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94章 重逢是你給我最大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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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那一吼,氣勢十足,活像蘇梨再多說一句,他就要讓人把蘇梨扭送官府查辦一樣。

氣氛緊張起來,劉氏聞聲進來企圖岔開話題:“午膳馬……馬上就好,夫人……”

話沒說完,被蘇青打斷:“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逍遙侯夫人,哪裡看得上我們府上的粗茶淡飯?也不怕丟人現眼?”

這一番話夾槍帶棒,分明是讓蘇梨下不來臺,劉氏噤聲,不敢再隨便說話。

她知道自己夫君和蘇梨關係不好,但沒想到當着蘇梨的面,蘇青說話會這麼不留情面。

蘇梨沒跟蘇青繼續浪費口舌,只看向趙拾:“趙大人讓我來這裡,就是爲了讓我和蘇大人面對面破口大罵麼?”

蘇青有一句話說得對,蘇梨現在已經是逍遙侯夫人了,言行舉止當有逍遙侯夫人的威儀,貿然和人起口舌之爭未免太沒有風度。

“請夫人稍安勿躁。”

趙拾歉然開口,然後看向蘇青:“大理寺辦案向來講究鐵證如山,蘇大人這些時日究竟謀劃了什麼,自是不會僅憑寥寥數語就給大人定了罪!”

趙拾跟在趙寒灼身邊多年,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皆得了他十分真傳,這一開口,便在氣勢上給了蘇青極大的震懾。

蘇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是見過趙拾的,之前只覺得趙拾不過是趙寒灼的一個馬伕罷了,沒什麼好忌憚的,如今聽了趙拾的話,像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暴露了一樣。

這可是他精心謀劃好了的,怎麼會出亂子?難道有人供出了他?

蘇青一時想不到緣由,後背卻浸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蘇旬三人和大理寺的官差一起把之前抓到的那幾個黑衣人全部帶進蘇府。

黑衣人個個被卸了下巴,口不能言,臉上多少都帶着傷,血跡斑斑,蘇青還沒如何,劉氏先嚇得慘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到底是內宅婦人,沒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面。

蘇青皺眉,一臉不滿:“瞎叫喚什麼,還不給我退下!”

劉氏臉色發白,手腳虛軟無力,根本爬不起來,還是外面的丫鬟有眼力見,連忙進來摻扶着她離開。

蘇青面不改色的掃了那幾個黑衣人一眼,衝着趙拾冷笑:“這幾個是什麼人?你們大理寺的把他們帶到我蘇府來做什麼?”

“自然是跟蘇大人有關係,纔會帶來和蘇大人當面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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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旬冷聲回答,把手裡的黑衣人推到地上,走到蘇梨身邊站好。

蘇青太陽穴的青筋暴鼓,跳了一下,等着蘇旬怒道:“空口無憑,你最好不要……”

話音未落,一個冷幽的聲音插進來:“不要做什麼?”

蘇青回頭,看見楚懷安穿着一身青色朝服走進來,手裡還拎着個縮頭縮腦的男人。

那男人生得賊眉鼠眼,一看見蘇青立刻大叫:“大人救我!大人快救我!”

蠢貨!

蘇青暗罵,恨得咬牙切齒:“你這瘋狗,亂叫什麼!”

楚懷安擡手把那男人丟到蘇青腳邊,不知他使了什麼巧勁,那男人後背落地,骨頭在地上磕得一聲脆響,痛得面目猙獰,猛抽着冷氣竟是沒能爬起來。

楚懷安慢悠悠的走到蘇梨身邊,見她虎口處有一條裂痕,隱隱還有血漬浸出,眉間染上戾色。

“蘇大人唆使宵小到我逍遙侯府亂傳消息,引我夫人焦急出府,伺機將她擄劫,意欲害她性命,蘇大人是想被千刀萬剮,還是想被挫骨揚灰?”

