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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不知爲何來得匆忙,直接闖進屋裡來,彼時楚懷安正從背後抱着蘇梨面向門口,雖然有蘇梨在前面擋着,但楚懷安個子高大,把蘇梨往懷裡一抱,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面。
“呀!”
丫鬟尖叫一聲扭過頭去,見鬼似的退出房間,嘴裡不停地求饒:“縣主饒命,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你大爺!”
楚懷安低罵了一句,擡手扯了桌布裹在腰上,擋住重要部位。
實在是太丟臉了!
他雖然不介意自己在蘇梨房間的事被別人知道,但也不是以這樣的方式被人撞破,他風流倜儻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你先換衣服,我去看看。”
蘇梨低聲說着就要往外走,楚懷安搶先一步上前把門關上,順手上好門栓。
“我腦袋暈,幫我。”
“……”
知道這人向來有一本正經耍無賴的本事,蘇梨也沒什麼猶豫,拿了衣服給他換上。
褲子他倒是自己會穿,只是蘇梨一低頭,就看到了隱隱有擡頭之勢的某物。
察覺到蘇梨的目光,楚懷安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
“我是正常男人,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
他的聲音本就沙啞,這樣一來更加明顯,多了曖昧不清的性感魅惑。
蘇梨移開目光,幫他穿上外衫。
衣服出乎意料的合身,他以前總喜歡穿些大紅大紫、鑲金戴銀的浮誇服飾,今天乍然穿上一件月白色的衣服,竟十分的相襯,若是不說話,甚至有種公子如玉,陌上無雙的感覺。
蘇梨幫楚懷安拴好腰帶,楚懷安攤開手轉了一圈,見蘇梨神色有異,故意挺胸擡頭問了一句:“如何?”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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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看,若是這樣走出去,讓別的女子看見,定會被這皮囊迷惑,一眼失了芳心。
蘇梨沒回答,開了門走出去。
小丫鬟低垂着頭,鵪鶉一樣縮在門邊,嘴裡還唸唸有詞:“奴婢真的沒有看見,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發生了什麼事?”
蘇梨溫聲問,小丫鬟嚇了一跳,掀眸偷看蘇梨,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連忙開口:“縣主,有官……官差來了,說有人偷偷闖進了縣主府,要……要搜府!”
小丫鬟說着說着快哭了,她覺得自己冤枉死了,如果不是急着來報信,她肯定不會撞破縣主的好事的!
不過縣主房裡怎麼會有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會就是那些官差要抓的人吧?
正想着,一個白衣翩翩的如玉郎君從屋裡走出來,寬肩窄臀,勁腰被巴掌寬的腰帶束着,行走間玉樹臨風,偏偏那人臉上還掛着一抹淺笑,似閻王的引魂鉤,眼尾一挑便能將人的魂勾了去。
我的個乖乖,這是哪兒來的男狐狸精?竟生得如此妖孽?難怪縣主大人都被他勾得迷了心竅。
丫鬟心裡不停地琢磨,這‘男狐狸精’已幽幽的開口:“什麼人闖進來了?”
還好還好,皮囊雖生得好看,嗓子卻是個不好聽的。
丫鬟自我安慰着,低頭回答:“官爺說是從護城河偷偷進城的賊人,衣服沒幹,滴了一路的水,巡守的官兵一路追到此,不敢輕易打擾縣主休息,便回去請示了京兆尹大人才敢前來。”
“……” “……”
蘇梨沒看楚懷安,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有點想笑。
楚懷安本來覺得很跌面,看見她低着頭微微勾脣,藏着笑意的樣子,心頭微暖,哼哼了兩聲。
罷了,也沒旁人知曉,能讓她開心一下,丟臉就丟臉吧。
來府上的官兵對蘇梨很是恭敬,蘇梨讓管家象徵性的帶人去府上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一行人便告辭了。
等人走完,蘇梨坐在太師椅上對楚懷安下逐客令:“時辰很晚了,侯爺沒什麼事也該回去了吧。”
“啊!頭好暈啊!”
