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從敷藥引發的脫衣
83、從敷藥引發的脫衣
在這場魁地奇開始前,盧修斯·馬爾福思考過很多問題。比如如何讓自己美好的形象,在對方心中紮上根。可惜思來想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做的事都很渣。
僅用一次機會就讓紅髮男人拋去壞印象,接受他的優點,那是完全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這次見面,製造出更多見面的機會。
以不變應萬變,抓住一切可能,鉑金貴族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不過有些功課是可以事先做完的,所以當紅發男人選擇了看臺第四排位子時,盧修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作爲霍格沃茨校董,學校的事宜同樣被安排在盧修斯的日程表中,他曾不止一次來學校觀看過魁地奇比賽,對於教授們的相處模式有一定了解。
看臺前兩排位子很緊俏,紅髮男人能夠坐進去的概率不高。這次斯萊特林家長代表是個三流家族的男巫,往往這種人更善於交際,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爲了讓他將才能發揮在教授們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盧修斯特意披上斗篷隱藏容貌。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那位斯萊特林男巫有幸擠進了前兩排,而不是圍在他身邊礙手礙腳。
占卜學教授特里勞妮爲了保護她的廉價珠寶,習慣坐在第三排。消息靈通的鉑金貴族自然知道這一點,他還知道鄧布利多曾想要撮合她跟亞瑟。按照紅髮男人的性格,第三排是絕不會去坐的。
爲了防止紅髮男人看到他調頭就走,盧修斯沒有揭開他的斗篷,他知道自己的打扮有多鬼祟,紅髮男人絕對不接近。所以拋去他所在的最後一排位子,第四排似乎成了對方最好的選擇。
當亞瑟坐下後,盧修斯做了相應調整。一切順利,戲謔地往對方耳後吹氣,他甚至想好了當對方發現他,質問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時。他會很鄭重的告訴對方——爲了護膚。
“保護自己的肌膚不被風霜侵害”這種理由放在鉑金貴族身上並不唐突。可惜紅髮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要去詢問這一茬,這讓做好充足準備的盧修斯,有了小小的遺憾。
就好比優等生在考試前複習了許多內容,發下試卷才發現考題範圍比想象中小——這種比喻盧修斯並不喜歡,不過如果他在紅髮男人身上畢不了業,會很遺憾的。
以不變應萬變,這非常考驗臨場應變力,而這場魁地奇比賽已經充分證明了他盧修斯·馬爾福的實力。
不管是奪走小紅旗,還是將對方留在自己身邊的位子上。自打看到紅髮男人起,他的靈感就源源不斷通過語言和行動表現出來,達成想要的結果。
盧修斯喜歡這種美妙感覺,他知道哪怕今天沒法一下子轉變對方心中的印象,也能讓紅髮男人意識到他的不一樣。
比如對方知道他是霍格沃茨的校董,見識過他的權利,卻沒意識到這到底代表什麼。紅髮男人曾經激怒他的語言——該死的食死徒。從這點不難看出他在對方心中的定位。
今天他出現在霍格沃茨,出現在本世紀最偉大的白魔法師鄧布利多身邊幾英尺遠的地方。而對方不但不能趕走他,還得給予最周全的禮數,這種最直觀的方式,或許紅髮男人現在沒有意識到,但不代表永遠意識不到。
