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亞瑟的杯具人生
“別來找我!我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追到這裡!”位於德國施普雷河附近的一座繁榮小鎮,穿着淡紫色睡衣的禿頂胖老頭,一看到來找他的人是誰,立刻杵在屋門前抽搐起嘴角。
這位已經從霍格沃茨退休十幾年的前任魔藥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爲了躲避黑魔王及鄧布利多的追蹤,已經轉移了好多地方。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使如今逃到了德國,仍然無法避免被他們中的一個找到!
斯拉格霍恩感到自己的太陽穴一陣陣跳動,面對來人,他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我要搬走!”
不過站在門口的客人,似乎沒有被主人嫌棄的覺悟,摸着自己長長的鬍子,笑眯眯看着對方。
“我親愛的霍拉斯,要我幫你收拾嗎?”那彬彬有禮的語氣,讓這位前魔藥教授的怒氣,一時間無處發泄。
“請吧,阿不思。”他不情不願的讓出通道請對方進門。既然這位鳳凰社首領能找到他精心藏匿的地方,下回仍有可能逮住他。
逃避不是辦法,不過不管怎麼說,這裡不能繼續住了!
老光頭挺着自己的啤酒肚,將衣物日用一件件發泄似的丟進行李箱中,發出不斷的響聲,鄧布利多只輕輕一揮魔杖,便將它們快速的自動歸類。
沒有東西再需要整理,斯拉格霍恩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不過他很快掩飾起自己的情緒,轉身看向對方,無奈的聳聳肩。
“爲什麼還來找我,阿不思?我想當初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儘量保持着他的風度,不過對方只一個詞就擊潰了他。
“魂器……”
“別說這個詞!”斯拉格霍恩猛地一蹦,像被人狠狠踩了腳,“阿不思,我已經——把那段記憶給你了!你還想從我這——拿走什麼?”他一字一頓的說着,和強忍住的情緒不同,他的臉上非常鎮靜,帶着一絲戒備。
“那段記憶被篡改了,霍拉斯。”鄧布利多肅穆道。這一刻斯拉格霍恩的眼神很複雜,恐懼、厭惡,甚至還夾雜了那麼點羞愧。
最終他惡狠狠的反駁道:“沒有的事!別來找我,你不會從我這再得到任何東西!”
鄧布利多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審視着,直到胖老頭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從臉上消失。
“七是最有魔力的數字。”鄧布利多緩緩說。斯拉格霍恩猛地後退了一步,捂住自己的胸口,又快速變換了手部位置,掩飾自己的失措。
“你怎麼……”他的語氣很遲疑。鄧布利多趁勝追擊道:“是七對吧?”
儘管斯拉格霍恩沒有說話,鄧布利多所留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化,也足以說明一切。
“你居然能……”還原那段記憶!斯拉格霍恩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爲這意味着他當面承認自己說謊了,對記憶進行了造假。
他還記得當年伏地魔還叫湯姆·裡德爾的時候,來找他詢問了一個問題。他賣弄性的告訴了對方一切。當今年闊別已久的鄧布利多,首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將篡改後的記憶交給對方。記憶中他義正詞嚴趕走了裡德爾,拒絕回答任何有關魂器的問題。
“爲什麼?”斯拉格霍恩不明白,對方什麼時候有了這份強悍的魔力運用能力,他同時也在疑惑着,鄧布利多爲什麼要對這段記憶窮追不捨。
難道當年好奇心旺盛的學生,真將自己的靈魂分裂成魂器?他不敢想下去,身爲一個斯萊特林,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維護他們這層人的利益,哪怕他東躲西藏,是因爲不願意爲伏地魔效力。
見鬼了,他剛纔似乎對鄧布利多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還來找我?”反應過來的斯拉格霍恩,知道自己被對方套出了口風。
“只是想確定一下,霍拉斯。”鄧布利多高深莫測的說,他從不將底牌翻給任何人看,哪怕對方已經猜出來。
“再見。”他親切的告辭道,斯拉格霍恩的反應則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當這間屋子的門被打開的瞬間,從外面投射進來的陰影,讓這對各懷心思的老傢伙,不約而同握緊了魔杖。
在他們調整好最佳進攻姿勢的時候,門被完全打開。外面站着個人,準確的說,是站了個巫師。從他的風衣袖子裡,露出了一截魔杖。
“你是誰?”斯拉格霍恩問,他將身子縮在鄧布利多身後,把對方當成擋箭牌。
不過來者根本不去注意他的小動作,而是把目光死死盯住鄧布利多:“有人要見你。”他擡頭對鄧布利多說道。隨着他的動作,一根項鍊從裸.露出的脖子上,反射過一道光。
那是個奇怪的三角形眼睛狀吊墜,斯拉格霍恩在看到它的瞬間就睜大了眼睛。儘管它在別的地方有其他含義,但在德國,它只代表着一個人——格林德沃!