楚懷安只給出這兩個選擇,蘇青面色鐵青:“侯爺,做事要講證據,下官……”

楚懷安舉起蘇梨的手,亮出她虎口處的傷:“鐵證如山。”

他的妻受傷了,這在他眼裡就是鐵證,他不管別人是怎麼設計傷的,只要替她報仇就好。

蘇青被楚懷安一句話懟得沒了言語,瞪大眼睛看着趙拾,似乎想說你們大理寺就這麼看着逍遙侯恣意妄爲?

趙拾由着他看着並不說話,楚懷安微微眯着眼,泄出兩分殺氣,手一擡,蘇旬立刻將自己的佩劍交給他。

楚懷安拿着劍,手腕一翻,長劍出鞘,同時身形一動,朝蘇青襲去。

蘇青沒料到楚懷安說動手真的就動起手來,又是文官,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只能打着滾避開,外面的下人失聲驚呼,卻也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楚懷安一劍斬了他的朝服後襬,又一劍砍下他的官帽,蘇青頓時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眼看楚懷安要一劍砍了蘇青的腦袋,趙寒灼的聲音傳來:“侯爺,住手!”

楚懷安沒停下,只是手裡的劍偏了半寸,從蘇青臉上劃過,削下一片血肉來。

蘇青痛呼一聲,捂着臉撲到趙寒灼腳邊:“趙大人,逍遙侯目無王法,欲圖殺害朝廷命官,分明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其心可誅啊!”

蘇青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其他了,完全把趙寒灼當成自己的救命稻草,楚懷安獰笑:“其心可誅?爺今天要是不宰了你的狗頭當球踢,還真是對不起你說的這句話了!”

楚懷安說着又要提劍,暗處一個石頭擲來,他下意識的提劍一擋,下一刻,顧炤擋在了蘇青面前。

“你也要攔我?”

楚懷安的語氣有些意外,顧炤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到更適合他的死法。”

看見顧炤,蘇青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乾淨,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真切的意識到,他自以爲那些精心謀劃的妙計,早就被人識破了,也許在顧炤進宮觸怒龍顏之前,這就是一個局,一個引他出洞的局。

顧炤揪着蘇青的衣領把他拖出了前廳,外面院子裡,蘇珏被人壓着跪在地上,滿嘴的血,正不停地嗚咽着,在蘇珏旁邊,擺着鐵匠隔壁那個寡婦的屍體。

頭身分離,寡婦死得和鐵匠一家四口一模一樣。

“你們對我二弟做了什麼?”

蘇青冷聲質問,想撲過去看看蘇珏,被顧炤一腳踩在地上。

“他太吵了。”顧炤輕飄飄的說。

蘇青瞪大眼睛,猛然意識到顧炤竟然隔了蘇珏的舌頭!

“顧炤,你這個禽獸!你戕害朝廷命官,陛下一定會砍了你的腦袋的!”

“禽獸?”顧炤重複這兩個字,脣角微勾,眼底閃過愉悅:“既然知道我是禽獸,就該明白,動了我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嶽煙被活埋進飛鷹寨的棺材裡的時候,他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止是禽獸了。

“胡人該死,蘇良行,也死得不冤!”

顧炤一字一句的說,當着蘇青的面,一劍砍了蘇珏的腦袋。

殷紅的血濺了蘇青一臉,他發了狂的謾罵詛咒顧炤不得好死,顧炤一腳把他踢開,像踢開一個骯髒齷蹉的玩意兒。

顧炤那一腳看似輕飄飄的,蘇青卻被踢得胸腔劇痛,爬不起來。

楚懷安提着劍走出來,想一劍了結了蘇青,被蘇梨拉住。

剛剛扶劉氏離開的丫鬟滿手是血,慌亂無措的跑來:“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小產了!流了好多血……”

丫鬟看見滿院的血腥,嚇得沒了聲音,蘇青怔愣了片刻,發狂的笑起:“蒼天無眼!蒼天無眼!”