楚懷安故技重施,捂着腦袋坐在椅子上,想喚起蘇梨的同情心,然而只得到蘇梨寡淡的吩咐:“管家,準備馬車,車裡鋪上被子還有暖爐,再幫侯爺請個大夫!”
“不許去!”
楚懷安喊着蹦起來,無賴似的把蘇梨圈在椅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間:“我腦袋真的好暈,阿梨你真的忍心看我生病難受嗎?”
楚懷安說着低頭貼着蘇梨的額頭,他確實燒得不輕,額頭滾燙得很,臉上一片緋紅,眼神迷離。
“既然侯爺病得厲害,就早點休息吧。”
蘇梨溫聲說,立刻有丫鬟進來要帶他去休息,楚懷安知道蘇梨的脾氣,這已經算是她的讓步了,他不敢再得寸進尺提其他要求,乖乖跟着丫鬟去客房休息。
雖然睡得很晚,第二天蘇梨還是起了個大早,帶着護衛去找城北祥寧成衣鋪的李老闆談布匹供應買賣。
李老闆是個爽快人,知道蘇梨是奉旨行商,存了要討好的心思,給蘇梨讓了不少價,很快達成共識,當即帶蘇梨去看了染布坊。
染布坊在城郊,規模挺大的,李老闆已經知道京南成衣鋪發生的事,言語之間多少透露出那周老闆上樑不正下樑歪,人品靠不住的事。
蘇梨聽着不置可否,並不在背後談論周老闆的人品如何,提出想去周老闆的棉花地去看看。
周老闆的臉色變了一下,做生意的,總有些秘方是不能給人知道的,就算蘇梨現在名義上和他是合作伙伴,那也不能完全相信。
蘇梨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沒強求,一口氣從周老闆那裡訂了上百匹顏色鮮亮的布料,拿到訂單,周老闆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熱情的邀請蘇梨一起吃飯,蘇梨正要推脫有事,禮部的官員過來,說之前蘇梨看中的那些鋪子都批下來了,但是昭安樓沒給蘇梨,只給了攬月閣。
蘇梨並不意外,昭安樓之前畢竟是遠昭安寧的象徵,若是就這麼輕易地給了蘇梨,未免太過草率。
攬月閣被封了快一年了,蘇梨拿了禮部給的鑰匙去開了門,有些陳舊破敗的門發出‘吱呀’的難聽聲響,落滿灰塵的房間終得以重見天日。
推門進去,在陽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見漫天飛舞的塵埃,蘇梨掩鼻,將樓上樓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後院有被燒過的痕跡,二樓一間廂房屋頂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雪壓垮,牆體爬上了綠油油的青苔,需要重新翻修。
之前官府來抓人的時候似乎發生過打鬥,屋裡的東西也破損了不少,幾乎要全部清理換新的,蘇梨默默估量着需要花費的錢,發覺更緊迫的是她需要先找幾個可靠的人幫她一起辦事,如果所有事都要讓她親力親爲,她怕是沒多久就要被累死。
從攬月閣出來已經是下午了,蘇梨只轉了一圈,身上就沾了不少的灰,正低頭拍着身上的灰,顧遠風和趙寒灼穿着朝服一起走來,看樣子像是剛從宮裡出來,還沒來得及回家。
“顧大人、趙大人。”
蘇梨停下來行禮,臉上有些發熱,因爲身周還有塵土飛揚。
“你怎麼親自來這裡了?禮部的人沒事先把這裡打掃出來嗎?”顧遠風問,對禮部閒散拖沓的行事作風有些微詞。
“是我心急想來看看,畢竟是我問陛下要的,要怎麼整修添置東西,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蘇梨溫聲說,並不想因爲自己奉旨行商就搞什麼特殊化。
“準備得怎麼樣了?我今年的夏衫還沒添置,就等着你的鋪子開起來好添置衣物。”
“差不多了,今天去買了布匹,這兩日把繡娘召集起來,做幾件衣服撐撐門面就可以先開業了。”
蘇梨現在的本錢夠多,她不擔心盈虧問題,之前她只想着幫楚凌昭加強和別國的溝通聯繫,如今想到這是對鎮北軍亡靈的最好祭奠,倒是更加堅定要把買賣做大做好。
“你想做什麼向來都是能做成的。”
顧遠風輕聲說,還記得那日慶功宴上,蘇梨說虧了錢提頭去見楚凌昭的話,心裡還是有一點不安。
“聽說昨夜有人順着護城河進城,到縣主府後就失了行蹤,沒發生什麼事吧?”
