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聖誕

83聖誕

自從哈利知道小天狼星已經看到了他作爲儲備糧的蛇怪,他這條大蛇便開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格里莫廣場12號的每個角落,不過蛇怪沒囂張多久,因爲是冬天的緣故,即使布萊克老宅裡面的壁爐都燃起熊熊的火焰,房子裡不少地方冰冷冰冷,難敵本能的它有時候爬到一半就盤起來睡着了,而有的時候,房子裡過於匆忙的人們會把它認錯,被它絆倒後摔倒它的身上,或當做墊子什麼的把重物放到它身上,好幾次都差點兒把蛇怪壓死,於是它再次躲進了哈利的房間,不願意出來了。

因爲小天狼星的要求,哈利告訴了萊姆斯自己要和薩拉查·斯萊特林結婚的打算。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比小天狼星冷靜溫和的萊姆斯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反應比小天狼星還要誇張,甚至把哈利拉去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做了次全面檢查,因爲他懷疑薩拉查·斯萊特林給哈利下了迷情劑、奪魂咒或是別的什麼把哈利給控制了的類似魔法,自然,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沒有檢測出來這些,可萊姆斯依然顯得憂心忡忡。

“哈利,”在陪同哈利跑到法國開了一個會議立刻坐車趕往機場,萊姆斯在轎車內十分嚴肅鄭重地對哈利說道,“關於你打算和薩拉查·斯萊特林結婚的事情,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

“可以。”哈利將會議資料丟進轎車的後備箱,從前座下來到了後座,讓傑克放下前後座的隔簾後,同意了。

“我首先要問你的是,”萊姆斯推了推他新換的眼鏡後說道,“你真的打算這麼早就結婚?在你還沒有試過和其他的女孩和男孩交往就那麼匆匆地定下可不是明智的選擇,你跟薩拉查·斯萊特林有交往相互瞭解過對方嗎?”

“我們有將近三年時間的相處,”哈利回答道,“不過太瞭解就沒有意思了。至於沒有先和其他人有過交往經驗的問題……我覺得跟一個人也是談一次和多個人談幾次最終效果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能不能找到合適自己的。不行就離婚嘛。”

“薩拉查·斯萊特林是那種可以說離就能離的了的人麼……”萊姆斯有些頭疼地自言自語,他想起以前詢問過哈利的婚姻觀,男孩對婚姻抱有並不怎麼信任的不屑態度,這讓萊姆斯非常擔心哈利因此受到傷害,“……那麼,你們相互愛對方麼?”

“在萊姆斯你看來什麼樣叫做#愛情?”哈利反問道,萊姆斯有些難住了,這不是個容易回答的問題,“吶,這是個相當困難的問題是吧?因爲很難定義究竟什麼樣才叫□。”哈利攤手,“在我曾經的想法中,愛是應該作爲婚姻的必然條件,但實際上愛情這種東西,有些人相愛得轟轟烈烈,但他們的愛情卻不能夠維持婚姻。婚姻是將兩個人,乃至兩個家庭組合到一起的形式。因爲婚姻的這種屬性,要求的是兩個人不單是擁有保鮮期短暫的愛情,更需要能夠長時間的親情,也就是說,當婚姻關係確立後,兩個獨立的個體會更像親人而非愛人。”

“呃……”萊姆斯就哈利的說法仔細想了想,覺得好像似乎是那麼一回事。

“於是呢,我就考慮,婚姻可不可以弱化愛情這一環,”哈利說道,“至少目前的情況是,我和S叔對對方都很感興趣,包括情感和身體方面;我們具有一定的相互瞭解度,而這個程度相對於其他我們認識的人來說基本都要高;以及,我們都覺得可以和對方一起生活而不感到不舒服。既然有了這幾項了,我覺得我可以嘗試看看。”

“……”[好成熟好成熟……哈利你才十三歲啊爲什麼會有這麼成熟的思想?!]萊姆斯突然覺得他們被這個孩子可愛的外表給矇騙了,他們以爲哈利不懂,但哈利似乎比他們想得還有透徹。“……那家人呢?”萊姆斯有些無奈地笑着問道,“似乎要讓小天狼星接受你未來的那位可不容易吧?以及薩拉查·斯萊特林那邊的……”

