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說着背起狙擊步槍,一步跨到單膝跪在岩石旁的成儒身邊。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成儒的右臂,將正舉槍瞄準着前面山間的成儒拉到岩石後面說道:“成教官,辛苦,剩下的交給肖恩和塔克他們了!”
成儒站直身子,擡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他擡頭看着查理笑呵呵的說道:“呵呵,沒什麼辛苦的,我們跟你一樣,看到山口那羣兔崽子就眼睛發紅!”
查理也笑着說道:“對,碰到這羣毫無人性的兔崽子就必須幹掉!”說着,他從岩石後面探頭向前面山間望去。
前面山間已經被密集的子彈擊出了一片塵霧,一股股硝煙正向湛藍的空中升起。剛還驚慌逃竄的僱傭兵,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山間,前面山間只有零星的槍聲響起。
查理冷冷地掃了一眼前面山間,他立即判斷出,在己方兇猛的交叉火力中,大部分的僱傭兵已經中彈斃命。現在只有幾個殘餘的僱傭兵,還躲在岩石下慌亂的扣動扳機。
他迅速觀察了一遍前面的戰場,隨即對着嘴邊的話筒命令道:“停止射擊!塔克,帶着學員把戰場給我清理乾淨!”“是,清理戰場,一個不留!”塔克粗獷的聲音跟着從他耳機中響起,塔克已經從鷹隼冰冷的聲音中,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此時,萬林和成儒站在岩石後面聽到查理冰冷的聲音,兩人心中都冒出了一股寒氣。他們心中已經明白,查理是命令塔克幹掉所有還在喘氣的僱傭兵,不留一個活口,避免後患!
萬林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心中清楚,山口這些僱傭兵殘暴狡猾,這些人爲了利益無惡不作,這憑他們掠走這麼多年輕的婦女,就應該將這些人渣就地正法!
查理望着前面山間發出命令,隨即從岩石旁縮回腦袋,他看着萬林兩人正色說道:“你們應該知道,世界上唯一不受保護的兵種,就是眼前這種僱傭兵。現在他們就是放下武器,也不享受戰俘的待遇,格殺勿論!”
說着,他走到萬林身邊有些激動地說道:“日內瓦公約中有過明確規定,僱傭兵被俘後,不享有俘虜所擁有的一切特權和權益,一旦被俘就任由對方處理。這些山口僱傭兵的心中只有錢財,爲了錢財他們可以幹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日內瓦公約無法維護他們的生存權利!”
萬林看到查理激動的樣子,他跟着說道:“對,山口保安的人奸詐兇狠,這些人渣確實留不得。”
他跟着看了一眼周圍,然後低聲說道:“任何人從事什麼行業我們無權干涉,可要是喪失了人性,這樣的人就必須剷除,不然他們還會禍害更多的人!剛纔在山間的時候,我看到這些山口的僱傭兵掄起**,狠狠砸向那些婦女和孩子,我就知道這些兔崽子必須剷除!”
查理聽到這裡,擡手輕輕拍了一下萬林的肩膀,他感嘆着說道:“當初我離開黑鷹僱傭團,就是因爲這個呀,當時我是親眼看到過這些兔崽子作惡呀。”
他說到這裡,看着周圍已經向前面山間跑去的鷹隼隊員,感概地說道:“黑鷹僱傭團成立的時候,他們還有選擇性地承接業務,有關涉及殘害百姓的生意一概不接。可後來山口保安這些僱傭團崛起後,黑鷹爲了和他們搶生意,居然去給敖昆這樣的毒梟保家護院,我就是因爲這個離開了黑鷹啊。”
他說到這裡,猛地扭頭看着萬林和成儒,神色激動地大聲說道:“我雖然已經脫下了軍裝,可我的骨子裡依舊是個軍人!我怎麼能去爲一個毒梟保家護院?當時就是你們這些英勇的華夏軍人喚起了我的良知啊,感謝你們讓我擺脫了那段恥辱的生活!“說着,他緊握住萬林的手使勁搖晃了一下。
萬林看到查理激動的樣子,心中理解他的感受。過去查理也是一個軍人,是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狙擊手。
可他在離開軍隊後去了黑鷹僱傭團,而且還被派去給那些毒梟保家護院,這確實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好在他在關鍵時刻懸崖勒馬,離開了那個已經變得邪惡的僱傭團。
萬林輕輕拍了拍查理的肩膀,安慰着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只要我們在今後的生活中問心無愧就行。走,我們看看前邊的情況。”說着,他拉着查理和成儒走到岩石側面,三人凝神向前面望去。
前面山間已經安靜了下來,只有零零星星的槍聲在偶爾響起。側面山間的塔克正帶着十幾個學員,拉出一條散兵線不緊不慢地向側面山間跑來,他們每個人的肩頭都頂着着突擊步槍,依舊保持着隨時射擊的姿勢。
左前方的山間已經站起一片黑壓壓的人影,那一個連的士兵正提着槍,蜂擁着向前面山間跑去,嘴中還發出着一陣陣怒罵聲。
萬林看着那些士兵,居然不顧危險的徑直向僱傭兵所在的山間跑去,他皺了一下眉頭,扭頭對着趴在側面兩塊岩石上的謝超和溫夢喊道:“謝超,到岩石頂上提供警戒!溫夢,嚴密注意那些趴在山間的僱傭兵。”
現在那些僱傭兵橫七豎八的倒臥在山間,可誰也無法預料他們是否被擊斃;更無法預料岩石的縫隙和草叢中,是否還有殘餘的僱傭兵,那些駐地士兵居然毫無防備的向前面山間跑來,確實十分危險。
謝超和溫夢聽到萬林的命令,趕緊大聲回答道“是!”謝超跟着提槍從岩石後彎腰站起,他提起真氣、一溜煙般向萬林幾人的身邊跑來。
這時,成儒已經背起狙擊步槍,他站在岩石側面雙腿微微彎曲,雙手疊放在身前,他看着跑來的謝超大聲說道:“謝超,我給你託上去。”
“是!”謝超回答了一聲,他背起狙擊步槍、加快速度跑到成儒身前,跟着猛地向上躍起。就在他躍到成儒身前的時候,成儒的雙手托住他的鞋底猛地向上送去。