趙寒灼問,蘇梨這才明白他們是因爲擔心專程來的。
“沒事。”
蘇梨搖頭,又覺得不該瞞着他們,便坦誠道:“那個人其實是侯爺,他錯過了宵禁,便從護城河偷偷進城了,侯爺覺得丟臉不好宣揚,加上昨日京中出了一起命案,有些離奇,便隱瞞下來,讓京兆尹加強夜裡的巡邏。”
趙寒灼和顧遠風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的忽略楚懷安偷溜進城躲進縣主府的事。
“今天林大人在朝上也說了此事,死者死後臉皮全部被揭下,這事情聽起來有些詭異,我爲官這些年也是第一次聽見,不過我倒是在顧大人的手札中見過這種秘術,手札中說在嶺南一帶有一喬姓氏族十分神秘,族裡所有人的醫術都十分高超,有的甚至可以將動物的內臟換到人體中。”
趙寒灼說,他現在不像最開始見面那樣冷淡,對蘇梨和顧遠風都比較信任,遇到這種問題也願意一起討論一下。
原來顧雲修的手札中有記載,難怪顧炤之前在漓州應對起來好像挺有經驗。
見趙寒灼似乎對此案比較感興趣,蘇梨主動邀請兩人到附近酒樓吃飯,把之前在漓州遇到的事簡要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兇手,就是漓州那個長老?漓州那些事雖然大多是裝神弄鬼騙人的,但由此可見那位長老也還是有些本事才能哄騙到這麼多人的。”
“嗯。”
蘇梨點頭,那位長老能把整個漓州城的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除了會一些離奇的手段,對人心的掌控更是到了極致。
不過京都到底不比漓州,那位長老就算再怎麼能瞞天過海,只要他還在城中,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蘇梨絲毫沒有危機感,趙寒灼卻憑藉多年的查案經驗嗅出一絲不對勁:“在漓州那位長老的老巢都差點被剿滅,好不容易逃跑了,她不逃得遠遠的,爲什麼又回到京城來?”
顧遠風和趙寒灼的目光同時落在蘇梨身上,蘇梨準備夾菜的動作一頓:“是將軍和侯爺帶兵去剿的他的老巢,她要報復的話也不應該找我吧?”
“不一定,世人都喜歡拿軟柿子捏。”
“……”
先生,你怎麼看出我就是那個軟柿子的?
蘇梨見趙寒灼似乎也認可顧遠風的說法有點無語:“陛下送了三十暗衛給我,這些暗衛個個身手不俗,就算那個長老挑了我要報復,應該也只有自投羅網的份吧。”
“……” “……”
顧遠風和趙寒灼瞬間感覺自己多慮了,三十暗衛用來保護蘇梨的確是綽綽有餘。
談完正事三人安靜吃飯,隔壁房間傳來熱鬧的交談玩樂聲,細聽之下像是京中幾個貴公子約在一起吃飯,談論的都是最近京中發生的新鮮事,幾人聊着聊着,話題不知怎麼落到蘇梨身上。
“……我說,你們知道陛下給咱們遠昭第一位女縣主賞賜了十萬兩白銀,讓她奉旨行商的事吧?”
