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愛人

斯內普的愛人

在哈利無助的情況下,他通常選擇自己揹負,不過當他知道有人大概知道如何幫助他時,他會請求幫助,比如他的恍惚,比如去找赫敏。

“赫敏,我又開始恍惚了。”哈利直截了當。

赫敏如同早有預料,她示意哈利跟她走:“你得去和校長談談。”

哈利站定:“啊?”

“聽我說,”赫敏拉着哈利繼續走:“我懷疑你的記憶出了問題,有人刻意篡改了它。或者是用魔藥,或者是用咒語,無論是什麼,鄧布利多校長都該知道這件事。”

“我的記憶……”哈利不覺得記憶有缺失,但他現在也不確定了:“可是,找校長……”

“這是學期間,這種事發生在此時此地,你不覺得校長必須知道這個嗎?如果霍格沃茲存在某種隱患的話。”赫敏做說服工作:“而且,如果事實如此,或許只有校長知道該如何解決你的難題。”

赫敏沒說的是,如果哈利中的是奪魂咒,那事情就更加嚴重。

兩人走到校長室門口,赫敏眼神鼓勵哈利:“我陪你進去,還是你自己進去?”

“還是我一個人吧。”哈利敲門:“回頭我再去找你。”

見門打開,赫敏和校長打了個招呼就離開。

“這麼晚還來打擾您,很抱歉。”哈利走進去,鳳凰福克斯忽然飛到他旁邊的架子上,很有精神的看着他:“你好,福克斯。”

“福克斯和我都很歡迎你。”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示意哈利坐下:“看樣子你有某些困惱,哦,來杯檸檬水?”

“謝謝。”暖暖的微甜飲料讓哈利放鬆許多。

“你的面色比一個月前好很多。”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在小鏡片下眨啊眨:“這真讓我欣慰。”

哈利握着被子的手指摩挲着,咬咬脣,他低聲道:“我最近有些不對勁。”

“哦?”

哈利似乎聽出鄧布利多音調裡的饒有興致,也或許是他聽錯了,頓了頓他繼續:“赫敏說我的記憶出了問題,她堅持我必須過來和您談談。”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哈利搖頭。

令哈利吃驚的是,對面的老人竟然發出輕輕的笑聲,就像他在說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噢,哈利。”鄧布利多止住笑,溫和的說:“我想這次格蘭傑小姐是小題大作了,這只是個小小的小問題而已。”

“不嚴重?”哈利難以相信,考慮到他的恍惚狀態。

“應該說你能讓這些變的不嚴重。”鄧布利多一揮手,哈利杯中的檸檬水再次注滿:“如果你肯認真學習大腦封閉術的話。”

哈利睜大眼睛,校長話中的暗示,是指黑魔王?

“我想你的課程是時候重新開始了。”鄧布利多摸摸鬍子。

“……那……”哈利吞口水:“您能教我嗎?”

“不,孩子,有的東西只有西弗勒斯能夠教給你。”鄧布利多的表情變成一種高深莫測。

“沒可能的,我是說,我已經在他那裡學了幾次課,沒有用。”哈利極力想說服鄧布利多。

“哈利,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希望你能看到更深的一面。”鄧布利多和藹可親的說:“你無法學的更好的原因是你一直都在抗拒西弗勒斯,你不喜歡他,認定他沒有任何可敬的地方。”

“既然您知道,那麼爲什麼還讓我跟他學?”哈利脫口而出:“我們彼此討厭,他根本就不想教會我!”

“西弗勒斯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孩子,他不會因爲厭惡你而不去教導你。”

“可是……”哈利還是不願意。

“我信任他,哈利。”鄧布利多狡黠的眨眼睛:“或許,你會考慮一下,如果你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麼?”

突然,福克斯仰頭小小的鳴叫一聲。

“哦,看吧,說到西弗勒斯,他就來了。”鄧布利多示意僵硬的哈利站到一邊:“呆在那裡,不要說話。”

下一刻,哈利就覺得視線像隔了一層紗,但校長室的一切還是看的一清二楚,這是隱身咒語?鄧布利多想讓他知道什麼?

校長室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男人的黑色披風進入時捲起一道完美的漩渦。

“噢,西弗勒斯,真難得,來找我這個老頭子喝晚茶?”鄧布利多眼睛裡閃爍着趣味的光芒。

斯內普厭惡的瞪着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橙黃液體,冷哼:“阿不思,但願你的大腦沒被這些甜膩膩的東西糊住。”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的聳肩。

不等老人說話,斯內普就面無表情的繼續:“我想你會很高興知道你的黃金男孩最近更加愚蠢了,也許不等某人動手,救世主就會自己找棵樹吊死。”

