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聽到鄒濤鄒濤的介紹,擡頭看着頂棚,他跟着雙膝一彎突然向上竄起,伸手輕輕敲了一下上面的頂棚,他隨即輕盈的落到地上問道:“這個吊頂是用的什麼材料?好像很薄。”
這時,站在旁邊的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低聲說道:“報告,這裡的頂棚是用的有機塗層高潔淨板,看着十分整潔。可確實很薄。這種板子其實就是用一塊塊重量很輕的鋼板壓制而成,可以在上面輕易挪動每一塊鋼板。”
他跟着跨前一步,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一張摺疊的紙張遞給鄒濤說道:“大隊長,這是上面的空調管道示意圖。”
鄒濤伸手接過紙條打開,跟着對萬林說道:“這是這片屋外頂棚內的示意圖,亮子他們已經鑽進去仔細勘察過,上面已經列出了管道的走向。”萬林聽到鄒濤的介紹讚賞的看了一眼警衛戰士,跟着低頭向示意圖上望去。
示意圖上清晰的畫着通風管道的走向,管道是從過道上方通過,然後伸向兩側的各個房間,每個屋內都有兩個通風口,示意圖上標註着通風管道的尺寸和通風口距離牆邊的位置,整張示意圖十分規整,一看畫圖的人就具有深厚的繪圖功底。
萬林看着示意圖讚歎道:“好深厚的圖上作業功底。”鄒濤自豪的說道:“嘿嘿,亮子是最近才從基層部隊選拔出來的中尉作戰參謀,各種基本功都很紮實,這次行動我們都沒懸掛軍銜。”
萬林幾人都讚賞的看着站在身前的參謀點了點頭,鄒濤跟着說道:“亮子,帶着我們看看那個距離這裡最近的下水井。”
“是!”亮子雙腳併攏回答道,跟着帶着幾人向側面房間走去。他走進側面的病房說道:“這裡原來是一間五人間外科病房,我們來到這裡後臨時作爲男生休息室了,邊上那件病房是女生休息室,鄒大隊、成中校和風中校住在旁邊的病房。”
說着,他走到窗邊伸手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低聲說道:“萬隊長,外面三米處地上那個鐵箅子就是距離這裡最近的那口下水井。”
萬林站走窗戶側面探頭向窗外望去,就在他伸出頭的瞬間,一股強烈的被監視的感覺突然從他心底升起。他看了一眼窗外鐵箅子的位置,跟着就把腦袋縮了回來。周圍的人看到他有些緊張的動作一驚,手立即按在了腰間的手槍把上,室內的空氣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萬林擡手製止衆人要發出的問話聲,跟着對腦袋上纏綁着繃帶的鄒濤和臉上胖乎乎的風刀低聲說道:“有人監視,你們在窗戶處露一下面,避免引起敵人警覺。”說着,他示意周圍人躲到窗戶兩側的牆角隱蔽,自己也向後退了一步。
鄒濤聽到有人監視,眼神中跟着就露出了一股殺氣,他隨即從病號服口袋中取出一副黑邊眼睛戴在臉上,然後和風刀一同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氣,
鄒濤跟着伸手拉開窗戶大大方方的向外望去,透過窗外安裝的鐵欄杆,兩人看到窗外不遠處正有七八個身穿病號服、身上露着繃帶的外科病人,病人不是在緩緩走動進行着功能恢復,就是坐在窗外草地周圍的休閒椅上聊着天。遠處還能看到一些途徑病區的來來往往的行人。
風刀和鄒濤兩人都是剛從高原地帶返回,臉上都已經被高原強烈的紫外線照得黝黑,一看就是從高原地帶返回的人員,風刀和善的圓臉和帶着眼鏡的鄒濤確實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兩人剛站在窗口,萬林跟着低聲對站在身邊已經穿上白大褂的小雅低聲說道:“上前制止他們開窗。”小雅趕緊從後面走上前,她向外看了一眼,跟着扭頭看着鄒濤兩人說道:“你們怎麼又開窗戶了?”說着,她擡手將窗戶又重新關上。
此時,衆人看到窗戶又重新關閉,大家都長長的出來出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心中都知道,對方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試圖掠走我們的科研人員和那些隕星碎片,可鄒濤和風刀近在咫尺的暴露在敵人眼前,這確實讓大家心中都感到緊張。
鄒濤看到小雅關上窗戶,這才扭頭看着萬林低聲問道:“豹頭,剛纔你發現什麼了?”剛纔他和風刀推開窗戶向外望去,可除了在外面溜達的病人和遠處的行人,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在注視這邊。周圍人聽到鄒濤的問話,也都向萬林望來。
萬林聽到鄒濤的問話,皺着眉頭冷笑道:“我也說不清,我剛伸出頭心底就突然鑽出一股強烈的被監視的感覺。嘿嘿,看來這羣兔崽子還真來了不少人!”周圍人聽到萬林的回答,臉上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萬林說完,他低頭對着衣領上隱藏的無線話筒說道:“錢處長,派人對目標區域男生休息室窗外一點鐘方向偵察一下,剛纔我感到一股被盯上的感覺,那裡肯定有人在暗中監視着我們這裡。”“明白,我立即派人過去。”他耳機中跟着就傳來了錢斌冷冰冰的聲音。
鄒濤和亮子聽到萬林說出的感覺,眼神中都冒出了欽佩的神色。他們本身就是特戰隊員,知道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對危險極爲敏感,這不但需要有着身經百戰的實戰經驗,也需要自身具有極高的功力,不然根本就無法產生這種第六感覺!
萬林通知完錢斌,然後看着鄒濤低聲說道:“這裡歸你指揮,你把這邊的情況向總指揮和副總指揮彙報一下吧。”鄒濤點點頭,立即走到一旁對着無線話筒,將剛纔萬林發現的情況向指揮部報告了一遍。
這時萬林看了一眼病房內的陳設,低聲對身邊的小雅幾人說道:“剛纔對手已經看到了這裡是科考隊員住院的病房,我們是不是把鄒大隊和老成、老風他們這幾個僞裝的傷員換到這間病房。”小雅也向成儒和風刀望去,想聽聽他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