鐵要趁熱,等陳斌回了東北,這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一早去陳斌酒店盯梢的手下打電話彙報說,陳斌還在酒店沒出來。
管家不停的看着手錶,直到電話告訴他吳旺財已經到了酒店,他趕忙讓另一部車把他送到酒店匯合。
陳斌今天睡了個懶覺,看看錯過了吃早飯的時間,沒慌着出門,乾脆到中午去找張總一起吃中飯。
他把行李收拾了一下,換下來的衣服交給洗衣房阿姨,然後下樓,準備去張總那裡,讓小姚查一下航班,查好了告訴章婷,他們一起去冰城。
他走出酒店大廳,看到柱子那裡站着一個黑人。
他愣了一下,恍惚間以爲是碼頭上交手的那個,仔細辨認纔看出些許差異,這個要比那個瘦一點,看起來比那個靈活。
黑人站着不動,陳斌不理會他,繼續往外走。
走過黑人的身邊,他仍然沒動地方,陳斌有點疑惑,難道這個不是來鬧事的?是自己想複雜了?
酒店門前有一個廣場,穿過廣場才能到馬路上打車。
陳斌看黑人不理他,以爲他在這裡等人,就放鬆警惕,到路上去攔車。
這時黑人慢騰騰的走過來,靠近他的身邊。用英文跟他說:“有沒有看到我兄弟?”
陳斌知道他說的是誰,心裡說,果然是一夥的,看來還真不是一個人。
陳斌:“你說啥?我聽不懂。”陳斌用漢語連說帶比劃,表示不明白。
黑人繼續問:“我兄弟呢?去哪了?”
陳斌繼續搖頭,表示不懂,這時,黑人伸手就要去抓陳斌的肩膀,陳斌用手一檔,把黑人的手擋到了一邊。
黑人沒有抓到,惱羞成怒,另一隻手照着陳斌面門就是一拳!
陳斌吃過上次那個黑人一拳,知道這一拳的威力,慌忙後仰躲了過去。
黑人兩招撲空,有些着急,又接連打出幾拳,均沒落在陳斌身上。黑人的眼睛有點分神,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這細微的動作被陳斌撲捉,肯定附近還有他的人,他似乎在等這個人出現!
上次一個黑人失利,這次有一個接應的很正常,只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不一起出現,還要一先一後。
出暗器還是使陰招?陳斌多了一個心眼,他不再躲閃,跟黑人近身搏鬥,這樣就不把自己過多的暴露給暗處那個人。
不管他是誰,都不能給他留機會。
陳斌突然近身,到把黑人弄得有點不適應,他身長胳膊長,適合打有距離的目標,突然跟他貼在一起,反而用不上力氣。
陳斌可不管這些,身上雖捱了幾拳,力氣都不大,他能挺得住。
黑人暴跳如雷,他是誰?他是殺人越貨的職業黑澀會,怎麼可能讓眼前這個小他一圈的人擺佈?所以他極力的想跳出圈子,誰知陳斌寸步不讓,死死的黏着他。
黑人無奈,只好胡亂的拍打着,完全沒了章法。
在遠處盯着的管家看到黑人不得下手,趕緊命令吳旺財出場。
吳旺財騎着摩托車,扮演過路人的角色,靠近陳斌時用車撞擊陳斌,趁着陳斌躲閃或倒地,然後讓黑人下手。
這是管家設計的劇本,基本可以做到萬無一失,黑人身上有刀,只要陳斌露出破綻,黑人上去一刀,他們的車開過來,帶上他們撤離現場。
這也是爲什麼黑人左顧右盼的原因,他不想再繼續糾纏,讓吳旺財快點出現,他好趁亂出刀。
這條路上騎摩托車的多,出現個摩托車也不足爲奇。所以吳旺財出現時陳斌並未在意,他靠近黑人的目的主要是躲避暗器,然後再伺機制服黑人。
直到吳旺財距離他只有十多米時突然加速,他才感覺有些不妙,一般他倆在打鬥,過路的車子減速繞行纔對,怎麼會在靠近他們反而加大油門?他用餘光掃了一下摩托車,發現頭盔下的這個騎手面露兇光,正加速向他駛來!
摩托車的衝擊力絕對能頂十個黑人的拳頭,陳斌深知如果被摩托車撞擊將在劫難逃!
好一個劉公子,果然下死手了,那麼,來吧,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黑人以爲志在必得,所以放鬆了攻擊,單等吳旺財一撞他好抽刀行刺,誰知陳斌突然發力,一個掃堂腿把黑人絆倒在地,正好倒在吳旺財的摩托車前面。
吳旺財本來是衝着陳斌過來的,誰知快要到了的時候黑人突然橫在他前面,想剎車已經來不及,摩托車從黑人的腰上飛了出去,吳旺財也從摩托車上掉落,跌坐在地上。
陳斌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的看着他倆。
黑人估計傷到了腰,幾次掙扎着起來都沒成功。
吳旺財摔得不輕,至少也是個尾骨斷裂,坐在地上直哼哼。
陳斌上前踢了踢他:“夥計,有駕照嗎?不會騎車就敢上路?”
吳旺財自知失敗已成定局,閉着嘴不說話。
陳斌:“裝死?是你自己報警還是我替你叫警察?我這裡跟黑人比劃得好好的,你搗啥亂?你再不吭聲,我替你報了。”
說着拿移動電話撥通了報警號碼,接通後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站在旁邊等警察過來。
他知道遠處那輛車是劉公子的,他站在這裡,量他也不敢把人接走。
還是碼頭分局的幾個警察過來,把地上的兩個人弄到警車上,摩托車暫時放在酒店停車場,陳斌跟着警車一起到局裡。
警察:“黑人三番五次襲擊你,依你的判斷,會是什麼原因呢?”
陳斌:“我的確不認識上次和這次的兩個黑人,不過這次騎摩托車的同胞或許能給我們一個答案,他肯定知情。”
警察:“哦,既然這樣說,你是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誰吧?”
陳斌:“我猜的沒錯的話,是居住在惠城的海外人士船王之子所爲,只是我是猜測,一切還是又執法機關認定。”
警察:“你們有過節?”
陳斌:“我跟船王之子素不相識,是我制止了他一次胡作非爲,懷恨在心,一直伺機襲擊我。”
警察:“那好,我們會了解清楚原委,我們歡迎僑民回國居住,但我國不是法外之地,如果回來不遵守法律,我們絕不會對此網開一面,只要觸犯法律,一定予以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