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從邀請引發的治療
89、從邀請引發的治療
亞瑟·韋斯萊收到一封信，來自他最厭惡的某個人。送信的巨大雕鴞照例拼命撲扇翅膀掀起一陣狂風。這隻該死的信差和他的主人一樣討厭！紅髮男人摸了摸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髮咒罵道。
瞧瞧信上有什麼！紅髮男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字體，而是羊皮紙四角閃閃發光的燙金紋飾。按照他對鉑金貴族的瞭解，這絕對是真金子。要是全部刮下來能賣多少錢？
紅髮男人思緒漂浮起來，之後就被他自己狠狠拽了回來。信上的內容很簡潔，沒有多餘的詞彙。也許是明白太過繁瑣的禮貌用語，根本無法讓紅髮男人堅持到看完整封信件。對於一個格蘭芬多，再多的客套也體現不出重視程度，反而顯得虛僞至極。
總之，如果沒有燙金紋飾和高級薔薇香水凝而不散的幽香，這真是一封粗淺到極點的便條。看完信上的內容，亞瑟驚異的瞪大了眼睛。好吧，習慣了鉑金貴族舌頭繞彎的說話方式，當對方簡潔明瞭的敘事時，紅髮男人反而不習慣了。
過濾掉兩行明晃晃的詛咒和脅迫，鉑金貴族的來信總結下來只有一句話：紅毛，我的身體出狀況了，今晚在家等你議事，如果不來，就去死吧！
身體出狀況了？那個看似纖細可欺，實際上只會欺負別人的馬爾福，身體能出什麼狀況？紅髮男人皺眉，臉上隨即泛出了古怪的表情。回想之前狠狠掰扭對方要害的經歷，他喉嚨裡發出了嘎嘎的怪聲。盧修斯·馬爾福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不管怎麼說，得去弄個明白。”紅髮男人開始思考信中內容的真實性。
下班後他特意繞到翻倒巷，購買了據說能抵禦“力鬆勁泄”、“昏昏倒地”之類低級魔咒的護身符。一加隆三個的低廉價格，雖不真指望能抵擋魔咒，不過適當的緩衝應該可以辦到。
戴上剛買的護身符，亞瑟懷着坎坷與期待交雜的心情準時赴約了，用這種囧事約他見面，如果對方是騙他，他絕對會徹徹底底讓對方的身體出狀況！
用飛路網連接了馬爾福莊園的壁爐，紅髮男人剛從火焰裡鑽出來，就見到了馬爾福、鉑金貴族今天穿着身白色的柔軟袍子，看上去純良無害，不過紅髮男人已經過了被對方外表迷惑的階段。馬爾福是條毒蛇——亞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絲毫不敢在對方面前放鬆警惕。
儘管盧修斯正隨意翻閱一本厚厚的冊子，看都沒看他一眼，紅髮男人卻在踏進馬爾福莊園第一步開始，就全神戒備了。
安靜的坐在馬爾福對面的沙發上，緊捏住魔杖，紅髮男人沒有打破當前的沉默，他知道馬爾福已經瞧見他過來了。因爲對方淺色的眼眸時不時擡起打量他一下，然後垂下目光專注在冊子上。
這算什麼？把他晾在一邊！亞瑟憤怒了。馬爾福居然連最基本的見面招呼都不跟他打！
不過紅髮男人聰明的沒有選擇率先開口打擾對方的“忙碌”，而是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周圍的環境。他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什麼都會一點，卻什麼都不精通的亞瑟·韋斯萊。三年的經歷讓他學會了冷靜，學會了剋制自己的衝動。
衝動是魔鬼，它會瞬間奪走人的智慧，使人化身成野獸。所以亞瑟不會因爲自己的衝動，讓主動權從手中白白溜走。
過了一刻鐘後，鉑金貴族停止了翻頁的動作，他擡起頭，目光在紅髮男人和冊子之間徘徊。當亞瑟以爲對方要開始正式談話時，鉑金貴族又低下了頭，用羽毛筆在冊子上畫了些什麼。
等到鉑金貴族將冊子交給身邊的家養小精靈，亞瑟張口欲言，不過鉑金貴族遞去冊子的同時，接過另一本新冊子，再次旁若無人的翻閱起來。
“馬爾福，你到底在做什麼！”亞瑟還是爆發了。裝深沉不是他的本性，衝動是魔鬼什麼的都是浮雲！如果他真能憋得住，當初就不會分到格蘭芬多，而是斯萊特林了。
鉑金貴族同樣也知道這一點，他以爲對方最多堅持五分鐘，沒想到居然能忍耐三倍多的時間。估計錯誤讓他的手腕發酸，畢竟冊子的分量不輕，故意當着對方的面翻看了一遍又一遍，鉑金貴族心中同樣叫苦連天。