只要對方發現他與認知中的不同,就會對他的形象改觀,而他所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擴大自身的影響力。讓這隻遲鈍的黃腹鼬,清醒的感受出這一點。
“非常精彩的比賽,先生們。”沒有刻意遷就紅髮男人的步調,鉑金貴族裝作沒注意到對方和他的路線一致,大步到了魁地奇球場中間。
那裡兩隻魁地奇隊此刻正在相互握手離場,他們被一堆人緊緊包圍在最裡面。
雖然人很多,鉑金貴族卻能一路順暢的走到了蛇院隊員的面前。託他的福,紅髮男人才能通過還沒來得及閉合的人潮,擠到自家兩個孩子身邊。
身爲最有影響力的純血大貴族、霍格沃茨的校董,鉑金貴族在這羣小蛇們面前享有的優待,紅髮男人目前還沒意識到,他只是感覺,自鉑金貴族出現後,斯萊特林學院的歡呼聲更加響亮了。
“謝謝您能來觀看比賽,馬爾福先生。”斯萊特林隊隊長臉上寫着激動。蛇院家長代表艱難的擠到了鉑金貴族的面前,向他迫不及待的行禮。
“尊敬的馬爾福先生!很榮幸見到您——”看到這位學生家長滿頭大汗,帽子都歪到一邊的形象,亞瑟才意識到自己能順利前進了這,似乎不小心沾了馬爾福的光。
不過紅髮男人沒有細細聆聽這些斯萊特林之間虛僞的客套,因爲查理已經跑到了他身邊,興奮地對他說起話。
“爸爸,你能來這太讓我們意外了!”雖還颳着寒風,查理的鼻子上卻佈滿了汗珠。他沒有因爲輸掉比賽悶悶不樂,仍然鬥志高昂,這讓亞瑟感到很高興。
“辛苦了,查理。”亞瑟用袖子在這孩子臉上抹了一把汗,運動過後被冷風一吹很容易感冒的。
“爸爸,下場比賽我們會把比分扳回來的!”比爾酷酷的說。這場比賽雖然輸給了斯萊特林,比分卻只相差十分。只要從別的隊伍上將積分賺夠,他們還是有機會拿到總冠軍的。
“辛苦了,比爾,你們今天表現的很棒,我爲你們感到驕傲。”亞瑟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鼓勵道。他的目光在兩個孩子握着的飛天掃帚上頓了頓。那兩把破掃帚很礙眼,可是這對男孩卻至始至終沒有對他抱怨過一句。
等這個月發了薪水……紅髮男人咬了咬牙想。有了新掃帚,下場比賽孩子們一定能發揮出他們的水平,不再被侷限住。
飛天掃帚雖然是出行工具,卻因爲有飛路網和移形幻影咒的存在,讓紅髮男人從沒有意識到它們的必要性,他一直以來忽略了孩子們的感受,孩子們卻始終爲他着想。
“比爾、查理……”亞瑟說道,可是他還沒將自己打算購買掃帚的計劃說完,就聽到小巫師們對鄧布利多的齊齊問好聲。
老校長摸着他的鬍子朝他們走來,隨行的還有麥格教授。佩戴級長徽章的小巫師已經開始指揮自己學院的人集合了。大家的熱情高漲,不過天色不好,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英格蘭的天氣總是多變,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一點。兩支球隊的隊員在簇擁中離開。紅髮男人揮了揮手,讓兩個依依不捨孩子,趕緊回去把隊服換下來。打了一天魁地奇,他們衣服跟在水裡泡過一樣,溼漉漉的全是汗。
被這麼一打岔,紅髮男人的話自然沒能繼續下去,這時候鉑金貴族不緊不慢地走到鄧布利多面前,在路過他時掃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很精彩的比賽,非常精彩……不過我看到了某些瑕疵,和這所學校很不協調。”鉑金貴族厭惡地皺起眉說,“霍格沃茨的飛天掃帚通通該被丟進垃圾箱,你不覺得嗎?”
“你知道我的難處,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的說,他半月形眼鏡裡反射出一道光。
紅髮男人狠狠瞪了過去:馬爾福又想幹什麼!找鄧布利多麻煩?還是想要藉機嘲笑韋斯萊家的經濟狀況呢?
