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還逼真的擠出了兩滴老淚來。
楚天幕突然覺得又是灰心又是暴虐,灰心於西陵藍的親人竟然如此對她,在自己還沒放棄她的時候,就搶着先放棄了她。
又一股壓制不住的暴虐,自己心愛的女人,哪裡容得他們說三道四。
只是他如今越發沉穩得讓人看不出他想些什麼,也不說話,只靜靜的聽着。
西陵英傑見楚天幕沒反應,膽子略大了一些,“如今月威國送來和親公主,要和楚風聯姻。想必殿下也知道了,公主要和親的對象是殿下。我聽陛下也說過,知道阿藍和殿下情投意合,也心疼阿藍。答應,若是殿下娶了月威公主,等月威公主生下孩子,就將孩子抱到阿藍的名下,玉碟上也註明是阿藍的兒子,將來給阿藍養老送終……”
楚天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擡起手,輕拍兩下。
門外的侍衛走了進來。
楚天幕伸手指向愣在那裡的西陵英傑:“轟出去,以後不準西陵侯府的人進太子府!”
說完,連眼神也沒施捨給站在一旁錯愕之際的西陵英傑一眼,施施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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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齊國。
太子府。
自從齊子淵去了楚風后,太子府中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當然,齊子淵在的時候也沒敢熱鬧過,只是沒有了主人,府內總是了無生機。
除了--
王燕珍一身火紅的衣衫,站在雪地裡,分外的妖嬈好看。
忽略她此刻滿臉的驕橫和怒意,本應是好一副美人踏雪圖,可她猙獰的表情破壞了這一幕。
“阿蘿,你給我出來--”王燕珍怒氣衝衝的站在小院門口,衝着裡面大叫。
半天后,門吱呀開了,穿着黑色衣衫,瘦削的黑衣女子站在門口,赫然是阿蘿,此刻的她瘦得有幾分可怕,臉色蒼白,顯得眼睛越發大了。
她站在門口,懶洋洋的看着王燕珍,不屑的露出一個笑來:“你又來自找沒趣?”
王燕珍臉氣得通紅:“你肯定知道太子殿下去哪裡了,快說出來,不然--”
阿蘿接口:“不然怎麼樣?”
王燕珍狠狠的瞪她一眼,驕傲的挺了挺胸:“不然,等太子回來,我就說你在府中不安分,和太子的死對頭有聯繫--”
剩下的話,全部被吞回了肚子中,因爲她看到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一花,就看到阿蘿手中出現了一條金蛇,此刻正吐着信子,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你……蛇……”王燕珍被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阿蘿冷冷一笑,“蠢貨,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反正閒着也閒着,就當幫太子殿下處理個麻煩好了。”
說完,吹了聲口哨,纏着手臂的金蛇,閃電般的撲到王燕珍喉嚨處,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下。
王燕珍一下子軟到在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等着驚恐的眼珠子,看着阿蘿。
阿蘿笑眯眯的蹲下身子,用手指頭戳戳她的胳膊,“還以爲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心頭肉嗎?不過是個玩物而已,還是個被玩膩的玩物,不若餵了我的阿金,也算你有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