見對方已經一腳踏進了他的佈局，鉑金貴族緩緩地翻了一頁新冊子，手不覺得酸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
“我在選聖誕禮物，韋斯萊。”撩撥的投去一縷秋波，盧修斯答道，“我給你選了條漂亮的圍巾，很合適你，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是用鼬類動物的皮毛做的。”
鼬類……鼬類！他的守護神就是黃腹鼬！紅髮男人面部的表情龜裂了。
怒吧，怒吧！鉑金貴族在心裡暗笑，對方越是憤怒，他纔會越有安全感。接連幾次的交鋒讓盧修斯更喜歡炸毛的韋斯萊，而不是冷靜時候的他。
“去你的禮物，馬爾福，我不是來看禮物的，是來看你哪出狀況的！”亞瑟吼道。他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冊子，隨意掃了眼上面的內容。梅林的褲子，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冊子上沒有一件商品適合他！
“你在挑禮物？”亞瑟啪的一聲合上冊子，莫非對方剛纔說得那什麼毛皮圍巾是在戲耍他？
小冊子上只有一些漂亮的衣服和飾品，不過一眼就能看出它們是專門給孩子設計給的，所有造型都充滿了童趣！
“我在給孩子們挑禮物，或許你能給我一些建議？”鉑金貴族微笑着問道。
“馬爾福先生，要是我沒記錯，你只有一個孩子。所以當提到孩子這個名詞時，你不需要用一個複數詞。”亞瑟反諷道。用孩子的數量來攻擊對方是紅髮男人最拿手的，三年前他試過一遍效果顯著，這次他毫不猶豫的再拿出來使用。
離聖誕節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此時準備禮物不算早，不過馬爾福約了他，卻趕在這時候挑選禮物，怎麼看都像是在故意找茬。
冷靜，韋斯萊！紅髮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他不能被對方滿口的謊言激怒，必須冷靜下來！
“我沒有用錯詞，韋斯萊，我在給孩子們挑選禮物。”鉑金貴族沒有被氣到，而是保持微笑堅持他的說法，“韋斯萊，你覺得什麼樣的禮物，孩子們會喜歡？我已經預定了兩把橫掃五星掃帚，一本神秘的鍊金術指南，兩套仿真龍類模型，可惜最小的兩個孩子卻還沒選好到底該送他們什麼。”
“等等，馬爾福！你說的孩子們，不會是指我的那羣孩子吧？”亞瑟吃驚的問，他突然有了明悟，比爾和查理正缺少屬於自己的飛天掃帚，珀西愛讀書，兩個雙胞胎喜歡玩鬧。而剩下兩個孩子，數量也全都對上了號。
“的確是像你所想的這樣，韋斯萊。”鉑金貴族大方的點頭承認了。
“馬爾福，你又在打什麼主意？”紅髮男人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戒備神情。
“如果給孩子們挑選一份稱心的聖誕禮物是打主意的話，這正是我的計劃。”盧修斯矜持的說，“韋斯萊，我很喜歡你家那羣可愛的孩子們，只是往年我們之間的矛盾讓我沒辦法在聖誕節將我的心意送出，深怕被你誤會。”
“我現在同樣誤會了。”紅髮男人翻了個白眼，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思路已經被對方帶着走，在不知不覺之中，將主導權交到了對方手裡。
“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韋斯萊。你並不那麼討厭我了，不是嗎？”
“不，我仍然討厭你！”亞瑟冷笑道。他對馬爾福的厭惡從來沒有減少過，這個男人總是自以爲是，由着自己的惡劣性格肆意妄爲！
“馬爾福，對你來說時機的確成熟了——比爾和查理還在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以往都不送，今年聖誕節突然給他們禮物，你想讓他們更加誤會下去嗎？”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盧修斯在心中說，不過這麼粗淺易懂的道理，連紅髮男人都能輕易猜出，自然不在他的計劃內。將話題引到孩子們身上，只是爲了試探紅髮男人對他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
