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密林中,一簇簇黯淡的星光透過濃密的枝葉,零零散散地灑在黑漆漆的林地上。一陣微風襲過,林地上黯淡的光影像是黑暗中的幽靈一般,突然隨着“嘩嘩”的枝葉碰撞聲微微搖晃起來,林地上斑駁的光影好像突然活了一般。
山口保安的團長黑田和池田這條黑蛇在隆起的樹根上,兩人陰森森的話音在黑暗中時隱時現,整片森林突然變得陰森恐怖。
此時,黑田聽到池田的問話,他在這瞬間已經反應到,黑蛇這小子肯定意識到自己招募他的目的。他趕緊壓低聲音回答道:“你已經跟華夏這支花豹部隊的豹頭交過手,應該知道他們十分兇悍,他們已經成爲了世界特戰部隊中的翹首。”
他說到這裡突然停住話音沉吟了片刻,然後才擡起眼睛望着林中晃動的光影,咬着牙根低聲說道:“近幾年來,我們山口保安的好大筆大買賣,已經被這支華夏特種部隊攪黃。他們不單單讓我們許許多多的兄弟命喪黃泉,而且對我們山口保安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以至於很多唾手可得的生意飛了,他們已經成爲了我們山口保安發展的攔路虎,跟我們勢不兩立!”
黑田咬牙切齒的說到這裡,他扭頭看着池田冷冷地說道:“黑蛇,我黑田組建山口保安這個僱傭團,目的是爲了捐錢,我是個生意人,我不否認。可你應該清楚,幹我們這行就是在拿命來賺錢。來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靠着自己的本身拿走每一分錢,我黑田對手下從不吝嗇。你已經來山口保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清楚,我從沒虧待過任何一個兄弟。”
他說到這裡,突然擡手拔出手槍向前面黑漆漆的密林中瞄了一下,又動作飛快地將手槍在掌心中轉悠了兩圈,“噌”地一聲插進槍套,他跟着說道:“我黑田也曾經是一名跟你一樣的特種軍人。我組建這個山口保安不單單是爲了賺錢,因爲在我山口保安這個平臺上,我依舊能延續我一個軍人的情懷,我雖然退役了,可照樣可以拿着狙擊步槍馳騁疆場!同樣,我也在爲跟我有着一樣情懷的退役軍人們,提供了這樣一個可以爲他們繼續圓夢的平臺。”
說着,他伸手將池田靠在兩腿間的狙擊步槍拿在手中,他目光冰冷的盯了一會兒傳出的狙擊步槍,跟着猛地將槍身舉起頂在肩窩上。他右手“嘩啦”一聲拉動了槍栓,揚起槍口瞄準了遠處一簇射在樹幹上的淡銀色光點,兩隻小眼睛中透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氣。
他舉着狙擊步槍冷冷的說道:“在軍隊中,我們都會受到種種紀律的限制,雖然手中有槍可並不能隨意開槍。可在我山口保安這裡,你可以隨意把槍口對準任何人,可以將子彈射向老人、兒童,就是你面對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只要你願意就可以繼續扣動扳機!你在我這裡,可以隨心所欲的對着任何人扣動扳機,沒有限制,而且你還可以通過扣動扳機射出槍中的子彈,來拿到讓你享受榮華富貴的無數鈔票!”
他說到這裡,突然把手中的狙擊步槍塞到池田的手中,眼神冰冷的望着他說道:“在這裡,你可以尋找到真正的對手,你可以隨心所欲、毫無忌憚的跟世界上的頂尖高手面對面較量,這是任何一個地方都無法爲你提供的平臺!”
漆黑的密林中,黑田陰森森的話音冰冷刺骨,就像是夜梟在漆黑的夜裡發出的陰冷啼鳴聲,讓坐在他身邊的池田從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可他那雙細長的眼睛中跟着也射出了一股冰冷的神色。
黑田的這冷冰冰的話語,已經深深地刺激到了他的心靈!雖然進入山口保安的僱傭兵都有各自不同的目的,有的純粹是爲了金錢,有的單純是爲了尋求刀尖上舔血的刺激,他們每個人的目的都大不相同。
可池田這條黑蛇進入山口保安當僱傭兵,他不單單是爲了金錢,他還想繼續成爲一個頂級狙擊手的夢想。他想憑藉自己手中的狙擊步槍,將世界上所有的狙擊手都射倒在他的槍下,他要真正成爲一個所向披靡、讓對手聞風喪膽的狙擊手,而且他喜歡這種嗜血的感覺!
黑田說完就又扭頭望向前面漆黑的密林,兩隻小眼睛中冒着一股綠瑩瑩的幽光!其實他跟池田這條黑蛇一樣,他組建山口保安也不單單是爲了賺錢。
他是真不願意放下手中的狙擊步槍,他要用掙來的金錢和手中的狙擊步槍,延續他這個R國武士的的夢想,他不想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他喜歡隨時都能聞到那股血腥的味道!
他靜靜的望着遠處黑漆漆的密林,他知道自己話語已經刺入了身邊這條黑蛇的心底。他太瞭解黑蛇這種人了,知道他們這些喜歡生活在陰暗中的忍者的心思,因爲他們本身就是一路人!
現在,華夏這支花豹突擊隊已經成爲了他山口保安的宿敵,同時也成爲了眼前這條黑蛇的眼中刺。這條黑蛇心高氣傲、心胸狹窄,他已經被那個兇悍的豹頭擊傷,他根本無法忍受這種失敗的現實。此時他就是離開山口保安,他也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去找上門跟這個豹頭較量,直到你死我活!這也正是他在這裡顯得異常煩躁的原因。
池田這條黑蛇接過黑田塞到自己手中的狙擊步槍,他動作飛快地將*頂在右肩窩上,臉頰緊緊貼着*上的托腮架,一動不動的瞄準着前面黑漆漆的密林,好像那個擊傷他胳膊和屁股的豹頭,就在前面漆黑的林間,就在他的槍口下!
黑暗中,黑蛇一動不動的舉槍瞄準着前面,身上沒有發出一絲殺氣,可他那雙細長的眼睛中卻冒着毒蛇一般陰冷的神色,兩隻冒光的眼球一動不動的瞄準着前面漆黑的密林,右手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好像呼吸都突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