在他看來,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做錯事的只有蘇梨!

如果沒有蘇梨,蘇家不會家破人亡,他也不會淪落至此。

楚懷安掙開蘇梨的手,一劍了結了蘇青。

遠昭國恆澤年初夏,工部侍郎蘇青勾結胡人叛賊欲圖謀害逍遙侯夫人,事情敗露後,畏罪自殺,大理寺展開了新一輪的清掃審查。

同年秋,昭冤使顧炤迎娶仁賢郡主,天子親自賜婚,丞相顧遠風主婚,婚禮當日,到場的賓客不多,只坐了兩桌。

那場婚禮雖無高朋滿座,但相當溫馨甜蜜。

嶽煙在京中沒有別的朋友,從頭到尾都是蘇梨陪着她,從換上嫁衣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一直是紅的。

顧漓死後,她沒想過這輩子能和顧炤有什麼好結果。

可現在她換上嫁衣,要成爲他的妻了。

“阿梨,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蘇梨用手幫她扇着風:“好姐姐,這會兒可別哭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咱們要高高興興的纔是,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蘇梨說完低頭認真的翻袖袋,最終在嶽煙一臉的好奇中,拿出一盒軟膏,那盒子上的刻花嶽煙都是十分熟悉的,臉瞬間爆紅。

“阿梨,我……我用不上這個。”

嶽煙紅着臉推拒,蘇梨以過來人的慘痛經驗勸告:“好姐姐,你別不好意思,顧炤可比楚懷安當初憋得久多了,這東西該用你就得用,不然你怕是要受大罪!”

“……不……不至於吧。”

嶽煙有點忐忑,蘇梨不由分說的把藥膏塞進她手裡。

反正至不至於,她自己試過就知道了。

蘇梨一路陪着嶽煙進了顧府,看着她跟顧炤拜堂的時候,蘇梨哭得跟嫁女兒似的,楚懷安肩上騎着楚悅安,一手抱着楚瓜,沉着一張臉還要拿出帕子給蘇梨擦眼淚。

“別哭了。”

這人硬邦邦的開口,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我也不想哭,可我就是忍不住啊,以後悅兒嫁人的時候我要是也這樣怎麼辦?”

“那就不嫁!誰敢上門提親我就宰了誰!”

“……”

蘇梨被楚懷安乾脆利落的回答噎住,好不容易止了哭,過了一會兒輕輕拉了拉楚懷安的衣袖:“我們再給悅兒生個弟弟好不好?以後瓜瓜走了,悅兒一個人太孤獨了。”

楚瓜現在說話能說明白了,聽見孃親說話,下意識的學舌:“弟弟。”說完被楚懷安彈了一腦瓜。

臭小子,要什麼弟弟,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嗎,屁事不懂還瞎湊熱鬧。

楚懷安抓着蘇梨的手捏了捏:“你生了女兒身子還沒復原,以後再說。”

“……”

女兒都這麼大了,哪裡還能沒有復原?

蘇梨無語,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平復了情緒繼續觀禮。

趙寒灼因爲大理寺事務繁忙,婚禮開始了好一會兒才匆匆趕來,隔着老遠就看見顧府的院牆上趴着一個人,走得近些,還能聽見那人在小聲的啜泣。

趙寒灼讓趙拾把人拎下來,果不其然看見張枝枝哭得髒兮兮的臉。

趙寒灼暗歎了口氣,讓趙拾把賀禮送進去,自己則領着張枝枝回了大理寺。

之前因爲夜闖大理寺被關過,這次張枝枝以爲趙寒灼又要以擅闖昭冤使府邸的名頭把自己關兩天,哭得越發慘絕人寰,趙寒灼絲毫不受影響,兀自在一旁看着卷宗。

不知道哭了多久,張枝枝終於哭累了,口乾舌燥,偷摸着看着趙寒灼兩眼,見他沒有反應,便悄悄挪到桌邊,給自己倒了口茶喝。

茶是花茶,入口清香,一口下肚,張枝枝便愜意的舒展了眉頭,不曾想耳邊傳來一聲低問:“好喝麼?”

