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幕仍舊如同沒有聽到一般。
整個大石屋之內,一片狼籍,東倒西歪,大腳在門外,沒敢進來,它默默的傾聽了一聲,又縮回腦袋退回到它的大石洞之內睡覺去了。
西陵藍默默的跪坐在石屋的一角,看着魔化狀態中的楚天幕流淚,她不能讓楚天幕變成這副模樣,可她絲毫辦法也沒有,第一次這麼無助的感覺。
小洛的聲音響起來,“其實發泄也是一種去魔的方式,不一定非要用靜心訣壓制,堵不如疏,他這個法子其實很好,他這樣發泄一段時間,自己肯定會醒來,怕就怕得是他魔化狀態中,他會傷到自己,還有傷到自己人。”
西陵藍心神俱碎,“我要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辦才能幫到他?”
“他入魔就是因爲情緒波動,而你就是能夠讓他情緒波動最厲害的人,如果要減少他的魔化次數,我覺得,你最好暫離他一段時間,讓他自我調節好之後再說,你天天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是在害他……”小洛提議道。
西陵藍沒顧上小洛後面的囉嗦,猛得站了起來,“離開他?”
“當然,你們小情/人愛得要死要活的,讓你走,你肯定不會走的,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要把我想成阻止你們小情/人在一起的黑惡勢力啊,本大人向來是最正義的正派人士!你走,本大人跟你走,你不走,本大人就跟你死賴在這小子身邊,看他怎麼自己把自己魔死,反正他魔化也不殺你,你安全得很,你安全就是本大人安全……”小洛碎碎念。
“我走,我現在就走。”西陵藍抹掉眼淚,她不需要眼淚,眼淚是弱者的行爲。
她必須要堅強,勇敢面對一切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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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歌忙到天矇矇亮,頭暈眼花,一晚上連眼都沒有合。
其它也是忙了一/夜,整個白苗大寨的戰場收拾得差不多了,平安盅又升了起來。
這一次,黑苗人損失不少,怕是不會再來了。
先前福爺帶出去避難的一羣人要召集回來,還有倒塌的寨牆也要升起來,黑苗人這次進入白苗大寨的方式是走得密道,沒碰他們的陣法。
這密道也要重新佈置一翻,總之事情太多了,苗青歌剛有空喝了杯水,就聽到湯圓的聲音。
“寧妃娘娘,不,族長大人……您有沒有看到我家主子?”在白苗大寨,苗青歌不喜歡讓人叫寧妃娘娘,在這裡她是整個白苗大寨的族長。
苗青歌是忙得眼都沒有合一下,她沒有根本沒有回房間去睡覺,並不曾知道西陵藍的狀況。
“沒有,昨天打鬥太累了,是不是睡覺還沒有起牀?”
嘴裡雖然這麼說,連自己也不相信。
西陵藍每天早上天矇矇亮就會起牀練功的,風雨無阻,不是會賴牀的人,特別是今天這樣不尋常的日子,白苗大寨外圍已經聚集了青壯年人,準備重建寨牆,號子聲不停的……
湯圓手裡還端着盤子,上面擺放着蘑菇粥,顯然是精心給西陵藍做得早點,見湯圓搖頭道,“主子不在屋內,我從窗戶裡已經瞄過了,是不是跟殿下一起去禁地了?這樣吧,族長大人不嫌棄,這碗粥就給您吃了,一會兒找不到主子,就冷了,不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