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說,顧遠風夾菜的動作一頓,那邊的聲音又繼續傳來。
“知道,這告示都貼了好幾天了,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我可聽說遠昭和胡人之前打仗了,雖然打了勝仗,但國庫裡的錢可沒有多少了,陛下怎麼還給一個女人又封地又賞錢的?陛下該不會是和她,嗯,這個了吧?”
那人沒直說,但語氣曖昧,讓人遐想菲菲,顧遠風沉了臉,放下筷子就要過去看看是什麼人在背後嚼舌根,被蘇梨拉住:“先生別急,不妨聽聽他們還能說出什麼來。”
這幾日蘇梨忙得腳不沾地,還沒聽到京中對她的傳言,這會兒正好可以趁機瞭解一下。
那邊的人真是聊到興頭上了,一點也沒忌諱。
“胡說,宮裡什麼女人沒有,陛下能看上她?你怕是不知道她臉上有多大一塊疤吧,醜成那樣,白送給我睡我都不稀罕!”
這話一出,隔壁一屋子的人都笑起來,作爲男人的那點虛榮心全都得到滿足,意淫着自己威風逞能的樣子,好像真的高高在上,可以瞧不起蘇梨一樣。
“你們都不知道了吧,那女人雖然長得醜,但本事大啊,你當她這縣主府是怎麼來的?那是踩着她爹蘇良行的屍體來的,當初尚書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諫臣,如果不是看在尚書大人的面子,她一個庶女如何能拜入當今太傅顧遠風門下?她爹對她仁至義盡,到頭來你們看她做了什麼?這個女人的手段,可比你們想象中毒辣得多!”
蘇良行對她仁至義盡,她反而成了手段毒辣?
蘇梨津津有味的聽着,有點想笑。
原來道聽途說以後,事實真相真的可以被扭曲顛倒。
“這算什麼,她當初可是被土匪毀了清白的,若是尋常女子早就羞憤難當懸樑自盡了,人家可不會自尋短見,活得好好地不說,還把逍遙侯和鎮邊將軍都拿捏在手中,你們是沒看見前幾天慶功宴上她被當衆打臉的樣子!”
這人說得篤定,看來有些身份,應該是參加了慶功宴的。
“清白都毀了還敢勾搭鎮邊將軍和逍遙侯?她也太不要臉了吧!”
有人憤然不平,像是親眼看見蘇梨勾三搭四。
顧遠風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趙寒灼也停了下來,蘇梨倒是還沉着氣該吃吃該喝喝,不忘提醒他們:“先彆着急,等我再吃兩口過去算賬。”
話落,那邊的人繼續爆料:“豈止是不要臉,你們怕是不知道,她沒被山匪擄劫之前,就和那顧遠風走得特別近,一口一個先生的叫着,不知道在牀上是不是也叫得這麼歡!”
衆人皆懂得這話裡的意思,鬨堂大笑,笑裡帶着別的齷蹉骯髒的意味,令人作嘔。
蘇梨頓時沒了吃東西的心思,擦擦嘴站起來,顧遠風和趙寒灼同時起身跟在蘇梨身後,兩人皆黑着臉,跟左右護法似的護着蘇梨。
因爲剛剛那一句,隔壁屋裡的話題變得污穢不堪,蘇梨走過去敲了好幾下門纔有人聽見,門一開,屋裡一共有七八個穿着上好錦衣,容貌清俊的貴公子。
衆人正推杯換盞聊得開心,猛然看見自己口中的八卦對象站在門口,皆是一愣。
蘇梨提步走進去,脣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幾位公子聊得好熱鬧,我方纔在隔壁聽着也覺得十分有趣,你們不介意讓我再聽聽吧?”
“……”
衆人緘默,額頭冒出冷汗,哪怕是不認識蘇梨的,在看見她臉上的疤以後,結合現在屋裡的氣氛,也能猜想到她的身份。
“怎麼不說了?”
