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珠兒不見了!”夏和暢道。
“剛剛慌亂中她先跑出去了,或許是跑丟了,也或許……”軍醫皺了皺眉,“先把眼前的傷病救助了再說。”
夏和暢點了點頭,急忙幫忙。
兩人忙活了好久才把有傷的士兵都包紮好了。
嘎吱……嘎吱……
就在這時,大家聽到踩着樹枝發出聲音的腳步聲。大家拿着武器戒備着。
“將軍……是將軍……”一個年輕的士兵道。
聽到這話,夏和暢趕忙衝上前去,只見珠兒扶着全身血淋淋的杜康,他的盔甲上沾滿了他的血和其他人的血,而和他們倆一起的還三兩個手上的士兵。
“杜康你沒事吧?!沒缺胳膊少腿吧?!沒被捅刀子吧?!”夏和暢換慌忙從上到下,前前後後檢查,出來被手上被砍了幾刀,還有盔甲被砍壞了,其他都還好。
夏和暢嚇得腳都軟了!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夏和暢有些喜極而泣。
是啊!
剛剛在叢林中停下休息那片刻,她就自責萬分。
當初一個只知道欺負人的紈絝子弟,人家日子過得多愜意,偏偏就是她教什麼兵法,什麼鬼!!!
他本來就是獨子,招兵的話他沒有資格去。而即使他有那個軍旅夢,若他還是以前的杜康,那個混世魔王,皇上怎會同意他來邊疆?!最多礙於皇后的面前,想她一樣,在京城軍部當一個官。
“是我害了你……”夏和暢有些哽咽。
杜康蹲下來,“嚇傻了?!”
夏和暢深吸一口氣,“你平安就好!”
等回到京城,一定要想方設法讓這倆小子都回來!
本來承國兵力比起各國本就不是厲害的,尼瑪,那隻知道唉聲嘆氣的皇帝除了吟詩作對就不知道多給點軍餉,遲早落敗啊!!!
既然前途一片灰暗,那麼還掙扎什麼啊!?
這倆小子或許是愛國主義十分濃郁,不想她,一個異世來的,對這個國家沒有什麼感情,只想過些好日子。
“你這麼關心我的安危?”杜康問道。
夏和暢道,“不然呢?!你死了,你們家都沒兒子了,我多罪過我?!你說你乾點什麼不好,在京城天天欺負人多好,偏偏要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邊疆送人頭!腦子比驢踢了?!”
杜康。“……”
衆人,“……”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夏和暢吞了吞口水,隨後道,“敵軍可能追上來,咱們先往樹林裡撤退吧。”
那軍醫到是極快的反應過來,“對,二丫說的沒有錯!大家快撤退。”
“可是這片森林從未有人走過,進去了要是出不來怎麼辦?!”珠兒擔憂道。
這一片森林差不多是原始森林,因爲裡面險惡很少有人敢進去,因爲樹林茂密,所有十分容易迷路。而它的位置是處於安國、承國、樑國三國都挨的上一點邊。
“珠兒說的有理,裡面兇險太多,將士們都受着傷。”一個受傷的士兵道,“呂爲既然是故意不出兵,但定會有士兵探子在彙報情況,見我們大敗後,定會馬上出兵剿滅剩下的樑國士兵。”
“這呂爲簡直是太可惡了,我們拼死殺了那麼多士兵,現在樑國的攻略的士兵只剩下少部分了,他來搶這個功勞!”一個士兵怒氣道。
“好了,不要說什麼功勞了,幸好大家還活着。”杜康終於開口道,心中十分的難受。
軍醫走上前對杜康行禮,道,“將軍,但呂爲要趕來需要一日,若樑國狗賊發現我們的蹤跡,定會來剿滅我等。這如森林隨是冒險之舉,但是比起讓敵人屠殺,至少是一線希望。”
杜康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是,本將軍也是如此想的。就是這四處都是高大的樹木,得要考慮往那個方向走。”
夏和暢走到一個受傷十分輕的士兵面前,“你幫一個忙,把這棵樹砍下來。”
士兵有些不解,“砍樹作甚?”
“看方向。”夏和暢解釋道,隨後看向杜康,杜康看着夏和暢拿堅定的眼神,隨後道,“聽她的,砍樹。”
很快,幾個傷勢很輕的士兵把樹看斷,夏和暢瞅了瞅,指着方向道,“往這邊。”
衆人面面相覷,有些疑惑。
夏和暢解釋道,“你們看着年輪,樹木的年輪在南面會更疏散一些,不如北側的年輪來得緻密。樹墩的年輪,朝南的一半較疏,而朝北的一半較密。植物的樹幹南面向陽,年輪可見排列稀疏,而北面稍緊密些。”
衆人一臉恍然大悟,軍醫看着夏和暢道,“沒想到二丫你懂這些。”
“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先撤。”
杜康也點了點頭,一行人便往夏和暢指着的方向離開。
“等等!”夏和暢道,指着剛剛砍樹的幾個士兵,“你們往反方向跑半里地,順便丟點東西在地上。記住了步子一定要清晰,周圍樹枝要弄斷!”
杜康聽了自然知道夏和暢這麼做的原因,隨後道,“按丫頭說的做。回來的時候咱們往這邊離開的時候,大家兩人並排走你們幾個走最後,把大家的腳印和其他痕跡都處理掉。”
夏和暢看着杜康,這小子就是會舉一反三,不想徐戰北那小子,怎麼教都教不會!
“是。”幾個士兵聽了這番話,再不明白如此做的原因就是傻子了,大家很快製造了痕跡,然後返回,一同離開。
杜康和夏和暢兩人走最前面帶隊。夏和暢拿着一個棍子,一邊薅地上的草一邊走。
“二丫姑娘,你這是爲何?”軍醫問道。
“防止咱們踩到毒蛇啊。這是原始森林好伐,要是碰到毒蛇不就死翹翹了。”夏和暢解釋道,“軍醫大哥啊,您攜帶的有金瘡藥帶沒攜解毒的藥。”
“在下董練,這些天太忙還未介紹。”董練道。
夏和暢一臉沒興趣地抿了抿嘴,沒說話,她的確現在才知道軍醫的名字,她在軍營這麼舊,也把珠兒送曬好的草藥好多次,但是這軍醫從未搭理過她,現在懂點他不懂的知識,就說話客氣了。
杜康和夏和暢並排走的,後面的董練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杜康是看到了。他無言地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