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罄盡心力的愛 明日的安排
兩週之後，林一沒有等到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答案，卻接到家養小精靈傑瑞帶來的“好消息”——躺在斯萊特林莊園客房裡的鄧布利多醒過來了。
傑瑞告訴她，鄧布利多一睜開眼，就急着要見她。不過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想到有些事也還要跟他說清楚，林一放下手裡的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站起來朝鄧布利多的房間走去……
林一走進門的時候，鄧布利多正靠在牀頭，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看樣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體力，不能下牀自由行動。
“您還好吧？”林一做出了一副關心他的樣子。
鄧布利多猛然睜開眼睛，長時間的盯着林一，最後無力的嘆了口氣，說到：“我上當了。”
“爲什麼要這麼說？”林一不慌不忙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裡，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太渴望親眼看到勝利了，結果卻被假象矇蔽了雙眼。”鄧布利多悲哀的感嘆到：“直到剛纔，我才明白，這場戰爭早已不是隻有我跟伏地魔兩派力量了……”
“對啊，還多了我嘛。”林一替他說出了答案。
“對，我只記得你身上的斯萊特林血脈，讓你必須與伏地魔爲敵，卻忘了如果有一天，我跟伏地魔都不在了，它也會變成你最有力的武器，前提是你要在這場戰爭中成爲英雄。”鄧布利多說：“很不幸，我明白的有些晚了……”
“比我想象的要早。”林一替他鼓掌，沒等鄧布利多發怒，又接着說到：“不過您放心，我贏得這場戰爭之後，不會出爾反爾，違背之前的原則，反過來去宣揚伏地魔那套純血論調的。”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鄧布利多不屑的問到。
“您應該相信我，我記得我告訴過您，我擁有前世的記憶，我的靈魂實際上還是一個麻瓜，這樣的我，又怎麼會縱容巫師去殘害我的同類呢？”林一說完，看到鄧布利多還是一臉的不信任，只好舉起魔杖，從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抽|出了一縷記憶，低聲唸了一句咒語之後，一段前世的麻瓜生活片段出現在鄧布利多面前……
“您雖然已經失去魔力了，但是以您的經驗，我相信您應該看的出這段記憶是真的。”林一揮了揮魔杖，把記憶收回到自己的腦袋裡，帶着一絲嘲諷接着說到：“其實您完全不用有這麼多的顧慮，因爲我接受殺死您這個任務，所以我會死的。”
“爲什麼？鳳凰社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他們就算認爲你殺了我，也沒法爲我報仇。”直到這一刻，鄧布利多還是在隱瞞自己的真實意圖。
“呵呵，在您完美無缺的計劃之中，這個動手殺死您的人，不是必須要死的嗎？”林一的語氣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輕鬆：“您設這個局，就是因爲猜到伏地魔會尋找老魔杖，用來對付波特。而作爲老魔杖主人，您寧願犧牲自己，讓伏地魔中計。伏地魔在得到老魔杖之後，肯定會發現自己不能完全駕馭它，到那時他就會想起是我殺死了您，我纔是老魔杖真正的主人，他肯定會先殺死我，纔有十足的信心去殺波特。可實際上，我殺死您這件事只是一個約定，我並沒有真正戰勝您，所以他即使殺了我，也會在關鍵時刻失去對老魔杖的控制……您計劃的這麼完美，我不死怎麼成？”
“艾薇，你很聰明，幾乎猜到了全部。”被揭了底牌的鄧布利多似乎一下子又老了好幾歲，試探性的問到：“不過你既然知道這麼多，爲什麼還要接受這個任務呢？還是你已經想好了對策？”
“對策？您以爲想騙過伏地魔那麼容易嗎？”林一嗤笑，隨即換上一副憤怒的語氣，指着鄧布利多的鼻子說到：“但是我有選擇嗎？如果我不接受這個任務，你就會讓西弗去做！”
“你爲了他，寧願自己死？”鄧布利多有些不敢相信。
林一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鄧布利多知道她有實力躲過伏地魔的致命一擊，進而更加提防她，導致下面的談判無法進行，所以裝出大義凜然，坦然爲愛人赴死的樣子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即在鄧布利多意料之中，又有些超乎他的意料——他知道林一愛斯內普，但是卻沒想到可以愛到替他去死的程度。
看到鄧布利多有些懷疑的神色，林一開口說到：“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這樣，在最偉大的利益面前，把感情看得一文不值。”
“艾薇，你爲什麼這麼說？我不是這樣的人！”鄧布利多否認。
