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蜘蛛尾巷,報復心重的黑髮斯萊特林在伴侶本來就燒得旺盛的好奇之火上澆了一勺油。
“雖然我不想歌頌魔法部那些腦袋和屁股裝反的愚蠢走狗,但如果你還是不能將注意力集中在牀上,我必須指出你有一個方便以權謀私的傲羅朋友。”
“是啊,找羅恩幫忙一定可以!我馬上去…… ”
“馬上?! ”魔藥大師的音調驟然便陰沉。
“對哦,我們在試驗造人的魔藥。”
哈利大聲笑着,仰起脖子親吻目露不悅的丈夫,然後沉淪在充滿溫馨和安全感的擁抱裡。
第二天一大早,救世主給愛人做好早餐,唸了保溫咒,披上斗篷喬裝一番就出了門。
魔法部還沒什麼人氣,值班的傲羅睡眼惺忪地接待了他。
羅恩·韋斯萊一走進辦公室,就發現了自己的好友,他以一種不合作就用暴力的氣場推開了人牆,將自己的好兄弟救了出來。
哈利長舒了一口氣,那些無聊人士的糾纏和追問不能減少此刻精神的振奮,細說了昨天發生在布萊克老宅的所有情況後。
任誰都看出了救世主對擁有一個教母的渴望,無知的羅恩滿口答應:“放心吧,我一定把小天狼星的戀人揪出來,扭送到你面前! ”
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話,就不會輕易放出這種厥詞了。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續殺人兇手忽然沉寂下來,羅恩渾身憋足的精力沒處使,當天就趁着午間休息他調查了一下布萊克老宅周圍的魔法咒語痕跡。
爲了教父的幸福,哈利將昨天的情形形容得格外詳細,而且,羅恩傾向於相信魔藥教授的判斷——那位心機深不可測的斯萊特林認定嫌疑人當時仍然在布萊克老宅,是在搜查時使用某種手段逃離的,並且還推出了較爲準確的時間。
如果是巫師,倉皇之下必定使用咒語逃跑,否則這裡地處偏僻,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抵達交通繁華的地段,那樣有可能會被麻瓜看到,留下更多線索。
果然……西里斯發現了些許咒語的痕跡,可惜線索已經被幹擾咒破壞得差不多了。
巫師,手段老練,警惕心高。
羅恩得出的判斷少得可憐,幾乎和那件連鎖命案的兇手形象一樣模糊。
難免會將白天發生的趣事帶到牀上去,作爲晚上運動後打發時間的話題。
再說,哈利只交代了對西里斯·布萊克保密,沒說不能和伴侶說,而羅恩確定自己的小混蛋沒有爬牆。
德拉科只把救世主給狗教父配種的打算當成笑話聽。
“根據你所推斷出的特點,我確定對方的身份絕對見不得光,要麼是已婚的多情少婦,要麼對方根本就是個亂搞的雄性,因爲除了花癡,但凡智商超過八歲的女巫,都不會願意和一隻瘋狗結婚的。”
“你是因爲你教父纔對小天狼星產生這麼大偏見的,現在只要有哈利在,他們就不會再跳起來互掐對方的脖子了,你又說不出他哪裡得罪了你……”
紅頭髮說對了大部分,西里斯·布萊克對他而言只是一個互相鄙夷厭棄的純血叛徒而已,德拉科挑眉忍住了反駁,但聽到紅頭髮接下來的眉飛色舞的讚美,堅定了繼續且加倍替教父討厭布萊克那個格蘭芬多親戚的決心。
“客觀地看,布萊克外表身材都是上乘,尤其是那種苦難和時間磨礪後的特別氣質……咳、別像看小偷那樣看着我——我只是好奇,什麼樣的人居然能讓小天狼星動心。”
“很多壞事都是從好奇開始的。”德拉科冷哼。
羅恩愛極了伴侶此時的表情,譏諷的笑容裡充滿了半是認真半是捉弄的表情,又皺着細長驕傲的眉,帶着微微的惱怒。
“好吧,我現在開始好奇是誰讓你不高興了。”說完討好地在貴族滑膩的手背上細密吻着。
德拉科抽回手,不爲所動,沒有因爲紅頭髮誘哄的語氣就這麼放過對方。
“我來告訴你答案,能夠吸引犬類的,只有另一隻母狗! ”
“算算輩分,你是斯內普教授的教子,哈利和斯內普教授結了婚,而小天狼星又是哈利的教父,如果真是母狗和小天狼星結婚的話……”
“滾——!! ”
惱羞成怒的小馬爾福轟走了亂吠的紅頭髮,兀自躺在牀上咬牙,過了一會又莫名其妙嗤笑出聲,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在氣什麼,大概只是覺得衝韋斯萊小小地發下脾氣很有趣。
鑑於父親和母親吵架後欠佳的心情,紅頭髮獨守空房的結果應該會讓父親高興兩天吧……
瞪着天花板,德拉科胡思亂想了一會,漸漸墜入夢鄉。
在和父親用早飯的時候德拉科不可避免地談論起這個話題,沒人規定不準嘲笑一下救世主教父的配種問題——紅頭髮可沒囑咐自己保守秘密,而且就算提到過了,德拉科也不認爲自己該在父親面前隱瞞。
漫不經心的小馬爾福沒有注意到父親從自己嘴裡聽到‘母狗’兩個字時一閃而過的惱怒表情,他只覺得父親表現出了一些感興趣的意思——看格蘭芬多的熱鬧,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調查瘋狗的情人?哼……”盧修斯眯起眼睛,視線停駐在盤子的花紋上,彷彿只是出於禮貌才接了小龍剛纔的無聊話題,“這是今年剛送來的餐具嗎?”