“好喝!”

答完,張枝枝僵住,有種被人抓了現行的感覺,正不知該如何挽回面子,趙寒灼遞了一方帕子給她。

帕子是純白的,洗得很乾淨,面料柔軟,意外的顯得這人的手掌脩潤好看。

“把臉擦下。”

他說,張枝枝訥訥的接過帕子擦臉摁鼻涕,摁完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頓時欲哭無淚。

啊啊啊,太丟臉了!

默默捏緊帕子,張枝枝硬着頭皮開口:“我……我拿回去洗了再還給你。”

“嗯。”

趙寒灼應了一聲,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繼續看卷宗。

張枝枝如坐鍼氈,咬着牙撐了片刻還是忍不住站起來:“我……我回家了。”

“……”

趙寒灼專注的看着卷宗沒應聲,張枝枝試探着打開門往外面跨了一步,然後驚訝的扭頭看向趙寒灼:“你真的放我走?”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走?”

“那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

“……”

向來沉默寡言的趙大人又不做聲了,耳尖詭異的發紅,不過向來神經大條的張枝枝沒有發現,默默思索了一會兒認真開口:“剛剛我沒想破壞他的婚禮,不過你把我帶回來,也算是避免我被別人看見再鬧笑話,那之前你關我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說完,張枝枝瀟灑的揮了揮手離開。

趙寒灼坐在屋裡拿着那份卷宗一直沒有翻頁,半晌低笑着呢喃了一句:“傻丫頭。”

……

辰時一刻,夜色剛降下來,丫鬟阿蘭給屋裡點上紅燭,燭光亮起,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顧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丫鬟出去,關上了門。

今天來的賓客不多,也沒人灌他的酒,嶽煙蓋着蓋頭坐在那裡,還不知道他進來了。

咕嚕。

嶽煙的肚子叫了一聲,她抓緊手裡的蘋果,猶豫片刻有些難爲情的開口:“阿蘭,我……有點餓了,你去幫我拿點吃的吧。”

早上蘇梨拿了不少東西讓她多吃點,但她那時因爲太緊張,一點食慾都沒有,就沒吃幾口,餓了整整一天,這會兒便有些受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太餓,她的聲音軟得很,讓顧炤的心也跟着軟了一下,又聽見她懊惱道:“算了算了,不能壞了規矩,還是等顧炤來了再說吧。”

說着話,她乖乖捧好蘋果,背脊也挺得筆直。

“已經成了親拜了堂,怎麼能直呼其名,該改口喚夫君了。”

顧炤低聲說,嶽煙正要點頭,隨即僵住:“顧……顧炤?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顧炤不答,端起桌上的一盤綠豆糕遞給嶽煙,嶽煙下意識的要扯下蓋頭,手背被顧炤拍了一下。

“蓋頭要讓我揭,這麼着急做什麼?”

“……”

嶽煙一張臉燙得能煎雞蛋,捧着蘋果不敢動彈,訥訥道:“那……你先幫我把蓋頭揭下,我再吃東西。”

“蓋頭揭下,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吃東西了。”

“……”

嶽煙臉紅到脖頸處,手心浸出汗來,這些日子蘇梨給她繪聲繪色的講了不少房中事,她聽得出他聲音裡的沙啞和情動,猶豫良久,還是伸手去拿那糕點。

糕點做得極精細,入口即化,一塊吃完,嶽煙食指大開,有些停不下來,顧炤也不着急,穩穩地端着盤子慢慢等着她。

不知不覺吃完一盤糕點,嶽煙打了個飽嗝兒,這下全身都滾燙起來。

“還吃麼?”

