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想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轉過臉看着麻生繼續回答到:“那個走私軍火集團的老闆,原來就是敖昆身邊的一個重要人物,敖昆被殺時他就在身邊。你要是想了解對手的情況,就跟着我去那裡瞭解吧”。
麻生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他回去後必須給老闆黑田一個交代。自己九人一個小隊來到這裡,現在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雖然自己能活着不是因爲臨陣脫逃才倖存的,而是事出有因。可回去時沒有拿到對手的詳細情報,沒有一個像樣的交代,性情暴躁的老闆還不把他當場爆頭?!
以後的幾天,麻生跟着亨利在起伏的大山間慢悠悠地走着,他本想在路上詳細詢問小林他們戰鬥的情況,可身邊這黑鷹狙擊手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極少說話,更是絕口不提當時戰鬥的情況。
麻生心中對這個陰沉的黑鷹狙擊手確實有些忌憚,對方不說他還真不敢老是追問,誰知到這兇悍的狙擊手什麼時候發作?他只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跟着他在山中向森林方向走去。
此時,亨利的心中一直在糾結着,那天中午看到的那隻雄鷹抓撲獵物飛起又不堪重負落下的場景,總是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由此聯想到了已經銷聲匿跡的查理,心中在感嘆查理的勇氣的同時,也在回想着自己的一生,重新思考着自己的未來。
亨利退役前是世界著名d國第九反恐大隊的狙擊教官,退役後不甘寂寞,被黑鷹僱傭團的老闆喬治親自招募到了麾下。從此開始了在世界各地征戰的僱傭兵生涯,並與另一個黑鷹狙擊手查理一樣,依靠自己超強的實力獲得了黑鷹狙擊手的名譽。
在黑鷹團隊中,凡是有他和查理參加的行動,從沒出現過紕漏,無論是執行暗殺、解救人質、還是保護政要,他們每次都是出色地完成任務,也因此在世界傭兵界樹立起了最優秀狙擊手這個名號,被授予了黑鷹狙擊手徽章。
可亨利沒想到,自己和查理這兩個黑鷹僱傭團最著名的僱傭兵,竟然在與一個大毒梟敖昆的交集中,與世界新生的一支特種部隊產生了衝突,並在這座莽莽的大山中折戟沉沙、連連敗北,連查理都急流勇退了,這確實是亨利從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亨利清楚,從他加入特種部到成爲一名僱傭兵的那刻起,自己已經註定要生活在炮火硝煙和槍林彈雨中了,自己隨時會倒在飛舞的彈雨中,可這種刺激的生涯正是他嚮往的生活方式。
他與大多數特種兵一樣,不在乎生死,可卻極爲在乎自己的名譽。他們寧可站着倒在敵人的槍口下,也不願意活着承受失敗。可那些花豹隊員,卻讓他這個從不畏懼死亡的人產生了一種膽寒的感覺。
這天傍晚,亨利和麻生走到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山頂,他舉起望遠鏡警惕地看看周圍,嚴格的特種戰術訓練,已經讓他養成了時刻保持警惕的習慣,無論是不是在執行任務期間。
麻生見到亨利的舉動,也掏出望遠鏡觀察了一番。亨利見周圍沒什麼異常,看看周圍,仰面躺在了一塊山頂的大青石上,兩眼望着藍藍的空中。
他望着天上一朵飄着的白雲,心中回想着自己的童年。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公司普通職員,他從小就調皮搗蛋,給父母沒少找麻煩。到了高中畢業,他在家無所事事,天天跟着一幫狐朋狗友在社會上胡混,不是打架鬥毆就是調戲女孩,進出警局成了家常便飯。
父母無奈之下將他送進了軍隊,可沒想到這到讓他桀驁不馴的性格找到了家的感覺,他從小看慣了父母父母平淡的生活方式,從心底不願意像父母那樣的平淡生活,他嚮往着過一種轟轟烈烈的生活。
走進軍營,那激烈的對抗訓練、震耳的打靶槍聲,都強烈刺激着他的神經。他拼命地學習着各種殺人的本領,很快就憑藉着小時候打架練就的敏捷身手和強悍體力嶄露頭角。
漸漸的,他出色的成績和過人的天賦被一名教官發現了,將他選送進了偵察部隊,並在兩年後的部隊選拔賽中一舉奪冠,被選拔進了著名的第九反恐大隊,成爲了一名狙擊手。
他進入特種部隊後,立即跟隨部隊南征北戰,東拼西殺,以其超人的狙擊天賦和冷靜、陰狠的性格,在行動中屢建奇功,迅速在特種部隊中崛起。
亨利退役後隨即就被黑影僱傭團的老闆喬治找上了門,他一直默默關注着世界各著名特戰隊佼佼者,現在一看亨利退役,立即親自登門拜訪勸說他加入黑鷹僱傭團,並許以了極爲豐厚的條件。
而此時,亨利正在爲自己如何適應平淡生活而發愁,他立即站起把喬治帶給他的一大筆安家費甩給妻兒,義無反顧地告別了家鄉,跟隨喬治再次走上了槍林炮火的戰場。
他加入僱傭團後沒有令黑鷹的老闆喬治失望,迅速靠着自己超羣的狙擊實力完成了幾個棘手任務,一下在僱傭團衆多狙擊手中脫穎而出,奠定了自己的頂級狙擊手地位,並在兩年後被喬治親自授予了黑鷹狙擊手的徽章,與查理一樣成爲了黑鷹僱傭團的兩個著名招牌,同時也在世界特種兵舞臺上揚名立萬。
連續征戰多年,亨利可謂是無往而不利。他在執行各種任務時,曾經與對方聘請的衆多世界知名特種部隊的特種兵交過手,可每次都是毫無懸念的幹掉對方。在他的心中,除了身邊的另一個狙擊手查理,世界上絕對沒有比自己更強悍的特種兵了。
可這次與花豹的不期而遇,讓他的心中徹底震撼了。第一次在山頂上短兵相接,自己偷襲不成反被對方暗器擊傷,雖然自己隨後也出其不意地擊傷了對手,可在後面自己帶着兩個僱傭團的精英一路追殺,卻只剩自己孤單單的逃了回來,這對他來講,不得不說是一種從沒遇到過的重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