“S叔那邊的基本上不都死光了嘛,”哈利說道,伏地魔的話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呃……確實如此……”萊姆斯回答道,他並不知道伏地魔其實還活着。

“至於小天狼星嘛,我之前確實是忽略了,”哈利微微蹙起眉頭說道,“因爲他從阿茲卡班出來並沒有瘋掉,但在那樣的環境肯定會對他造成一定精神創傷,他應該需要心理醫生進行治療……萊姆斯你知道布萊克家族其他的人是怎麼樣的嗎?”哈利問道,“德拉科說布萊克家族的人多數會比較瘋狂,我想小天狼星他是不是也有一些家族遺傳的缺陷,比如難以控制情緒什麼的TXT下載。”

“布萊克家族嗎?”萊姆斯把他的眼鏡取下來擦了擦,“我跟小天狼星的家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接觸,嗯……哈利你知道我是個狼人,在布萊克家族的人看來我是令人厭惡的,他們自然不會歡迎我到他們家族來做客。而且,小天狼星在他十六歲後便離家出走了,之後在你爺爺奶奶家借住了一段時間……我所接觸到的布萊克家族的成員,除了小天狼星外,還有就是你的奶奶和小天狼星的弟弟了,雖然那一時期還有小天狼星的三位表姐,但她們最小的在我們上學的時候也已經有五年級了,基本上沒有什麼接觸。你的奶奶是個非常善良的人,至於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在學校的時候他是個比較陰沉的傢伙,是伏地魔的瘋狂崇拜者之一……後來他失蹤了,大概已經死了……不管,布萊克家族確實是大多數人都是瘋狂的,你看小天狼星母親的畫像就知道了,她也來自布萊克家族。”

“哦……如果是遺傳性的問題的話,那確實比較麻煩呢!”哈利表情嚴肅地說道。

“不過我想大腳板他可能還是在阿茲卡班受到的精神創傷爲主,”萊姆斯接着說道“他在學校的時候沒有向現在那麼容易暴跳如雷,或突然陷入非常沮喪的狀態。”

“嗯嗯,所以回去後就想辦法勸說小天狼星去接受心理治療吧,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可不好。”哈利結束了話題,直到他們乘坐飛機回到了英國,萊姆斯才反應過來,他之前是想和哈利談談他這個太過倉促的婚姻的,怎麼變成了討論小天狼星的精神狀態了?

他們這一天的行程安排得真是相當緊促,今天恰好是聖誕節前夜,當傑克將那輛銀色的轎車停靠在格里莫廣場12號的臺階前時,從老宅裡已經傳出了陣陣濃郁的香味,晚餐已經基本上準備好了。

格里莫廣場12號的打開了,接到哈利信息的尤里安打開了門,但最先衝出來的卻是金毛尋回犬阿爾弗雷德,這條大狗立刻向哈利飛撲過來,哈利一彎腰,一大坨黃色的絨毛便“咚!”地撞到了轎車的車窗玻璃上,然後滑了下來。

“幸好我的這輛車配備的是高強度的防彈玻璃。”哈利回頭看着趴在車輪子旁邊的阿爾弗雷德搖晃着被撞暈的腦袋自言自語道。阿爾弗雷德很快就甩掉暈眩站了起來,尾巴以誇張的高頻率擺動着,看起來簡直要把尾巴給甩掉了。接下來撲過來的是人形的小天狼星,看着籠罩住自己的陰影,哈利立刻抱起了阿爾弗雷德把他送進小天狼星的懷抱中。