“那麼您當年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呢？”林一往前探了探身子，盯着鄧布利多的眼睛說到：“當年，有一個人和您擁有相同夢想的人，與您一起奮鬥，一起尋找死亡聖器。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聲譽，做了許多極端的事情，只爲了實現您所說的最偉大的利益……您渴望利用魔法石確立自己在巫師界的地位，他就去替您殺人，然後把所有的榮耀送給您，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罪名……但是您又是怎麼對待他的？在他爲了幫您重新煉製魔法石，而損失大半魔力的情況下，藉機打敗他，放任他把自己幽禁在紐蒙迦德的高塔裡！”
“蓋勒特……他殺了我的妹妹！”鄧布利多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您真的能夠確認阿利安娜是他殺的嗎？”林一眯起了眼睛。
“我……我……”鄧布利多的手緊緊的抓着被子，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一條條的隆起，嘴脣顫抖着，不敢去面對這個殘酷的問題。
“您無法面對親手殺死自己妹妹的事實，就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格林德沃！”林一尖銳的說出了鄧布利多最不願意面對的答案，又接着說到：“時隔這麼多年之後，您還要爲了自己的事業，把他當作犧牲品！”
“我沒有！他這些年都在紐蒙迦德，英國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他的！”鄧布利多大聲喊了出來，想以此來壓抑住自己因爲林一的這句話而產生的恐懼。
“真的不會嗎？”林一問完他，又接着說到：“我只是去戈德里克山谷走了一趟，就知道了這麼多事情，當年，許多人都知道您曾經和他一起尋找死亡聖器，伏地魔既然想要老魔杖，您覺得可能放過這條線索嗎？”
“你……你是說伏地魔……他可能會去紐蒙迦德？”鄧布利多的臉上又一次失去了血色，看起來比兩週前被林一剛剛“殺死”時的狀態好不了多少。
“不是可能，是肯定！”林一篤定的說到：“而且無論格林德沃是否說出老魔杖的下落，以伏地魔的個性都會殺了他！這是毫無疑問的！”
鄧布利多僵住了，臉上浮現出前所未見的惶恐、難過、自責……
“當然，這對您來說沒什麼。”林一故意說到：“反正爲了您的最偉大利益，他已經犧牲了不只一次了，再多一次，就算賠上命又算什麼呢？”
“不！我沒想過要他死……我不要他死……”湛藍色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緊跟着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鄧布利多像夢囈一般低語着，林一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反應。
時間似乎凝固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鄧布利多才終於下定了決心，擡起頭，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着林一，說到：“艾薇，幫我去做一件事好嗎？”
“您希望我去救他？”林一明知故問。
“對。”鄧布利多的樣子看起來很脆弱：“我請求你，幫我去救他，在伏地魔動手之前……”
“當然可以。”林一答應的很爽快，但是緊跟着話鋒一轉：“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鄧布利多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知道林一這個人不會去做對自己完全沒有好處的事情。
“我要您幫我在戰爭結束之後，保一個人。”林一說到。
“誰？西弗勒斯嗎？在戰爭結束之後，他會像你一樣成爲英雄，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麼……”鄧布利多皺着眉，思索了一會兒，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名字，隨即開口問到：“盧修斯.馬爾福？”
“對。”林一肯定了他的猜測，接着說到：“我要您在戰後，以您在巫師界的聲譽擔保，盧修斯這些年所作的一切，都是您暗中指使的，他加入食死徒，也是遵照您的安排，留在伏地魔身邊做眼線。我要您確保他在戰後非但不會受到一點責罰，還要獲得梅林爵士勳章。”
“你在做夢！”鄧布利多怒極反笑：“艾薇，你這是在顛倒是非黑白！盧修斯.馬爾福這些年害死過多少無辜的生命，我會僅憑着你幾句話，就去替他擔保？我告訴你，絕不可能！”咳嗽了兩聲之後，又補上了一句：“就算你因此不肯答應我去救蓋勒特，我也不會答應你！”
“呵呵，我知道您會這麼說。”林一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不過我想提醒您，如果您不肯答應我這個條件，我不但不會去就格林德沃，還會在伏地魔殺死他之前把他帶到這裡來，然後在您的面前，用最可怕的方式折磨他，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
