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那個斗笠男子悶聲回道。
子十一鬆了一口氣,這人理應知道,一指是秒殺不掉他的,還算是回了一句話,能溝通就有希望。
“不知道前輩所找何人?本人是綏郡城防軍統領,對綏郡上下都很熟,晚輩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前輩……”
“我徒兒,齊子淵。最近他有來過綏郡嗎?”那斗笠男子是個悶啞音,說這話時,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張乾枯的臉來,像千年老樹皮,慘人。
“齊……青齊太子?”子十一大吃一驚。
青齊太子也來綏郡了嗎?主子西陵藍是不是因他失蹤?還有青齊太子據說是武宗的境界,而這如同老樹皮一般的男人自稱是他的師父,豈不是更厲害?
武尊!真是武尊嗎?
武宗來了,綏郡都無法抵擋,現在來了一個武尊……
子十一知道此事重大,事關綏郡上下一個城池所有百姓的性命,他不能輕舉妄動。不能激怒此人,否則,後果難以想像。
“回前輩的話,晚輩未曾見過齊太子。”
乾枯男人露出一口黑牙,咧嘴一笑,“休得誆我老夫,老夫是嗅得他的氣味來此地的,他最近來過這裡……”
話音一落,“膨膨膨!”城牆從中間突然斷裂開。
幾乎都沒有看到乾枯男人是如何動手的?
綏郡城牆上的士兵們大驚失色,子十一也示意,所有人全部撤離,同時,也吩咐左右貼身護衛,一個去郡主府,將湯圓她們保護隱藏起來,另一個去安排最應急的措施,綏郡百姓家有地道的,全部躲入地道……
護衛多嘴問了一句,“督帥,您呢?”
子十一罵道,“P話真多,老子命大得很,當初在地南疆時,中了連環死孕盅都沒有死成的人,不用擔心,再說了,這前輩看起來也不像是不講道理的人……”
最後一句話提了聲音,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都聽到了。
自然也包括了乾枯男人。
乾枯男人發出喋喋的怪笑聲,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有點意思,小子,老夫不殺你,你告訴我,你們這城防設施是誰佈下的,老夫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是我們郡主大人!”子十一拿不定他是什麼意思,也不敢欺騙他,儘量也不捋老虎鬚。
“哦?讓你們郡主大人出來一見,說不定還是故人之後呢。”乾枯男人笑眯眯道。
“我們郡主大人目前不在城內,出門辦事去了。”
乾枯男人反問了一句,“是嗎?那老夫就在這裡等一等你們郡主大人,一天不出現,老夫就翻一段你們的城牆玩,看你們郡主大人什麼時候辦完差回來……”
“轟!”一聲巨響,新建加固得綏郡城牆邊上,在乾枯男人手指一指之下,就倒塌了一截。
子十一的臉色都白了,此人是邪,非正!
他那乾枯的樹皮臉上,一雙深陷的眼睛裡,隱藏着冰冷卻嘲諷的意味,似人命如草芥。
子十一心沉到底,他死不要緊,怕的是他守不住綏郡,綏郡大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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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院。
炎女王斜躺在王座之上,身上只着寸縷,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