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林和萬院長聽到鍾寒睿的問話,也興致勃勃的向黎東昇望來。黎東昇趕緊說道:“司令員,我們已經將錄像報給您了,您沒見到嗎?”
鍾寒睿擺擺手回答道:“最近我一直在外面開會,前天才回來,你們報的錄像我還沒來得及看,你講講吧,正好萬院長和王副局長也在,他們也聽聽。”
萬院長也饒有興趣地看着黎東昇說道:“黎副部長,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也許這個鷹隼基地早就想讓我們派教官過去了,所以對我們的人格外照顧。”
“是!”黎東昇回答了一聲,跟着將錄像和徐亮報告的情況,詳細向三位老將軍講述起來。
那天下午,太陽已經西斜,夕陽的餘暉籠罩着起伏的山巒,湛藍的天空手飄蕩着幾片絲綢般的白雲。鷹隼國際特種兵培訓基地所在的野象谷內,正傳出着一陣陣槍聲和喊叫聲。
一片塵土飛揚的泥土地上,一羣外籍學員正在進行格鬥訓練。場地上塵土飛揚,人影飛快的晃動着,側面的一片水窪中正爬起幾個滿身泥污的學員。
這時,幾個*着上身、身材高大的白人學員,正扭身將身前的幾個學員大力甩向側面的一片水窪。幾個剛從泥水中站起的學員還沒站穩身子,就被踉蹌着衝來的學員又撞倒在水窪中。
水窪中頓時泥水飛濺,跌倒在泥水中的七八士兵跟着就翻滾着從泥水中掙扎着爬起,幾人的身上、臉上滿是黑乎乎的泥水,顯得十分狼狽。
那幾人白人學員扔出身前的對手,跟着就直起高大、健壯的身軀,他們得意地望着正從泥地中爬起的幾個學員,擡手指着他們滿身的泥水發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這時,剛進行完射擊訓練的謝超、徐亮和燕鷹三人,正揹着槍從峽谷側面的一個山腳走出,三人邊走邊議論着剛纔的射擊訓練。
幾個正發出着嘲笑聲的白人學員,忽然看到從側面走來的徐亮三人,一個小子擡手指着身材矮小、揹着一支長長狙擊步槍的謝超笑了起來,他大聲對身邊的幾個同伴說道:“哈哈,這裡怎麼還有黃種人?看那小子這麼瘦小還揹着狙擊步槍,真他孃的給咱們特種兵丟人!”
這小子的聲音極大,周圍一羣身材高大健壯的白人學員,聞聲向走來的徐亮三人望去,他們望着這三個起碼比他們矮一頭、瘦一圈的亞洲人,跟着就發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其中一人對剛纔說話的小子大聲說道:“豹子,我知道這三個小子,他們都是華夏人的軍人。嘿嘿,我聽說華夏人可是自稱亞洲雄獅,你這隻豹子不跟他們這些雄獅玩玩?”
被稱爲豹子的小子聽到同伴的聲音,他擡手拍了拍自己胸前健壯的肌肉,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屑的神色說道:“什麼雄獅?那不是傳說中的病夫嘛!嘿嘿,就是這三個小子都上,也不夠我塞牙縫呀。”說着,他揚起中指對着從山腳走來的徐亮三人晃悠着叫道:“那三個小子,過來!”
這小子用Y語喊出的聲音極大,謝超三人早已經聽到這幾個小子嘲諷的聲音,幾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此時,徐亮看到對方向自己幾人豎起中指叫喊,他眼睛一瞪,擡腳就向側前方的格鬥場衝去!他旁邊的燕鷹和謝超趕緊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幾個月的訓練、戰鬥生活,謝超和燕鷹這兩個原本聽不懂Y語的人,也已經基本能與身邊的外籍學員和教官進行交流。剛纔他們已經聽懂了對方的喊叫聲,現在又看到了對方侮辱性的手勢,燕鷹和謝超的眼中也猛地閃出一道暴怒的神色。
燕鷹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把拉住徐亮低聲說道:“算了,這是一些新來的學員,他們還不知道深淺。別理他們,在這裡打架會受處分。”
徐亮掙扎着低聲吼道:“他罵我們是病夫!這羣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燕鷹和謝超一邊使勁拉住徐亮,一邊神色陰沉地向那羣白人學員望去。
燕鷹跟着低聲說道:“基地紀律決不能違反,否則一定會被趕出基地。我們要是被趕出去,沒法沒法向旅長他們交代呀。”
說着,他和謝超拉住徐亮的手臂繼續向前走去。燕鷹是老兵,遇事比較冷靜;謝超雖然年紀很輕,可他生性沉穩,雖然心中已經升起了怒火,可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變化。
這時,對方看到這三個華夏人神色暴怒的向自己望來,可並沒敢直接向自己走來。他誤以爲對方看到自己健壯的身軀,以及那些被他們們扔進水窪中的幾人,已經心中膽怯。他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看到我這隻豹子嚇得縮起來了吧?什麼他孃的雄獅,我看就是一羣病夫!”
說着,他得寸進尺地大步向已經靠近的徐亮三人走去,他走到徐亮三人身前停住腳步,跟着晃悠着豎起的中指囂張地喊道:“病夫,你們也是軍人?是軍人就過來玩玩呀!”他身後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同伴,也起着哄大聲喊道:“病夫,過來玩玩呀!”
這羣小子囂張的喊聲中,那幾個從泥水中站起的學員都向這邊望來,不遠處十幾個正在陡峭的巖壁上進行攀爬訓練的學員,也都懸掛在高高的峭壁上扭頭向這邊望來。
這時,謝超和燕鷹已經強拉着徐亮停住了腳步,徐亮滿臉通紅、使勁晃動着手臂要掙脫燕鷹和謝超的手臂,他望着身前囂張的小子,眼中幾乎冒出火來。
此時燕鷹和謝超也已經聽懂了對方的叫喊聲,也看到了這羣小子囂張的樣子,兩人立即拉住徐亮停住腳步,目光冰冷地向站在眼前的這個大洋馬望去。
豹子看到徐亮三人沒有回話,他望着正暴怒的盯着他的徐亮陰笑道:“嘿嘿,小子,看什麼?是不是不服氣呀?是個男人就過來跟老子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