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楚天幕在泊城水下陣法內與那假質子一斗時,假質子用毒藥毒他,被他身上的護身盅給反彈回去,假質子利用水下陣法拼死突襲不被,將他打傷,他也沒讓假質子佔到便宜,最後一刻反將假質子打成了重傷,假質子身上中毒又被重傷,果斷又逃跑了……只可惜他最後一擊後力竭昏迷,等他醒來,他已經被衝入了大燕河內,在河內起起伏伏,跟西陵藍一樣,被某一處的暗流給吸到這個地下溶洞內來了。
一困就是數天,找不到出路。
幸虧這麼多天來,他將這裡的地形圖也摸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哪怕他聽到石髓哨音,恐怕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西陵藍所在的這處山壁。
西陵藍也將京都方面的情況講述了一遍,包括楚皇與她談心,她如何去質子府,找到被關押在地牢內的真質子,丁四如何重傷回去報信,請求支援等等,遇上水賊,借燕氏商行的船,及剛剛被水蛭叮咬等……
楚天幕心疼道,“丫頭,下回不能這麼冒險了,就乖乖的呆在家裡,我總歸會想辦法回去的,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知道了嗎?”
西陵藍不想與他爭這個,眼睜睜的看着他落難,讓她在家裡當小女人,日夜盼夫歸?她可做不到!也不是她的作風!
岔開話題,“赤昭質子算起來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這假質子到底是什麼人?往燕水國跑,難道是燕水國的人?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習水性,懂水下陣法?難道燕水國想離間楚風國?”
楚天幕深思一下,“那賊人的智商不低,他會負傷往自己老家跑麼?豈不是暴露了目標?他的所圖也不是小事,勢力也不小,絕不是普通人,是特意針對我楚風國而來……而燕水國與楚風國向來和睦,百年內沒有過大的衝突,燕水國的人沒有動機這麼做,倒是,其它幾國的嫌疑更大一些,我在想,會不會就是赤昭國人?他們自己掩耳盜鈴?”
“不會。”西陵藍在地牢裡見到真赤昭質子時,那雙驚惶無措,驚懼交加的眼睛讓她記憶猶新。他被關押了三年,頭髮如亂稻草,長到腳都沒有梳理,身上的污垢沒有幾年就形不成那般的。
確確實實被關了三年,還是在條件非常惡劣的地方關了三年。
不像是做假!
楚天幕嗯了一下,暫時先放下這個問題,目前最重要的是兩個人怎麼出去,這纔是問題的重點。
將火把塞到西陵藍的手裡,然後,打橫將她抱起就走。
兩人說了這麼半天的話,西陵藍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被楚天幕這麼一抱,臉頰一紅,卻也不掙扎,兩人好久沒有見面,能在這裡四通八達稍稍錯路就再也遇不上的地下溶洞裡見到,已經是天大的緣份了。
西陵藍默默的感恩,感謝上蒼,楚天幕還活着,並且好好的!
臉紅歸臉紅,這樣緊密的依靠,讓她也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