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體必須是要焚燒掉的,不僅如此,這三人也必須要隔離人羣,還要問清楚是從哪裡來的?要派人去治下瘟疫了。
而剛剛在這裡圍觀的這數千人,也需要隔離三天,特殊的吃高份額的藥量。
西陵藍這一吩咐下去,又聽到人羣裡的反抗聲。
“那一家人真的感染了瘟疫嗎?那個老母親就是瘟疫死的?”
“一直說防瘟疫,不過是故弄玄虛,找個藉口,不讓我們進城罷了,人家咳嗽兩聲就是瘟疫了?得了輕微風寒症,人家也會咳嗽兩聲呢……”
“肯定是因爲剛剛我們說太子妃的壞話,被她聽到了,不過是想公報私仇罷了……”
西陵藍耳朵一動,她又聽到了那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直直的在數千人裡,找到了那個挑釁災民的鬧事者,她伸手一指,暴雨梨花針,一針戳在他的啞穴之上。
一針擊在了他的膝蓋骨上,再瞬間一收回來。
那個人便滾落在地上,痛得說不出話來。
西陵藍對着一旁的士兵,隔着臉上厚厚的白色的大口罩,冷聲道,“將這個鬧事者捆了起來,送到城防粥棚旁邊的我理事的帳蓬裡。”
“是!”
衆災民沒有人了挑釁,又是強勢雷霆作風的鎮壓,沒人再敢有異議了,人羣安靜了下來,服從安排。
粥棚旁邊的帳蓬是臨時搭建,處理日常事務的。
西陵藍基本上都在這裡辦公。
士兵將那個鬧事者送進來之後,揭下了他臉上的口罩,露出他的臉來,西陵藍一看,原來是他?
難怪這麼耳熟?
此人是元霜的未婚夫,先平安候的小候爺,叫安久遠,曾經在楚明堂裡,幫元霜找過場子的,結果,也是被西陵藍給揍哭,揍跑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上過學。
只聽說他與元霜定了親,然後,就被下放到基層去學習歷練去了,等下放回京打算任高官的,結果,元府謀殺,與元府有關的都被楚皇雷霆手段給全部滅了,元家九族,及元家有來往的都滅了,平安候府與元家有姻親,自然沒逃脫。
再說了,元家與平安候府肯定有勾結,要不然,怎麼會許姻親?被楚皇滅也滅得不冤。
沒想到,此人倒是逃過了一劫。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叫安久遠?”西陵藍道。
“聽不懂你這個女人在說什麼!”鬧事者矢口否認,此時承認就是傻子了,他本就是朝廷正在通緝的人。
“是元歷讓你來,幫他故意鼓動災民鬧事的嗎?”西陵藍淡淡道。
鬧事者完全不配合,眼睛看向別處。
“你們安家與元家勾搭謀反,你知情與否?我猜你爹是明知道此事有風險的,所以,纔將你外放出去,如果事情謀成了,你回來就是駙馬爺,如果謀不成,保你們安家一點血脈,對不對?”
鬧事者的眼神明顯的黯淡下來,哀傷的神色。
他確實就是安久遠,他被西陵藍觸動了心思,實在僞裝不下去了,一想到全家滿門被滅,他的心就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