哈利忍住上前揍人的衝動,就這樣,還能學習?沒準斯內普就是那個在樹下給他勒繩子的人。不,是肯定是。

這個油膩膩黏糊糊的冷酷無情的老蝙蝠巴不得他死。

“哈利那孩子又讓你操心了。”鄧布利多呵呵的笑。

這句話同時將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噁心到隔夜飯都想嘔出來。

“阿不思,管好你的男孩,我沒空再關他禁閉。”斯內普的語氣表示出他不會再讓某人在他的地窖多呆一秒鐘。

哈利這下高興了,兩看相厭,這下就只剩下鄧布利多能教導他。

“很忙?”鄧布利多不急,依舊是一副平和的面孔。

“當然。”斯內普雙手交叉胸前,戒備着,老狐狸這種表情就得防備着,他堅決不再退讓,不管他曾經答應過什麼,他都沒有義務給波特當保姆。

“忙着……約會?”鄧布利多眨眼睛。

黑色瞳孔猛的收縮。

“一個很可愛的孩子,西弗勒斯你的眼光很不錯。”鄧布利多自顧自的說。

哈利整個人都傻了,老蝙蝠有情人?!梅林,這比母豬能上樹還要驚悚!

“……阿不思,你什麼意思?”冷冽的語調伴隨詞語從薄脣生硬的擠出來,斯內普不敢相信鄧布利多在用這件事威脅他,或者說用那個人逼他,這不該是鄧布利多會做的事情。這倒像是黑魔王會做的勾當!

“戰爭很無情。”笑容從老人臉上消失:“誰也不會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

“閉嘴!”尖銳的低吼從魔藥大師的嘴裡迸發。

哈利從未聽過斯內普這樣的口氣,就算是對炸掉坩堝的納威,斯內普也未發出這種聲音,就像是從胸腔從心底爆發出來的。

黑髮男人顯得焦躁,他的眼神死死的咬着鄧布利多,能將白鬍子老人灼出一個洞來:“阿不思,這麼多年來我遵照你的指示爲你賣命,不代表你的長鼻子可以去嗅和你無關的事!”

“我當然感激你的付出,哈利的事情現在更是當務之急。”鄧布利多眯起眼睛:“我依舊需要你的幫助。”

“你自己可以教他!”斯內普吼叫。

“我需要你的幫助。”鄧布利多重複着,堅定的。

魔藥大師氣的哼哼,反覆的深呼吸幾次,他妥協:“好吧,你贏了,或許你更希望魔法界的明星死在我的地窖裡。”

“這種事不會發生。”鄧布利多臉部的笑容迴歸。

“不過……”斯內普陰沉的臉和愈加低沉的調子散發着危險的氣息:“阿不思,忘掉你所看到的,不許去找他,也不許將他牽連進這場戰爭,這是警告。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去見他,他也不會影響我要做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一直都知道。”

“……這件事恐怕我不能保證。”鄧布利多悠悠的說:“西弗勒斯,對待親密的人,你有時候真的很迷糊吶。”

“什麼?”斯內普心中陡然一驚。

“你以後會知道的。”鄧布利多揮手趕人:“很晚了,老頭子需要休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斯內普咬脣,狠狠的瞪校長:“你該知道我的底線……”

鄧布利多沒有再說話。

男人帶着狂暴的氣息疾步走出校長室,並重重的摔上門。

“真是衝動。”鄧布利多將頭扭向哈利的方向:“我猜西弗勒斯近期都不會想見到我。”

咒語解除,哈利木然的走上前:“剛纔的那個,斯內普,教授,的愛人?”句子斷成一截截。

“沒錯,而且西弗勒斯非常護着他。”鄧布利多苦笑:“很多年沒見他如此發火了。”

“他?”哈利更加混亂。

“一個男孩,很優秀的男孩。”鄧布利多微微偏頭,肯定:“性別不構成偏見,孩子,雖然稍稍有些與衆不同。”

花了很半天,哈利才緩過氣,他看向鄧布利多,帶着不解:“您……威脅他?”利用他的愛人威脅他教導自己?哈利的語氣裡帶着隱隱的不認可。

“噢,不,當然不是。”鄧布利多搖頭:“我所說的只是實話。”

“我不明白。”哈利固執看着老人,利用一個人的感情威脅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誰,哈利都覺得校長做錯了。

當然,他從未想過,斯內普會有這種情感,太令人吃驚。

“他所愛的那個孩子註定無法逃過這場戰爭。”鄧布利多意味深長的說:“你一直懷疑他的立場,恩?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件事是最不用擔心的。”

哈利一臉困惑。

“爲了正義什麼的,這樣的理由就不用多提了,對於西弗勒斯來說,他的感情就足以支撐他對抗黑魔王,哈利,有時候看似最無情的人往往也是最深情的。”鄧布利多眼中多了幾分感慨:“我只是希望,他的愛人不會成爲他的致命傷。”

哈利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斯內普和深情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詞彙擺在一起。

“今晚我這個老頭子說的太多,我相信你會保密?”老人調皮的眨眼。

“呃,當然。”

“那就好,那麼,和西弗勒斯要好好相處,哈利。”這是這天鄧布利多對哈利說的最後一句話。

哈利啊哈利,你該關注的重點其實不是大腦封閉術,而是那個教你大腦封閉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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