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石洞中央,一條暗河從寬敞的石洞中央流過,十幾米寬的河面在火光中閃動着粼粼波光。水面看着不急不緩的向前流動,可老人知到,看似平靜的河面下其實暗流涌動,流速極快,水深達到數十米。
這條暗河的流向直接穿過山間奔向邊境,在邊境附近的一座大山中流出,然後彙集到周邊一條橫穿周圍數個國家的大江中。這裡就是萬家祖先記載過的那條直奔邊境線的捷徑。
老人舉着火把向周邊的的洞壁走去,他記得這面以前有一條裂縫可以進入外面一座封閉的峽谷。他舉着火把在石壁邊上搜尋了一會兒,舉起柴刀對着一處洞壁劈去,果然,隨着老人砍刀的上下揮動,被洞外藤蔓嚴嚴實實遮擋的洞壁上突然露出了一條裂縫,一股清新的空氣從裂縫處吹進了潮溼的洞內。
老人精神一震,球球此時也跑了過來,亮出四爪上的鋒利指甲一陣劃拉,很快就從藤蔓中露出了一個可以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老人身子一側就鑽了出去。
山洞外面是一個幽暗的峽谷,四面被高高的峭壁環繞,怪石嶙峋的峭壁上端猶如四把刺向天空的利劍,從四周直插天際。谷內怪石林立,幾顆參天大樹矗立,巨大的樹冠如傘蓋一樣覆蓋在高高的樹頂。石塊間雜草叢生,石壁邊上凌亂的生長着粗細不均的片片竹林。
老人看看周圍,擡腳向側面的竹林走去,擡手將手中火把夾在周圍的樹杈上,雙眼凝神注視着身前的竹林,深吸了一口氣運氣全身,身上慢慢涌出了一層淡淡的光芒,然後猛地彎下身子揚起手中的彎刀,對着一根碗口粗的竹子根部砍去。
老人現在心中着火一樣的焦急,他必須運足功力與時間爭分奪秒!“嚓”,堅韌的竹子隨着老人手中的寒光應聲而斷,老人左手一把抓住倒下的粗竹往後竹子拽出,右手砍刀“嚓嚓”幾下將上面的枝杈削掉,然後又走到另一顆粗竹前又揮動了砍刀……
球球看到老人的動作,立即跑上前跳到爺爺砍斷的一顆顆竹子前面,四爪上猛地露出寒光閃閃的鋒利指甲,對着柱子上端的枝枝葉葉舞動起來,周圍立即竹葉、細竹紛飛,瞬間就把粗竹上面堅硬的枝枝杈杈削掉。跟着又跳到另一根老人剛砍斷的竹子上繼續忙活起來,轉眼就把一根根生長着茂密枝杈的竹子削成了光禿禿的竹竿。
老人側臉看了一下四爪上下翻飛、忙的不亦樂乎的球球,眼中露出了一絲溫暖的光芒。
很快,老人和球球就共同合作,整理出了十根二十釐米左右粗細、將近三米長短的竹竿,老人拿起火把照照峭壁,然後走過去砍斷幾根堅韌的藤蔓拽了過來,將一根長竹砍成幾段間隔開橫放在空地上,然後將其餘長長的竹竿豎着碼放在橫着的竹竿上,用堅韌的藤蔓插進一排竹竿的縫隙中將竹竿牢牢固定,很快就製作了一張一米多寬、三米長短的竹排。
老人隨即抓起竹排順着峭壁的裂縫塞進山洞,然後又砍斷一根單手能攥住的長竹子製作了一根船篙,轉身帶着球球又鑽進了山洞。
老人的動作極快,製作這張竹排前後也就十幾分鍾,老人此時心急如焚,他知到小花這隻老山王輕易不會發出求救的吼聲,他們肯定已經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了。老人現在是運足了全身功力在爭取時間,希望儘快趕到自己的孫子身旁解他們的燃眉之急。
老人拽過竹排小心地放進暗河,自己僅僅抓住竹排讓球球先跳上竹排,然後點燃兩支火把固定在竹排前面,自己雙手按着水面上的竹排順着水流使勁往前推去。
竹排“唿”地一聲,離弦之箭般順着水流向前面躥去,老人腳下使勁一蹬地面,身子如一隻碩大的鵬鳥猛地向河到中飛去,瞬間就飛臨向前狂奔的竹排上空,跟着如一片落葉般輕輕落在了竹排前端,手中船篙輕輕一點兩邊洞壁,竹排如箭般向漆黑的山洞中鑽去。
此時,境外的大山中正展開着異常激烈的追逐戰。成儒此時揹着萬林在起伏的山間飛奔,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林中的露水和自己的汗水浸溼,小花忽左忽右地奔跑在他們周圍。
萬林和成儒身後不遠的地方,也同樣快速奔跑着幾個黑影。他們正是黑鷹和山口兩支僱傭團的狙擊手亨利和小林,倆人正帶着三名手下在後面飛快地追了上來,目前已經追到了距離萬林他們身後一千多米的丘陵地帶。
此時,天空已經發白,山中被一種清晨的霧氣籠罩,白茫茫一片。萬林趴在成儒後被上,腦袋無力地耷拉在成儒的肩上,臉色已經變得灰暗。
萬林無力地趴在成儒後背上,臉上已經沾滿了成儒頭上的汗水,“歇會吧!”他艱難地擡起腦袋說到。成儒擡頭看看周圍,周圍是起伏的丘陵地帶,到處是一個個不高的小山包,上面佈滿了灌木、雜草和一塊塊裸露在山坡上的石塊,前面數十米遠的空地上有一棵粗粗的大樹。
“好!”成儒喘着粗氣回答,腳下繼續往前跑去,直到跑到前面的大樹後面才停下腳步。他蹲下身子讓萬林坐到樹根下,自己回身就將狙擊步槍舉起從大樹側面對準了後面。他現在必須觀察後面追兵的位置,以便防守。
小花看到萬林坐下,隨即從樹後躥出直奔周圍的丘陵跑去,它在周圍兩百多米的地方飛快地跑了一圈,回到萬林身前搖搖尾巴,然後起身躍上了頭頂上的樹枝,趴在上面緊緊盯着後面的山巒。
剛纔他們在毀掉攜帶的衛星電話和對講機後,成儒背起萬林就向西北方向跑去,隨即用兩隻弓箭炸彈延遲了對方的追擊速度,可到現在,敵人還是追上來了。
成儒從樹後伸出狙擊步槍觀察了一會兒遠處的山巒。東邊的天際已經微微泛白,山中騰起了一層淡淡的白霧,緊貼着地面隨着山巒起伏,猶如在整座大山中鋪上了一層柔軟的白色絨毛,絨毛隨着山中的微風緩慢波動着,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