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此時已經進入半瘋癲的狀況,這可是他苦心經營的賭坊,畢生的心血!“點數怎麼可能是小,骰子怎麼可能變成靡粉!不可能,一定是你耍詐!”
靳玄夜嘴角上揚,“哦?那你說說,原本是什麼樣子的。”老闆雙目欲呲,“原本應該是大的,不可能會碎!”靳玄夜摘下面具,“哦?你怎麼知道是大?”
看到靳玄夜這張臉,老闆清醒了不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明眼人都應該聽得出來,這是這老闆在出千!
百里羿伸出手,一掌拍下,桌子應聲而裂,裡頭竟然藏着一個人,那人明顯也被嚇得不輕,百里羿將臉上的面具摘下,引得衆人一陣吸氣,定國侯百里羿竟然在這裡!
鍾離瑾這才明白了幾人的意圖,與臨湘一起將面具摘下,“這不是鍾離家的三少爺麼,怎麼與定國侯幾人在一起?”
“這不是廢話嘛?傳聞這鐘離家三少爺深得定國侯賞識。”
看見鍾離瑾的臉之後,周圍討論聲一陣一陣的,鍾離瑾嘆了一口氣,這樣不知是喜是憂啊,靳玄夜一腳將那老闆踹開,“勞煩,地契交出來,不然,你知道的。”說完一拳直直的打在了那老闆的臉上。
老闆痛呼一怔,連忙求饒,賭坊的人也疏散的差不多,靳玄夜將那地契塞給百里羿,看着桌子上的賭資,“這次鍾離也有份。”說着直接分出一半給鍾離瑾。
看着面前成堆的銀票,鍾離瑾連忙擺手,“我也只不過是陪着來的,什麼都沒有幹。”靳玄夜哼哼幾句,“我們幾個不是好哥們嘛,還用得着介意這麼多嗎?讓你收下就收下。”
鍾離瑾見此也不好再推脫,將銀票收入懷中,靳玄夜主動將其餘的銀票收進囊中,百里羿皺眉,“玄夜,我呢?”靳玄夜嘿嘿一笑。
“堂堂定國侯應該不需要這一點吧,再說那一張地契足夠了,不知在皇上那兒可以領導多少賞賜。”鍾離瑾這時才醒悟,“原來你們是替皇上辦事啊。”
百里羿點頭,“不然你認爲我們爲什麼會這麼吃飽了撐的?”說完撣了撣衣袖,靳玄夜湊近百里羿,“剛剛我瞧着某人高冷的緊呢。”
將靳玄夜推開,“我自然是比你正常的多。”看着兩人,鍾離瑾嘴角未抽,兩個人都半斤八兩好嗎?不過剛纔百里真的……很俊俏。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連忙甩甩腦子,不過百里長得的確很好……肩膀會讓被人一拍,“想什麼呢?”看着百里羿的面龐,鍾離瑾小臉一紅,乾咳一聲,“沒什麼,只是有一些不舒服罷了。”
百里羿也沒有想太多,四人出了賭場,將鍾離瑾送回了家,回到院子,鍾離瑾臥在美人榻上,自己爲何會對百里產生如此的念頭?罷了罷了。
鍾離瑾也懶得去想了,臨湘端着茶走進來,“三少爺,該就寢了。”鍾離瑾坐起身,從一旁將那錢折出一半遞給臨湘
,“這是你的份。”臨湘連忙拒絕,“我只是一個侍女,用不着的。”
鍾離瑾二話不說直接塞進臨湘的懷中,“我說了給你就是給你。”臨湘這才小心翼翼的收好,“三少爺今日怎麼比平常煩躁了些?”