如今他已經能夠確定紅髮男人仍然厭惡他。盧修斯猜測這種厭惡大部分來源於上次客房裡的事。至於對他的恨，目前盧修斯已經沒有了當初清晰的感悟。恐怕連紅髮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潛移默化中不知不覺的原諒了他。不然今天他們兩個不會去爭論什麼，比起這種熱熱鬧鬧的互動，紅髮男人掉頭就走的冷暴力，纔會讓盧修斯感到頭疼。
“等等，馬爾福！”紅髮男人突然身體一頓，停止了發怒，他強行壓抑住了怒火，讓盧修斯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紅髮男人的理智回來了。
通過最近幾次的交鋒，盧修斯怎麼會不明白，紅髮男人已經迅速的成長起來了呢？三年的時間讓這隻黃腹鼬磨尖了爪子和獠牙，比以往難對付了。不過在剛纔的激怒中，盧修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東西。比如這隻黃腹鼬面對他的情緒，與其說是厭惡，更多的反而是不甘心……
“盧修斯·馬爾福！”重重念出這個名字，紅髮男人站了起來，“我是來看你哪出毛
病了，如果你叫我來只是爲了談論禮物，那麼再見！”
紅髮男人轉身，對向了壁爐的方向，盧修斯趕緊叫住了他：“等等，韋斯萊！禮物只是順帶，今天叫你來還是關於我的身體！”
“身體？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紅髮男人的話很黃很直白，不過對於他的諷刺，盧修斯只是眼皮抽搐了一下，就離開了沙發站起。
“關於這點，我們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德拉科還沒有入睡，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不小心聽到與此有關的任何一點消息。”
“……”梅林呀，馬爾福不會是真不行了吧？亞瑟在心中腹誹，按照常理，在他質疑對方作爲一個男人的能力問題時，鉑金貴族應該強烈的反擊，而不是鬼祟的找他密談。有陰謀，一定有陰謀！亞瑟的心裡大敲警鐘。
“你打算帶我去哪？”亞瑟警惕的問，如果是臥室這種地方……
“我的臥室。”盧修斯回答。
果然！亞瑟看向對方的眼神已經變了味，他捏了捏手中的魔杖，調到一個更有利於攻擊的角度，繃緊了臉。
“怎麼，你害怕了？”盧修斯發現了對方的緊張，“如果你不願意去那，我可以換一個地方。”那語調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不用，就去你的臥室！”紅髮男人堅定的說，既然已經進了對方的老巢，在哪不都一樣？臥室或是客廳，根本沒多大區別。
雖這麼想，亞瑟的臉還是繃得緊緊的，當臥室大門打開露出了裡面和三年前基本沒變化的佈景時，亞瑟發現他的身體無法抑制的顫抖。他已經不再恐懼，但身體還是記住了當時的傷害。這種從骨子裡發出的顫慄，讓他捏緊了魔杖，指甲掐進了肉裡。
鉑金貴族沒注意到短時間內紅髮男人的心裡變化，此刻他正在醞釀着後面要說的話。拍了拍手，指揮家養小精靈將瓶瓶罐罐的藥劑放在了臨時搬到牀邊的矮几上。等到家養小精靈全都退出了房間，他纔看向對方。
當臥室的橡木門被關上時，那聲不重的關門聲卻像是在紅髮男人的耳朵邊爆炸。身體猛得打了個激靈，亞瑟的臉上露出自嘲。再看向鉑金貴族時，他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沒那麼僵硬了。
世間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微妙，當亞瑟以爲能平靜的回到這間臥室時，卻沒料到身體會保留對這間房間的記憶。當他以爲自己控制不住重新燃起的仇恨時，卻沒想到，三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切都磨滅在記憶中，連仇恨都變得淡淡的，更多的是釋然和感嘆。
就像回憶，當你第一遍想起，會感受到當時的情緒，第二遍仍然如此。第三遍，第四遍……當你反反覆覆不停的回憶時，卻愕然發現自己已經記不清當初的細節。最後，迷惑了、感到陌生了……唯一記得的只有當初發生過那件事，以及已經無法還原到和最初一樣的心情。