出乎意料,鉑金貴族只是略顯傲慢的擡起下巴:“一份報告,鄧布利多。然後你會得到這筆經費。”
“哦——”鉑金貴族的慷慨,連鄧布利多都感到意外。不過這位精明的老者很快算計出更多對學校有利的一面,“留下來一起用晚餐吧,盧修斯。真希望你能有時間參觀這所學校,瞭解我們所面臨的種種困境。”
雖然還沒找出讓馬爾福大方的原因,不過這點可以事後調查,能得到額外經費的機會不多,能抓住絕不放過——這就是這位霍格沃茨校長的思想。
這隻狡猾老蜜蜂!同樣狡猾的鉑金貴族一眼就看透了對方的心思。換做以前,他會毫不客氣的指責對方不稱職。不過留在學校正合他的心意,能夠留下來過夜更是他的最終目標。爲此花些錢來改善學校的硬件設施,對他來說沒什麼不好。
“可以,”優雅的頜首,盧修斯斜睨向紅髮男人,挑起了嘴角,“我是得好好的參觀一下學校,以免下次觀看比賽時,有人在旁邊不停地詛咒霍格沃茨在教學設施上的吝嗇。”
刷——所有教授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紅髮男人身上。
原來是這樣。鄧布利多瞭然的微笑,而紅髮男人悻然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收斂了針對鉑金貴族而去的戒備表情,只是心中不停的詛咒對方小心眼。
如果說紅髮男人剛纔還懷疑馬爾福在以這種方式討好接近他的話,那麼現在,他滿腦子吐槽的,都是對方睚眥必報的糟糕個性。
馬爾福還是那個馬爾福,是他想太多了!紅髮男人的警惕爲此放鬆下來。
對方更換飛天掃帚雖然對孩子們今後的比賽有利,也可以讓他將購買計劃延後減輕生活壓力。不過亞瑟已經不往想要接近自己的方面想了。
如果對方想要接近他,就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難堪!要是馬爾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對他說:你這隻愚蠢的黃腹鼬,越是表面上不對盤,你才越要小心纔對。而且我只是想要給孩子們一點實際的實惠,還得考慮到你的自尊心,我容易嗎我?
太陽落下,沒過多久就迎來了晚餐時間。今晚霍格沃茨的食物非常豐盛,外面已經下起了雨,大廳的天花板上卻是一片星光璀璨。作爲霍格沃茨的校董,鉑金貴族坐在了教師席上用餐,而紅髮男人在兩個兒子中間加了個座,和格蘭芬多的小巫師們一起快樂的享用晚餐。
幾個月沒見兒子們,亞瑟跟他們有說不完的話。見到斯萊特林的家長代表也留在學校。紅髮男人接受這些待遇時,便心安理得起來。
天色已暗,在晚餐開始前,鄧布利多就開口挽留今天到場看比賽的三位來客,在城堡住上一晚。有幾間教工休息室長期空着,作爲客房使用。它們的位置靠近教授們的住所,所以儘管知道鉑金貴族會留下來,想要跟孩子們多點時間相處的紅髮男人,仍然放心的留了下來。
晚餐吃到一半的時候,查理髮現了紅髮男人手背上可怖的指印,亞瑟擺了擺手告訴他不礙事,眼睛卻狠狠往教室席上剮去。可惜鉑金貴族像是沒有接收到他的怨氣,正側着頭與身邊的教授們碰杯閒聊。至於是真的沒接收到,還是假裝沒接收到,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吃飽喝足,與孩子們又聊了會兒,紅髮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肚皮開始犯困了。他走到自己的客房洗漱睡覺,不過換上睡衣還沒躺倒在牀上,就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
對於紅髮男人來說,吃飽喝足之後自然是睡覺,對於鉑金貴族而言,吃飽喝足後同樣是睡覺,不過“睡覺”這個詞得打上個引號。
中國有句古語叫“溫飽思淫.欲”雖然遠在英格蘭的巫師對文明古國的文化一竅不通,其中要說明的道理卻是全球通用的。
自打這場比賽延續到傍晚,盧修斯心中就突然涌起一個念頭。他緊緊桎梏住紅髮男人的手,將指痕留在對方的手背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
所以當紅發男人開門見到他,質問他來這幹什麼時。盧修斯晃動着手裡剛從好友西弗勒斯處取來的魔藥,矜持的微笑。
“我來送藥。今天不小心傷了你的手,我感到很抱歉,韋斯萊。”抵住門板,假裝沒發現門上傳來的強烈抗拒力,盧修斯強行擠進了客房。
“我的魔藥效果很好,特意來爲你敷上,請不要拒絕我的歉意,韋斯萊——”
沒錯,盧修斯·馬爾福就是打得這個主意,以他對紅髮男人的瞭解,對方見到自家的兩個孩子,留宿在霍格沃茨的概率超過百分之五十。就算對方不打算留宿,他也會以送藥的名義,追到紅髮男人的家裡。
總之一句話,是他的就是他的,亞瑟·韋斯萊今晚怎麼都逃不出他的手掌!
