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藍兒擔心,楚天幕在元歷之死後剛派人送了戰報的情況下,又給藍兒發了專門的加急快報,這回是他親自提筆寫的,三言兩句將事情言明瞭,最後想封口的時候,竟然有種百般捨不得的感覺……
想了想,在信的最末尾處,加了五個字。
丫頭,好想你。
才果斷的塗了火漆,讓人送了出去。
赤昭質子之事,雖然有誤傷的嫌疑,可是終究生命無礙,也沒有殘廢,早已經對赤昭國言明瞭,可是赤昭軍仍舊大軍來犯,估計是欺得楚風國內亂,想趁機生事……
也許是暗中勢力從中挑拔?
處處都透露着詭異,楚天幕暫時想不透徹,只知道不管怎麼樣,還是實力說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他楚天幕不懼任何陰謀詭計!
※※※
京都郊外,老青林。
上次在白骨堆抓的蠍子毒配藥用光了,這次,又需要去捉毒蠍,這種毒蠍毒性極大,又十分敏感,躲在白骨縫裡,不好捉。
所以,西陵藍帶了一個侍衛團,來給惜烏先生打下手。
一路上,秋風涼爽,吹拂人面,心頭的鬱氣似乎都被吹走了幾分,難得一直憂心忡忡的西陵藍的臉色也柔和了幾分,後面的侍衛心底大大的舒口氣,太子妃這些日子積威甚重,每天板着臉,讓他們壓力山大。
京都郊外老青林,此刻已經是一派秋意,衰黃的枯草,染霜的楓葉,湛藍的天空,一眼看去,不遠處的落英山層林盡染,端得一片好景色。
西陵藍的臉色柔和了幾分,惜烏夫子也忍不住讚歎:“果真是一副好秋色/圖,天天悶在京都裡,哪裡及得此時半分自在。”
西陵藍懶洋洋的迴應一句:“等解決了瘟疫,本太子妃放夫子十七八個月的長假,夫子天天在這裡看風景也不遲啊?”
惜烏臉一下子就青了,放十七八個月的假在這裡看風景,想悶死他麼?
西陵藍越想越覺得靠譜,如果瘟疫得到解決,惜烏夫子肯定是大功臣,一定要封賞才行,太貴的封賞要錢,楚風現在缺的就是錢。
封個官什麼的,夫子是異域人士,國家有限制,不如就在這郊外,建立兩個草屋什麼的,再讓楚天幕題個字什麼的,弄得風雅一點,然後賜給惜烏夫子,不花什麼錢,又好看又好聽。
這項西陵藍還在仔細盤算,那邊,惜烏似乎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翻身下馬,馬鞭企圖撥開了路邊的野草。
野草足足有半人高,又深又密,西陵藍和侍衛跟在後面,只能看到惜烏的後背。
“怎麼了?”西陵藍詢問。
惜烏回身,臉色很難看,讓開了半邊身子:“發現一具屍體。”
西陵藍還沒反應,身後的侍衛呼啦啦的圍了上去,三兩下將野草割開,露出草叢後一具已經冷硬的屍體來。
是一具衣衫襤褸的男屍,面容青黑,口角還殘留着黃色的涎水,眼眶深陷,嘴脣烏黑,露在外面的十根手指,都呈現不正常的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