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了大家不會同意,阿蘿對甲一和子十一的態度也不詫異,只默默的盯着腳尖,小聲的開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如今阿母就剩下阿兄這一個血親了,不然,我也不會--”
剩下的話雖然沒說出口,但大家也都能明白,子十一訕訕的摸摸頭髮,退到了一邊。
不管怎麼說,反正他是堅決不會同意,讓主子去放血的!
楚天幕還在沉默,西陵藍也沉默,袁軒開口了,冷靜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只有這個辦法嗎?別人的鮮血一定不能用?還是效果只是差一些?”他雖然不太瞭解蠱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他總覺得不太對勁,不就是人血麼,大家的不一樣?既然能用楚天幕的,就能用別人的。
阿蘿一臉憤怒的回瞪了袁軒一眼:“你們知道什麼,本命蠱乃是我白苗族最厲害的蠱,以本名精血煉製,自然只能由血親才能恢復元氣。要是能用別人的血,我早就用了!還用等到現在,讓阿母遭受這般苦楚?”
袁軒冷冷的看了阿蘿一眼,“不是說你們白苗出了個蠱皇嗎?他就沒留下一點別的方法?”
他們一行人是知道楚天幕得了盅皇的傳承的,但是沒有對外人說起,包括這個阿蘿姑娘,除非他們能絕對相信她,現在顯然還不到這個地步。
他這樣問,是想試探一下這個阿蘇姑娘,同時也是真疑問,萬一那玩蠱的,家人都死絕了呢?怎麼辦?現生一個娃出來給自己放血?能玩蠱的人,心理八成都陰暗,不會留下一點保命的手段?
阿蘿簡直要哭了:“蠱皇失蹤不知道多少年了,自我懂事起就沒見過蠱皇,更沒聽說有什麼別的辦法,要不然,黑苗所說的那種養蠱秘籍,要是真的有,咱們早就交出來了,何必鬧到白苗被滅族,族人四散的下落。”
如此聽來,她還不知道雕像下面有盅皇的傳承了。
湯圓眼看着架勢,再說下去,只怕真的要主子去放血了,頓時大急,楚天幕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只怕整個楚風都要崩潰了。
那場景,一想起,腿就發軟。
吞吞口水,湯圓小心翼翼的開口:“那要咱們少爺放四十九天血,豈不是要咱們少爺用命換命?只怕寧妃娘娘醒着也是不樂意的吧?哪個當母親的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爲自己而死。”
阿蘿神色一暗,急忙解釋:“不會的,這本名蠱除了頭幾日需要血液多一點,後面都只需要每天十滴就夠了,不會出人命的。再者,我看阿兄武功高強,身體強壯,頂多只是失血過多,虛弱一段日子,好好調養就會沒事的。”
阿蘿急切的樣子,讓西陵藍眼神銳利的看向她,特麼的,不是你老公你不心疼是吧?什麼叫只是頭幾日需要的血液多一些?這個一些是多少?一碗還是一盆?
眼見大家都不是很同意的樣子,阿蘿急切的目光慢慢冷卻下來,她低下頭去,“這事確實傷身,一切看阿兄心意,阿兄若不願意,阿母也不會怪罪阿兄,阿母經常提起阿兄小時候的事情,視阿兄爲珍寶,想必也不會同意你放血溫養本命盅,都是阿蘿自作主張,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