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西陵藍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平和的內勁從氣海穴輸入到體內,慢慢的順着經脈行走,所到之處,受損的經脈慢慢的舒展恢復,讓西陵藍輕飄飄的,感覺又暖又舒服。
伽善控制着內勁,恢復了西陵藍那些受損不太嚴重的筋脈後,終於到達了肺腑處,這裡受傷最爲嚴重,筋脈被淤血堵塞,破損不堪。
光看着堵塞和破損情況,就知道當時西陵藍遭遇了多大的重創,還能留着一條小命,真是老天保佑了。
若是那傷的位置再偏一點,只怕西陵藍就要先登極樂世界去了。
伽善催動內力,慢慢的衝開被堵塞的筋脈,一邊叮囑西陵藍:“會有些難受,忍着點。”
西陵藍本來正感覺這內勁療傷,暖洋洋的很舒服,可沒一會,那肺腑處,就一陣陣如同萬蟻噬心一般疼痛,又似被千萬根鋼製扎一般。
一下子,臉色就白了,冷汗也層層疊疊的冒了出來,衣衫一下子就汗溼了。
一旁負責護法的袁軒和齊子淵一看西陵藍臉色蒼白,神情痛苦,偏又死死忍着咬脣不出聲,頓時都看向她身後的伽善。
伽善此刻臉色也不好看,白皙的臉龐,此刻漲成硃紅,額頭上也是出汗不止。
袁軒和齊子淵一看就知道這療傷到了關鍵時刻,越發警惕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就看到伽善臉上的紅色也消褪了,神色越發的謹慎,然後起手如電,在西陵藍前胸後背幾個穴位上飛快的點過。
最後在西陵藍的後背,重重的一掌拍下。
就看到西陵藍口中吐出一攤烏黑的淤血,整個人一軟,倒在了地上。
齊子淵和袁軒立刻雙雙搶出,一人扶一邊,將西陵藍扶了起來。
看她的臉色,那口淤血吐了出來,臉色不僅沒有更難看,反而多了一絲血色,就知道這療傷還算順利。
伽善辛苦了半天,累得半死,也是渾身一陣無力,坐在那裡半天不能動彈。
本以爲兩個傢伙,總會有人扶自己一把,沒想到兩個人,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全關注西陵藍的傷勢去了。
即使是心如明鏡臺,無處惹塵埃的伽善,心中也有幾分不是滋味了。
偏齊子淵還用腳尖踢踢他:“腿麻了?”
伽善第一反應是搖頭:“怎麼可能,想我佛門弟子,坐禪那是最先學會的,坐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會腿麻好吧--”
話沒說完就被齊子淵打斷:“灌好水囊,立刻就出發。”
覺得自己好多了的西陵藍,爲她高興的袁軒,還有壓根沒回過神來的伽善,都莫名其妙的看着齊子淵。
齊子淵恨不得以頭搶地,不過看看地上那滿地黃沙,忍住了:“不是你個臭和尚說我那師傅的煞氣曾在此地路過嗎?依照我的推斷,他定當在此不遠,現在西陵藍的傷好了一半,不抓緊時間逃,留在這裡送人頭啊?”
一席話提醒了衆人,袁軒尤其想到某種可能,立刻臉色都變了。
西陵藍詫異的看向他。
袁軒飛快的從馬鞍上取下水囊灌水,一邊回答:“桑託一行人護送回禮必經過此地,而這裡沒有打鬥痕跡和屍體,那就有一個可能,桑託帶他回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