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刀站在屋內臉色陰沉的望着窗外,雙眼緊緊盯着那個站在二狗子身邊的中年人,此時他心中暗道:“難怪那個二狗子的功夫不錯,此人肯定是二狗子的師傅,看來這個師傅是個有點內功的人,不然他的眼神不會如此犀利。”
他又仔細打量了一眼對方的的雙眼,跟着又在心中冷笑道:“嘿嘿,此人的內功功浮於外,神色囂張目空一切,他的內功功力決不會太高,恐怕只是一個眼高於頂、略懂一些內功皮毛而已的欺世盜名之徒!”
這時,王師傅和孔大壯已經擡腳跨到風刀身邊,王師傅盯着院外那個面色陰騭的人冷冷的說道:“這個中年人應該就是二狗子的師傅,一會兒我來對付他!”
孔大壯一把拉住他師傅的手臂,他望着窗外冷冷的說道:“師傅您別管,那個二狗子和他師傅都交給我了,您保護我爹、我娘和心芸就行,這羣兔崽子還用不着您老親自出手!”
大壯的話音剛落,剛扶着中年人走下車的二狗子已經看了一眼靜悄悄的小院,他跟着目光暴戾的看了一眼停在旁邊的草綠色越野車,他擡手指着越野車大聲吼道:“那個王八蛋果然回來了,他竟然敢搶老子看上的女人!兄弟們,給老子把這輛破車和這個破家都給我砸了!”話音中,他猛地向前跨出幾步走到院門前,揚起右腳狠狠踹在院門上。
“咣”,兩扇木板做成的破舊院門立即發出一聲巨響,門上的木板破碎者、連同門框直奔院中飛來。周圍四五個手持鋼管和木棍的小子,扭身就衝到風刀幾人的草綠色越野車旁,他們揚起手中的傢伙“噼噼啪啪”的向車上砸去。另外六七個小子則衝到院牆旁,擡腳向低矮的院牆上狠狠踹去。
轉眼之間,“啪啪”的砸車聲和院牆倒塌的“轟隆”聲響徹寂靜的鄉間,周圍鄰居的一座座小院中跟着就跑出了一羣村民。他們跑到院門外一眼看到這羣小子的惡行,他們一邊向大壯家這邊跑來、一邊憤怒的喊道:“你們要幹什麼?”“住手!”……
這時,幾個*着上身的小子已經舉着手中的棍棒攔在二狗子兩人的身側,他們揚起手中的棍棒,對着跑來的一羣村民大聲罵道:“嚷嚷什麼?都他孃的給我滾!”“沒你們的事情,都給我離遠點,想找死的就過來!”“一羣窮鬼,你們不想活了?滾!”……
周圍的村民看到這羣凶神惡煞的小子,趕緊止住腳步遠遠的望着這羣暴徒,臉上都露出了既憤怒又畏懼的神色。此時他們已經看出,眼前這羣暴徒就是橫行鄉里的二狗子一羣人,他們確實惹不起呀。
一羣暴徒揚起的腳下,用石塊和土坯壘砌的低矮院牆,“嘩啦啦”的向院內坍塌了下來。草綠色的越野車正在幾根揮舞的棍棒下發出着“嘭嘭”的巨響,原本平整的車身已經凹陷,一塊塊濺起的車窗玻璃在熾熱的陽光反射着強烈的光芒,好像在憤怒的訴說着這些暴徒的惡行!
孔大壯幾人看到對方砸自己開來的軍車,幾人勃然大怒!孔大壯脖子上的青筋立即迸起,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他一步跨到門前,揚手“咣”的一聲推開房門衝了出去。風刀、吳雪瑩、溫夢和王師傅幾人擡腳跟了出去,心芸也神色緊張的攙扶着大壯的父親向門外走去。
大壯幾人剛走出房門,院外的二狗子和幾個手下已經跨過倒塌的院門和周圍的院牆,提着手中的棍棒怒衝衝的走進了院中。
二狗子陪着那個中年人邁過倒塌的院門,他瞪着一雙發紅的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從房間衝出的大壯幾人,他跟着指着院中一件件殘破的房屋惡狠狠的吼道:“王八蛋,還他孃的敢回來?砸,把這個窮鬼的家都給我砸了!”
周圍六七個小子聽到他的吼聲,立即衝到兩側低矮的房前,他們跟着就揚起手中的木棒和鐵棍,對着周圍幾間破舊不堪的房門和窗戶狠狠砸去。幾間小屋上的門窗玻璃立即“嘩啦啦”的濺起,破舊的房門和窗戶框也在一根根揮舞的棍棒中破碎、坍塌了下來。
孔大壯衝出房門就看到了這羣暴徒在砸自己的家,兩隻大眼立即變得血紅,暴怒的眼珠已經凸出眼眶!他帶着風聲一邊衝向剛走進院子的二狗子,一邊盯着這羣正在揮舞着棍棒的暴徒怒不可遏的大吼道:“一羣兔崽子,都給我住手!”
此時此刻,他的兩隻大手已經緊緊攥起,手背和粗壯的胳膊上已經暴起了一根根青筋!這個家雖然家徒四壁、破敗不堪,可這是他土生土長的家,這裡依舊生活着生他養他的父母呀!
緊緊跟在他身後衝出的風刀,一把拉住大壯的手臂低聲說道:“大壯,你給我冷靜!”大壯暴怒的使勁甩着風刀的手臂吼道:“老風,他們在砸我的家呀,你讓我怎麼冷靜?!”
風刀的手像是鋼鉤一般緊緊攥着要衝出去的孔大壯,他聲音嚴厲的低聲吼道:“我們正愁沒證據收拾他們呢,只要人沒事,家沒了我們可以再建!服從命令!”
此時,孔大壯在極度的憤怒中已經兩眼血紅,他在暴怒中根本就聽不清風刀在說什麼?可“命令”這兩個字卻清晰的鑽進了他這個老兵的耳朵,讓他一下停住了腳步!
就在大壯停下腳步的瞬間,正在廚房低頭爲客人們忙活飯菜的孔大娘突然聽到院中發出的打砸聲,她擡頭就看到這一羣暴徒正在揮舞着棍棒砸向自己的家園,她扔下手中的炊具、哭喊着從屋中跑出,迎着側面正揮舞着棍棒的幾個小子衝去!
兩個正在對着側面房屋的門窗揮舞着棍棒的小子,他們看到側面小屋中衝出的大娘,兩人神色暴戾的扭過身來,跟着就破口大罵着揚起了手中的棍棒,手中的棍棒呼嘯着直接奔着大娘的頭頂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