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扭頭看看張亮,見他無奈地點點頭,蓉蓉笑着對妹妹說到:“行啊,聽你的,跟在爸爸媽媽身邊我也放心”,邊上的張亮也說到:“也好,在國內唸完高中,再到國外去留學”。
張娃母親喜得一把將蓉蓉拉到一邊坐下,悄悄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說到:“蓉蓉,你出嫁了,媽媽也沒什麼給你的,這裡面有二十萬美元,是我們這個遲來的爸爸媽媽的一點心意,算是給你的嫁妝吧”說着,將銀行卡塞到了蓉蓉的手中。
蓉蓉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她將銀行卡往老人的手上推着,嘴裡哽咽着說到:“媽,蓉蓉謝謝你們了,你們收留了小妹我都不知到說什麼了?怎麼還能拿錢”。
老人使勁推回蓉蓉的手,悄悄指指張亮說到:“拿着,媽媽給的還不拿着,哪有姑娘出嫁不留點私房錢的?再說了,你離我們萬里迢迢的,要是這小子欺負你,你就拿着這錢買機票跑回來!”
邊上的張亮笑了起來,他湊過來說到:“媽說我什麼壞話呢?我可不敢欺負蓉蓉”,蓉蓉扭臉舉舉粉拳,滿臉嬌嗔地說到:“你敢,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找娃娃…”她說到這裡,突然感覺再叫張娃的暱稱有些不合適了,她趕緊扭臉看看張娃吐了吐舌頭,接着說到:“嘻嘻,娃娃哥哥收拾你”。
張娃笑着說到:“臭丫頭,總是口無遮攔的,還是小妹好”說着把小妹拉到了身邊,接着對蓉蓉說到:“媽媽給的就拿着吧,再說了,他們老兩口要那麼多錢幹嘛?還不是讓我們花的”,老人笑着說到:“你這個臭小子倒是想得開”,說着把銀行卡塞到了蓉蓉手中。
這時,門口出現了萬林、成儒、大力,後面跟着小雅、玲玲和小麗,幾人走進病房看着這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大家都笑了……
幾天以後,張亮一家人帶着蓉蓉走了。蓉蓉臨走前特地到醫院去跟張娃告別。她坐在張娃的邊牀邊,深情地望着這個由戀人轉變爲哥哥的人,突然張開手臂緊緊擁抱着他,眼淚從臉上慢慢滑落下來。
張娃神色複雜地輕輕撫摸着蓉蓉抖動的肩膀,這段時間的變化太大了,養育了自己二十幾年的父母不是親生的,原來的戀人又突然變成了自己的親妹妹,這一切,都讓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慢慢推開抽泣的蓉蓉,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說到:“不哭了,出去後要注意身體。另外,有什麼事情就給爸媽打電話吧,你很難聯繫到我”。
蓉蓉點點頭,從包內把媽媽留下的筆記本取出遞到張娃的手上,說到:“關於我們親生母親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把媽媽這個日記本留給你吧,這裡面記載了你被遺棄的事情經過。我希望我走後你再仔細看看吧,我不想看到你傷心”。
張娃輕輕撫摸着日記本,眼睛慢慢移向了窗外,沉默了一會兒才語氣悠悠地說到:“好吧,我答應你。記着,出去後一定不要任性,你現在已經是人家的媳婦了”說着,他面帶苦澀地笑了一下,他的心中還沒有完全從角色中轉換出來。
蓉蓉擡手緊緊攥住張娃的手臂,雙眼看着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到:“你看完這本日記,我…我希望你不要去尋找那個負心漢。他不配見到你,不配知到自己有個兒子!我想,這也是媽媽的意思吧”。
張娃沉默了半晌才點點頭,目光從窗外轉回望着蓉蓉,低聲說到:“是的,這樣的人不配知到我的存在,我也沒有這樣豬狗不如的父親!”
張娃的目光又望向窗外,敞開的窗外陰沉沉的,一絲絲秋雨正在空中飄飄蕩蕩的往下飄落,他嘴中喃喃到:“是的,也許媽媽也不希望我去找他的”……
張娃傷情的後期治療是在爺爺和小雅的安排下進行的,他的傷勢恢復極快。在蓉蓉離去的幾天後,張娃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張娃的父母欣喜地看到他闖過了這一關,便商量了一下,向黎東昇提出要帶張娃回家休養一段時間。
黎東昇把小雅和爺爺找來詢問他們的意見,兩人過來詳細地給張娃檢查了一番,爺爺點點頭說到:“沒問題了,回去後要按時練功,開始時不要運功過猛,另外我再給你帶些藥,定時吃就行”。
小雅在旁邊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張娃欣喜地站起握着爺爺的手說到:“爺爺,這次多虧您了,不然您老可就少了一個徒孫了”,爺爺笑了起來:“哈哈哈,臭小子,有爺爺給你當後盾,少不了的”。
張娃的父母拉着小妹走過來,千恩萬謝地對着爺爺表示感謝,爺爺笑着擺擺手說到:“謝什麼?我的徒孫我不管誰管!”
黎東昇看到他們跟老人客氣,也走過來擺擺手說到:“你們跟老人家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的”。
張娃的父親連連點頭,伸手把黎東昇拉到一邊,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說到:“黎副部長,我聽說小妹父母搶救、安葬的費用都是你們出的,他們是我孩子的親生父母,這筆錢理應由我來出”。
黎東昇擺擺手說到:“這您就見外了,我們都是她們的家人,誰出都是應該的”,張娃圓圓的臉上露着笑容,他走過來接過父親手中的銀行卡塞到黎東昇的手中。
他扭頭看看周圍,小聲說到:“黎頭,我最近才聽說咱們有這個基金,這是我們特戰隊和隊員們的救急基金,那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我不能因爲我的家事動用這筆基金。別的不多說了,這裡是我爸爸給蓉蓉的那五百萬現金,蓉蓉沒要,那就轉贈給我們這筆基金吧”。
張娃的父親也說到:“過去,張娃從不跟我說你們戰鬥的事情,我知到那是怕我擔心。可這次來,我見到了你們這羣爲國爲民浴血拼殺的兄弟們,我很感動。我幫不上你們什麼,可這是我們老百姓、我這個軍人家屬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