“藥留下,你可以走了。”紅髮男人在經歷初時的意外後,冷着臉說。鉑金貴族的花言巧語,已經無法動搖他的內心了。
“別這樣,韋斯萊。”鉑金貴族苦笑,他低垂着眼瞼,含着一縷悲傷。
“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憂鬱到讓人蛋疼的語氣,他緊攥着藥瓶,指尖發白,額前垂下幾根鉑金色的碎髮,脆弱卻美好。
走廊上有腳步聲經過,紅髮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讓出位置把鉑金貴族拽了進來,快速地將橡木門關上。
“敷完藥就走!”最後幾個字,亞瑟加了重音。放盧修斯進來,只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們倆在門口糾纏。
環顧四周,霍格沃茨爲客人準備的房間不小,可惜傢俱卻不多。除了梳妝檯前的一張靠背椅外,沒有多餘的椅子給人坐。
鉑金貴族揮動手杖,直接將靠背椅搬到了牀邊。亞瑟左右張望的一圈,在發現沒有其他地方可坐後,靠着牀柱坐下,將手遞到了盧修斯面前。
“當時我沒感覺自己用力,韋斯萊。”鉑金貴族內疚的說,他低着頭,讓人看不出表情。
“你的皮膚真的很容易留痕。”仔細的將藥水塗抹在紅髮男人的手背上,盧修斯的語氣感慨。他一點點撫摸着對方手背上的皮膚,輕輕的、小心翼翼的,讓紅髮男人感覺到一絲酥癢和不自在。
“別磨磨蹭蹭的!”亞瑟喊道,他往回縮了縮自己的手臂,不過對方抓得很牢。
“很快的,別急,韋斯萊。”鉑金貴族安撫道,他的語氣很像在哄小孩,讓亞瑟起了身雞皮疙瘩。
咳——亞瑟尷尬的咳了一聲,對方立馬擡起頭關心的瞥了他一眼。這讓紅髮男人感覺心跳的很厲害。
該死的,他不會中招了吧?這麼一想,紅髮男人的眼神凌厲了起來。
“這是什麼藥,要擦這麼長時間?”亞瑟警惕的問,對方這次沒有擡頭,沾了藥水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均勻的畫着圈。
“痕跡淡下去了,再擦一會就看不出來了。”鉑金貴族微笑,他的眉宇間俱是笑意,來回廝磨着紅髮男人的肌膚。
“馬爾福,回答我!”亞瑟叫道,雖然手背上的指印的確消下去不少,他卻很不放心對方的人品。
“別鬧,都擦到別的地方去了。”對方責怪道,“韋斯萊,一會兒我給你包起來,免得弄到衣服上去。”
“……”紅髮男人很懷疑,對方剛纔有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要是沒聽到,到底走神到哪裡去了。
氣惱的瞪着自己的手臂,亞瑟發現一件可怕的事情,鉑金貴族居然鬆開了他的手自顧自的站起來,解開了領口上的搭扣。
“你要幹什麼!”亞瑟第一時間舉起了魔杖。馬爾福耍流氓了,他居然當着他的面脫起了衣服。
紅髮男人的臉上忽明忽暗,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不過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對方已經解開了更多的搭扣,將衣服脫下了大半。
不要逼我出手,馬爾福!紅髮男人在心裡叫囂。他原以爲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對方不會做什麼,卻完全低估了對方的無恥程度。
“韋斯萊,你看這——”鉑金貴族褪掉了肩頭的袍子,露出一片肌膚。
“摸摸看,還記得我的傷口嗎?就在這裡。”將紅髮男人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肩頭上,盧修斯眨了眨眼睛。紅髮男人的魔杖隨之抖了一下。
“就是用了這藥,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來了。”盧修斯燦爛的微笑道。
“……%#%¥#@”看傷口有必要脫衣服嗎!你這個暴露狂!
作者有話要說:被事情耽擱了一直沒更新,鉑金頂鍋蓋爬過,啥都不說了,這周看我爆發吧!
感謝名單如下~
yzdattle(手榴彈)
玷點(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