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之後,頓覺神清氣爽,他現在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迫切要考慮。
如何能順利回到郡主府,如何能蹭一頓年夜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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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伽善趕上了尾場。
剛好湯圓幾個丫環,吃飽喝足了,力氣沒地方使,替自家主子出氣,將伽善捱了一個滿頭包,伽善邊從容的捱揍,邊吃東西,天知道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餓得不行。
捱揍可以,反正是家常便飯,以自身的痛苦讓別人心中的執念化解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揍到最後,湯圓幾人手都揍軟了,伽善還是雲淡風清的樣子。
還是子十一出來調節了矛盾危機,子十一將湯圓一擄,兩人出了飯廳,槓去了屋頂上,學人浪漫的看星星看月亮去了。
當然,湯圓拼死不從,又抓又咬又踢的,下手比對付伽善還狠,子十一忍着全身的傷痛,也是擰了勁的不放鬆。
就聽到綏郡府後院剛修好的幾個屋頂上,瓦片嘩嘩的往下掉,看這陣仗,是白修了一場。
底下的花糕,糖水,米酒等都只當沒有聽見。
唯有伽善和尚不解風情的勸道,“十一施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放開湯圓施主,還是讓她來揍我好了,我皮厚耐揍,就算湯圓施主想揍我一晚上,也可以……”
換來屋頂上子十一和湯圓齊聲道,“閉嘴!”
然後,再也沒有人看他們倆的熱鬧了,任他們去鬧騰,拆了郡主府都隨他們去,只要不拆主子所住的那個院子。
第二天,西陵藍醒來,就聽到伽善這混球在她的屋子外面唸經。
也不知道是時間過去久了,還是這經聲好聽,她對伽善放走丁興糧行東家丁明山一事,氣差不多漸消了去。
“你倒是還有臉皮回來,還以爲你不敢面對我,回你們的大羽國去了。”西陵藍在花糕的服侍下,洗漱好纔打開了門,就見院子裡坐着的伽善。
伽善一襲白袍,皮白膚嫩,濃眉大眼,眼神如遠山秋水般明淨,整個人顯得非常的乾淨,純粹,仿若不食人間煙火。
小小年紀,給人一種得道高僧的幻覺。
“阿彌陀佛,西陵施主想多了,貧僧一生未曾做過虧心事,又何談不敢面對任何人?”伽善說得好聽,可是明顯對着西陵藍時,臉上帶着討喜的笑容。
伽善生得好看乾淨,這一笑,如蘭芝玉樹,純粹光華。
這樣的人當和尚,還真是暴斂天物,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啊!西陵藍都有些呆了,恨不得上前去掐一掐他的臉,咳,當然,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看看就好,至於,動手調/戲什麼的,還是算了。
“那你說說,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
伽善立馬正色道,“阿彌陀佛,那日丁姓施主答應再不爲禍四方,不生歹念,貧僧就放了他們,誰知道他們一出城就想着如何要報復西陵施主,於是,貧僧苦口婆心的勸導他們,他們都不聽,於是,貧僧只能一路跟着他們,給他們講經說法,渡他們於苦海當中,阻止他們行惡,勸導他們向善……”
西陵藍可以想像姓丁的這些人抓狂的表情,也許這樣的懲罰比直接殺了他們更加的讓他們難受吧!“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