“你是聖徒。”鄧布利多平靜的表情,微微動容。
在鄧布利多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妙境地時,我們將鏡頭轉向馬爾福莊園。自從和老者會面後,盧修斯就開始思考着,如何讓蟲尾巴自己暴露出來!
和他的爲愛守節不同,如今住在莊園裡的十幾個食死徒,可都被關了很多年,急需要發泄、放縱。這些要求鉑金貴族都設法滿足他們,準備了大量的複方湯劑和不同巫師的頭髮,供他們自由出入。
這其中不包括蟲尾巴和黑魔王,黑魔王根本不需要出去找豔遇,儘管他的模樣現在不中看了,仍然有大把大把的食死徒,將自己家族的漂亮男女推上了他的牀。而如果哪天盧修斯突然對蟲尾巴好起來,對方一定會懷疑有什麼陰謀,因爲盧修斯向來瞧不起他,更別說優待他了。
想要解決蟲尾巴,盧修斯絕不會自己出手。他要造成一種不公,讓蟲尾巴自己感到難受,去採取行動。
離食死徒集體越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魔法界雖然貼滿了通緝令,不過黑魔王除了開始幾天阻止他們到任何地方,風聲一過就放鬆了管理。羅齊爾那個變態雖然和盧修斯說要好好相處,但當他們單獨相遇時,他總喜歡有意無意說些混賬話。
“比起其他人的頭髮,我更想要你的,馬爾福。”有次他領取到複方湯劑後,這麼對盧修斯說道。
“就算變成我的樣子,你也不會和我一樣受歡迎。”盧修斯譏諷道。
“不,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讓我今晚的豔遇對象。喝下複方湯劑變成你的模樣。”羅齊爾舔了舔嘴脣說。盧修斯微笑着看着他,輕輕挑了下眉。之後,一道惡咒從蛇形手杖裡發出,正中對方的身體。
“鑽心剜骨!”和咒語一起響起的還有對方的慘叫。羅齊爾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對方居然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對他下手。
“你……你居然……啊,別……饒了我!”在沒有施展隔音咒的房間,他的慘叫傳得很遠。不一會兒他們就聽到有巨蛇從門口遊過,可惜過了十分鐘仍然無人前來阻止鉑金貴族的暴行,這段時間足夠巨蛇從這到黑魔王的房間,來回幾次!
