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小隊長巴頌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恐怖分子,心中迅速琢磨着此時的對策:現在帶着這些恐怖分子顯然跑不遠,這些人無論是作戰素質和身體素質,都無法與身後這些訓練有素的特警相比。
而且帶着這羣恐怖分子一起逃跑目標又大,一旦被對手追上,自己幾人能否脫身都是問題。因此,帶着他們這些人非但不會增強戰鬥力,還會拖累自己幾人。現在脫離這個國度的最佳方法,就是儘快甩開這夥恐怖分子,自己帶着兩個黑鷹隊員利用山區的有利地形脫離這個國度了。
他思忖明白厲害關係,立即扭頭對着這些恐怖分子問道:“你們誰是頭?”對方十幾人的眼睛都轉向了一個四十多歲,正趴在石塊上喘着粗氣的中年人。
巴頌目光陰冷地看了一眼對方,彎腰站起拉着他走到一旁,小聲問道:“你叫什麼?”對方聽到他有些生硬的華夏語,趕緊站起身看看眼前這個精悍的男人,回答道:“我叫蘇來曼”,可心中卻在疑惑:難道他們不是我們一夥的?如果是自己組織的人,上級應該通知他自己的姓名呀。
他在恐怖組織中級別不高,並不知道這些押送軍火的是什麼人?心中一直以爲是他們恐怖分子團伙的,剛纔看對方几人的外貌與大部分華夏人無異,原來一直以爲他們是自己組織在本地的人。可現在一聽到口音,似乎又不像是華夏人。
他心中正疑惑着,對方接着說道:“我叫巴頌,是負責這路護送軍火的,你跟我過來一下”,說着走到旁邊一棵樹下。
蘇來曼趕緊跟着走了過去,巴頌站在樹下低聲說道:“現在的情況你也看清楚了,我們後面的追兵緊追不捨,而我們的戰鬥力根本就無法與對手抗衡,我建議立即分頭行動,遮掩更可以分散追兵,我們逃出去的機會也大一些。另外,我們已經將軍火交給了你們,任務已經完成,我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
對方聽到他的話一愣,他沒想到這幾個戰鬥經驗豐富的押貨人,要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跟他們分開。他趕緊搖搖頭說道:“後面追兵咬得太緊了,我們還是在一起走安全一些。難道你們沒接到進到省城集結的命令嗎?”
巴頌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心中恍然明白了。原來這批人把自己幾人也當成他們恐怖組織的人了。他冷冷地回答道:“我們是負責給你們押送軍火的僱傭兵,不是你們的人!我們的任務現在已經完成,先離開了”。
他說着,扭頭對兩名手下喊道:“我們走!”帶着兩名手下就向後面山間跑去。
十幾名恐怖分子愣愣地看着他們突然離去,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蘇來曼的身上,每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他們知道自己只是一羣烏合之衆,雖然經過恐怖組織短暫的軍事訓練,可只是知道如何打槍和一些製造恐怖事件的方法,從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更別說與警方展開真槍實彈的正面作戰了。剛纔要不是這幾個押貨的人奮勇衝上山頂,他們這些人恐怕都要留在剛纔的山坡上了。
蘇來曼的眼中也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他盯着三個僱傭兵離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然後回頭看看身後的山間,見遠處起伏的山巒上正有一些黑影快速向這邊追來,他突然喊道:“跟着他們,先擺脫後面追兵再說!”
他想先借助前面這幾個作戰經驗豐富的人擺脫後面的追兵,再按照上級的指示轉向周圍的大城市,如果沒有前邊幾個僱傭兵帶着,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擺脫後面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警。
十幾個恐怖分子聽到他的喊聲,立即提着槍站起,轉身就向前面幾人追去。在這茫茫的大山中,他們人生地不熟,如果沒有前面幾個作戰勇猛的人在身邊,每個人的心中還真是發虛。
巴頌三人正在前面山間快速奔跑了一段距離,回頭見到身後一羣恐怖分子依舊遠遠跟着自己幾人,他眉頭一皺,對身邊兩人說道:“媽的,那羣烏合之衆怎麼還跟着我們?”
一個手下回答道:“東南方向四、五十多公里外,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我們是不是先進入林中甩掉他們?”
巴頌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冷冷地說道:“進林!有這羣笨蛋跟着,我們永遠也擺脫不了追兵。加快速度,先甩掉後面這羣累贅。只要進入茫茫無盡的林中,別說後面幾十個警察,就是幾百人也休想留住我們”。
他的兩名手下點點頭,調轉方向就向東南方向跑去。他們也明白,在一望無際的密林中,身後追擊的這羣只經過城市防爆訓練的武裝警察,根本就不可能追蹤到自己這些熟悉山林作戰的僱傭兵,就是追上他們,幾十名武裝警察也不可能留住他們。
在密林中作戰,不但需要經過極爲嚴格的野外生存訓練,還要具有與城市作戰環境完全不同的作戰技巧。只要進入林中,他們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擺脫身後警方的追擊。
此時,遠處緊緊追趕着他們的一羣恐怖分子,見前面三個僱傭兵突然轉變行進方向,全都猶豫了一下,隨即也改變方向追了過去。
第二天下去,黑鷹小隊長巴頌帶着兩個手下已經在山間奔逃了十幾個小時,他們爬上前面的一座百米高的小山,疲憊地站在山頂向前望去。
眼前的情景讓三人眼前一亮,山坡上生長着一棵棵高矮不一的大樹,遠處千米外,就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綠油油森林。
幾人笑了,濃密的森林正發出陣陣悅耳的林濤聲,綠油油的樹葉隨着微風搖動,眼前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十幾個小時的急行軍,三人終於接近了這片煥發着生機的森林。只要進入林中,他們就會徹底擺脫身後的追兵了。
三人不約而同的在山頂停下了腳步,擡手擦了一把額頭冒出的汗水,長長地吸了一口帶着綠葉氣息的新鮮空氣。幾人含笑相互望了一眼,隨即扭身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透過槍上的瞄準鏡向身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