看着臨湘的面龐,“臨湘,爲什麼我會覺得百里很俊俏?”臨湘一愣,隨後曖昧的看着鍾離瑾,“其實也沒什麼的,定國侯的確很俊朗啊,許多的男子見了都會羞愧呢。”
臨湘在心裡暗暗的說道,“更何況的女人。”鍾離瑾嘆了一口氣,也不願再去費神,早早的歇下了。
次日,鍾離寒歸家,一大早的就被叫去迎接,噓寒問暖一番,直到現在鍾離瑾才歇下,當鍾離寒知道鍾離瑾爲了鍾離瑤若的解藥如此奔波之時,狠狠的誇獎了一番,對此鍾離瑾也只是笑笑。
“三姐的病好些沒有?”鍾離瑾靠在池塘邊的大樹上,懶懶的曬着太陽,一旁的臨湘剝着時令水果給鍾離瑾,好不舒適。
“今早奴婢去看過了,情況好多了,臉上的紅疹也消了不少。”鍾離瑾睜開眼,“倒是麻煩你了。”臨湘連忙擺手,“哪裡,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
鍾離瑾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懶懶的靠着,許久沒有這麼舒適了,自從自己重生以來,被各種瑣事纏着,也脫不開身,如此也是極好的。
陽光打在身上,暖暖的,直到心裡,鍾離瑾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臨湘看着熟睡的鐘離瑾,讓一旁的侍女去拿了毯子來,細細的給鍾離瑾蓋上。
想着一會鍾離瑾醒來要喝普洱羹,連忙退下,吩咐小廚房辦了,回來之時卻發現百里羿不知何時坐在鍾離瑾的身旁,百里羿瞧見臨湘來了,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臨湘立刻點頭,退了出去,主動將空間留給兩個人,百里羿看着鍾離瑾的睡顏,斑駁的陽光打在身上,彷彿爲其籠罩上了一層光芒,長而密的睫毛彷彿一對蝴蝶停在那兒,粉粉的面頰,微微張開的櫻脣。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百里羿只覺得心狠狠的跳了幾下,身旁的人兒睫毛微顫,百里羿忽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才發現是那陽光過於刺眼,連忙擡手幫忙遮蓋。
百里羿不懂爲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的,一時間心虛,手就碰到了鍾離瑾的面頰,手下的觸感柔軟,讓百里羿忍不住又捏了兩下,鍾離瑾這下才醒。
看着與自己如此接近的百里羿,還有自己臉上那作怪的手,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見鍾離瑾醒了,百里羿快速的縮回手,“我剛纔見你臉上有寫髒,就幫我嚓掉了。”
鍾離瑾摸上自己的臉頰,“啊……多謝。”說完揉了揉眼睛,百里羿乾咳了幾聲,“我剛纔見你睡着本不想打擾你的,卻沒想還是把你吵醒了。”
“沒事啊,百里找我有什麼事嗎?”鍾離瑾疑惑的看着百里羿,總覺得百里怪怪的,哪裡怪也說不上
來,“無事,只是府中無聊,玄夜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就來找你聊聊。”
原來是無聊了啊,鍾離瑾站起身,“我這兒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酒水倒是有的。”喚了臨湘來,準備了些酒和小菜。
兩個人就在那小亭子邊暢聊,相談甚歡,“對了,再過兩天就是那賞花會。”鍾離瑾點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兩人一直聊到午間,留着百里羿吃了午膳這才走,百里羿的光臨倒是讓鍾離寒十分的高興,連忙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頓飯吃了許久。
鍾離寒這才讓鍾離瑾招待着百里羿,兩人在府中逛了一會,當是消食,看得出兩人都十分的高興,萬木朝着鍾離瑾走來,“三少爺。”
鍾離瑾疑惑的看着萬木,“怎滴了?”萬木連忙說道,“後院的馬欄的馬不知怎麼地死了一匹。”看着萬木如此慌張的神情,鍾離瑾嘆了一口氣,“無事,死了便死了,好好處理就是了罷。”
萬木的臉色這纔好些,鍾離瑾往前踏出一步,忽地纔到一顆石子,身子一歪就要往後倒去,百里羿連忙扶住鍾離瑾,淡淡的香氣襲來,百里羿心頭一震。
鍾離瑾站直身子,扭了扭腳,發現並無大礙,“多謝了。”百里羿表示並沒有什麼,方纔怎麼沒有瞧見那兒有一塊石子?興許是自己忘記了吧。
在院子中做了一會,就要送百里羿會去,眼尖的臨湘忽然說道,“三少爺,又一事奴婢不知該不該講。”得到應允之後,臨湘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方纔我明明瞧見定國侯身上的玉佩,現在怎麼不見了?”
聞聲鍾離瑾往百里羿身上看去,果然,原本在哪兒的玉佩不見了蹤影,就連百里羿的面色也一遍,鍾離瑾就知道那玉佩也是有些重要的,“臨湘,你快去讓人找找。”
“興許是掉在方纔的路上了,我們去找找吧。”百里羿點點頭,兩人折返,細細的找着,許久還是沒有蹤影,這個時候蘭鳳筠和鍾離寒不知怎麼就來了。
“何時如此慌張?”鍾離寒皺眉,不悅的看着鍾離瑾,見兩人來了,鍾離瑾皺起眉,“父親,百里的玉佩不小心掉在了府中。”
“可有派人去找了?”鍾離寒緊張道,鍾離瑾嘆了一口氣,“找是找了,可是並沒有收穫。”鍾離寒大怒,一旁的蘭鳳筠見此,立刻說道。
“要不就先請定國侯先去正廳坐着吧,這兒找了這麼多遍了,那鐵定是被那個貪心的偷去了,去正廳傳所有人問一遍就知道。”對此百里羿也沒有異議。
鍾離瑾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爲何大夫人來的如此及時,玉佩丟的又如此的巧?一衆人去了大廳,“是誰最先發現的?”
“是孩兒的侍女臨湘。”說着臨湘就跪在的堂中,“是奴婢先發現的。”大夫人點點頭,“中途可有與瑾兒和定國侯接觸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