羅齊爾不是傻子,他明白黑魔王在默許這件事發生,他粗俗的咒罵聲,漸漸變爲了求饒。
盧修斯冷笑着問:“現在知道你在其他人心中的位置了吧,羅齊爾?”貝拉那羣死忠根本沒把這傢伙當自己人,他居然有膽子跑來得罪他,而不是想着如何討好。
“只是輕微的魔咒,我沒用多少魔力。不過如果你再不老實,下回等你的就是阿瓦達索命——你整天想着惹禍,早晚有一天會連累我們所有人。在主人還沒處理掉你之前,我得讓你先清醒清醒,這是爲了你好。”
這就是黑魔王會默許他教訓羅齊爾的原因。食死徒圈子需要穩定,大家都不喜歡身邊有不安定因數,而這點盧修斯在出手前早就算準了。
收回手杖,將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羅齊爾扶起,打一棒子之後就是給顆甜棗,盧修斯還有用得到對方的地方,所以他將複方湯劑輕放在羅齊爾手上,裝模作樣的撣了撣對方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放柔了語調。
“好好去玩吧,羅齊爾,一會我讓家養小精靈給你送套新衣服。”
在對方眼神剛有些迷離的時候,他又不屑的勾起嘴角:“你比蟲尾巴幸運多了,羅齊爾。雖然你們一樣卑賤,我卻連一瓶複方湯劑都不願施捨他。”
羅齊爾的嘴脣抽搐了一陣,眼中的波盪盡去。他握緊了複方湯劑,轉身讓人看不到表情,不過盧修斯口袋裡的袖珍窺鏡,再次瘋狂轉動起來。
當他走出去很遠之後,一隻家養小精靈出現在盧修斯面前,行禮彙報它一路看到的:“剛纔那位先生說:‘蟲尾巴太沒用了,別人不給的東西可以自己去搶’。”
“很好。”鉑金貴族莞爾一笑,禍根已經種下,就等着生根發芽。
之後盧修斯吩咐家養小精靈,要將家裡收拾到不落下一根頭髮被羅齊爾撿到,他對這個變態的想法,並不是毫無顧忌。
這場懲罰之後,羅齊爾似乎開始注意到蟲尾巴了,不過他們彼此看不起對方,覺得對方是敗類,所以這種接觸並不深。羅齊爾只是時常出去風流前逗弄蟲尾巴,問他要不要一起同行。從阿茲卡班越獄的食死徒們後來都喜歡這麼做,因爲他們都知道盧修斯從不給蟲尾巴提供魔藥。
“蟲尾巴,跟我們一起去找樂子吧。”
“謝謝,我……我不去了。”
“真遺憾,那你留下來看家,我們走了。”
這種類似的對話每每折磨着蟲尾巴,這裡沒有人重視他,不管是他的出身、性格還是外貌都不討人喜歡,他還將這間莊園的主人得罪的不輕。
終於有一天,他在各方面有意無意的挑逗和暗示下,偷偷溜進倉庫偷了複方湯劑和一根頭髮,食死徒們見到他時,驚奇的以爲他終於死皮賴臉從馬爾福手裡,要到了複方湯劑。當他喝下魔藥頂着金斯萊形象出現時,大家都笑得前僕後仰。
“怎麼是個黑鬼,哈哈。”
“誰要跟他一起出門,反正我不去。”
只有羅齊爾鼓勵了兩句,從心裡發出愉快的笑聲,他已經想象到鉑金貴族知道對方的拂逆行爲時,氣急敗壞的模樣了。
此時此刻,這座莊園的主人盧修斯·馬爾福,正通過雙面鏡跟另一邊的人通話,鏡子裡顯現的是金斯萊的臉,鄧布利多出門辦事時,將一切都暫託給了他,頭髮也是他知道完整計劃後,主動提供的。
“行動開始。”鉑金貴族笑道,他等這一天很久了,終於可以收網。在下達了指令後,他並沒有急着掛斷鏈接,而是問起了他朝思暮想的愛人:
“韋斯萊在不在你旁邊?”
“不在,你找到他有什麼事嗎?”
“再見。”盧修斯這才終止了聯繫。
後面的事不需要他出馬,鳳凰社成員會一手操辦。他被偷走的複方湯劑沒問題,頭髮也沒問題,關鍵是頭髮的主人今晚會和蟲尾巴“碰巧”撞在一起。
一夜之後,蟲尾巴的死訊傳來,他在逃跑時被對方擊中了。在這場意外中,要屬盧修斯最無辜。當晚出去找樂子的人都受到了懲罰,羅齊爾作爲最先的支持和慫恿者,更是被黑魔王折磨了一通。
幾天之後,魔法部根據蟲尾巴屍體上的黑魔標記做出了判斷,他們悄然撤銷了西里斯·布萊克的通緝令,不過沒有大肆宣揚。
“我已經展現了我的誠意,該說說你的計劃了。”盧修斯接通雙面鏡,注視着鏡中鄧布利多的臉。
“盧修斯……”一串外語和鄧布利多的聲音同時響起,讓盧修斯挑了下眉:“誰在你旁邊?”
“你聽錯了,我現在沒時間,下回詳談。”盧修斯還想說什麼時,對方已經終止了連接。這讓盧修斯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雙面鏡,聳聳肩。
“你在跟誰說話,阿不思寶貝!——以爲我聽不懂德語嗎?”盧修斯皺起眉喃喃道,“不過這麼噁心的稱呼,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