“你以爲他會任你擺佈嗎？”鄧布利多冷笑着問到。
“對於沒有學習過亡靈魔法的巫師來說，重新煉製魔法石所要耗費的魔力是不可恢復的。”林一好心的提醒到。
鄧布利多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靠在牀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訴您。”林一不肯放過他，接着說到：“如果您執意不肯答應我的條件，我要做的不只這些。我還會去告訴伏地魔，波特正在按照你的遺願挨個的消滅他的魂器，而波特自己也是魂器之一，然後幫他把所有的魂器都好好的保管起來，等他一個個的殺光你的追隨者……不過您放心，我不會殺您的，我要您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變爲泡影！”
鄧布利多猛然睜開了雙眼，不可置信看着她，激動的質問到：“艾薇，你這麼做想沒想過西弗勒斯？”
“對西弗來說，最重要的是和所愛的人在一起，至於誰輸誰贏他不會在乎的。”林一語氣輕鬆的答到。
“那你自己呢？你就不怕伏地魔有一天發現了你的身世殺了你？”鄧布利多緩了口氣，又接着說到：“還有，你剛纔親口說過，你的靈魂是一個麻瓜！你應該知道，這麼做的結果就是看到自己的同類徹底淪爲最低賤的奴隸！”
“我知道。”林一點頭，緊跟着說到：“不過這些跟盧修斯的命運比起來都是狗屁！”
“艾薇，你就這麼在意這個人？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嗎？”鄧布利多看着她，心裡有一個答案變得越來越明顯。
“對，我們只是朋友。”林一平靜的說到：“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我艾薇.林只有這一個朋友，而且這個朋友在我的心中超越一切，包括跟西弗之間的感情。”
“艾薇，你真正愛的人是他。”鄧布利多冷靜的說到。
“這重要嗎？”林一聳了聳肩：“對於一個命不久矣的人來說，愛或不愛並不重要，我只是想利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爲自己所關心的人盡一盡力。”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到：“艾薇，其實我理解你的想法，只是你的要求會影響到太多人的命運了，所以我無法答應你。你應該清楚，如果我就這樣答應了你的要求，給了盧修斯.馬爾福那些東西，以他的能力和背景，絕對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爬上魔法部部長的位置，到時候這個世界就成他的了……”
“呵呵，您太不瞭解盧修斯了，我想就算您現在把魔法部部長的位置送給他，他也未必肯做。”林一笑了：“如果他真的想要這個位置，十幾年前，以馬爾福家族當年的影響力，他絕對有可能爭到這個位置……其實這些年來，盧修斯想要的並不多，他不過是想保住馬爾福家族的榮耀和地位而已。”
“就算如你所說，他不會去搶魔法部部長的位置，但是如果我答應了你的條件，他一樣在這個世界擁有極大的影響力，難道你認爲他會維護那些非巫師血統的人嗎？”
“事到如今，我不妨坦白告訴您，我和盧修斯之間的感情遠遠超越您的想象。”林一說到：“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但是卻幫我隱瞞，他也知道我絕不可能真正忠於伏地魔，但是同樣沒有揭穿我，我可以這樣說，這個世界上，只要我想要的東西，他一定會幫我做到，所以如果我要求他得到一切之後，放過那些非巫師血統的人，不是不可能。”
“艾薇，我想這次你過於自信了。”鄧布利多篤定的說到：“盧修斯.馬爾福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他或許可以幫你隱瞞身世，那是因爲這不會危害到他的利益，但是讓他放棄純血統的理念，卻違背了他所代表的馬爾福家族一貫的原則。”
林一想了想，開口說到：“那我不妨再告訴您一件事。您還記得在神秘事物司是怎麼抓住他的嗎？”
“呃……”鄧布利多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忽然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皺着眉頭回憶了一會兒，纔開口說到：“當時他本來有機會跟貝拉特里克斯一起逃走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調回頭撿一個東西，好象是一條項鍊……”
林一擡手從自己的衣領中抻出了那條鉑金孔雀項鍊，撤去了上面的隱形咒，在鄧布利多面前晃了晃說到：“那您一定會覺得這條項鍊眼熟了。”
“這是你們的信物？他爲了撿回你們的信物，寧願去阿茲卡班？”鄧布利多不可思議的問到。
林一點了點頭，重新給項鍊加上了隱形咒，放回衣領裡，帶着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甜蜜笑容說到：“盧修斯這個人就是這樣，或許對大多數人來說，他高傲冷漠，滿腦子都是家族利益，純血至上，但是如果對方是他真正關心的人，他會心甘情願的爲之付出一切……更何況，我要他做的，並不是付出一切。”