“嗯,這一整套都是由一個東方國家生產的,光澤柔和,觸感細膩。”德拉科又和父親談了家族事業上季度的收入以及下季度的合理規劃,然後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對瘋狗的人生難見光明的判斷。
“看救世主教父振作家業的動作,似乎真的打算和姘頭生一窩小崽子。”
這個話題如果再進行下去,盧修斯就要忍受兒子更多對自己以下犯上的不堪稱呼了,他果斷地咳了一聲,結束早餐和諧的談話。
德拉科這時也吃得差不多了,和父親點頭道別。
等小龍消失在壁爐裡,盧修斯立刻收起了那副整裝待發的端莊模樣,臉上露出無人時纔會流露的懊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去了布萊克老宅。
他必須警告布萊克小心行事,其實,在一般情況下,盧修斯往往會直接將情人晾在那,等到風聲過了之後纔再續前緣。
鉑金貴族之所以敢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爲他足夠自私足夠無恥,還因爲他擁有夠硬的魅力和資本,或用感情欺騙誘哄或用權勢威逼利誘,總能讓別人吞掉委屈。
可布萊克不行。
盧修斯不得不承認自己甚至屢次在這場遊戲裡失去了主導權。
聽了馬爾福的警告,西里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已經當了那麼久的單身貴族,也不在乎多等那麼幾天。
“以後你別來。”
布萊克無所謂的心態明顯影響到了盧修斯——還不是那種輕飄飄的影響。
——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安排馬爾福的日程表了?!
盧修斯雖然明白自己礙於現實裡關係被曝光的危險,也會按照這句話裡的意思去做,可就是覺得渾身不舒坦。
就好像,自己的地位,可以隨時被別人取代一樣。
——我不來誰來?
——‘以後’又是多久?
——就算是換件衣服也該做出更多的表情吧!
——該死的究竟還有誰會來這裡?!
各種問題就像尖銳的刺一樣卡在喉嚨上,吐不出,咽不下。
灰色眼睛裡的光,時而炙熱灼人時而冰寒徹骨,淡色的薄脣像是要掀開另一個罕爲人知世界的一角,艱難地一點一點張開。
盧修斯幾乎下一秒就要問出來,埋頭擺弄滑板零件的布萊克忽然擡起頭,用深邃的眼睛注視着他。
“你一定知道更安全的地方吧?”
迫不及待地,盧修斯擡下巴,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接着一邊爲布萊克立刻起身跟隨自己的反應感到欣慰自得,一邊因爲剛纔的失措被理智批判得擡不起頭來。
也許,藉着這個機會讓過熱的戀情冷卻一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在此之前……
盧修斯驚險地在晚餐之前趕回了莊園,必須做出解釋的是,他當然沒有頹廢到整天都在乾的程度,只是被瘋狗拉到僻靜處試驗他改良後的新作品去了。
抱着冷處理這段感情前的寬容心態,盧修斯沒有扭頭就走,而是耐着性子看瘋狗撒歡似的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成年人總會對不住鬧騰的小孩子投之冷眼,不屑於喳喳呼呼的聲音,更看不上那些誇張粗魯的動作。
此刻的鉑金貴族大概能夠體會布萊克家嘔心瀝血想將瘋狗鎖住的心思了,因爲見識過那種酣暢淋漓彷彿要將天空撕裂的運動場面,就知道任何想要束縛住一個燃燒星座的努力都是徒勞。
可有時候,明知道是徒勞,也會忍不住做出嘗試,試着去抓住那顆從不停駐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準備新文,調整爲兩天一更,或一天兩千
期待過高的親們,這篇不可能像羅恩那篇那麼長,長了就可能變BE了……
以前不敢動筆寫成年人的感情,現在吃到苦頭,腦袋裡已經糾結成一片了
Orz好懷念小白文當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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