“哈利!你怎麼可以這樣拒絕你教父的擁抱?!”小天狼星抱着毛茸茸的快樂地貼着他的臉的大狗,灰色的眼睛裡滿是哀怨。

“教父,你這麼大的塊頭還賣萌,會讓我有種我其實養了兩條大型犬的錯覺。”哈利扳着他小巧精緻的臉龐對小天狼星說道。

布萊克家的聖誕節前夜的晚宴終於開始了,一個大桌子圍坐在周圍的性別全部爲“雄性”,還是個男孩的哈利,成年男巫的小天狼星,男性狼人的萊姆斯,男性麻瓜的尤里安·修格以及性別爲雄性的等着蹭些美味的阿爾弗雷德,甚至還有使得布萊克老宅裡面的畫像驚起軒然大波的,現在把哈利放在自己腿上抱着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這樣一個明顯陽盛陰衰的晚宴,一個沒什麼血緣關係的家宴,卻讓布萊克老宅在寂寞了那麼久後變得熱鬧起來。雖然小天狼星依然在哀怨,因爲他可愛的教子不肯讓他抱卻非常樂意坐在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腿上,享受着薩拉查爲他拿取食物的服務。

[哈利!你怎麼可以還沒有嫁出去就把你的教父拋棄了啊啊啊啊!]小天狼星在心裡淚流滿面。

晚餐之後,他們在客廳玩起了遊戲,小天狼星和萊姆斯正在玩一套全新的高布石,他們倆個臉上現在都是散發臭味的液體。哈利把電視調到了一個正在播放唱詩班演唱聖誕頌歌的節目,薩拉查斯萊特林對那些人從服飾到唱腔無一不評論了一番,尤里安則拿起錄像機把節目給錄下來,在佩弗利爾星,已經沒有了唱詩班這樣的活動了。

“對了,”尤里安把攝像機架好以後,對開始教薩拉查打撲克的哈利說道,“上次我追蹤到的喵星人王子所搭乘的飛船,根據信號最後消失的地點判斷,預計降落在大不列顛以其附近海域的地方。”

“在英國?”哈利丟出兩張梅花七,轉頭問道,“能繼續追查到信號的位置嗎?但願那位喵星人皇族不要在地球出什麼事情,否則就是宇宙問題了。”

“他們會派宇宙飛船打過來?”薩拉查看來一下自己的牌,取出一對黑桃十。

“如果喵星人真的打算攻打地球的話絕對不會只是他們星球,”尤里安盤腿坐下看着哈利他們打撲克解釋道,“喵星球和他們周圍的好幾個星球有着同盟的關係,他們簽訂有一方受到來自其他星球的威脅或利益損害,其他幾個同盟星球要出面幫忙這樣的條款,也就是說,萬一地球真的和喵星球打起來了,那地球人需要面對的是幾個星球派來的聯合軍。”

“不過就算是隻有喵星球的軍隊,”哈利開始洗牌,“以地球現在的科技水平,只有被虐的份。”

[人類的前景就那麼不樂觀麼……]聽着哈利和尤里安一人一句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黑線地想到。

聖誕節前夜他們玩到很晚才睡,以至於第二天最早醒來的人也睡到了九點多鐘,小天狼星非常期待看到哈利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聖誕禮物打開的模樣,可磨蹭到十點鐘纔起來的哈利僅僅只是掃了那些禮物一眼就慢悠悠地去刷牙了,完全沒有一般孩子期待打開聖誕禮物的激動,小天狼星心都碎了。

然而真正讓小天狼星傷心的是,哈利居然要在聖誕節和薩拉查到斯萊特林莊園去!即使哈利說他會在晚上聖誕節大餐開始之前回來,小天狼星依然變成黑色大狗的模樣抱着哈利的雙腿不肯放他離開,不耐煩的薩拉查便給小天狼星施了個石化咒,讓哈利能夠抽腳出來。依然被石化着保持着大黑狗狀態的小天狼星不停地流着淚,看着他可愛的教子被斯萊特林的老毒蛇拐走,從他眼前消失。

“所以爲什麼你突然主動想到這邊來了?”將哈利帶回斯萊特林莊園的薩拉查問道,他相信如果哈利想,就算是不經過他這個家主的同意,依然可以闖進這個莊園,但薩拉查可不想在費力氣來修復被哈利破壞的莊園防禦了。

“上次留在這裡的蛋我估計快孵化了。”已經對這個莊園熟門熟路的哈利選擇最短的路線向上次薩拉查安排他住的房間走去,“S叔你沒有把它們清掉吧?”