沒等鄧布利多開口，林一又接着解釋到：“其實我很清楚，所謂的純血至上的理念，根本就不符合世界發展規律，所以不管有沒有哈利.波特，伏地魔肯定都會失敗……而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也只能順應這個潮流，盧修斯是個聰明人，他會懂的。”
鄧布利多低頭不語，似乎在思索着林一的這番話。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您，現在或許是時候了。”林一又說到：“就算按照您的意願，在戰爭之後，讓鳳凰社的人全盤接管這個世界，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創造一批新的貴族，而這些貴族成長的過程，遠比現有的貴族所作的那些事要血腥的多……我想這樣下去，千百年之後，一定還會再有一個您這樣人出現，帶領被壓迫的階層，站出來推翻您現在一手建立起的政|權……罪惡並去取決於出身，而是源於絕對的權利。”
“絕對的權利……”
“是的，如果在這場戰爭之後，可以站出來說話的人，都是一派的，那麼就是絕對的權利。”林一說到：“但是如果您答應我的要求，放過盧修斯，那麼他既不會完全支持那些人，也不會徹底站到對立面，就會形成一種制衡，這樣才能最大可能的降低出現專權現象的可能，纔有可能真正創造衆生平等的世界。”
“真正的衆生平等？可能嗎？”
“很難。”林一坦誠的說到：“但我們至少可以維持一個相對平等的狀態。”
“艾薇，你想過該怎麼做嗎？”
“我想如果想要實現這一點，那麼戰後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取消分院制度。”林一說到：“每個孩子，在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爲他們打上了標籤，規定他們只能做這樣或那樣的人。您厭惡伏地魔的血統論，但是您想過沒有，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一種血統論。只有徹底打破它，給孩子們一個自由的成長環境，纔會讓他們漸漸忘掉這場戰爭帶來的仇恨與痛苦，否則戰爭永遠都不會停止。”
停頓了一下，林一又接着說到：“當然，如果這樣，校長這個位置就很微妙了，因爲他的想法很可能會決定整個學校的理念，所以我們需要制約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的權利，制定嚴格的制度，可以約束校長的行爲，如果校長違背了這個制度，大家就可以彈劾他，甚至趕他下臺……”
“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太理想化了嗎？”鄧布利多皺着眉問到。
“是很理想化，但是這個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是從理想化開始的。我們爲什麼不嘗試着邁出第一步呢？”林一反問。
“你設想了這麼多，只是爲了說服我幫助盧修斯？”鄧布利多有些詫異。
“不只是這樣。”林一說：“我也希望他以後的路可以走的更順暢。我傾盡所能保住他，並不是想千百年之後的人，唾罵馬爾福家族。”
鄧布利多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到：“如果你能夠說服盧修斯，按照你所說的去做，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謝謝您。”林一站起來，深鞠一躬，但是接着又說到：“不過我也要告訴您，因爲需要您去做這件事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所以我不得不給自己買份保險……”看到鄧布利多已經舉起了左臂，她笑了笑說到：“放心，我不是要您立牢不可破的誓言，因爲我知道如果您決定反悔，死亡阻止不了您。”
“那你打算做什麼？”鄧布利多緊張了起來。
“我會在死之前，在您妹妹阿利安娜的靈魂中埋下一個詛咒，如果您在戰後三個月不能兌現這件事，阿利安娜的靈魂就會永遠經受無盡的折磨，永世無法掙脫。”林一說到。
“阿利安娜是無辜的！”鄧布利多驚恐的喊到。
“我當然知道她是無辜的，所以我也不希望您因爲一時的錯誤決定，讓她淪爲犧牲品。”林一無奈的攤手，告訴鄧布利多一切都取決於他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鄧布利多咬牙切齒的說到。
“這就對了。”林一拍了拍長袍下襬上的灰塵，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到：“我會趕在伏地魔下手之前去紐蒙迦德救格林德沃，也請您記住自己的使命。總之一句話，您保住了盧修斯的未來，我就保住您的夢想，反之，我就不惜一切代價，毀了您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本文裡的女主執着的有點過份？
爲盧修斯和女主的感情扼腕嘆息？
想看到一個更堅強的艾薇？
希望艾薇早一點跟盧修斯在一起？
請看本人的新文——《【HP】另一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