喜悅、憤怒、哀傷、快樂，通通皆然。紅髮男人如今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發現待在這間臥室裡，曾經的恨意變得模糊不清，就像過了保鮮期的變質食品，東西還是那個東西，卻已經面目全非。
目光無意識的對上，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亞瑟的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罐，什麼滋味都有，而鉑金貴族，似乎感覺到了對方在爲什麼而掙扎。
“現在這間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韋斯萊。”盧修斯頓了頓說，再看向紅髮男人時，對方一剎那外泄的情緒，彷彿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沒有家養小精靈，只有我們彼此，韋斯萊。”鉑金貴族說，他語氣平直，臉上的表情卻可以用冷漠來形容。雖然身處臥室，沒有其他人在場，亞瑟卻能感覺對方在說一件嚴肅的事情，而不是滿腦齷齪。
實際上作爲這件事情的策劃者，盧修斯用來搭建整件事的框架，就已經猥瑣到極點了。作爲一個男人，他的身體完全正常，但爲了下一步行動，盧修斯還是裝出一副堅強的受害者模樣，謹防笑場。
“韋斯萊，知道爲什麼我要和你獨處嗎？”盧修斯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適時出現了切齒之恨。紅髮男人的目光，收到暗示不自覺地下移。
“感謝你的粗魯，韋斯萊，因爲你，我的身體出問題了。”鉑金貴族沒有笑場，不過紅髮男人卻差點笑噴了出來。
“難道……”亞瑟張大嘴巴，指向了對方的下半身，鉑金貴族沉重的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紅髮男人扭過頭，抑制住笑容。在看到家養小精靈搬進屋的那一堆瓶瓶罐罐開始，亞瑟就已經猜出來了。不過經過鉑金貴族的親口證實，亞瑟還有種飄浮在雲層裡的感覺。笑過之後，他開始警惕起來，這會不會又是馬爾福的詭計？
“身體出問題應該趕緊去找治療師而不是我，聖芒戈醫院連斷掉的手臂都能重新長出骨頭。更別說是你這種小問題了。”風淡雲輕的一指鉑金貴族的要害，將問題推到醫院上。有了之前對馬爾福人品的懷疑，亞瑟越想越不對頭。
難道這個傢伙打算跟我商量治療費要如何分攤？這個混蛋，明明已經那麼有錢了！不對，談費用問題完全可以寄賬單或是在書房商量。梅林呀，這裡是臥室，難不成，馬爾福是想讓我先驗傷！
紅髮男人再看向馬爾福的時候，表情帶了些和對方相同的咬牙切齒。有一點他沒有想錯，驗傷肯定要他親自來的，至於醫療費，富有的馬爾福老爺根本不在乎。他更在乎是誰來幫他擦藥。不過如果紅髮男人很在意，非要賠償的話，盧修斯絕對一點都不介意對方賣身給他。
“我已經去過了，韋斯萊！”盧修斯指着矮几上的那堆藥說，省略主語，他到底去的是聖芒戈醫院，還是魔藥教授的辦公室，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韋斯萊，你做的事，你得負責。”
“這句話還是真耳熟。”紅髮男人諷刺道，“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你這個騙子，今天找我來該不會又玩敷藥的把戲吧？”
“就是這樣，韋斯萊，我就是找你來敷藥的。”鉑金貴族擡起了下巴肯定道。
“馬爾福，你不要太過分！”紅髮男人炸毛了。
“我也不想這麼過分，韋斯萊，但治療師說這樣有助於我的恢復。”盧修斯無奈的攤了攤手嘲諷道，“你以爲我想讓你過來嗎？再掐我一次？我可受不了你的粗手粗腳！我有那麼多家養小精靈等待着爲我服務，但一週過去了，我的身體毫無起色，治療師說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問題，所以我纔不得不把你找過來，配合藥物一起使用，希望能有一些起色。還是那句話，韋斯萊，你做的事，你得負責！”
