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隨即掏出對講機低聲命令到:“成儒,下去幫幫他們,儘快脫離這個地區,我負責警戒!”成儒聞聲立即提着狙擊步槍飛快地跑下了山坡。山腳下幾個國安隊員突然看到側面山坡如飛般跑下一人,知到是援兵來了。
兩個揹着傷員的隊員立即停下腳步扭臉望來,等對方跑到身前,他們才發現居然是一個陌生人,並不是他們熟悉的國安人員。
成儒跑到幾人身前,看對方張口要問自己來歷,擺擺手問到:“誰是楊青?”他只知到五人小組負責人叫楊青。楊青現在已經醒來,他趴在隊員後背上微弱地說到:“我是楊青,你是?”
成儒沒有回答楊青的問話,只是說到:“儘快脫離這裡!”說着,將扶着隊友、腿部負傷的隊員背在身後,快步向小鎮方向走去。
楊青幾人只知到此次行動的指揮員吳東會隨後到達這裡,可並不知到他帶着什麼人?所以並不知到萬林兩人的身份。
此時,小花已經如飛地從山下又跑了上來,它兩眼閃爍着藍光,跑到萬所在的樹下“噌”地躥了上來,來到萬林身前的樹杈上指指點點的比劃了起來。
萬林看了一會兒明白了,小花是發現了幾個剛從這裡撤出去的黑鷹僱傭兵,總共六人,現在正是向靠近我國邊境的方向跑去。萬林沉思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對方一定是注意到了小花,可能已經判斷出了他們的花豹身份,以爲他們會向回國的方向行進,準備在路上伏擊自己一行人。
萬林笑了,小鎮這條線路暫時安全了,剛纔心中一直擔心吳東他們會遇到這幾個黑鷹的人,如此一來國安的人暫時都安全了。
他隨即對着小花比劃了幾下,然後往成儒他們撤退的方向指了一下,讓它去保護幾個而負傷的國安人員。小花立即從樹上躥了下去,一陣風一樣向着成儒他們追去。
萬林坐在樹杈上看小花跑遠,這才扭轉身子對着剛纔激戰的方向舉起望遠鏡,他是擔心剛纔那陣激烈槍聲和爆炸聲,吸引過來別的武裝人員。
幾點星光從空中層疊的雲彩中露出,遠處黑黑的山影連綿起伏,一棵棵直立的大樹在微風中搖曳着枝葉,傳來“嘩嘩”的聲響,眼前的一切都在顯示着一種平靜。
可萬林心中明白,這看似平靜的山區隨時都蘊含着殺機,不知何時何地就會從山腳、草窠中鑽出一下全副武裝的人員,這裡可謂是危機四伏,他不得不倍加小心!
他從遠處收回目光,看山腳下被爆炸火光引燃的枯草正在漸漸熄滅,一些零散的火星還在剛纔激戰的地方閃爍,山下也是一片寂靜。
他又扭頭看看成儒他們行進的方向,大山早已經隱沒了他們的身影。他剛想收起望遠鏡跳下大樹去追成儒幾人,眼角突然發現前面的山腳下悄無聲息地閃出了兩條黑影。
萬林眉頭一皺,沒想到剛纔的戰鬥還真招來了一批不速之客。他舉着望遠鏡仔細向山腳下望去,兩條人影正分別從山腳兩邊隱蔽接近草地上冒出火星的地方,手中的武器指着前方,身影起起伏伏、跑跑停停,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姿態。
萬林看着下面兩人的動作,眉頭皺了起來,又是一批嚴格軍事訓練的特種作戰人員,這又是那批人呢?難到黑鷹在這個地區還有其餘的僱傭團員?
萬林舉着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着下面兩人的一舉一動,他的狙擊步槍上沒有瞄準鏡,現在只能舉着望遠鏡觀察遠處的目標。
遠處去的兩個黑影在接近下面山腳時突然趴在了草地上,手中的武器指向前方,慢慢轉動着槍口觀察了着剛纔的戰場,然後提着槍站起向兩側山坡跑去,跟着在山坡的樹後隱蔽了起來,槍口對着前面的前面。
過了一會兒,他們後面又出現了彎腰跑來的四條黑影,幾人跑到剛纔激戰的地方立即分散開,蹲在地上似乎在地上尋找着什麼?
過了一會,四人直起腰走到一塊大石後面,似乎在商量什麼?跟着就見兩側山坡上隱蔽警戒的兩人從大樹後閃出,提着槍就向前面山腳跑去,後面幾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萬林緊緊注視着下面幾人的動靜,從對方嫺熟的特種戰術動作和人數上,他心中判斷:對方可能就是曾在彎刀部落出現過的幾個小鬼子。在這個地區,除了自己幾人,也只有黑鷹和山口的人具有如此專業的戰術動作了。
此時,他看到幾個小鬼子提着槍快速穿過山腳向前跑去,心中一驚,如果下面幾人去追蹤國安的五人小組,那自己只能被迫出手了。目前國安五人組三人負傷,根本就無法與這樣強悍的對手交戰。
萬林左手舉着望遠鏡緊緊注視着山腳下幾人行進的方向,右手已經把狙擊步槍輕輕拽下放在了腿上。
山中的夜晚漆黑一片,天上只有那些魚鱗狀的灰白色雲層縫隙間透出些許星光,山間只顯露出一些朦朦朧朧的山影。
幾個山下快速移動的身影,在萬林的夜視望遠鏡下呈現着淡淡的紅色,他們來到來到大山的西北山腳下停了下來,似乎在商量向什麼方向追蹤?
萬林靜靜地注視着他們,心中有些焦急,真擔心他們向北面小鎮方向追去,那裡正是國安小組撤退的方向。
下面幾個人停在山腳下,其中一人好像掏出了地圖和定位儀,一抹微弱的手電光在一塊大石後亮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手電電光突然熄滅,幾人迅速向着小鎮方向追去。
萬林一驚,右手立即將狙擊步槍架在了身前的樹杈上,將槍托牢牢頂在右肩窩上,左手舉着望遠鏡又觀察了一下敵人的行進方向和測算了距離,然後收起望遠鏡握住槍身,腮部貼在了槍托上。
萬林的槍上沒有狙擊鏡,在這種漆黑的夜晚,根本就看不到下面近千米遠的敵人。他靜靜的趴在槍後,緩慢地調整着呼吸,現在只能憑藉自己的意念去感受敵人的位置了。
他身上的真氣緩慢地在身上運行着,漸漸地,他腦海中陷入了一片空明,腦海中沒有一絲雜念,連自己的心跳都彷彿停止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