嶽煙一個勁搖頭,聽見顧炤放了盤子,片刻後,一竿喜秤伸到蓋頭下面,嶽煙又緊張起來,心臟隨着那喜秤一點點懸空。

彷彿過了千百年,大紅蓋頭被挑開,昏黃的燭光和那張熟悉的銀色面具映入眼簾。

他穿着與她成套的大紅喜袍,身姿如玉立在她面前,銀色面具掩了他臉上的傷,卻掩不住他一身的風華。

在她眼裡,他還是當年那個外冷內熱,叫她心悸不止的少年。

她仰頭看着他,搖曳的燭火將他捲入她的眸,化作熠熠星輝,勾得他失了心魄。

顧炤忍不住俯身在她眉心印了一吻,嶽煙受驚的想要後退,顧炤已撤身離開,倒了兩杯酒折返回來。

嶽煙知道,這叫合巹酒,喝了以後,纔算真正禮成,往後餘生,患難與共,不離不棄。

嶽煙主動接過酒,挽過顧炤的手腕,與他一起喝下這杯酒。

出乎嶽煙的意料,這酒是邊關的烈酒,入口極辣,嶽煙皺着眉喝下,從喉嚨到胃裡都火辣辣的。

阿梨不是說這次的酒都準備的不醉人的果酒嗎?

嶽煙疑惑,但酒意很快上頭,整個人的意識都飄忽起來,顧炤從她手裡拿走酒杯的時候,她還暈乎乎的說了聲謝謝。

“頭冠重不重?”

“好重呀。”

“我幫你取下來。”

“好呀,謝謝你呀顧炤。”

於是頭冠被取了下來,一頭青絲披在肩上。

“衣服厚不厚?熱不熱?”

“好熱呀,你也幫我脫好不好?”

她還學會了搶答,顧炤親了親她的鼻尖作爲獎勵:“好。”

紅帳飄落,將融融的柔情全部關在其中。

顧炤擁着嶽煙躺下,嶽煙在他懷裡拱了拱,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顧炤,謝謝你呀。”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生我的氣,謝謝你還願意娶我,謝謝你……唔!”

嶽煙悶哼一聲,顧炤在她肩上那處寸長的傷疤上吻了一下。

那傷拜他所賜,一劍貫穿的時候,他可一點都沒猶豫留情。

顧炤沒問她疼不疼,也沒做任何解釋,嶽煙一下子哭起來:“顧炤,你刺我那一劍的時候,我的心好疼啊,好像真的被你殺死一回。”

那個時候她以爲他恨死了她,把兩人之間所有的過往和感情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哭得喘不過氣,顧炤悶着聲細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她抱着他的脖子小聲哀求:“顧炤,以後你不會讓我疼了對不對?”

“……”

“你爲什麼不說話?我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你難道不會保護我嗎?”沒得到回答,嶽煙較真的委屈起來。

“我會保護你。”顧炤回答,聲音啞得厲害,極力剋制着某種強烈的情緒:“不過一會兒還要讓你疼一次!”

“嗯?爲什麼……”

話沒說完,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來。

快天明的時候,嶽煙終於對蘇梨之前說的話有了非常深刻的切身體會!!!

阿梨給的那盒藥膏,她該用上的!

遠昭國夏霖年秋,仁賢郡主誕下一對龍鳳胎,一個月後,逍遙侯夫人又誕下一個女兒。

據聞,逍遙侯得知自己又得了一位千金後,扭頭就把自己的嫡子胖揍了一頓。

臭小子,竟敢騙你爹生二胎,說好的兒子呢?嗯?!

“楚懷安,有了女兒以後,你會不會更愛她們?”

“不會,你也不許愛她們勝過愛我。”

“如果當初我一直待在邊關沒有回京,你會不會愛上別人?”

“我會一直孤獨,直到等到你的消息。”

“然後呢?”

“娶你爲妻!”

我不知道我會先錯過你再愛上你,但我知道,不管何時重逢,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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