“蛋?”跟着哈利的薩拉查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那些他先前在哈利房間看到的不知什麼生物的蛋,他確實沒有把那些蛋給丟掉,而是沒有動依然留在哈利原先放置的地方。不過只是放在盒子裡,能孵化出來嗎?

“啊,這枚已經快要出殼了!”哈利指着一個已經有很大裂縫的蛋說道,薩拉查這才注意到,這些盒子的下面居然都畫上了能夠保持溫度和溼度的魔法陣,之前因爲哈利突然失蹤,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而且這個盒子還有定時自動翻蛋功能!”哈利解釋道,薩拉查看了看那些盒子上調控的按鈕,抽了抽嘴角,哈利這樣子把魔法和機械結合的未免也太好了,讓他都覺得有些誇張了。

“那麼這些都是什麼動物的蛋?”薩拉查問道。

“一種一半,孵出來你就知道了。”哈利異色的雙眼因爲期待而閃閃發亮。

“還是不同的動物?”薩拉查怎麼看都覺得那些蛋長得一模一樣。

“唔,蛋是人工合成的,但裡面的胚胎是不同的物種。”哈利說道,那個最先裂開的蛋殼裡的小生命已經出殼了,是一條小蛇,薩拉查仔細看了一下,居然是一條蛇怪!更多的蛋孵化出來了,薩拉查總算是明白了一種一半的真正含義,這些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蛋裡面,有的孵化出來的是蛇怪,而有的則是鳳凰!薩拉查真是服了哈利這個小傢伙了,居然把這種稀有的東西給批量化了!

“啊咧……”所有的蛋都孵化了,但哈利卻顯得很意外。

“又怎麼了?”薩拉查問道。

“我沒想到孵化率會那麼高……”哈利看着開始滿地亂爬的迷你版的蛇怪和依然呆在盒子裡沒有長毛的鳳凰雛鳥。“就算是用來吃也不需要那麼多,看來我需要處理掉一些……”

“處理掉……”薩拉查黑線,哈利這個小傢伙難道不知道他的這個研究的價值麼?這裡每一隻小生命可都是價值連城的!“你爲什麼不把那些你不需要讓那個馬爾福幫你賣掉呢?”薩拉查建議道,“這些可以買到相當驚人的價格。”

“這麼值錢?”哈利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有太關注魔法界這邊的經濟行情,因爲魔法界實在是規模太小了,除了和朋友們玩玩發展偶像衍生產品賺點外快,哈利便沒有什麼投資的打算了。“那麼,盧修斯!”哈利喊道。

薩拉查依然還是沒有弄清那是哈利把盧修斯·馬爾福綁定爲自己僕人的魔法到底是什麼,因爲這種魔法居然很神奇地像是召喚家養小精靈那樣可以突破魔法屏障讓盧修斯·馬爾福直接進入到這間房間,不過這回他的姿勢依然狼狽,是斜插着頭插#進了地板裡面……薩拉查扶額,幫忙將盧修斯·馬爾福從地板裡拔了出來。

“這又是什麼地方?”再次被哈利召喚的盧修斯·馬爾福疑惑地看着充滿斯萊特林風格的房間,他也聽說了薩拉查·斯萊特林迴歸的傳聞,但他沒有收到相關的請柬。不過隱隱猜測到哈利經常帶在身邊的畫像中的男子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盧修斯·馬爾福在看到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後,驚愕地忘記合攏了嘴巴。

“這裡叫做斯萊特林莊園的一間房間裡。”哈利好心地解釋道,“這回召喚你我是希望你能讓這些東西創造出最大的利益,這些是蛇怪和鳳凰。”

“蛇……蛇怪?!”把爬到自己腿上的一條小蛇怪的尾巴捏起,準備丟開的盧修斯·馬爾福石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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