蘇梨笑着問,眉眼彎彎,朱脣紅潤,便是有那傷疤在,也擋不住一身的風華氣質。
“蘇……蘇姑娘,我……我等不知道你在隔壁。”
有人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背後說人被抓到以後,有種無地自容的難堪。
“我以前只當某些市井婦人才會小家子氣在背後說人是非,沒想到諸位青年才俊,竟也喜歡道聽途說。”
蘇梨這話擺明諷刺他們嚼人是非,是小人行徑。
衆人均低下頭去,有些難堪。
顧遠風冷着臉,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見到幾張熟面孔,不由冷笑:“前幾日李大人、周大人、黃大人都曾在本官面前推薦你們,沒想到他們口中德才兼備的門生竟是這般不堪,真讓本官大開眼界!”
幾人原本心裡還存着僥倖,希望顧遠風不會認出他們,現在被點了名,全都一臉死灰,苦哈哈的道歉:“太傅大人,方纔是我等酒後胡言,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你們編排的是我,與太傅大人道歉有什麼用?”蘇梨輕巧的開口,讓衆人回到事實本身:“陛下去年已封了我做縣主,我便已是朝廷命官,諸位可知污衊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說到這裡,蘇梨的表情變得冷肅,一身威壓沉沉的鋪開。
她上過戰場,又得陸戟言傳身教,有意嚇人時,可學得陸戟氣勢三分,自是嚇得幾人冷汗淋漓。
今日被撞破,他們別說自己的仕途,會不會受牢獄之災都說不定。
知道壞事了,最開始開口那人能屈能伸,主動服軟:“我等自知失言有罪,蘇縣主大人有大量,還請蘇縣主指條明路,我等要如何做才能讓蘇縣主消氣。”
“你們坐着,我還乾巴巴的站着,這便是你們賠罪的誠意?”
蘇梨幽幽的問,衆人連忙起身,有機靈點的,還擼起袖子擦了擦凳子。
蘇梨走過去坐下,剛要開口,不期然聽見趙寒灼冷聲命令:“跪下!”
這人平時冷着個臉就夠嚇人了,這會兒繃着臉煞氣十足的命令更是叫人不敢不從。
幾人立刻跪在蘇梨面前,顧遠風和趙寒灼沒坐下,就這麼站在蘇梨身後,活脫脫兩座堅定不移的靠山。
“縣主恕罪!”
幾人齊聲高呼,這會兒也顧不上考慮向一個女子下跪丟不丟臉的事了。
“按照遠昭律例,污衊朝廷命官者,當拔了舌頭,貶爲官奴!”
趙寒灼的語氣平淡不驚,卻像是直接給衆人判了刑。
他可是大理寺少卿啊,拔這幾個人的舌頭又不是什麼難事。
幾人嚇得臉色慘白,悔不當初,蘇梨這纔有機會開口:“諸位不要害怕,都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能拔你們幾人的舌頭,卻拔不了天下人的舌頭,諸位不妨想想有什麼辦法能讓這謠言不攻自破,還我清譽,也好戴罪立功。”
一聽事情還有轉機,幾人頓時兩眼放光,看蘇梨的眼神跟看救世主一樣。
“縣主大人寬宏大量,胸襟非同一般,我可以寫一篇文頌揚縣主大人,然後複印命小廝張貼在各處,好讓大家都知道縣主的好!”
有人積極爭取表現,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後,連忙跟着開口:“我家是開戲班子的,我可以讓我家的當家花旦給縣主寫個戲本子,幫縣主還原當年的真相,便不會再有人誤會縣主了!”
“還有我……”
“……”
蘇梨撐着腦袋聽着他們出謀劃策,不發一言,等所有人說完以後,掀眸問了一句:“方纔是誰說在慶功宴上看見我被鎮邊將軍和逍遙侯當衆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