“我如果不想負責呢？”紅髮男人冷笑道，配合藥物一起使用？虧馬爾福真說的出口。
鉑金貴族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冷冷的盯着他，刀子般的視線讓紅髮男人渾身的汗毛都悚了起來。
“亞瑟·韋斯萊！如果你讓馬爾福家的現任家主無法恢復健康，你、你的家族以後會怎麼樣，你有想過嗎？”
“你在威脅我？”紅髮男人的眼神一凜。
“這不是威脅，如果我無法康復，你和你的家族將受到馬爾福最嚴厲的報復。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你不肯負責，你打算逃避責任，亞瑟·韋斯萊，你是個懦夫……”
“將這種事情說得大義凜然，馬爾福，你的臉皮還真是厚！”紅髮男人惡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這樁荒唐的治療方法到底是哪個治療師告訴你的？”
“二樓生物傷害科，主治療師希伯克拉特·斯梅綏克！”
“……”紅髮男人鬱悶，他突然想起治療師有幫病人保密的義務，就算他去驗證也得不到結果，對方完全可以跟他瞎扯。
“不就是敷藥嗎？我做！”亞瑟咬了咬牙說。盧修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不過如果在敷藥時，你的下半身不老實的話，馬爾福，別告訴我心理問題能這麼容易解決。”紅髮男人同時放下了狠話，“如果這次仍然是你戲弄我的把戲，上回沒掐斷掉，這回我不介意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紅髮男人決然的語氣，讓鉑金貴族感覺身體某個地方涼颼颼的。不過既然已經做了，他就不會臨陣退縮。盧修斯相信魔藥大師的實力，所以在紅髮男人來前，壯烈的喝下了特製藥，確保不會露陷。
“心理問題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韋斯萊，也許要兩次、三次、四……”接收到對方兇狠的視線，盧修斯停止的數數。
“事實會證明一切的。”總結語。如果被知道這句真理用在了這個地方，當事人會不會從棺材裡爬出來找他？紅髮男人也感覺這句話用在這裡很不妥當，面容扭曲了起來。
盧修斯微笑，打一棒給一顆甜棗，這種事情是他最擅長的，如今打過了，該是給甜棗的時候了。
“韋斯萊，感謝你願意配合我治療。你要體諒，一個被病魔折磨的巫師有時候並不想傷害別人。但當他內心的痛苦無法舒緩，達到臨界點時，就會造成現在的局面，這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紅髮男人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還記得那麼些聖誕禮物嗎？今年我打算送出，不過是以你的名義。”盧修斯趕在對方還呈現詫異狀態，沒來得及拒絕前，一口將話說完，“這不是賞賜，也不是報酬，只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韋斯萊，你有一羣可愛的孩子們，我——真的很羨慕……”
紅髮男人的表情扭曲到極點，反而正常了。他從馬爾福的語氣中聽出了傷感。
難道這次對方的傷勢很難治療，纔會讓他如此的悲觀？亞瑟此刻沒想到要是很難治療的話，他到底要給盧修斯擼管子多少次？
對方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看到盧修斯一副悲慼的模樣，紅髮男人突然升起一股豪邁之情。
他擼起袖子，拍了拍鉑金貴族的肩膀感慨道：
“什麼都不說了，脫褲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說夜裡更新的，推遲到了下午，不過仍然沒寫到我想要寫的地方。望天，這章應該是很溫馨的，停在猥瑣上了——OTZ
這幾章過後，感情會有很大的前進，有人說劇情拖了，其實一點都沒有，最近寫的內容都很重要，本書劇情已經過大半了。
說我拖的讀者，望天，難道你們還期待我寫HP1-7嗎？那工程也太浩大了，傷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