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水國的使者自然是去了太子府,可燕淼和一干得力的心腹,自然是留在了墨府。
越西,大羽國跟楚風的關係一向平平,此刻也派了使者,送了禮物,都奔墨府來了。
更不用說袁軒了,人家現在是西陵藍的師兄,正兒八經的自己人。
他手下的那幹沙漠的兄弟,也都帶着奇珍異寶前來給新任沙漠王的師妹賀喜來了。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看上去都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貴的傢伙,非親非故的也上門來道喜。
態度還一個比一個謙遜,低調。
所以墨府雖然沒有太子府那般的將楚風官員一網打盡,可也都來頭不小,更有一番熱鬧。
此刻,袁軒身爲墨沉的弟子,西陵藍的師兄,自然負責迎賓待客。
齊子淵閒着沒事,居然也拉着燕淼,惜烏,伽善站在了門口。
五個人哪一個都是丰神俊朗,人中龍鳳,頓時吸引了大批小媳婦大姑娘的眼神。
眼前楚天幕的迎親隊伍來了,齊子淵微微一挑眉,露出一個讓人後背一涼的笑容來:“兄弟們,咱們可不能讓楚天幕那麼容易就娶走佳人,對不對?”
袁軒回他一個贊同的眼神。
燕淼衝他伸伸大拇指。
惜烏微微頷首,至於伽善,他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後,心底那點不安就消失了。
衆志成城。
等楚天幕到達墨府門口,就看到五大門神守在門口,一個個臉上都帶着不懷好意。
早就有準備的楚天幕,神色不變,翻身下馬,痛快的開口:“怎麼通關?”
齊子淵扇子一搖,“五人五關,過了五關,才能進府。至於進府後,能不能順利接走新娘,得問你岳父大人。”
楚天幕想着今天是自己的大好日子,不能翻臉,不能黑臉,不然不吉利。
默默的深吸一口氣,忍了。
“開始吧--”不過能錯過吉時,懶得說廢話。
“有個男子,和他的妻子出門遊玩,在河邊散步,突然他的妻子掉進了河裡,那個男子就急忙跳到水裡去找,可是沒有找到他的妻子,他傷心的離開了。過了幾年後,他故地重遊,這時,看到一個老者在釣魚。可老人釣上來的魚身上沒有沾到一點的水草,那個老人說:這河裡從來沒有長過水草。說在這裡,那男子突然跳進水裡自殺了,這是爲什麼?”齊子淵慢悠悠的問道。
衆人齊刷刷的把眼神投向楚天幕。
楚天幕很想一巴掌拍死齊子淵這個混蛋,自己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啊自殺的,這麼晦氣,是找抽的是吧?
偏身爲新郎官,今日是萬萬不能發怒的。
只能咬牙忍了,瞪齊子淵一眼,沉吟片刻,纔回答:“那個男子知道河中沒有水草,才知道當初他抓到又放手的水草,是他妻子的頭髮,因爲自責而自殺了。”
齊子淵眼神詭異的看了看楚天幕一眼,突然一笑,很乾脆的後退了一步。
示意楚天幕過了他這一關。
然後是伽善,伽善看了看楚天幕,再念一聲阿彌陀佛,纔開口:“請楚施主背一遍心經吧。”
楚天幕忍忍氣,閉目回憶半晌,開始背誦:“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