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冷如三秋寒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沒想到,我們才離開京都半年,居然就有人敢要砍太子府的人頭了,這京都什麼時候由得這些人說話了?”
吳秀兒聽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擡頭一看,一個清冷秀麗絕倫的女子,面籠嚴霜的站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她,讓人不由得自慚形穢。
吳秀兒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眼熟,可又有幾分不確定,半年前見到的那個女子,太子妃,雖然也是這般容貌,可身量沒這麼高,更稚氣一些,眼前這個女子容色更冷更美也更傲,心下不由得疑惑,暗自思索起來,也停止了掙扎。
乙二聽得西陵藍這般說,後背立刻起了一層冷汗,連忙躬身:“啓稟太子妃,是屬下失職,請太子妃責罰!”
西陵藍掃視一下全場,冷哼一聲:“這是哪裡?這是楚風太子府!你們是誰?你們是太子府的侍衛,代表這太子府的體面!可你們居然容忍這等潑婦在太子府門口鬧事,這是將太子府的臉面送到人家腳下踩!這就是我們走之前,你們保證的守好太子府?”幾句話,說的乙二和丙三一臉的愧色,恨不得身死謝罪。
吳秀兒卻只聽出來,這個女子就是半年前看到的太子妃,那袁軒呢?拼命的揚起脖子,想看看太子妃身後,是不是有袁軒的身影,可不管她如何的望穿秋水,也沒看到那道熟悉的影子,不由得急紅了眼:“袁軒呢?他爲何不出來見我?”
西陵藍連眼風都懶得看向吳秀兒,只看着丙三:“難道還等着我動手不成?”
丙三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不敢多說,一掌下去,劈暈了吳秀兒,做了個手勢,很快幾個護衛搶了出來,將吳秀兒拖了下去。
剩下的護衛靜若寒蟬的侍立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西陵藍清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沒一個人敢擡頭,這才慢吞吞的開口:“若再有不開眼的人欺上我太子府來,就如此樹!”說着手輕飄飄的拍向身後一丈遠的一棵單人環抱不住的老樹。
老樹顫抖了一下,然後化成了齏粉,一陣風起,揚起了一陣木屑風,漫過了一整條街道。
衆人看得此景,心中又是怕,又是興奮,升起了一股豪氣。這半年來,太子和太子妃不在府內,幾大首領約束大家謹小慎微,低調又低調,被人欺上門來也要忍耐,早就受夠這閒氣了。
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回來,就立下此威,護衛心中的那股熱血又涌動了起來,齊聲應諾。
楚天幕這才微笑着走到西陵藍身邊,將西陵藍的手握緊,衝跟在身後的乙二點點頭,然後上了門口早就備好的馬車,一路朝着皇宮而去。
等馬車走遠,在場的人才舒了一口氣,將吳秀兒拖下去的護衛湊上來請示:“二首領,那潑婦如何處置?”
乙二沒好氣的踹他一腳:“打一頓,丟出去。”他也憋屈了半年了,如今主子回來了,自然也不肯忍耐了。
被踹了一腳的護衛樂顛顛的下去了。
乙二和丙三交換一個眼神,京都的天,又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